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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古时期到现在,女性无不爱各式各样的宝石。虽然他觉得莫名其妙的,一堆破石头有什么好爱的。但是他活了这么大岁数,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有魅瞳的不止冯夷一个,但是哪个又能比得过血统尊贵的古神?也有些魅瞳在主人死后天然形成宝石,简直可以让女人为它们疯狂。
如今这冯夷的双瞳制成的宝石,那绝对应该是稀世珍宝。
为什么她的反应那么奇怪,他赐她此等宝物,她不是应该欣喜若狂吗?
而且……陛下从上古时期到现在,何时讨好过谁?更何况……一个女人。
陛下觉得有点没面子,绷着脸道:“伸出手,接着。”
云喜:“……”
“孤让你接着!”
眼看他飚了一身的血气,凌虐对手的煞气还未完全收敛,然而,向来信奉“以柔克刚”的云喜,这次却沉默了。
月和:“???”
云喜其实不是不想妥协,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却还是伸不出那个手。
哎哟,那是什么东西啊,血糊糊的一团,特么那是他刚从人家眼眶里抠出来的眼珠子啊!
云喜:“……不要。”
月和沉下脸:“你说什么?”
云喜闷头道:“我不要!我说我不要!我不喜欢这个东西!你快点给我拿走!!!”
陛下呆滞了。
少顷,他蹲在了盘腿坐在地上的云喜前面,仔仔细细看她的脸色,确定她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他试图跟她讲道理:“喜儿,孤以前没把你教好,但是,孤赐你的东西,便是不喜欢,你也应该要装作欢天喜地的样子,更不该拒绝。”
为什么要逼她收一对眼珠子!!!
云喜几乎都要哭了:“我不要那个什么玩意儿!我就是不要!”
月和:“……”
他手还摊着呢,云喜忍着恶心闭着眼睛伸手过去把那对什么东西抢过来抓在手里然后就往身后的记忆之河一丢!
“噗通”一声想,旷世魅瞳沉了个没影儿!
月和再度呆滞了。
云喜依然闭着眼睛:“你打死我吧!我就不是不喜欢那个!我也不要那个!”
“你……”
云喜果然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月和倒是不能真的揍她,便是从前的云喜,他也是不亲自动手揍的。
跟一个小姑娘计较,没什么意思。
只是千万年来陛下第一次被人拒绝,而且还是这么激烈的方式,委实是非常没有面子。
这时候云喜久久没有等来幻想中的暴走,偷偷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顿时月和好气又好笑。
或许是受了另一半元神所托妖身的影响,他看她这样,竟然还挺想把她抱起来哄一哄的。
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
然而,陛下还是要脸的。
最终他站了起来,道:“不要就不要罢,孤只当你是害羞。”
云喜:“……”
恩,陛下很会自说自话啊。
“孤先前的嘱咐,都记住了么?”
云喜好半天才转过弯来。
先前的嘱咐?
云喜连忙道:“陛下是要我们先安抚云相吗?可是陛下,您,您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闻言,月和低头看了她一眼,小小的一只盘在地上,看起来又蠢又乖。
“比你们想的,会更快。”
云喜扒拉了一下手指,算了算日子,心惊肉跳地想,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就算云染不受刺激,恐怕三月之期一到她也就得玩完了。
她刚才因为一对眼珠子刚刚严重拂了陛下的脸面,看他如此不在意的样子,委实是不敢再追问别的。
可是有件事,却还是要问一问的。
她轻声道:“那云相的妖鼎……”
陛下意味深长地道:“既然妖魂已经外泄,只怕迟早会变成……他人的盘中餐。”
妖族有同类相噬的习性。
不管是谁放出了妖魂,味儿透出来了,恐怕早已经被王庭的妖族层层盯上。
至于有实力争抢这美味大餐的大妖,王庭里,满打满算,就是白奴府中的那头鲛人,以及……
月和微微一哂。
他太过强大所以有足够的自信,其他神族对妖邪阴气避之不及,只恐玷污了自己的神识灵体。但是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被压制炼化的力量。
云喜琢磨着想多问两句。
月和已经道:“滚吧,孤且饶你这一次。”
云喜:“……”
第85章 金乌的预言()
云喜从诸神之墓里爬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嘱咐青奴:“跟你姐姐说,把春分放了。让她找个过得去的理由。”
青奴一愣:“为何?”
云喜恶狠狠地道:“我怎么知道为何!你家陛下吩咐的!”
说着,她就气冲冲地走了。
青奴突然被吼了一顿,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
云和殿。
柳乔驾车,刚一落地,忍不住就回头问道:“殿下,您真的能见到陛下吗?”
云喜正想下车,柳乔突然就看见……
那领口里,雪白的脖颈上,怎么好像多了……很多东西?
柳乔立刻就不敢吱声了。
“能见到啊”,云喜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皱眉,“突然脸红什么?”
柳乔:“没……什么,殿下。”
云喜嘀咕了一声,也没多搭理他,冲进了云和殿。
先到后院,拨开层层侍卫,猛地拉开房门。
坐在桌边的阿水:“……”
确保他很乖,云喜才转身要走。
阿水:“殿下?”
他觉得诧异,追到门口。
然而云喜头也不回地道:“现在不想见你!”
阿水愣了愣。
云喜临时下墓,他没来得及在她身上跟放自己的元神,所以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只是觉得她少见的暴躁和……沮丧。
早前她是很喜欢粘着他的,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还说什么,要帮他找回他的感情。出门的时候,也还好好的。
现在竟然说出“现在不想见你”这种话啊。
“他”总不会打她,阿水心想。
然而想到那个“他”,当还是原来的模样,不曾像他这样,从下往上去看待云喜……
她像是一只小乌龟,有爪,有牙,却都小心翼翼地藏在龟壳里,只有轻声哄着,在她觉得安全的时候,她才会露出来给你看。
如果她绝对现在她是有优势的,能够保证绝对的安全,心情好的话,她说不定会露个肚皮给你看。
可是照“他”那个脾气……恐怕惹急了她,缩成一块笨重的小龟壳儿,小爪子小牙齿却都藏在里面,自己生闷气呢吧。
阿水不禁叹气。
如今他位卑言轻,也没有办法做什么。
罢了,今天一天都被妖族的发,情,期影响,正经事倒还没有做。
他走向了睚眦的房间,然后就不再出来了。
而此时,白奴接到消息以后,很快就以证据不足为名,放了春分。
听起来有点荒谬。
秋风扶着被严刑拷打以后无法修补的春分回到了相府,春分看见云染,顿时满面羞愧,让秋风出去,自己膝盖一软就跪下了。
春分:“大人,属下无能……”
从春分入狱,云染的神色是少见的焦躁。
很少有人知道,春分,才是他真正的左膀右臂之一。
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云染真正身份的人中的一个,对于云染来说,意义重于他人。
此刻云染看他这样,也叹了一声,道:“莫再自责了,你是斗不过他的。”
春分讶然:“他……大人莫非知道是谁?”
“是白府的鲛人,他回来了。”
春分更惊讶了:“白府的鲛人,不是一向同大人交情不错么,怎么会突然……”
闻言,云染冷笑了一声:“他只不过是唯恐天下不乱罢了,哪里是真的和我有什么交情!”
鲛人族的存在特殊,从某个意义上来说,他们当时并没有被神族,或是妖族任意一方接纳。后来种族的逐渐衰败,也是因为迁徙。
所以,他们虽然是妖,却不像其他妖族一样,对神族抱有仇恨的心思,更没有振兴妖族的念头。
从上古时期开始,鲛人就是骄傲的,孤立的。他们足够强大,足够自恋。甚至,他们不觉得他们是神,也不觉得他们自己是妖。他们认为,鲛人族便只是鲛人族,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白奴养的那头老妖物,血统纯得世间罕见,自然也就完全传承了鲛人的那个臭脾气。
他当是珍爱白奴,可是并不为白奴所用,更不懂什么大体,反而像个任性的孩童那样。当年敞开结界,只不过是因为他非常非常讨厌前世的云喜。
一切只因为白奴分了太多注意力给云喜!
皇朝权谋,珍珠不关心,白奴忠君爱国的报复,他觉得可笑。就算有一天皇朝崩塌也与他无关,他永远只在乎他自己的感受。而白奴对前世云喜的态度,直接影响了他的精神享受!
现在么,白奴翻了脸,他又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做出什么事情来取悦白奴都不稀奇!
云染早已经摸透了这头鲛人的秉性,倒是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眼下他关心的是……
“白奴既已杀了陪审官,怎地又放了你回来?”
闻言春分也十分想不通,道:“的确……很奇怪。当时,正在审讯,突然被人叫了出去,说是有殿下的旨意。再回来,就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什么,证据不足,放了属下。”
“殿下的旨意……”
云染脑海中猛地出现了那个小小的,总是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的人儿。
她……
春分道:“属下斗胆,之前听秋风说了一些那位殿下的事情,听说她对妖族好似格外不一样些,甚至云和殿后院,也养着一头妖。”
“所以?”云染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旁观者清,属下倒觉得,那位殿下,也不像是个懦弱没有主张的人,为何却三番两次,顺从了大人?”
云染:“继续说。”
春分此刻倒是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妖族之事一向敏感,若是沾上,便是再耿直的臣子也百口莫辩。可是那位殿下却……臣猜想,她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大人的身份啊!”
云染眯起了眼睛:“你是三足金乌的后人,拥有得天独厚的预感能力。这是你的预感么?”
春分:“是的,大人。”
然后云染沉默了很久很久。就连春分,都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觉得他的神色,仿佛带着一丝怅然,一丝苦笑,另外又有一种难言的痛苦意味在内。
对于云染来说,知道他身世的人,除非成为他的肱骨,否则都得死。
第86章 身世之谜()
云和殿。
宁盏花被丢在浴池不远处,隔着盒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云喜趴在浴池里睡着了。
墓地之事对她是个刺激,原以为生个孩子有什么难的,但是猛地见到兽性大发的陛下,还是……有点超过了她的认知。
这种会把对手的眼睛抠出来送给自己的女人当情趣的男人啊……
不但完全不符合小女孩的审美,还有点可怕好吗!
她趴在浴池边缘,枕着细嫩的胳膊沉沉地睡着,似乎在做梦,身体偶尔抽搐一下,浓密的睫毛微颤。
虽然修为尚浅,可是作为纯血神族,她应该是没有梦的。
那娇气的皮肤,好似轻轻掐一把就会留下痕迹。
“唔?”
云喜睁开眼,然后就发现佞相就这么蹲在浴池边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睡觉。
“……”
最可恶的是,偷窥女王洗澡被抓了个正着,他似乎也一点都不心虚,而且眼神非常,非常的坦然!
宁盏花的作用下,云喜太放松了,也就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加上他的神情太具有欺骗性,所以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处境。
“云相?”
云染笑了笑,分明是宠溺的口吻:“臣是来,多谢殿下赦了春分。”
她懒洋洋地趴回浴池边缘,好像还是很困:“不用谢了,你可以出去吗?”
“可是,臣还有一事不明,想请问殿下。”
云喜抬起头,道:“然后你就出去了吗?”
他只是笑,道:“自然。”
可是那双眸子深不见底,那一层一层的幽暗,是他压抑数千年的心事,那里面隐藏着一缕,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
云喜怔怔的,下意识地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