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虿恍小
“我要见县太爷。”
朱平安又重复了一句。
“你特么。。。。。。”值班吏役脸一黑,张口就骂,可是话才说到一半就打结了,像是吞了一口翔似的。
因为朱平安手拿着一张盖着贯方官防大印以及各种官印的凭证立在了值班吏役的面前,然后含笑。
“我特么怎么了?”
朱平安勾着唇角,一脸和熙的微笑着问道。
值班吏役一张脸像吞翔一样,这变化来的太突然了,都没有一丝防备,脸部抽搐着硬生生从愠怒挤出了一朵花。
“你特么傻啊。”
这种变化太快了,以至于负责朱平安的差役都没有一丝察觉,朱平安话音刚落,这哥们就接话就骂了,这可是跟柳头套近乎的好时候,哈哈,我做到了。
说完,这哥们拿着臭袜子就上来了,眼瞅着就要往朱平安嘴里塞。
“你特么才傻呢。”
只见此时,值班吏役嗖的一下子窜到了上前的差役跟前,大声的骂了一句,然后紧接着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老响了。
这
这是怎么回事?
拿着臭袜子的差役被值班吏役这一嘴巴子和铺头盖脸的一顿骂给弄得傻了。
同样傻了的还有黄攒点以及下面的几位差役,当然更傻了的还是杨大成一家。(。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九章 什么仇什么恨()
“您请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通传。”
值班吏役在打完差点冒犯了朱平安的差役后,便来到朱平安面前欠着腰堆着一脸笑的说道,恭敬而热情,跟刚才判若两人。说完,这值班吏役便一路小跑的往后衙通传去了,完全是一副忠于职守的人民好公仆模样。
对于县衙么门口这一幕,黄攒点嘴角有些抽搐,这柳头中邪了吗?!还是说突然发现那书呆子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没理由啊!
心塞!
拿着臭袜子的差役,摸着被值班吏役打的火辣辣的脸,目光呆滞的看着一路小跑的值班吏役的身影,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更令他们觉的世界观颠覆的是,片刻后,他们一年都难得见几面的知县大老爷,竟然一脸笑的从县衙后院专程走了出来,边走边笑啊,在这大雪天笑的如沐春风似的。
那个值班吏役低头哈腰在知县后面跟着。
“见过县尊大人。”朱平安在知县还未至门口时,便拱手行礼道。
桐城县的知县大约五十多岁,脸上油光满面。
不用介绍,朱平安一眼就能认出他是知县,因为他不仅戴着上班戴的乌纱帽,而且还穿着青色的官袍,官袍上面绣着一只鸂鶒,音‘西翅‘,是一种长有漂亮的彩色毛羽的水鸟,经常雌雄相随,喜欢共宿,也爱同飞并游。在大明,官员服饰是由定制的,按制度官服上绣鸂鶒的是七品官。而在县衙里面也就只有知县够这个品级,才可以在官服上绣这么一只鸟。
今天看来。“衣冠禽兽”是个十足的贬义词,指那些徒有人的外表。却不干人事的人。然而在大明,“衣冠禽兽”可是个好词,代指朝廷官员。要说某某“衣冠禽兽”,那真是天大的荣耀。就是因为明代“文官穿禽、武官穿兽”的官服制度,人们才用“衣冠禽兽”这个成语来代指朝廷官员。
在县衙大门外的黄攒点,看到朱平安这个书呆子见了知县只是拱了拱手,这般无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等着县尊大人的怒火吧。
“县尊大老爷好。”
黄攒点领着几位差役颠颠儿的上前。越过朱平安,向知县低头弯腰问好,其他差役都是跪地叩头。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知县大人的,所以现在能见到知县本尊,那是鼓着劲的上前刷存在感。
“见过青天大老爷。”
杨大成还有女主人也都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杨大成跪下后还不住的用肩膀蹭朱平安的小腿,催促朱平安也赶紧跪下,唯恐朱平安触怒了知县再受惩罚。
“贤弟何须这般客气。”
知县大人走来。一脸笑容的埋怨道,很是热情。
贤弟?
低头弯腰在知县大人跟前的黄攒点闻言,几乎要喜极流涕了,我听到了什么。知县大老爷竟然喊我贤弟,霎时间,一股卵卵的热流从脚心直冲头顶。有了这一声称呼,那自己岂不是可以有机会从黄攒点升为黄典吏了。
就在黄攒点激动的抬头时。却看见县尊大人鸟都没鸟他越过他,笑着来到了朱平安跟前。
“贤弟客气什么。久闻贤弟之名,此次恩科乡试,贤弟可是给我们安庆府扬眉了。来,后衙一叙。”
桐城知县满是笑容,伸手邀请朱平安去后衙。
“县尊大人过誉了,平安不过侥幸而已,和县尊大人施政教化桐城相比,不过是萤火之于皓月。桐城‘七省通衢’、‘华夏文都’、‘江淮第一城’美名如雷贯耳,这全是大人之功,平安无缘拜会,今日得见县尊大人,真是三生有幸。”
朱平安脸上挂着佩服的笑容,拱手向知县道谢,然后话音一转,看着黄攒点向知县歉意的接着说道:
“不过,平安怕是不能与县尊大人去后衙了,这位黄攒点还要把我带去大牢呢。”
旁边一脸激动的黄攒点,满脸的激动瞬间化成恐惧了,自己招惹了一个怎样的存在啊。
刚才还认为那只是一个无权无势废物点心的书呆子呢,结果一眨眼,知县大人都对人家那么客气了,听知县大人的话,那书呆子原来是今年刚通过恩科的举人,似乎还是在这次恩科上出了偌大风头的举人。
举人呢,还是这么年轻的举人,自己在他这个年纪大约还在为通过县试而发愁呢。尼玛,人家都举人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另外就是,刚才自己还以为那只是一个不通世事的迂腐书呆子呢,可是尼玛刚才人家拍马屁拍的比自己都顺手通畅不知几百倍。
这是得有多大的城府啊,从自己一进杨大成家的门,他就隐忍装到现在,直到见了县令才一下子突地撕破伪装,猝不及防的向自己露出了獠牙。
这分明是一头披着猪皮的猛虎啊。
想一想,自己竟然招惹了这样的人,黄攒点不由满面恐惧,面如死灰,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
“哦,这是怎么回事?”
桐城知县听了朱平安的话,转身微眯着眼睛看向黄攒点。
“大人,我,我。。。。。。”
黄攒点面如死灰,手抖不停,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都崩溃了。
这书呆子太狠了,太有心计了,用了春秋笔法,其余的事情谈也不谈,直接揪着自己让他去大牢这件事发作。要是先说杨大成的事,自己怎么也都能推卸,可是揪着自己让他去大牢这事发问,自己螚推卸个毛线啊。
将一个举人押进牢房,连知县都没有权利,也只有请示了提学官大人由朝廷剥夺了举人身份才可以,自己一个小小的攒点竟然要将一个举人弄进牢里。
这事一错,先入为主,后面的事自己也别想狡辩了。
好狠,好有心计!
黄攒点看着微笑的朱平安,仿佛看到了一只猛虎向自己张开了血盆大口,浑身仿佛如坠冰窟,自己怎么惹了这种狠角色呢,欲哭无泪,悔恨和恐惧一起袭来,将黄攒点淹没。(。。)
第二百五十章 意外收获()
雪如昨日,飘飘洒洒,茫茫的田野一片雪白,户外那粘满冰雪的柳树上尽是树挂,像是一根根银条悬挂在树上,格外壮观。
“杨大哥,你们不用再送了。”
朱平安骑在马上,向着村口路边相送的杨大成一家挥手告别。
“恩公,再留一日等雪停了,在赶路吧。昨日之事,我们一家真是多亏了有恩公在,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多留几日,等雪停了再赶路吧。这般急着离去,可是嫌弃我家照顾不周啊。”
杨大成一家苦苦挽留朱平安,发自肺腑的感谢朱平安,如果不是朱平安在,他们一家怕是要大难临头了。就凭黄攒点那吃人不吐骨头的作风,肯定会将杨家弄得妻离子散的。正是因为朱平安的援手,杨家才幸免遇难。黄攒点也被知县割掉了生员身份,然后又将黄攒点以往所犯的罪行一一查实,下了大牢。至于其他的差役也都按照他们罪行轻重,予以了不同的处分,让杨家没了后顾之忧。
“昨日已承蒙杨大哥留宿,今日该赶路了。此去京师,路途千里,考期又近,不能再停留了。”朱平安在马背上憨笑着拒绝道。
“大哥哥,我也要读书考状元。”
跟在杨大成身后的熊孩子,看着朱平安,大声的喊道。
“呵呵,好啊,那我在京城等你。”朱平安回头笑了笑,然后拱手向杨大成一家道别。
大雪纷飞中,一骑沿着官道一路往北而去,慢慢的消失在杨大成一家的视线中。
“这是我们朱家的恩人,待会我便去找画师画一幅恩公画像,逢年过节烧香叩谢。”
杨大成看着朱平安离去的身影,和身边的媳妇儿说道。
沿着官道,一路往北的朱平安忽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有些莫名其妙。
飘飘洒洒的大雪一直又下了一天一夜才停。朱平安白天赶路,晚上则是找一处民居借宿一宿,第二天一早再赶路,当然临走时都会给借宿的人家留下十余文钱。
第三天晚上是在舒城县的驿站停留的。凭借举人身份,朱平安在驿站得以免费吃住了一晚。驿站接待是有标准的,驿站接待朱平安这样的举人,标准只能说一般偏下。不过,托寒冬人少的福。驿站还是超标准接待了朱平安,晚饭是一荤一素一汤,住宿也是单间,还给朱平安烧了热水提供了澡桶。
洗过热水澡后,朱平安仿佛新生了一样,全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好几天没有秉灯夜读了,借宿在民居,不好意思叨扰主人,而且对于农户来说,油灯使用起来也是很节省的。所以在村落民居借宿时,朱平安都是早早睡去,坚持多年的秉灯夜读习惯也放下了。
在驿站就不用顾虑这么多了,收拾好桌子,便挑亮了油灯,只是油灯挑的再亮,也没有现代日光灯那般明亮白炽,只有昏昏黄黄的一点。
不过昏黄油灯,浅浅墨香,却也是绝配。让人不由沉入其中。
先是将这几日赶路的点滴之事记录下来,权当游记了,等回了家父母问起时,也好讲给母亲听。写完游记。朱平安将所携带的书籍选了一本《论语集注》,放在桌上看了起来。
“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
字里乾坤大,文中日月长。疲惫的风雪跋涉后,秉烛夜读也是一种享受,笔墨解渴,诗书去乏。
夜半三更,熄灯入睡,一宿美梦。
舒城县再往北便是六安县,这便是庐州府的辖区了。
朱平安一大早在驿站蹭了一顿早饭才启程赶路,走了大约三个时辰便进了六安县。六安县属于庐州府,这里山地和丘陵也比较多,有一段路不通官道,朱平安只好驱马沿着土路前行,这一段路人烟比较稀少。
朱平安在中午的时候穿过了一个低矮的山区,在山脚下生火烤的肉干充作午饭,喝的是随身带的葫芦水壶里的水。吃完午饭,朱平安骑马继续前行,希望早些能见到人烟。
“哼哼。。。。。。”
骑马没多久,朱平安看到了一头大约有三百多斤中的黑色大野猪在山脚下东拱拱西拱拱的找吃的,应该是这几日大雪封山,将这野猪给饿坏了吧。
看到野猪的时候,朱平安就警惕了。
别看猪肉总是被人们端上餐桌,在野外遇到野猪也是要多加小心的。野猪行动非常迅速,獠牙可以轻易的将一棵碗口粗的树放倒。以前看过新闻,知道野猪这货可是杂食动物,饿急眼了的野猪可是会攻击人的,以前在新闻上也看到过多起野猪攻击甚至吃人的惨剧。
大雪封山,饿坏了的这货不知道做什么事,三百多斤的大家伙可是比野狼难对付得多,就是猎人也得三五个才敢猎野猪,所以朱平安才比较警惕。
一方面警惕野猪,另一方面也是警惕杀马特这二缺再脑残。
果然,东拱西拱也没找到吃的的野猪,看到朱平安及杀马特黑马,然后便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
朱平安早有防备,一拽杀马特黑马的缰绳,绕开一条弧线策马避开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