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落草,我当然要去与相公相会。那绿林山寨不比汴京,到时我不过是个落草强人的浑家,又怎好再把你当做婢女使唤。”
锦儿听罢大急,她眼中泪花闪闪,又对林娘子说道:“我自小孤苦无依,能服侍小姐和官人是我的福分,不管是汴京还是绿林山寨,锦儿只想跟着小姐一起,小姐你可莫要赶锦儿走!”
终究相公是被权奸陷害这才而不得已落草的,嫁夫从夫,所以无论他做官做贼我都要随着他。。。。。。可是锦儿清白家的好女子,我又怎能还要她与我同赴险山恶水,耽误了她的青春?林娘子心中打定这般主意,一向柔弱的她这时面色决绝,对锦儿说道:“此时我意已决,你如果还把我当成姐姐,便听我的话!”
锦儿说服不得林娘子,她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止不住地流,林娘子按捺住心中的悲伤,她又转身向苏瑾娘说道:“瑾娘妹妹,我还有一事要求你。。。锦儿虽然只是婢女,可她乖巧伶俐、知情知性,我也把她当做姐妹看待。。。。。。我想请瑾娘妹妹收留了锦儿,留她在萧任侠的府中,妹妹性情温婉和善决不至委屈了她,我这才能走得放心。”
苏瑾娘对锦儿这个机灵活泼的小丫头也甚是喜欢,她过去温声安慰着锦儿,并对林娘子说道:“府中又多了个好姐妹相伴,姐姐尽管放心,我也会把锦儿当做亲妹子看待。”
本来因舍不得林娘子而悲伤不止的锦儿,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如果做了这里的丫鬟,那岂不是成了萧大官人的人了么?
这般想法一出锦儿登时芳心大乱,霎时间羞涩与林娘子离别的悲伤情感交织在一处,直教她心头五味陈杂,不知自己到底是该欢喜?还是该难过?
※※※※※※※※※※※※※※※※※※※※※※※※※※※
“若是没有萧任侠仗义出手,只怕我家小都要被叫高俅老贼与高衙内那厮给害了!如今既然贤婿与我儿都留得性命。。。。。。唉!便是委身在江湖中,也总能叫我有个念想。”由于腹部刀伤未愈,林娘子登门上她的父亲张教头辞过行后,便在张三、李四以及萧唐府中些干练的庄丁护送下乘车前往二龙山。
萧唐只对张教头解释说自己在绿林中的一些好友,已经打探到林冲、杨志杀了陆谦与富安等人后,投了个在绿林中侠名甚响的江湖好汉入伙,后来又是经过萧唐多方打点引线,这才将林娘子送出汴京去与林冲重逢。毕竟张教头也做了几十年的朝廷军官,他虽然对高俅等权奸作祟甚是愤懑,可还是对于落草绿林有着极深的抵触心理。
那发展绿林势力的计划萧唐也终不能逢人便讲,所以他隐去了二龙山鲁智深等人与他之间的关系不说,只告知张教头林冲与他女儿林娘子的安危都已无碍,也好叫他安心。
眼见自己那谨慎稳重的女婿身为朝廷军官,反被迫害到这般地步,又因为自家女儿险些被高衙内逼死,而张教头自己甚至也差点被牛二那个泼皮爪牙害了性命。所以张教头虽然不想自己的女婿与女儿投入山林做对强人夫妇,可他也深知他们也只有这条路可走才能保住性命,所以张教头虽然百般不愿,可也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
处理林娘子与张教头的事宜过后,萧唐与他府中心腹兄弟更要打起精神来,因为针对于高衙内被“厉鬼”吓死的那宗离奇命案,高俅的报复已经开始了。
虽然与高衙内并非情同父子,可是两人间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甚至扭曲病态感情羁绊的高俅,他心中笃定高衙内就是被萧唐所害,鬼神作祟?放他娘的狗屁!甚么神灵庇佑、厉鬼索命,若是它们管用,那我高俅还有朝中那些权势熏天的权贵又怎能发迹!?
这个国家的法度,也是人定的,而这个苍天,就是无眼的。
高俅虽然抓不住萧唐的任何把柄,可本来就在汴京禁军中培植亲信、排除异己时无所不用其极的高俅因为高衙内的死而变得更加阴狠,连同他的幕僚孙静使尽浑身解数的下绊子出阴招,磨刀霍霍,肆无忌惮地便开始向京师中与萧唐有着牵连的京师禁军将官下起了毒手,只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
京师广备攻城作参议,兼军器火药作工匠副主管凌振,因“懈怠渎职,玩忽职守”而被革除一切职务,所有家私充公,全家老小被逐出京城;
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兵马保义使宣赞,因“公然顶撞上官,不遵军司调遣”而连贬四级,剥除官禄调配外州军司;
京西南路宪司提点刑狱公事薛可文检举京西南路帅司留守,安抚使司府中知司官闻焕章“徇私舞弊,克扣朝廷发于京西南路诸州军司粮饷用度”,判处剥除功名,脊杖三十,并充军发配沙门岛。。。。。。
所幸的是高俅虽然官居三衙太尉,把持着汴京八十万禁军上下的生杀大权,可是他却无权插手枢密院那般调动、审查诸州军司的权力,所以一时间也无法害到在京师以外禁军编制中任职的,诸如隰州指挥司兵马都监关胜、马军军使郝思文、京西北路陈州团练使韩滔、颍州团练使彭玘等将官。
可是还有个虽然并未在萧唐帐下行事过,然而却与萧唐府中管事为姑表兄弟,也与萧唐、林冲来往似很密切,当日还曾因林娘子之事与高衙内对持过的金枪班教头徐宁却没那么幸运了。
一日徐宁之妻在临盆之前,与他相公至壁岳庙烧香祈愿时,忽然撞出一拨泼皮没由来的对徐娘子言语调戏。徐宁被激怒下与那干泼皮发生了手脚冲突,其中竟然又个泼皮无赖抬脚欲向徐娘子的腹部踢去。
徐宁虽然低调本分、谨小慎微,可他并不是个窝囊废。眼见竟然有泼皮出手要向自己的家人下毒手,被触碰到唯一逆鳞的徐宁又怎能再做老好人?忿怒已极下徐宁拳脚失了分寸,将他意图对自家娘子行凶的泼皮活活打死。又有对捕役赶巧不巧地冲出来将徐宁拿下,将他这个金枪班教头押至开封府牢狱中。。。。。。
得知徐宁之事后,萧唐也是一声长叹。那个金枪手并非是自己的亲信,可是只因为他与林冲昔日关系亲密,并曾赴过他的宴,又因一时激愤而阻挠过高衙内骚扰林娘子,高俅便迫不及待地也要将他这个恪职本分的金枪班教头往死里逼。。。。。。宁害错,不放过,这倒也能说明高衙内的死狠狠地刺激到了高俅,使得他变得愈发狠厉恶毒起来。
如果不是扶持绿林山寨,去接应这些本来都是国之干将的好汉能人,仍由高俅将保家卫国的大宋军旅搞到乌烟瘴气。。。。。。这个国家还有救么?
史实证明,按照原来的轨迹再走下去,是没救了。
不过如何,这个高俅老贼又开始忙着害人,我却也要开始忙于救人了。
313章 新式火炮利器,却便宜了萧唐()
喧嚣的东京汴梁城内,三三五五的市民寻个地方吃酒饮茶,长街上酒楼、茶馆、瓦舍中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然而京师往日的繁华气象,就与终日只好钻研炮具制作的凌振并无多大干系,如今他更是遭构陷革职,只能带着自己的老母与妻子黯然离开汴京。
此时凌振一脸的倦意,他的双目空洞毫无神采,双手推着的独轮车咿呀作响。他的老母佝偻着身子坐在车上,妻子则背负仅装着些旧衣物的包袱跟随在凌振身旁,在繁华热闹的汴京中,他们三人只显得格外凄凉。
“我儿刚升作副主管不久,怎么如此快却被革职了。。。。。。”
凌振之母忽然长长一叹,两日前有一队如狼似虎的官差冲进凌振家中,一通打砸抢掠下,家中值钱的物件被充公的充公、被毁坏的毁坏。受了好一通惊吓的凌振之母才缓过神来不久,但是这个本分老实的老妪,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不善为人处世,可在军器监内当差时一向兢兢业业。天可怜见,前些时日凌振终于得以重用,在安抚京西讨伐房山时,他所操作的炮具火器立下奇功而被擢升提拔。
可好景不长,殿帅府传来一纸公文,直诉凌振与攻城作、火药作督监工匠行事不力,于军器监尸位素餐不堪大用,不善言辞的凌振平素在军器监也并无甚么好友,所以面对太尉高俅的威压时,军器监上至军监、军丞,下到监作典事小吏竟无一人维护凌振,使得这个大宋第一炮手就这般被剥除官身,驱逐出京。
听自己的母亲叹言,凌振面露愧疚与忿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不止专心致志地进行大宋军器的改良工作,当日萧唐与他促膝长谈过后,又经过日积月累的钻研凌振对于投石机威力、射程的研究已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欣喜下凌振正要将自己研发得出的类似“回回炮”的新式炮具图样呈交军器监,没想到高俅却已提前害到了他的头上。
凌振虽不喜应酬,可他并未愚笨木讷之人,他知道自己不善于迎合上官,又曾与和殿帅太尉不睦的萧唐来往甚密。所以高俅想杀鸡儆猴,便顺手将他剥除官身,驱赶出京。对于军中大员而言,他这个轰天雷不过区区一个在军器监辖下攻城作、火药作当差的参议兼副主管,要除他不还是易如反掌之事?
可是以后又叫我如何奉养老母,养活家人?高俅老儿恁地歹毒,虽不曾要害我的性命,可这也是将我往绝路上逼啊。。。。。。凌振心中愤然想道,若论造炮使炮他的确是个中翘楚,可这这般军器使用制作的本事在民间讨活路却成了毫无用处的屠龙之技。凌振除了会些武艺,他不通农事,自己的性子也不善与人打交道靠经商营生。。。。。。如今又已是穷困潦倒,如何能让凌振维持全家的生计?
凌振正在怅然间,迎面走了几个吃酒吃得熏熏的酒客,他们步履踉跄,跌跌撞撞地挨到身前撞到凌振肩膀。满怀心事的凌振没加提防,他把持着独轮车的双手一滑,独轮车立刻向一侧倾倒,坐在车上的凌振之母一声惊呼,眼见就要从独轮车上摔落在地。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人影蓦然冲至,他一手扶住独轮车,一手搀扶住险些摔倒的凌振之母,并温言说道:“这位嬭嬭小心,莫伤着身子。”
缓过神来的凌振正要向那人道谢,可等他瞧清了那个俊俏郎君的相貌,不由怔道:“咦?这位不是萧任侠府中的小乙哥么?”。。。。。。
与此同时,东京汴梁班门内靠东第五家小楼。
“兀那婆娘!你家男人打死我的兄弟,哪有如此作罢的道理!?”十几个泼皮围住位于土地庙旁的两间小巧楼屋,他们各各揎拳撸袖,将小楼前后死死围住,在个无赖的带领下口出污言秽语,辱骂着紧闭楼门的徐宁家眷。
有个泼皮又叫骂道:“是哩!你家相公也是该死之人!他既然出手打死我们兄弟,安家费、丧葬钱等如何能少得?人命关天要你一万贯钱不过分吧?小娘子只要哄得咱们哥几个开心,说不定还能饶你一些!”
其他泼皮顿时也鼓噪起来,他们嘴中不干不净,时而那肮脏污秽言语辱骂徐娘子,时而言语轻薄无礼,只顾调戏良家妇人。此时徐宁家多是女眷丫鬟,如何能与这些下流惯了的泼皮争执?因为徐宁还被关在开封府衙官狱内,深受打击的徐娘子险些动了胎气,只能卧躺在床上听着楼外那些鲜廉寡耻的无赖拿言语侮辱着自己。
“你们几个讨死的撮鸟泼才,还倒长本事了,也敢来此撩老子的火气!”
忽然就听有人厉声喝道,有个面带戾气的大汉带了三四十个随从呼啦啦将那一众泼皮团团围住。那十几个泼皮正要叫骂,可他们看清了领头的那人相貌,登时吓得面如土色,个个直如箭穿雁嘴,钩搭鱼腮,冲到嘴边的狠话恶语又咽回到肚中。
我的乖乖!来的这个拼命三郎石秀,现在可是在京师道上最狠最毒的人物!牛二与王庆八成便是死在他的手中,与他作色挑事,岂不是嫌咱们的命忒长了些!?
石秀面色阴冷,他那一对狠厉的招子在十几个泼皮身上扫了一圈,但凡被他瞪视的泼皮,没有一个不惊得冷汗涔涔、面色惴惴。
“我石秀平日爱好不多,趁着闲时倒也爱喂喂京师汴水里的鱼虾。。。。。。”石秀忽地嘴角一翘,阴测测地一字一句着说道:“如果再让我瞧见你们来骚扰徐宁教头的家眷,我便把你们这些泼才身上的肉一片一片零碎剐了喂鱼!”
那些泼皮连忙俯身告罪,石秀忽然双目一瞪,厉声喝道:“滚!”
等那十几个泼皮吓得连滚带爬地逃了,石秀径直走到小楼前,朗声说道:“我家哥哥知徐家娘子临盆在即,无论是驱除前来骚扰的小厮,还是请稳婆为徐家娘子接生,我萧大哥早已知会兄弟们前来照拂。徐教头那边徐娘子也不必挂心,我大哥亦会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