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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姝的这一句话将陈氏哄的嘴都合不上了,这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落在了陈氏的心坎最舒服的位置上。
“他哪有什么举人命啊,只要给我囫囵个的回来就好了。”陈氏一边说一边连连摇手,不过脸上却满是以儿为傲的笑容。
“咯咯,说不定平安哥哥真给婶婶考个举人回来呢。”李姝嫣然一笑,水汪汪的一对眼睛,那么明亮。
接着李姝又和陈氏聊了一会,远远的看到那边买糖葫芦的包子小丫鬟画儿也回来了。于是李姝便和陈氏告别。
“婶婶,我家的丫头也回来了,我得告辞了。还要上香为爹爹和哥哥祈福去呢。”李姝起身和陈氏告辞。
陈氏听李姝要去给家人上香祈福也就没拦着,不过却将随身带的作为午餐的自制糕点分了一半,塞给了紧跟着李姝的鹌鹑小丫鬟手里,让李姝路上吃。
“谢谢婶婶,小时候就爱吃婶婶做的呢。”李姝甜甜的向陈氏道谢,让小丫鬟去马车上取了一包糕点作为回礼,然后才上了马车。
裙裾飘飘。轻灵曼妙,身段袅娜,摇曳着消失在了马车上。
陈氏看着上了马车的李姝,觉的这丫头不仅人长的漂亮。谈吐也大方,而且知书达理,性格又好又孝顺。举止还文雅好看,反正就是好的很。比自己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丫头都要好。
进了马车后,李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一点鹌鹑小丫鬟是最有发言权的。
鹌鹑小丫鬟才跟着自家小姐上了马车,刚放下门帘,还没等反应过来呢,眼前一黑,就被自家小姐甩了一个耳光。
一抬头,就看到了小姐正甩着小手看着自己。
“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刚才那摔到的老太太有多脏吗!”李姝甩着小手,冷冷的斥道。
“哦哦,对不起小姐。”鹌鹑似的小丫鬟,赶紧将手里拿着的陈氏送的半包糕点放在一边,然后取出一条手帕递给小姐。
李姝接受手帕嫌恶的擦了擦手,然后又让小丫鬟倒了些清水洗了洗手,擦完手将手帕随意的丢到一边的那半包糕点上,漫不经心的吩咐道,“待会你吃了它。”
“啊?哦。”鹌鹑小丫鬟有些诧异,但是被自家小姐一瞪,便急忙哦了一声应下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吗?”李姝纤纤玉手把玩着腰间的配饰,漫不经心的对鹌鹑小丫鬟说了一句。
鹌鹑小丫鬟不解,抬起带着手印的脸蛋。
“因为你是个闷嘴葫芦。”李姝扫了一眼鹌鹑小丫鬟,淡淡的说了一句。
李姝上了马车一小会后,包子小丫鬟画儿才气喘嘘嘘的走了过来,上了马车嘟着嘴巴说,“那个卖糖葫芦的好奇怪,人家说要买要买,他还往前走。。。。。。”
包子小丫鬟上了马车后,车夫再次扬起马鞭,马车在人群中慢慢往前走。
李姝这边的马车才走没多久,就有几个其他村的大婶老妈子的过来陈氏这边的竹编摊位上买竹编,一边买竹编一边很八卦的互相唠叨。
“呀,那刚上马车的是上河村老李家的小姐吧,长的可真好看。听说老李家可不一般,一个小丫鬟一年都比咱在地里刨食三年赚的都多呢。”
“还有啊,我听说这丫头打小就乖巧懂事,刚才我还看见她扶起了边家村的李姥姥呢。”
“多知书达理啊,听说还没有说婆家呢,这要是能娶回家做儿媳妇,我做梦都能笑醒呢。”
“拉倒吧,你家二狗子哪能配得上人家呢。”
几个大婶老妈子在摊位前挑竹编的功夫,就呼噜呼噜说了一大通话,然后付了钱,每人买了一两个竹编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有些想法就在陈氏心里冷不丁的扎下了根,然后茁壮成长。
不远处的一个胡同,走出一位老奶奶,衣服上还有尘土的痕迹,拄着拐杖,手里提着一块肉,和几个提着竹编的大婶老妈子擦肩而过。
没过一会,几个提着竹编的大婶老妈子,喜笑颜开的捂着钱袋从胡同里走了出来,然后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去了,本来就谁也不认识谁。。。。。。
靠山镇上一座庙,某家小姐上了香,多施了几两银子,耐不住庙祝的热情,求了一支签。
上上签
缘,一人握一半;
线,系我手指头。(。。)
第二百零七章 赵文华()
靠山镇集市上,陈氏心里念念不忘二儿子,此刻在应天榜下沸腾了半条秦淮。
“我出身微寒,如能高攀,可真是太好了,不过,要不您等我回家和妻子商量一下再说,怎么样?”
应天榜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勾着唇角,一脸欣然的说出来这句话。
安静了十余秒后,便是一阵哄笑。
哄笑声中,万万没想到的公羊胡管家面红耳赤的有些恼怒了,自己代表堂堂实权在握的正三品大员家来捉婿,怎么想这少年举子也会欣喜若狂的屁颠屁颠的应下,可是没想到会这样的结果。
“你,哼!”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公羊胡管家面红耳赤的领着十余位仆从散去了。
看着恼羞离去的公羊胡管家,朱平安微微眯起了眼睛,穿小鞋总比掉脑袋来的好,这赵文华赵大人的女婿可是万万做的不得。别人不知道赵文华以后会做出怎样的疯狂之举,自己可是知道的。
这位仁兄脑子热起来,可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自己可不想将来被他连累到。
不过据说这位仁兄看人极准,当年严嵩还只是个大学校长,这位仁兄就看准了严嵩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于是喊出了大约跟现代“干爹”差不多的俩字,“义父”。果然,没几年严嵩便一路升到内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这位仁兄的眼力,可见一斑。
现在这位仁兄竟然派人来榜下向自己捉婿,这让朱平安是有些诧异的。难不成这位仁兄认准自己将来不凡?只是这有点扯啊,这位仁兄只不过在科考场上见了自己一面而已。还是有些刁难;而且自己中举,也只是吊车尾而已啊。有些想不通。
“这种好事你都推了?!这可是三品大员哎,有了这老丈人,将来还不连升三级啊!”胖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在朱平安耳边喋喋不休,然后小声说,“我可是知道你没成亲的哈,你才多大!”
“脚下的路,还是自己走的踏实。求人如吞三尺剑,靠人如上九重天。”朱平安淡淡笑了笑。
夏洛明闻言,似乎若有所悟。与身边的郭子谕等人微微拉开一点距离,看向朱平安的眼神,也多了敬服。
“沽名钓誉!”
郭子谕酸溜溜的说了一句,羡慕嫉妒恨交加,眼神里还有着浓浓的怀才不遇的感觉。这小子只是个榜尾啊,我比他高好几十名呢,长的又比他英俊多了,为什么捉婿的是他不是我!
郭子谕等人带着浓浓的不甘,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一日。应天榜下,众人记住了一个名字,朱平安。这个虽是榜尾,但是因为三品大员捉婿而比榜首解元更耀眼的名字。
不远处的酒楼上。两位主考官也在关注着这一幕。
“看来,我等倒是小瞧了赵文华此人!”王主考官看着应天榜下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张主考官。
“能被严嵩重视的鹰犬。岂能小视,不过这份眼里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张主考官点了点头。
“那。。。。。”王主考官欲言又止。
张主考官捋着胡须自信的笑了笑。“我自问心无愧,且礼部徐尚书坐镇。。。。。。”
应天榜下经过两次捉婿后。人流渐渐散去,朱平安和胖子又看了遍榜单,尤其是胖子看到副榜上自己的名字,心满意足的摸着肚子吹嘘,此腹满盛诗书,然后又指着副榜说,来年必将此名转至桂榜。
折腾了一大早了,看了自己副榜上的名字,胖子也心满意足了,晃着脑袋说要回去补一觉。
朱平安也想着回去收拾东西准备返乡,便一起随着人流往客栈返去。到了客栈,胖子回他房间补觉,朱平安回了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准备等这边事了了择日返乡。
这边等过了鹿鸣宴,也就没什么事了,自己就可以回家了。鹿鸣宴是科举制度中规定的一种宴会,起于唐代,于乡试放榜次日,宴请新科举人和内外帘官等,歌《诗经》中《鹿鸣》篇,司称‘鹿鸣宴‘。
在朱平安收拾东西的时候,赵府里那位公羊胡管家正面红耳赤的添油加醋的向自家大人报告着榜下捉婿的事情。
“大人,要我说那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公羊胡管家添油加醋完,总结道。
赵文华坐在椅子上,听完自家管家的汇报,面上波澜不惊,吹了吹手中的热茶,淡淡的说了一句,“恃才傲物,这是少年才俊的通病。”
公羊胡管家有些诧异于自家大人的反应,按照往常,大人不是应该好好教训那小子一顿让他知道天高地厚才是吗?难道说是自己描述的太平淡了?
“大人,属下还有一事不明,这小子不过是个榜尾而已,大人是不是太抬举他了?”
公羊胡管家抖着公羊胡,弯着腰大着胆子的问道。
闻言,赵文华将手里的茶杯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睥睨着眼睛,反问了一句,“抬举?你知道为啥老爷我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
公羊胡管家在赵文华的注视下,后背微微出来汗,忙不迭的回答道,“自然是大人高瞻远瞩,劳苦功高。”
“屁,那是靠我的这双眼睛!”赵文华冷笑一声,“当年义父不过为国子监祭酒,现在呢。。。。。。我就不信那些嘲笑我认义父的人,现在还能笑的出来。”
“他哪能跟首辅大人相比,他只是桂榜榜尾而已。”公羊胡管家对朱平安怨念极深,找着机会就给自家大人上眼药。
“这就是为什么你只能做个管家而老爷我是三品大员的原因!”赵文华吹了吹茶杯中的热茶,轻轻饮了一口,面有自得的说道,“你只看到了榜尾,老爷我却是已经看到了一个不世出的少年才俊。”
“榜尾榜尾,你知道一个十三岁的举人意味着什么吗?”赵文华稍稍用力放下茶杯,发出一声响,将那公羊胡管家吓了一跳。
“。。。。。。”公羊胡管家被吓的一头冷汗,大脑有些空白了。
“远的不说,就说说近的,权倾三朝的杨首辅你总听过吧,这位就是十三岁中的举!这种妖孽可不能用常理来看。”
“再说了,老爷我看中的是他的治倭策,沿海这些年越闹越凶的倭寇,将来可都是功劳簿上的浓墨重彩的一笔,老爷我可是盯着多年了。。。。。。”(。。)
ps:更新太晚了,万分抱歉。
第二百零八章 朱门酒肉臭()
因为东西不多,朱平安很快就把东西收拾打包好了,时间尚早,便又坐在桌前一边练字一边将《倚天屠虺记》往下写,回家再借书的时候用得着。》
及至中午过后,窗外又下起了雪,一团团、一簇簇,像是柳絮漫天飞舞。
或许时被窗外雪花勾起了兴致,也或许是一朝中举有了闲情逸致,朱平安收拾了笔墨纸砚,披上了那件兔毛皮衣,准备下楼逛一逛这雪后的南京城。
大堂诸多生员围着那位刚中举的朱世明,并了两桌,大鱼大肉摆满了桌子,旁边还放着两个小火炉温着两壶散发着醉人香味的美酒。。。。。。
“朱贤弟,来来同饮。”那位朱世明远远的看到下楼的朱平安,起身邀请道。
“一桌两举人,将来也是佳话。”其他人也都纷纷起身邀请朱平安入席,经过上午榜下捉婿的事,这些人对朱平安多了敬畏之心。
三品大员都青睐的人,岂是易于之辈。
朱平安拱手谢过他们好意,推辞有事,便出了客栈,漫无目的的在应天城闲逛了起来。以前一直忙于科举考试没怎么仔细看过这个纸醉金迷的六朝古都,今天趁有时间要好好的看看。
外面街道上已是银装素裹的世界,落雪的应天,街道两侧酒楼茶肆生意异常火爆,走在街上都能闻到阵阵的菜香酒香,时不时的能看到“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的场景,规模好一点的酒楼还能看到翩翩起舞的歌姬。。。。。。
沿着秦淮河岸走了一段后。朱平安转了方向,沿着另一条从未走过的街道往里走去。
这条街道繁闹比秦淮两岸也逊色不了多少。似乎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条街道管制相比于秦淮夫子庙那块政治集中地段要宽松一些。商贩等也更活跃一些,也有不少总角的孩童在街上追逐打闹,很具有生活气息。
喧嚣热腾的食肆,感染的朱平安也买了一份锅贴用厚纸包着,边吃边欣赏应天的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