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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杨思易也上台了,由杨敬恩为他做介绍。
“这位是本公司的总经理,也是小儿,今天所要介绍的新产品正是出自他的想法……”
于安琦望着台上,心里有丝错愕,原来他们是父子关系?这么说来,这个杨思易就是奶奶的孙子了?
接着,她专注的听着他们的发言,更让她意外的是,其间居然又来了位贵客。
杨敬恩笑意盎然的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他今天也在百忙中拨冗参加,我想大家对他一定不陌生,他就是孙亚繁先生……”
是他?!维廷曾告诉过她他父亲是谁,以及他的事业,没想到他跟杨家竟有这层关系!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到什么样的程度呢?而她又该怎么做?
一时之间,于安琦只觉得头晕目眩,本来想找机会冲上台揭发杨敬恩忘恩负义的行径,却因此而迟疑了。
※※
接下来便是产品展示时间。
于安琦一个人待在角落,一颗心起伏不已。
“嗨,我解说的还详细吧?如果哪里听不懂,可以直接告诉我。”杨思易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
她看着杨思易,心情紊乱地问道:“请问你们和孙亚繁先生的关系当真这么密切吗?”
“你也认识他呀?”
“呃……刚刚你父亲不是这么介绍吗?”她赶紧解释。
“对喔!我差点忘了,只是你这么问有点怪,会让我误以为你本来就认识他。”他只好傻笑。
“那是我问错了。”于安琦垂下脸。
“不,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我的一位世伯,我和他的儿子交情也很好。”
“他的儿子?!”是维廷吗?
“对,我和他从小玩到大,虽然虚长他几岁,但却没有他聪明呢!”他看向孙亚繁,“不过对于孙伯伯,我倒是有股怨气在。”
“为什么?你们两家不是世交吗?”她疑惑地问道。
“那是因为……”他摇摇头,“算了。”
“哦!”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于安琦原本想揭发杨敬恩的冲动突然降了温,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其中应该另有隐情。
“对了,你明天还会过来吗?”
“你的意思是明天还有展出?”她疑惑地皱起眉。
“对,我们连续展出一个星期。”他说着拿出一张识别证给她,“把这个别上去,就可以自由进出了。”
“谢谢,不过我得回台湾照顾我奶奶,只能在这里待个几天,没办法留这么久。”她改以国语说。
“你来自台湾?真令人意外。”杨思易讶异地说。
“不瞒你说,我现在还是个大学生,利用寒假来日本自助旅行,无意中得知这个发表会,对你们的产品很有兴趣,因此才过来看看,却不知道需要邀请函。”她抓抓头发,一脸尴尬,“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原来如此。”他笑着点点头,“对了,你说你要回去照顾奶奶?”
“对,我和奶奶相依为命。”她蓄意提及奶奶,想试探他知不知道奶奶的事。
“其实我也有一个奶奶。”他双手插进口袋一叹,“只可惜一直未能尽孝,对她有着深深愧疚。”
“未能尽孝?”应该说你们根本就是忤逆吧!
“这事……也没啥好提的。”他又打住。安琦心想:是呀!这种事又怎会和一个陌生人提呢?
她也只能点点头,心想既然以后还有时间,那就不急于一时了。
“对了,你是一个人来东京自助旅行的吗?”
“嗯,这样比较轻松自在。”
“那这样吧!我明天下午有空,可以带你到处逛逛,如何?”他还想再多认识她一些,不希望就此和她断了联络。
“呃……你如果没有不方便,当然好。”于安琦笑笑。
“当然不会。”他望着她清妍的笑容,“啊!我都忘了问你芳名。”
“我姓于,于安琦。那我明天下午三点到这里找你。”于安琦和他约了时间后,便与他道别。
离开展览馆,她随即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回台湾。
她先向奶奶问好,也从奶奶口中得知孙维廷上午曾去探视过她,还带了好多点心,让她不禁感动在心。
结束电话后,他又拨了孙维廷的手机号码。
电话一接通,她立刻说道:“猜猜我是谁?”
“安琦,是你?我等这通电话等了好久!”孙维廷确定是她后,立刻从单杠上跳下来。
“对不起,现在才有空打电话给你,不要生气啰!”她半带撒娇地说。
“你的手机呢?怎么都收不到讯号?是没开机吗?”孙维廷打了一整天的电话给她都打不通。
“我……我忘了带。”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什么?!”他抚额一叹。
“我会找时间打电话给你,你别紧张嘛!”她安抚道。
“那你要答应我,照三餐外加消夜打给我。”他开始耍赖。
“你真的这么想我呀?”她脸上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当然想你了,你还不信?”
“我相信,对了,谢谢你去看奶奶。”于安琦甜甜地说,“刚刚奶奶已经告诉我了。”
“这又没什么。”他突然击掌说道:“对了,明天我没课,去找你怎么样?”
“什么?不要……你不要来,你如果来了,让我变成同学眼中的异类,那你就糟了。”听他说要来,于安琦心脏重重震了下。
“你……好吧!那你可得赶紧回来。”
“好,花太多电话费了,我要挂啰!”她看看显示,已经花了一百多元,这可是国际电话咧!
“不要,我还想跟你聊,别挂。”
“你怎么又孩子气呢?不说了,再见。”她赶紧挂了话筒,实在是因为她不忍听他说这些话,就怕自己的心会动摇呀!
维廷,我真的好想你,你一定要给我力量喔!
※※
翌日下午三点,于安琦依约来到展览馆。
其实她并不想再与杨思易有任何交集,之所以答应他的邀约,只是想打听清楚他所谓对奶奶的愧疚是什么意思?
站在馆外,她仰首看着东京的天空,和台湾一样的蓝,不知维廷是否也同样看着蓝天呢?
他说今天没课,这么好的天气会不会去打球?运动过后他又会不会记得要将汗擦干,才不会着凉呢?
收回思绪,于安琦缓缓步进里头。
早已等在那里的杨思易一见到她,心情无比兴奋,他这才发现,原来昨天一面之缘后,她的身影已经印在他心上了。
“安琦,你来了!你该告诉我你住的地方,让我去接你才对。”
她摇摇头,“是我打扰了你,怎好再让你麻烦呢?”
“你还真见外。”
“见外的是你,很多话你老是欲言又止。”她暗喻他昨天的说话态度。
“我……”他摸摸头,一脸歉意,“那……那我们随意走走吧!”
“好。”接下来的时间,杨思易带她逛了东京铁塔、搭了地铁,也走过著名的彩虹桥、海场海滨公园。
直到晚上,于安琦要求在街头的小吃摊吃关东煮。
“想请你吃好一点,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他很好奇。
“在电视上看过,觉得边吃关东煮边配清酒或烧酒,气氛很不错。”她尝了口关东煮,“哇!好香。”
“那么要不要来瓶酒?”
“嗯,好。”她点点头。
不一会儿,酒送上,再加上一些烤鱼骨,烘烧三角饭团,滋味更棒了!
于安琦不会喝酒,并没多喝,倒是杨思易因为开心,又加上商场上的应酬习惯,一口气喝了不少。
见他微带醉意,于安琦试着问道:“昨天你说你有奶奶,那她现在呢?”
“她死了!”他叹口气,又灌了杯酒,“孙亚繁骗了她的钱之后,她就自杀了。”
“你说什么?孙亚繁?!”于安琦吃了一惊。
“是啊!”他半眯着眸,打了个酒嗝,“当年我爸欠了他一笔钱,因为他的财务也遇上问题,急着要我爸还钱,我爸因为得不到我爷爷的全部遗产,无法还清,孙亚繁就将主意打在我奶奶身上。”
“什么?”于安琦好惊讶。
他又喝了杯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毫无顾忌的将整件事说出来,“我爸是养子,他不愿去向奶奶要钱,只好任由孙亚繁去找奶奶,没想到他居然逼死我奶奶,我爸也是事后才知道。”
就这样,他将所有事情一口气全说了,于安琦看得出来这事在他心底也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既然如此,刚刚你父亲为何还介绍孙亚繁是好友?”
“唉……身不由己,自从那时起,我爸和他在金钱上就分不开了,而这项新科技开发,他也挹注不少资金,算是股东之一。”说着,他又想倒一杯酒,“虽然我们都恨,可是却无法去恨呀!说穿了我们也不是好人。”
于安琦知道他醉了,于是抽走他手上的酒瓶,“你别再喝了。”
“好,你要我不喝,我就不喝。”他微微眯起醉眸,笑了笑,
她的心全乱了,心乱如麻下,她用力扶起他,“我送你回去,你住哪儿?”
“今天我真的很高兴,真的。”他仰首大笑,“明天我们再出来玩。”
于安琦转首看着他那副醉态,人说酒后吐真言,他应该不会故意扯谎才是。
问他住处他已说不情,她只好从他口袋中找到名片,将他送上计程车,将地址告诉司机,目送车子离开。
“天,我该怎么办?”回饭店途中,她坐在休憩椅上掩面痛哭。
为什么真正的罪魁祸首会是维廷的爸爸?为什么?
回台湾后她又要怎么面对维廷呢?
※※
隔天于安琦搭机回到台湾,她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绕到报社查询二十年前的商业新闻。
她甚至找了间网咖,上网调查更多的资料。
没错,同年同时间,孙亚繁曾经成立过公司,并发生财务危机,但之后却不明原因的迎刃而解。
再搜寻“育达”每年公布的财务报表与大股东资料,果然有孙亚繁的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连一点点希望都不留给她呢?
而她却爱上加害奶奶的仇人的儿子!
当年,他冒充杨敬恩的名字,找来黑道将奶奶载到深山,饿她好几天,为的就是要逼迫她签下放弃财产的证明书,可当奶奶签字后,他没放她下山,而是把她丢在那儿自生自灭!
若不是有登山客发现,或许奶奶早就死在山上了。
天呀!这么可怕、残酷的人,要她日后怎么去孙家见他?
将一切弄清楚之后,她便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见到奶奶,她忍不住扑向她,紧紧抱住,“奶奶……”
“安琦,你提前回来了呀?哭什么?奶奶没事呀!”奶奶被她的动作吓了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拚命摇头,“没、没有……”
“没有就好。”奶奶虽不放心,却只能拍拍她的肩,“有事就别放心上,都可以跟奶奶说。”
“嗯。”她抬起脸拭了拭泪。
“奶奶……维廷他——”就在这时候,孙维廷刚好也进屋,在看见于安琦的瞬间,整个人蓦然一怔。
“维廷,你怎么又来了?上午不是才来过吗?”奶奶一见他便笑得开怀。
“我有事对安琦说。”他先向奶奶点点头,接着便拉住十安琦的手往门外走,而于安琦在奶奶面前又不敢抗拒得太过,只好跟着他走了。
“整整两天没有任何电话,我还特地跑到你们学校询问,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研习会!”到了外头,他冷着张脸,“说,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去了日本。”她只回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要进屋。
“日本!”他拉住她,“你去日本做什么?难怪……上次打来的来电显示不太一样,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刚回来,真的好累,不要再问了好吗?”刚刚一路上,她已决定要与他分手,他是孙亚繁的儿子,她绝不能和他在一块儿呀!
孙维廷眸心一眯,“你蓄意逃避。”
“我想怎么样与你无关,真的,与你无关。”于安琦看着他紧抓着她的手,“你是不是可以放手了?”
“我不放。”他的力气本就大,只是轻轻扣着,她便无法挣脱,“当初我说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的信任?”
“是呀!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还是少理我。”她想抽回手。
“我不会放手的。”
“你!”于安琦望着如此固执的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突然一股酸涩从心口泛开,她无由的哭了。
她的泪让孙维廷吓了一跳!
他倒吸口气,下一秒便放开了她,“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只要你老实说,我不怪你。”
于安琦心痛的直摇头,拚命的摇头,“你回去,我要进去了。”
“你!”要他就这么放开她,谈何容易?不搞清楚状况,他今晚铁定会失眠。
于是他拽住她的手,往他的车子走去,将她送上车。“我带你去散散心,你的心情自然会好一些。”
“我不要——”她用力扳着把手想开车门下车,可是他已经用中控锁锁上。“你……你怎么可以限制我的自由?”
“不这么做,你不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