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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失去了最佳攻击时间,此时的他断不是云喜的对手,因此,他只是阴晴不定地看着云喜。
那目光中,有悲愤,有绝望,却又有几分倔强。
气氛一时僵凝,彼此揣测着心思。
“你……逃出来了?”终于,云喜先开口道。
半晌,他哑声道:“小丫让狱卒吸干了仙元,换了我。”
云喜:“……”
第121章 放走他()
听了这话云喜忍不住别开了脸。
秋风顿时冷笑,道:“怎么,女王殿下受不了这些么?是没想到神族也有这样的败类?”
云喜头痛地道:“你说你怎么就让我遇见了呢……”
听那意思竟不是很愿意和他面对面。
秋风一怔之后,然后毅然,双膝跪下!
云喜:“!!!”
秋风低声下气地道:“您只当,没见过,如何?”
云喜沉默了。她现在自身难保,实在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秋风的确很想要一条活路。
小丫用命换来他的一线生机啊,他怎能够放弃!
他低声道:“当初,您和那个妖奴的事,我都知道。”
云喜:“……你是说,阿水?”
秋风:“是。我原是掌管王庭地脉的将领。”
云喜闻言沉默了很久。
秋风没有说假话,他的确曾经是镇守地脉的将领,对王庭的地底了若指掌。阿水当初在
这儿打通了地道,他便是早没有察觉,后来进驻云和殿后,也该逐渐反应过来的。
云喜轻声道:“为何不告诉云相?”
按理来说,那时候秋风对云染极其忠诚,发生了这种事,他应该是要说的。
秋风苦笑,道:“我以为云相对您不会有真心,只要掌握住您这个人就好了,一个妖奴罢了,能掀起什么大浪呢?”
他迅速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道:“也没必要让您,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丢了性命。”
和青奴不同,单从性格来说,他是个单纯耿直的汉子。
之前相处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
半晌,云喜叹气,道:“你这个人情,我承了。”
反而是秋风有些面薄羞愧。他素来不愿意做这种挟恩逼迫之事。
“你这便走吧,去大梦泽,走水路。大梦泽有不少仙木,出发之前把伤养好。能不能走得出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秋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重重地磕了个头。
他道:“我会报答您的。”
云喜头痛地道:“别连累我就好了。”
秋风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转身消失在她面前。
云喜立刻走上前去,把他撕开的密道入口封印结界重新封好。
刚做完这一切,就听见身后传来玉娇带着笑意的声音。
“殿下,您怎么在这儿呢?”
云喜刚刚落完最后一个印,此时来不及遮掩,一缕仙力从指尖溢出。
玉娇一怔。
这个屋子里有隐蔽结界的气息,还来不及散去。
云喜轻咳了一声,道:“怎么了?”
她尽量装作了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她身后没有一个结界,正在逐渐地消散。
玉娇倒是很快就回过神,面上也是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笑道:“前面都收拾好啦,陛下也该要回来啦,我们来接殿下您回正阳宫啊。”
云喜半松了一口气,道:“走吧。”
她亲自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往外走去。
玉娇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殿下似是心绪不佳?”
云喜耷拉着眉眼,道:“只是想起了些从前的事情。”
玉娇试图开解:“陛下和阿水,原是一人……”
刚开了个头。
云喜便道:“好了道理我都懂你别再说了。”
玉娇:“……”
云喜眼下正有些做贼心虚,也不愿多说什么,只加快脚步回到了正阳宫。
她知道秋风从地道逃走的事很快就会被发现的,秋风便是被捉住了,按照他的秉性也绝不会出卖她。
只是今日玉娇亲眼看着她封印地道,人又是从地道里逃走的,无论怎么样都会牵扯到她身上来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盯着她等着拿她的把柄。
如今只有抱紧陛下的大腿求生存了……
云喜抹了一把辛酸泪。
不出所料,秋风的事情果然在入夜的时候闹了出来。
玉娇回来告诉她:“陛下会晚些回来,让您等一等。”
说的是让她等一等,而不是让她先去睡……
云喜忍不住道:“出什么事了吗?”
玉娇道:“今日狱中有一犯人,吸干了他同伙的仙元,逃了出去,听说,此时应当还在大梦泽游荡……”
一边说,她就一边观察云喜的反应。
云喜倒是真惊了惊。被吸干仙元的那个,必然是小丫。可秋风万万不会做这样的事。大约是狱卒为了脱罪所以故意放走他……然后又在第一时间上报了,以期能把给抓回来。
玉娇低声道:“据说是从云和殿的密道逃走的。殿下,云和殿有密道吗?”
云喜回过神,道:“有啊,是陛下挖的呢,直通正阳宫,出能到大梦泽。”
玉娇:“……”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声:“陛下归了。”
云喜顾不得再说什么,连忙站了起来,带着玉娇一起迎了出去。
“陛下归了。”她笑道。
月和一身黑色绣金皇袍,头束凌云冠,眉宇之间有些冷意。
他身后跟着青奴。而此时青奴正得意地看着云喜,似乎正等着看好戏。
顿时,云喜心下就一个咯噔,知道必定是东窗事发了。
青奴道:“今日秋风吸干了同伙的仙元出逃,用的是云和殿的地道。据说有人亲眼看见殿下您封印地道啊。殿下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云喜扭头看着月和。
月和自顾自地走进屋,去了外袍,玉娇连忙去给他倒水。
他饮了一口,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云喜,似是也在等她的答案。
这就没办法了……
云喜眼珠子转了转,道:“陛下今日嘱我去云和殿收拾衣物,我是同玉娇他们一块儿去的。收拾完了,我也就回来了。”
青奴嗤笑了一声。
云喜的眉毛顿时立了立,道:“我跟你说话吗?你嗤什么嗤?”
青奴:“……”
他顿时震惊了!
这人难道做贼不心虚,竟然还敢这么大声!
月和失笑摇头,道:“青奴先出去。”
青奴愤愤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要走。
云喜道:“慢着。”
青奴:“……”
月和询问地看着她。
云喜撅了撅嘴,看着青奴道:“他从前便是这般没大没小,当着您的面尚且这样,何况是背地里,您说他能干什么好事呢?”
第122章 陛下的底线()
青奴一怔之后便有些恼羞成怒,心道他跟随陛下千年,为了陛下可以出生入死从未有过背叛!对于陛下来说他就如同是手足肱骨一般,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云喜冷冷地看着他,心想,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会下蛋吗?
两人之间顿时剑拔弩张,气氛僵凝,仿佛随时都可以打起来!
月和轻咳了一声。
然后这两个人都看向他,似乎是等着他做出一个裁决。
月和顿时啼笑皆非……
青奴反应过来,有些羞愧之后又更加羞恼,道:“殿下是主,青奴是臣,殿下这般不怕丢了身份么?更何况,臣奉命彻查逆贼逃走一案,得知殿下与此案有些关联,问一句罢了,怎么在殿下看来就不妥当了呢?殿下莫不是做贼心虚吧!”
云喜劈头盖脸地给他骂回去,道:“你要问便问,说什么贼不贼的,分明就是认定了我有罪!嘴上说着什么我是主你是臣,你心里分明不是这样想的。你一个大男人,叽叽歪歪还口是心非,真不知道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当然是靠姐姐的裙带关系……哦不,当然靠的是出身纯正血统高贵和忠肝义胆啊!
被戳到痛处,青奴对云喜愈发怒目而视!
云喜哼了一声,才道:“我今日的确是在云和殿,封印了那个地道。”
青奴一愣,这是要承认了?
月和闻言,也挑了挑眉。
云喜倒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在她看来,让她再选一次,她也会冒险放走秋风。不但因为秋风对她有恩,而且是非对错,正邪善恶,她心中自有一把称能量。
但是对着月和,是不能这么诚实的……
事出突然,她也不像上次那样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找好了相对完美的借口……
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当时,当时我并未多想,只是见那地道口的封印破损,忍不住,就加了一道封印上去。”
青奴:“……”
月和:“……”
听起来实在是太假了……
云喜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当时真的没有多想……真只是,顺手。若是凑巧,犯下大错……我愿意受罚的。”
青奴心想谁会信你是无心的?你分明就是勾结逆党……
月和沉默了一会儿,道:“听说有的人,小时候没教好,这个手脚,就特别的多。”
青奴愕然,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听不懂?!
云喜:“……”
月和有些头疼地看着云喜,道:“譬如看见什么东西没放好就想去挪一挪,身上有伤结了痂就想动手去扣,发现什么东西破了就想补一补。”
青奴石化了。
云喜呆滞了。
月和以手支着腮,看着云喜,道:“你这一世从凡间来,说是生于平民之家,想必教养也不是很好。今天早上孤起身的时候,你还搂着孤的脚丫子……”
云喜的脸色变了变,没吭声。
月和严肃地道:“这样是不对的,喜儿。”
云喜:“……是,陛下。”
“多手多脚是不对的,你是女王,以后会是孤的皇后,这样是有**份的。以后碰到什么事,就算实在想动手,也要忍住,不然会叫人笑话的。”
“……是,陛下。”
“晚间睡,不要搂着孤的脚,不成体统。若是实在不好入眠……”他皱了皱眉头,好像非常为难,半晌才道,“就搂着孤的胳膊吧。”
轰,云喜被雷劈了,一秒钟脸色跟吃了土一样说不出来是什么颜色!
终于,青奴受不了了,顾不得会冲撞陛下了,他觉得此时的陛下简直就不清醒!这都说的是什么胡话啊!任谁都听得出来她的理由太牵强了吧!编得不圆陛下竟还要帮她再说的圆一点吗!什么出身凡间平民之家缺了点教养?!陛下是去哪里知道的平民之家的女子是什么模样!
他道:“陛下!秋风之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殿下不管有心无意,但铸成大错无疑……”
月和回过头,冷冷道:“你是在质疑孤?”
说变脸就变脸了……
“孤命你主审逆贼,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孤给你机会戴罪立功已是恩赐,你不去抓逆贼,咬着女王不放,是以为孤都是这般宽容的么?”
青奴一凛。
这次审讯,他多少有点假公济私,报私仇报得十分爽快。月和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他虽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却也没有惹出什么事端。
如今大狱出现了被吸干的女尸,虽然狱卒一口咬定是逃犯所为,但他也看得出来,月和心存疑虑。
再加上逃犯不见踪影……
青奴最近得意忘了形,月和突然冷冷的一句提醒,就让他反应了过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如今的处境也正如同一个烂摊子……
当下不敢再纠缠云喜,只低声告了罪,退了出去。
云喜在旁边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
不敢看陛下的表情,可她突然觉得,陛下心里头必然如同明镜一般。不计较,大约是他认为这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加上他终于也有点被青奴毫无重点的叽叽歪歪给惹毛了。
这样想,云喜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怕。
但是陛下不多言,她自不敢多问……
正想着就装聋作哑混过去,月和突然道:“青奴的确不是相辅之才。”
云喜:“……啊?”
月和看了她一眼,道:“孤对他的期许,是不求有功,只求无过。”
云喜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认真地想了想,便道:“青奴的忠心无人能及。”
的确非常忠心,简直就是脑残粉级别,无论干了多少蠢事,如果需要他随时都可以为陛下肝脑涂地。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是十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