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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生起气来,真想就这样扭头就走。这个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他又不是蛊兽。
她果真负气走了,可是走到门口看到那巨大的木鸢,又看到不远处那一对站在一起的天界第一夫妇……
最终,安晴只能叹了一声,又回到了屋子里。
陆木原本疼得直哼哼,不料安晴突然又去而复返,顿时就炸了毛!张嘴想说些什么难听的话,然而他突然又想起来这些话对安晴根本就毫无杀伤力,所以又愤愤地把嘴闭上了。
安晴坐在了他身边,开始发呆。
陆木:“……”
“国卿去冥道请听谛了。”半晌,安晴道。
陆木斜睨了她一眼,冷笑道:“有什么用?还是趁早死心吧。”
安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也觉得没用。你拜把子兄弟在你心中分量很重吧。而且你以前是妖族数一数二的人物,现在这样也算是国破家亡,血海深仇,怎么可能说放就能放下。”
陆木愣了愣。
她说这个干什么?这不是他用来说服她的话吗!
“如今妖族为奴,神族为尊。看到这样的情景,你怎么会高兴呢?作为妖族的勇士,哪怕明知是以卵击石,宁愿战死,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苟活吧。”
陆木无言。的确如此。
昔日的兄弟战友都已经不在了,妖族大势已去,他知道。他现在孤掌难鸣,他也知道。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就算是以卵击石奋战至死,也不能若无其事地在现世苟活啊!
安晴道:“陆木,你跟我说句交心的话吧。”
陆木抬起头看着她。
“你是想把我赶走吧。”
陆木愣了愣,然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也算是成全我蒙昧时期和你的那点情意。你若是执迷不悟,将来有什么后果可得你自己受,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怨我。”他微微扯了扯嘴角。
“既然话都摊开了说,那么你以后也不用对着我大呼小叫的。就像你决计不会回头,我也是决计不会走的。”安晴道。
陆木:“……”
陆木觉得自己进了套,说刚才那些话也是为了让安晴死心,怎么到了最后反而得了一个这样的结果呢!
最让陆木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安晴和他说了这些话以后,竟然就远远的把他给甩开了!
一个下午都在外面围着月和夫妻俩嘘寒问暖,端水倒茶的伺候,陆木挣扎着从窗口往外望,发现安晴正在带月和的女人把玩那架木鸢!
……
门外。
云喜摆弄的那木鸢,一不小心就卡擦折下来一条翅膀。
(屋子里的陆木:“……”)
安晴惊呼了一声,连忙凑上去!
“殿下!殿下有没有受伤!”
(屋子里的陆木:“!!!”)
云喜用眼神制止了在一边突然变了脸色,想要过来的月和。
她拿着那翅膀讪讪的道:“没受伤呢,不过这个弄坏了……”
安晴怜惜地看看那翅膀,却道:“弄坏了就弄坏了,不过是个小玩意而已。”
云喜看她站在一边,并没有伸手去拿翅膀,不由得也叹了一声,自己想办法,想把那翅膀给拼凑进去。
她心里却在犯嘀咕,这是蛊兽做的,按理来说安晴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心里想着事儿,怎么能拼好呢?这折腾来折腾去的,最后干脆那架巨大的木鸢就在眼前轰的一下,整个倒了……
云喜:“……”
她呆滞了半晌,然后才看着安晴:“这,这怎么一碰就倒了呢!”
不远处的月和眉毛抽了抽。
安晴似乎也有些无奈,看着那满地的木料。刚才云喜可能在走神,想拼了翅膀,却不小心折断了这鸢的腿,所以整座木鸢才一起塌了。
“也是做工太粗糙了……”安晴安慰云喜道。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乒呤乓啷的动静!
安晴连眼皮都没抬,对云喜道:“不碍事的,殿下。”
这下连云喜都真的无语了。
她心想,或许安晴只是在等,等她心里的那个人回来。
对陆木,大概只是守护着那个人的躯壳罢了吧!
第847章 别看是条狗()
临近夜幕时分,绥绥才牵着听谛回来。
那时候,云喜还在门口试图把那堆木料拼回去,一抬头就看到白白的绥绥,牵着一只白白的大狗,这种诡异的组合让她直接吓愣了!
听谛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舒服,它到了这山间,左右看了看,便直接找到月和,然后匍匐在他脚下。
云喜有些哭笑不得:“倒是很懂得看人脸色呢!”
月和伸手在它脑袋上轻轻地点了一下,不过是一触即离,那畜生却露出了十分享受的神情!
云喜狐疑道:“它真的靠谱吗?”
听谛闻言白了它一眼。
云喜有些无奈,养了这么多年的宠物,还是第一次有条狗冲着它翻白眼呢!
哦,不对,以前睚眦也经常对着她翻白眼!
拂谣感慨道:“别看只是条狗,要把它从冥道借出来,可是好不容易呢!”
听谛又白了拂谣一眼。
拂谣成了扯嘴角,有些无奈。不下界还真是不知道,这世上势利眼这么多!刚开始的时候,绥绥在外面和云染说话,她自去冥道借神兽。结果一到那就先被冥道的官员盘查了一番。天界的督导官把她认出来了,知道她曾经是个罪臣,那个脸色就更不客气了!
拂谣刚开始还莫名其妙,被怼了几句,对方说什么听谛是冥道的镇道神兽,概不外借!等他反应过来了,直接去把绥绥给揪了过来。
绥绥在冥道威望极高,更何况是国卿之尊,冥道中人哪有不给的道理?不但如此,连刚才对着拂谣不假颜色的那个督导官也变了一副脸色,不断的道歉!
拂谣心里那个气呀,绥绥打过冥道之战,在冥道被前呼后拥地称为冥道英雄,是情理之中的。可是,他们难道都忘了,最后是她带着狐臣去援,打了最重要的一战吗!
说白了,什么冥道英雄,不过也是给国卿之尊锦上添花吧!
绥绥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道:“好啦,跟那种人生气到现在,真不至于!”
话是这样说,但他也知道,拂谣向来是一个锐意进取的人,在天界做女奴做久了,可是在国卿府中她也是头一份的。更何况,在仙后面前得宠,也基本上没什么人给她脸色看的。今天被人指鼻子指眼的,估计这气可能一时半会儿消不了。不过没关系,绥绥打算留着秋后算账。
月和云喜面前,拂谣自然不能够再多嘟囔。
绥绥又安抚的顺了顺她的头发,这才道:“带听谛去试试吧。”
安晴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她心想,听谛能够通晓过去未来,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陆木就是陆木。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就像再看一遍他的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更何况,听谛并非万能。
拂谣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跟着绥绥进去之前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陆木是在战争前期就参战了,后期那些腥风血雨他都没有经历过,仇恨未必有你想的深。”
安晴勉强笑了笑,算是回应。
云喜也想跟着进去凑热闹,但是被月和拉住了。
“你进去干什么?他们不过是瞎折腾罢了!”月和毫不客气地表达自己对绥绥这次计划的不看好。
云喜撇了撇嘴,听谛的本事她还没见过,进去看看热闹不行吗!
说是能通晓前世今生,岂不是和鬼拷炉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天界还何必费事弄那个副作用大大的鬼拷炉呢!
陛下颇有些无奈,但依然紧紧的拉住了她:“听谛没你想的那么大本事……小心动了胎气。”
他是怕陆木见到云喜就要发疯,到时候云喜受到惊吓就不好了!
把“胎气”都拿出来说了!云喜只好撇撇嘴,缩在他身边不动了。
……
绥绥带了听谛进屋,就看见陆木四肢大敞躺在地上,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安晴的嘴角抽了抽。
听谛走上去,闻了闻那个躺在地上的人。
陆木不耐烦的道:“滚开!”
听谛被他吓得躲到了一边。
绥绥走过去,用脚尖轻轻踢了他两脚,笑道:“哟,还没死呢!”
陆木狠狠地瞪着他!
他刚出场的时候和天狐一场大战,端的是威风凛凛,颇有当年横扫千军的风范!
此时却变成这个样子,别的不说,光看那副表情,就好像一条被打断了脚的狼,想要咬人,张了嘴却咬不着!
虽说也有点可怜吧……不过也怪好笑的!
绥绥左右看了看,道:“你们俩先到一边去,我把他弄上床。”
拂谣和安晴依言退到了一边。
绥绥便陆木整个抱了起来……公主抱!
陆木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人这样抱起来了,此时便是恼怒难当,张嘴就往绥绥胳膊上咬去!
然而他那牙口刚要碰到肉,就已经被绥绥一扔,整个扔到了床上!
陆木愤怒地大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瞎折腾什么!我告诉你,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跟你们势不两立!”
绥绥拍了拍手,道:“我看你这小兔崽子真是欠抽了……”
这人嘛,现在是不杀,可是羞辱他一下,绥绥还是很愿意的!
那狐狸的手段陆木自是知道,看那表情,便知道他是一肚子坏水!
陆木的脸色不禁白了白!
士可杀,不可辱!
这时候安晴走了过来,她不动声色地站在了陆木的面前,轻声道:“大人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绥绥闻言便收了手,似笑非笑的站在一边,看看案情,又看看陆木。
陆木一愣。
然后他就小声嘟喃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刚才在外面,月和的女人打破了木鸢,安晴明明无动于衷,还说是他“做工太粗糙”!
陆木在心里想着,她应当是惦记着那蒙昧蛊兽,眼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吧!
现在又来做什么好人!
正想着,绥绥已经牵了那大狗过了。那听谛用湿漉漉的鼻子舔了舔他的胳膊。
陆木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回过头去,又狠狠的瞪着那大狗!
然而她这一回头,却发现那白狗的眼中深不见底,仿佛有一个血红色的漩涡……
将他慢慢地吸入其中。
第848章 惊鸿一瞥()
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连空气都变得沉甸甸的,似是有些扭曲,让人喘不过气来。
听谛围绕着那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陆木走了几圈,先嗅了嗅他的脚。
然后走到他头部的位置,突然张开大嘴,猛地把他的头给含进去了!
安晴:“!!!”
陆木奋力想要挣扎,如同窒息了一般,身体不断颤动,握紧双拳!
那狗看着不过一个人大小,没想到嘴巴放开后竟如此巨大,稳稳地含住了陆木的人头!
红色的光芒,来自冥道深处,将陆木整个笼罩。
陆木颤动了一会儿,便瘫在那里不动了。
此时,安晴眼前的情景别提有多诡异了,一条白色巨狗含住了陆木的头,而陆木就像死尸一样,一动不动……
不看那副恼人的神情,那分明是她心爱的男子的身躯,如此伟岸,充满安全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谛终于松开了口,吐出那个湿淋淋的脑袋,然后呸的一声,吐了一颗圆圆的红珠在地上。
陆木还是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安睡。
听谛走向不远处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似乎消耗颇大,需要休息。
绥绥把那颗红色的珠子捡了起来,拂谣好奇地凑上去看。
安晴却只看了一眼那红珠子,便走到床边抽出帕子,给陆木擦拭那沾满口水的脑袋。
绥绥拿着那珠子看了又看,他的视线先落在安晴脸上,一脸期待的道:“安晴,你要吗?”
拂谣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安晴摇摇头,道:“大人做主就好。”
绥绥有些失望,又看看拂谣。
拂谣这回知道幺蛾子了,她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绥绥无奈,只好从拂谣怀里抽出帕子,把那珠子擦了又擦,擦了又擦,擦了又擦……
拂谣有些受不了了:“大人,您到底干嘛呢!这是吃的东西吗?擦那么干净!”
话音刚落,绥绥就有些苦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张开嘴,把那个有拳头大的珠子,奋力地塞进了嘴里,然后生咽了下去……
拂谣:“……”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