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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似乎也不太在意。
他依然提着那个灯笼,道:“殿下想不想知道您为什么不能还手?”
“为何?”
云染笑了笑,道:“因为殿下的神识,缺少一种东西。”
杀气。云喜没有杀气。
神识本无形,你赋予它什么,它自然就是什么。它可以是救命的神奇法术,当然也可以是杀人于无形的最凶狠的凶器。
没有人教过云喜怎么凝练杀气。
“……教我。”
在他要离开的时候,云喜拉住了他的手。
云染回过头,勾了勾唇:“殿下需得答应臣一个条件,臣才答应。”
他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甜腻……
云喜听见自己道:“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
只听云染轻笑出声。大约她现在也是一脸决绝吧。
“不是什么很要命的条件……”
他轻轻拉过她的右手,温柔的仙元安抚过她的伤口,疼痛瞬间消失不见。然后,他把自己手中的灯笼,塞到了她柔软的掌心里。
“只盼殿下……赦臣偷画之罪,再,收下臣的灯笼。”
“就这样?”
“别无所求。”
云喜道:“如果我把它拿去扔了呢?”
云染笑道:“但凭殿下欢喜。只要殿下收下它便好。”
但凭殿下欢喜,臣,在所不辞。
明明知道是假的……
明明后来被他所杀……
他离去后,云喜轻轻问那个在自己内心哭泣的小女孩:傻不傻?
她没有回答。
这是她最怀念的一段时光。饮鸩止渴,她甘之如饴。
……
校场。
云喜一脸想死地看着斗志昂扬的睚眦。
睚眦摆好姿态:“吼……”
云喜真的很想提醒它,你以后也是要在姐姐手下讨生活的啊……
睚眦:“吼!”
然后一坨肥硕的身影,扑了过来……
云喜认命地开始跑。
沉定心思,寻找风的轨迹,身体放空,一脚踏入风轨,一气呵成。
云喜驱动御风决腾空而起,御风而行,一边分神躲避着睚眦的攻击。
“吼!!!”
神兽的怒吼声仿佛就在耳边!
凭双眼是无论如何都快不过它的攻击的。
云喜闭上了双眼,依靠神识带动身体,分辨身边风声的急缓。
风声急了,神兽追了上来,左侧攻击!
避开疾风,就是避开了攻击。
这套把戏云喜越来越娴熟了,受伤的概率越来越小……
“吼!!!”
神兽追急了眼,索性喷出烈火,席卷而来,把云喜小小的身躯给卷了进去!
不带这样的!这是犯规啊喂!
剧痛袭来,云喜从风中跌落地面,滚了几滚驱动神识快速修补自己的伤口!
“吼吼!”
睚眦显然非常兴奋,看她在地上打滚,二话不又扑了上去!
惊恐之下,云喜心神一松!原主强烈的恨意几乎要涌出胸腔!
一种非常陌生的热流涌动在身体中,迅速沸腾燃烧!
杀气!
原来把神识逆行就是杀气!
她手中迅速幻化出细长的光刃,直刺向神兽的双翼!
“吼!!”
神兽被从空中打落,痛苦地嘶吼!
云喜在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翻身冲了上去,跨骑在它身上,手中的小光刃不停地扎进它肥滚滚的背部!
“你也会痛吗!你也知道痛吗!啊!就算他宠爱你又怎么样!又怎么样!”
刚刚学会驱动杀气的这一点杀伤力,对神兽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被偷袭之后很快反应过来的睚眦,这次是真的愤怒了,用力抖了抖身体,把她从背上甩了下去!
“吼!!!”
被激怒的神兽猛地朝她的面门扑了过来!
学艺不精的云喜害怕地闭上了眼。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发生……连睚眦的声音也消失了。
云喜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然后就看到,那个如神祗一样,英武又冷漠的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月和拦下了神兽。
第15章 他很吃这套()
这是云喜开始进入这个幻境,第一次和月和正面接触。
她有些紧张,好在是跪着,所以腿软也不太要紧。
睚眦一脸委屈地在月和脚边趴着,偶尔舔一舔自己受伤的左爪。
月和低头看看看着睚眦,又看看云喜。
前世……
在月和问云喜,何人教她驱动杀气的时候,云喜的反应很蠢。
她歇斯底里地怒吼,细数睚眦的罪状……和月和的不公。
可是这种做法实在实在是太蠢了啊!
月和是什么人,万年前就是赫赫威名的仙界战神,在诸神死光了以后依然强悍地活到了现在的存在!
厮杀甚至屠杀,流血甚至牺牲,十万种花样虐待和历练,一百万种死法,他什么没见过?
一个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男人……
你指望他理解你一个小女孩儿受的那点“委屈”?
让神兽睚眦陪你修行是莫大的恩赐。
你受不了那是因为你没用。
这么一丁点儿痛就唧唧叫,你说你怎么堪当大用?
莫说月和,连白奴这等天资,都是从如同炼狱一般的苦修中煎熬成神的好吗?
你天生神身,得孤的仙元浸养,只不过让你受那么一丁点儿皮肉痛……
你就开始歇斯底里了?
最最要命的是……
竟然还说君上不公,纵容神兽欺辱你?
那行,你去跪诛仙台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来。
……
前世对诛仙台的记忆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喜头痛地想,不能这么纵容那个小屁孩出来闹事了……
所以,当月和问出那个问题的的时候:“何人教你领悟了杀气?”
云喜立刻道:“我知道错了!”
月和:“……”
睚眦:“嗷呜?”
云喜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道:“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月和:“……我是问你,何人教你领悟了杀气?”
云喜小心翼翼地道:“偶然听侍卫们说起……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用了。”
月和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曾经告诉过你,杀戮是一条不归路。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学会。”
“是,陛下。我都记住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用,也不会偷懒,一定好好修行御风决和修补术。以后再和白奴学祭门的法术。”
这么说应该满意了吧?
虽然睚眦一脸鄙视地轻哼了一声,但云喜还是饱含期待地看着月和……
有点没骨气,但是不跪诛仙台就好啦!
然而……她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只是个梦境,而不是她有重生了。所以,不管她怎么反应……结果都不会改变的。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领罚吧。”月和淡淡道。
云喜懵逼了……
月和斟酌了一下,道:“有错不能不罚。这样吧,你就去诛仙台跪着吧。”
云喜:“!!!”
当然,跟她一起到诛仙台去面壁的,还有睚眦。理由是它没有把控好自己的兽性……
竟然不是因为它伤了云喜,而是因为它没有把控好自己的兽性?!
所以……这样的超级直男不绿,谁绿?
女孩儿是要哄的啊喂!
你以为人家是你的手下吗!人家是你的未婚妻啊!
还特么搞什么赏罚分明……
身体心理双重受到重创的云喜,会被云染趁虚而入,还真是一点悬念都没有。
场景切换后,躺在寝宫里爬都爬不起来的时候,云喜就忍不住开始这么想。
诛仙台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它是一个完全无法使用任何仙法的地方。月和的结界让再牛的仙人,到了那里也变成了凡身。除非你拥有月和赐下的仙符。
以凡人之躯跪了一天一夜,那可不是很坑爹的一件事么。
好在这只是做梦,没有真的让她直播跪诛仙台的过程……
而是直接回到了她自己的寝宫,与一身腰酸背痛作伴。
这个时候的小姑娘,心理多脆弱啊,多可怜啊。
如果,有人能来安慰她的话……
她忍不住又想到了那双,殷红的,妖冶的眼。
“不许你想他!”有个声音冷冷地道。
云喜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来自自己的内心。
真是的……每天她稍微虚弱一点,这个讨厌鬼就会冒出来。
好像进入幻境以后,她就没有再衰弱过了,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捣蛋。
比如之前见云染的时候,以及和睚眦动手的时候……
云喜撇撇嘴,道:“不想就不想,那样的砒霜,也就只有你这个傻子当蜜糖来吃。”
正吐槽,这时候,白奴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殿下说什么蜜糖?”
云喜有些尴尬,撑起身体,道:“没……”
白奴无奈地道:“你且……忍着些。”
云喜没吱声。白奴是这里唯一一个算是知道真相的人……或者说,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一抹神识。
她是怕云喜像前世一样心存怨愤吧。
“陛下原是战神,军营和沙场摸爬滚打出来的,哪里知道要怎么养一个姑娘……其实他对你,已经比对旁人宽容许多了。不让你领悟杀气,也是爱惜你的意思。”白奴解释道。
云喜道:“呵呵。”
道理都懂,实际上和其他人比起来,也没受什么大罪了。月和操练士兵那才叫一个可怕……
可是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白奴拍拍她的手,道:“你做的比前世好……日后,等回去以后,陛下苏醒,你也像那样对待陛下。”
云喜:“???”
白奴神秘地眨眨眼,俯在她耳边,轻声道:“陛下没有什么经验……对你,也像对宠臣一样。其实,他是对你没什么办法的……”
云喜:“……”
说是没什么经验,其实就是零经验吧……
面对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跟他配对的女性的时候……陛下到底是什么心理内?
云喜不由得开始想入非非。
不过这个萌点没有支撑云喜多久。
她很快就意识到,作为战神,和最高统治者存在的月和,是相当残酷的。
因为云喜推说,杀气是从侍卫那里听来的,又查不出到底是谁逾越教了云喜这种东西,所以……
云喜宫殿里的所有侍卫,都领了杖刑。无一幸免。
第16章 小零食的诱惑()
云喜没有在床上躺多久。
(其实她是想多躺躺的……)
很快,下一个场景切换,她发现自己在白府。
白奴的府邸非常雅致,空旷的书房里有大片空地,落地门窗全部打开,姿容俏丽的侍女们围着她和白奴正在热闹的调笑。
哦,又是女儿节,白奴在陪她做灯笼。
和云染不同,白奴做的是四面灯笼。做好以后,白奴画了一面,画的是一条……男的美人鱼??
哦,对了,白奴大人一身正气,从不像其他女大臣一样养什么面首。她最大的爱好,好像就是养鲛人。
她的鲛人叫珍珠,雄性,是皇朝过的最舒服的一只妖。
作为陛下的宠臣,这是她的特权。
“殿下,该您啦。”白奴笑道。
云喜抽了抽嘴角,道:“我不知道该画什么。”
白奴笑道:“殿下随便画画就好。”
于是云喜画了三条胖胖的锦鲤。
白奴喜道:“真好真好,珍珠最爱吃鱼。”
云喜:“……”
她和白奴素来亲近,白府也有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
但云喜提着小灯笼打算回房间休息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甜腻声音。
“锦鲤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但是鲛人倒还算是有趣。”
回过头,就见那妖孽站在那儿,一脸笑意。
云染好像喜欢这样微微地歪着头看她,下颚的弧度总是显得非常美丽又诱人。
云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灯笼,又想起云染那个大灯笼……恩,这个太素了,确实不如云染那个好看。
“我就奇怪,云相为何总是能这般悄无声息地进入白府?”
白奴是大祭司……神识之广,恐怕王庭之内除了月和也没人能避开她了。就连云喜拥有第八识,也因为太嫩,和白奴也有天差地别。
云染笑道:“殿下在……我自然能来。”
云喜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