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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朱厚熜看起来一副很是满意的样子,笑道:“朕就知道,无论什么事情,只要遇到魏先生,就都能解决的干净漂亮!”
魏水自然是好一通自谦,直到出宫的时候,才换上了愁容满面。
那天下的道士都是一个德行的,怎么就能看得出来,他到底是龙虎山的,还是武当山的啊?这分明就看不出什么来嘛!可偏偏还要给嘉靖皇帝一个交代!真是伤脑筋。
而且,这个人叫邵元节,这是知道了。但京城多大了?他住在什么地方?怎么找?这个真是
一路穿大街过小巷,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里,魏水依旧是愁眉不展。
因为魏水入宫面圣之前吩咐过,要墨大在院中等他,所以,墨大此时并未出门,而是老老实实的等在院中。
听了魏水回来,他便从屋中迎了出来,却见魏水满面愁容,似乎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二爷,怎么了?”墨大急急地跟上前问道,“是事情不顺利?陛下不肯答应?”
“没有,没有。”魏水有些烦躁的摇头道,“进去说,把门关上。”
墨大连忙答应一声,跟着魏水进了堂屋,仔细吩咐了门口的人守好,便又自己亲手关紧了房门。这才轻步走到魏水面前,问道:“二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魏水仰头抹了把脸,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说道:“锦衣卫的事情很顺利,陛下会下旨,调已经告老还乡的前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安恢复官职,而王佐他可以回家养老去了。”
“骆安?”墨大听到这个名字,就不禁眉头紧紧皱起了,“二爷,怎么会是骆安接手啊?他可和我们不对盘子,该不会从中使坏,让我们吃亏吧?”
魏水听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墨大反问道:“你觉得会吗?”
墨大低头沉思起来,一时间没有说话。
这种事情,会与不会也不是他墨大一个人说了就算的,否则,若要墨大说的话,就不该让骆安这个不稳定的因素重新夺得锦衣卫的大权。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怎么?不确定?”魏水摇头道,“你啊,凡事要多动动脑子,仔细的思量思量。你说,上一次,骆安能够直截了当的进宫面圣,在陛下面前告了我们的黑状,而现如今呢?为什么王佐也想要进宫面圣,就不行呢?”
“这个。”墨大当然明白这个,当即回答道,“这个自然是因为,有二爷您的支持之下,属下将京中的锦衣卫衙门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无论是谁想要进出衙门,亦或是调动一兵一卒,都非得经过属下不可。那王佐不过就是一个泥菩萨而已,自身尚且难保,还要向谁发号施令啊?”
魏水听罢,点点头,说道:“那你说,你为什么能把锦衣卫衙门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是因为你位高权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墨大立马回答道:“这自然是因为二爷您在陛下面前稳操圣眷,而属下利用您的权势,将锦衣卫上下好生梳理、清洗了一遍的缘故。属下敢保证,如果日后,您和陛下下达的命令不一致的话,那锦衣卫必定会首先遵从您的命令!”
“那如果你不在锦衣卫之中了呢?也能调动得了吗?”魏水问道。
墨大当然的回答道:“这是自然了!属下本来在锦衣卫之中也并未居于高位,只不过是借着您的圣眷才做事方便了一些。此次清洗过后,属下敢保证,就算日后陛下对您的圣眷不再,这些人也绝对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嗯,这样啊”魏水点头笑道,“这不就结了吗?你跟我说,你没有当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志向,所以,我把你的锦衣卫实职给你推掉了。只剩下了陛下荫封给你的官职,那是一份儿荣耀,可以传给子孙的。至于实职就像你说的,别管日后会发生什么,这些人,你只要攥住了他们的七寸,就不怕他们翻出天大的浪来。现如今不是也一样吗?王佐当锦衣卫都指挥使,亦或是骆安做锦衣卫都指挥使,又能如何呢?反正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
听罢魏水解释的长篇大论,墨大也明白了骆安破坏不了局势,但依旧对魏水的做法有些难以理解。,他问道:“可是二爷,难道是您推荐的骆安吗?您为什么要推荐他啊?”
魏水笑道:“你啊,如果日后你真的想要留在京城,那这些东西,你迟早都要去摸索,去学的。我们现在太扎眼了,内阁是没有时间搭理我们,否则,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记住了,现如今,想要和以前一样,获得陛下的信任,就必须要学会放权。要学会明哲保身,要学会给你的对手机会。让陛下知道,你一心一意为的都是他,而并非是为了自己。懂吗?”
墨大听罢,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是随即,他又想起了魏水回来时,那难看的脸色,不禁皱着眉头问道:“二爷,既然都是按照您的摆布发展的,您又为什么会不高兴呢?”
“我吗?”魏水搔搔头,道,“我是为了另一件事情啊!”
墨大连忙追问:“二爷,您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属下听一听,兴许,就能帮上您的忙了?”
“这个事情”魏水犹豫了一下道,“倒是真的必须得你去做才行!你知道最近京中来了一个道士吗?名叫邵元节的!”
“道士?”墨大有些诧异,他倒是想不出来,魏水什么时候对道士感兴趣了?只是并不敢多问,只是说道,“二爷,属下并未听说过。许是此人没有什么名气,来京又不久,下面的人没有禀报给属下的缘故。属下这就去盘问一番,一定会给二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唔,倒是不急。”魏水说道,“是陛下近日询问起我来,问我知不知道京中有一个名叫邵元节的道士,师从龙虎山的。让我,有空的时候,去考教他一番,看看他是否是真的有真才实学。免得陛下将他请进宫中,他反倒什么都不会,那就糟糕了。”
墨大连忙说道:“那属下即刻派人去核实?”
“不!”魏水摇头道,“这件事情,非得我亲自去核实不可。你只要派人给我查查清楚,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住在什么地方就好。”
墨大听罢,虽然有些疑惑,但依旧是利落的回答道:“是,二爷,属下即刻派人去办。”
“嗯,这就好。”魏水点点头,本想摆手吩咐墨大出去,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他问道,“绍兴那边的消息,都会汇总到你这里吧?我有段时日没听过那边的消息了,挑两件儿要紧的,给我讲讲看。”
“是,二爷。”墨大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下,理清思路。魏水说的是要他说出最近重要的事情,但重要的事情是指什么,他却不太明白,只能整理了一下自己觉得重要的事情,讲给魏水听。
实际上,绍兴的事情确实比起北京要顺利得多。
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亦或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类的话,就是形容此时留在绍兴的魏水的亲人和朋友们。
因为忌惮魏水,所以地方官对他们,可以说是十分的客气。
根据墨大的说法,钱塘书院现在已经是江浙一带最出名的书院了。在绍兴知府的帮助之下,筹款扩建了几次,现如今,已经颇有规模。原本教书的只有沈增一个人,而也是在绍兴知府的牵头之下,出于巴结的想法,当地很多的官员都愿意到钱塘书院去讲讲课什么的。书院的学生们可以接触的优秀的老师变多,教学的水平自然也就上升了。
而魏水的两个侄子,魏初一、魏十五,借着魏水的身份,自然也是钱塘书院之中堂堂正正的一员了。并且,听说这两个小子,尤其是魏十五,学东西特别的快。甚至有很多人拍马屁的夸赞说,魏十五若是长此以往,肯定比他二叔更有出息。
这话当然是好话,但听在魏水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并不觉得他这个样子可以算作是有出息,更不觉得魏十五应该和他走一样的道路。如果可以,他只希望自己的两个侄子可以衣食无忧,踏踏实实、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辈子就好,永远永远都不要踏足京城,不要跟朝廷扯上关系。
至于钱塘会馆?
听说在田明理和冯晓晓二人的手中,生意也已经遍及到了江浙等地,并且在不停地向外延伸扩展。说不得,这两个人还真是不错,尤其是冯晓晓,她那研究历史的脑子放在经商上,一样可以经过不让须眉,让人忍不住要刮目相看。
“这是真的?”魏水不禁有些诧异道,“明理呢?有没有什么长进?”
墨大回答说:“这段时日来,一直都是田公子主外,冯小姐主内,二人配合起来十分的默契,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十分的不错啊!”
“哦?这样啊?”魏水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墨大停止了汇报,他觉得重要的事情大概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而魏水也没有再说什么,拄着脑袋,似乎在考虑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魏水才突然开口问道:“钱塘会馆的影响力真的如你所说一般了?”
墨大立马回答道:“属下不敢欺瞒二爷,事情都是属下听的禀报得来的,反复验证过,绝对不会有错!请二爷明鉴!”
“唔,那就好。”魏水点点头说道,“去通知绍兴那边,我要一个掌柜,在京中把钱塘会馆给我建起来,这一次的考试,我要所有的浙江考生都可以享受到钱塘会馆的好处,衣食住行,凡事弄得上的,都给我安排最好的!”
“可是现在找他们入京是不是是不是晚了点儿?”墨大有些疑虑,不禁问道。
魏水笑着说:“怎么?刚刚还信誓旦旦跟我说,你的情报没有问题呢,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怀疑起自己来了?去吧,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说的是真的,用这些时间给我经营起一个会馆来,一点儿都不难!”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63 ·龙虎山来客()
墨大的办事效率一向很快,在魏水吩咐下后,不足两日的工夫,他就将邵元节从京城之中挖了出来。
“统领,不查不知道,这一查之下,还真是翻到了不少的东西啊!”负责此事的墨四汇报起事情来,可以说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这不禁让墨大皱起眉头,心中也不免有些警惕起来。
“仔细说说。”墨大对墨四吩咐道。
墨四应了一声,将探查到的邵元节的情况仔细的对墨大说道:“邵元节此人正住在庆宴居客栈”
“哪儿?”墨大的眉头皱得更紧,沉着声音喝道,“庆宴居是二爷安排那些书生住的地方,我不是早就嘱咐过你们仔细排查里面的人吗?一个道士,一个连陛下都惊动了的道士,你们竟然无知无觉?墨四,你告诉我,这样的结果,我该怎么去跟二爷解释?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说!”
墨四低头不语,那些书生的事情并非是他在负责,但此时,墨大拿他出气,他也无话可说。作为如墨的老底子,他先后历经庞笑、张阳、墨大为统领的阶段,他深知庞笑是可以连糊弄都不必糊弄的,张阳是可以偶尔糊弄糊弄的,而墨大,是他绝对糊弄不到的。
只要身在京城,京城的一举一动,他就必须要做到了如指掌。否则,如果是各扫门前雪的话,那么哪一环万一出现了问题,就势必会造成极大的危险。所以,任何一点的疏漏,都是整个如墨的失误,而并非只是某一个人或是某一队人的问题。这个,在墨大接任之初,就已经跟所有人讲清楚了。
见墨四不说话,同为南昌府衙大牢出身的墨大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失误都已经犯下了,就算是现在抓着不放,也没有用。更何况,其实墨四并不是犯错的主犯,犯不着跟他较劲。将这个失误暂且放下,墨大找地方坐了下来,揉着太阳穴,问道;“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
墨四将刚刚的话头捡起来,回答说:“邵元节此人住在庆宴居客栈,来京城已经有将近十天了”
“你!”墨大又要发火,说出一个字之后,却又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算了算了,你接着说。”
“是。”墨四应了一声,说道,“此人字仲康,号雪崖,江西贵溪人士。自幼父母双亡,于龙虎山上清宫修道,曾从名道范文泰、李伯芳、黄太初学习道术。当初宁王朱宸濠曾一度想要召见他,只是他没有答应,反而游走于江湖之中,不知为何,近日却突然来到了京城。”
“你说他是江西人?龙虎山的道士?还曾经与宁王有交集?”墨大听罢,神经不免紧绷起来,本能的,他在考虑,魏水来京城实际上并没有很长的时间,此人在魏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