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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前忙后。”
同样是夸奖的话,从云喜嘴里说出来和从陛下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绥绥听着也就舒服多了。
见他眉眼稍稍舒展,云喜刚刚松了一口气。
就听他冷冷的道:“在其位谋其政,我不像某些人,只知道躲在王庭安享太平,把事情都推给别人做。这也就算了,立功的人回来了,还落井下石!”
云喜:“……”
陛下顿时拍桌子:“孤南征北战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你才打了几次仗,就敢数落别人,躲在背后安享太平?”
绥绥也叫了起来:“哎呦,你打仗打的多了不起了,有本事你再自己打去啊,你别把我推到前面啊!好像我想捡你这些功劳似的!”
“出去打仗的又不止你一个,井相出去几个月,连家门都没挨过,没见像你这么矫情!”
“我出去打仗就打仗,你往我家大门前挂匾干什么!你在我家门上挂匾我答应了吗?”
云喜:“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吉吉拍手:“打一架好了!”
第876章 粉饰太平()
陛下和绥绥明显是打算辜负云喜的一番美意,眼看屁股还没坐热就要开打了!
拂谣回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把绥绥哄妥当了,出门的时候他答应得好好的,绝对不会再惹事了!
结果没想到这人刚出了门,竟然就翻脸不认了!
拂谣看着也是生气啊,心想打吧,不打死一个不算完!看你那个臭得瑟的劲儿,你打的过人家吗!
但是看云喜这么头疼的样子,拂谣又有些不忍心。眼看殿下辛辛苦苦安排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桌子上还有好几种变着花样做的鸡呢!这还不都是紧着狐狸爱吃鸡的口味。
拂谣拉了拉绥绥的袖子,小声道:“大人,您出门之前答应过我什么来着?”
绥绥早就已经吵得脸红脖子粗,被拂谣一拉拉,那样子就像是憋着一大团气没吐出去,看着真是糟心极了!
到底哪来那么大的仇那么大的怨呢!
云喜也连忙拉住陛下,顺手握住了他的手指,肌肤一碰,转移了陛下些许注意力,扭过脸去看她。
这两个人才算是安静下来了。
吉吉有些失望,哎,不打了!
想容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云喜按住陛下的手,有些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爹爹喝酒。”云喜道。
绥绥不能拂了云喜的脸,最终还是把桌前的酒一饮而尽。
云喜又给他倒了一杯。
“陛下捉弄爹爹确实有些过分。爹爹南征北战已经十分辛苦。不管陛下以前立下多少功勋,但这次,也是因为爹爹,陛下才得以守在王庭,陪我和二宝养身子。”
云喜瞪着陛下:“所以陛下总该向爹爹告个罪!”
陛下的脸色变了变。
拂谣连忙道:“哪里哪里,推行新天律一向是大人的心愿,为皇朝鞍前马后,也是大人应该做的,哪里就这么矫情了呢?”
绥绥勃然失色!
矫情?!
拂谣无情的道:“若说告罪,大人才应该向陛下告个罪。”
最终还是陛下大气,先朝绥绥举了举杯子,道:“虽然免不了有捉弄的意思,但那些夸赞都是真心的,还望国卿海涵。”
绥绥被他弄得有点下不来台,最终赌气接了他的酒:“你毕竟是皇朝之主,又何必这样客气?被你欺负的人还少吗?我这样的算什么。若是与你计较,倒显得我不够大气!”
月和一笑:“国卿也没有少欺负人啊。”
绥绥拿杯子和他用力碰了一下,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陛下也笑了,道:“十年又十年,十年何其多。”
然后两个人一起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落了空杯,还相视一笑,一起看向云喜和拂谣。
“一笑泯恩仇,你说的。”陛下道。
“前尘旧怨尽付于酒中”,绥绥笑道,“剩下的只有新仇新恨了。”
云喜:“……”
拂谣:“……”
吉吉在想容耳边小声嘀咕:“他们说的都是假话。不过没关系,我娘娘会管着我爹爹的。拂谣也会管着狐狐的。”
想容:“……”
吉吉遗憾地叹气:“他们不敢再打架了。”
想容失笑,给她夹了一块鸡肉:“我看你才是个小狐狸。”
吉吉得意地笑了起来。
想容陪着她笑,眼底到多少还是有一些黯然之色。
看着陛下和狐狸两人粉饰太平,想容不由得联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他爹原本是王庭上下的香饽饽,突然变成了上古大妖复苏,现在还蹲在大牢里,六亲不认的。
亲娘就不说了,指望不上。
现在连继母也……
想容原本是一个内心闭塞的孩子,要让他打开心扉并不容易。当蛊兽把安晴带回来,想容是以审视的状态看待她的。
他和别人不一样。安晴外表孱弱清纯,心思深若海,一般人都是不喜欢的。可是想容在看到安晴的第一眼,就已经看出了她这个特质,并且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正是慢慢观察安晴,好不容易打开心扉,从心底接纳了这个即将要成为他继母的女人。
他们说安晴死得惨。
其实想容非常明白安晴的心思。有些事情,别人不懂,想容都懂。
安晴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件事,甚至说的每一句话,为的都是陆木。
她怕。怕陆木妖性难驯,执念难平,最终只能活活把自己给作死……
来自于种族根深蒂固的执念是非常可怕的,更何况那伴随着他的自尊和骄傲。陆木到现在这个年代,活着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他或许应该在上古时期战死,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那么唯有更深更重的伤他一刀,才能让他从那执念中解脱出来,让他的眼里能看到其他。
那一刀,安晴砍得极为讲究。
她知道什么时候出鞘,什么时候收刃,收刃之后就无怨无悔。哪怕灵魂被带回,哪怕有和她心爱的人见最后一面的机会,她也忍痛放弃了。
那伤口是她以命作刃,她要他流血不止,决不能有半点缓和!
陆木被她打倒在地,再也无力骄傲。
她带着她所有的爱和所有的付出就这么走了。
死后被追封,荣耀无双。
王庭怜惜她,所以没有追究陆木的儿子。
仙后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也不许旁人提起这件事,又何尝不是在粉饰太平?
可若他的事也能像是陛下和绥绥之间的打闹那样,一笑便揭了过去就好了!
似乎是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吉吉又把他夹到他碗里的那块鸡肉夹回了给他。
想容低头一看,就发现吉吉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不由得失笑。
吉吉这个没心没肺的,此时眼中却透露出了真切的关心。
想容心念一动,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小肉肉手。
两个孩子坐在席间,最大的作用就是安抚大人的情绪。云喜刚开始想得挺美的,她觉得这两个老不休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吵起来。
然而,这两个孩子坐在这里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用……
想容也就放开心思,管自己照顾吉吉吃吃喝喝,给她倒果浆,站在凳子上夹她夹不到的菜。
最终把吉吉喂得饱饱的,孩子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第877章 儿子也不是好惹的()
散宴之后,绥绥和拂谣回府。
狐狸在席间和陛下斗气多喝了几杯,云喜的酒又烈,此时狐狸走路都有点打恍,跌跌撞撞的,顺手又去捏捏拂谣的脸,傻笑两声。
拂谣有些恼,不防有个人轻轻拉住了她的裤腿。
她低头一看,就见吉吉站在那儿,正仰着脸看着她呢。
拂谣有些惊讶。吉吉吃饱了以后是早早退了席的。
“小心肝儿。”绥绥笑了,蹲下来看着吉吉。
月光之下,吉吉的眼神像是两颗漂亮的琉璃珠子,望着绥绥忽闪忽闪的。
“狐狐,陆木还在牢里吗?”
“是呢。”绥绥有些奇怪,吉吉怎么会问起这个。
吉吉道:“我和想容哥可以去看他吗?”
绥绥犹豫了一下,道:“按照你娘娘的意思,是想让想容和他撇清关系的。”
虽然现在已经废除了奴隶制,妖族大多也被赦免了奴籍。
可是陆木的身份还是太敏感了。上古时期蚩尤部下大将,也是战争的源头之一。
虽然月和独裁,云喜也说一不二,可总还是要避嫌的。
再说孩子还小,云喜就指望着他渐渐长大,时岁过去,把出生这回事给淡忘了。所以云喜下令不许别人议论,也怕这孩子听到,心里难受。
“可是爹爹就是爹爹,这是改不了的,就算是重犯,也是想容哥的爹爹。”吉吉道。
绥绥有些诧异,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吉吉道:“因为想容哥不开心。”
想容最近总是不开心。
吉吉虽然没心没肺的,但到底是个孩子,孩子的心思是最敏感的。想容不开心,轻易不会表现出来。他原本就寡言少语的,对吉吉也像以前一样,照顾周到,温柔体贴,可吉吉就是感觉到了他不开心。
“如果我去问,他必定要说他没有不开心的。那我就只好自己猜,我猜他是想爹爹了吧。”吉吉认真地道。
绥绥叹气。
小孩子能懂得什么,见想容不开心,就只能想到他那被关在牢里的父亲。
可想容虽然是个孩子的身子,却是个大人的心性。他和陆木可能也不是那么好交流。
“明天我去问一问你想容哥,如果他想见爹爹,我就带他去,好吗?”
吉吉开心地点头:“嗯!我就知道狐狐最好了!”
绥绥有些无奈,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颊,道:“你就是个小贫嘴。”
小孩子最能看碟下菜,有求于人的时候,嘴甜的没边!
吉吉哪里能想那么多啊,她又哪里懂得想容那些曲折的心事。眼下绥绥点了头,她就觉得目的达成,开心的跑回去了。
绥绥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感慨,单手搂了拂谣,笑道:“我们要个孩子吧。”
拂谣有些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他们俩在一起,到现在就没有动过生孩子的念头。
和陛下狂热的喜欢孩子不同,绥绥是不喜欢孩子的。
平时看着他疼吉吉,什么心肝宝贝小肉肉的叫着,可他其实是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的。或许该说是暂时不想要吧。
关于这一点,拂谣也是和他有共识的,绥绥自己还有点不太定性,实在是想不出来,他要带一个自己的亲生骨肉是什么样。
大概……会是大祸害和小祸害吧!
她斜睨绥绥一眼,笑道:“你以为你那么好生?再者我又不像殿下一样是短尾,怀一个不容易吧!”
“卯足了劲要生总是能生的下来的”,绥绥咬了咬她白嫩的耳珠子,笑道,“晚上努力干活,白天想想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拂谣顿时面红耳赤,推了他一下:“美的你!”
绥绥愉悦的笑了。
……
最终在绥绥的安排下,想容又见了陆木。
其实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只是看着吉吉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忍心让吉吉失望罢了。
毕竟那孩子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
想容到囚龙渊的时候,吉吉还颠儿颠儿的跟着来了。
在囚龙渊大狱最深的一层,阴暗的森牢之中,陆木坐在最里面。
从想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一个影子。
绥绥道:“陆木,你儿子来看你了。”
那个人影动了动,带起了一串枷锁的声音。
想容心底突然被极深极重地扎了一下。
他突然低声道:“能不能让我和我爹单独说两句话?”
绥绥有些诧异。他知道想容本来是不想来的。
吉吉有些疑惑的看着想容。
最终绥绥把吉吉抱了起来,道:“让想容哥和他爹爹单独说两句话,我们出去等吧。”
碰上想容的事情,吉吉总是听话的。
这次也一样,她点了点头,就让绥绥把她抱走了。
想容走进了大牢,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陆木慢慢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爹。”
想容道。
陆木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新鲜啊,你还肯认我这个爹。”
跟好不容易见上一面的亲生儿子说这种话,陆木是有些过分的。
可是想容也不是个站着挨打的啊?
他道:“安晴认你,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