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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后门?
这么大人了,也好意思吗,自己没本事,就是走后门有什么用!以前你也不是没走过,不是说你朋友的恩师是县学里的教谕嘛,不是说参与出题的吗,怎么也没见你考中秀才啊。
反观我儿子,我儿子靠关系了吗,我儿子走后门了吗,我儿子不也是靠自己走到现在!
想到这,陈氏就为自己儿子骄傲的不行,越是为儿子骄傲,就越是为朱平安考虑。这儿子才考上会元,家里这就利用儿子身份关系托礼走后门,别人怎么看我儿子啊!再说了,收礼对我儿子将来都不好,更不用说这托礼走关系了!
所以,陈氏是坚决不同意的。
“二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我同气连枝,我和俊儿又都是彘儿的同源同脉,将来在官场又怎会不帮扶彘儿。二弟啊,官场险恶啊。”大伯朱守仁见陈氏不易说动,就从朱父这突破。
“守义,听你大哥的。”朱老爷子在大儿子的提醒下,也开口了。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我们还会害你们吗?!”朱老太太说着都起身了。
爹娘发话让朱父承受了很大压力,在老宅人轮番下有些坚守不住底线,眼看着就要松口了。
这时忽听外面噼里啪啦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眼看着就要达成目的的大伯朱守仁将嫌怪的目光转向了门口,然后就见门口被人用力推开了。
“守义。。。。。。”
门口一下子进来了好多个乡亲,急得跟发洪水了似的,一进门就喊朱父的名字。
“他叔,这是咋了?”陈氏松开掐着朱父大腿的手,起身问道。
“还咋得了,快快快收拾收拾,报喜的人又来了!”领头的一个老大爷拍着大腿说道,急得满脸通红。
“就是,快收拾吧守义家的,现在已经到村东头了,我们瞅见就赶紧跑来了。”后面跟着的人紧跟着补充道。
这边话音刚落,陈氏就听到了村东头遥遥传来的鞭炮声,不由的脸色一喜。
“快快,娟儿快烧水,煮茶。”陈氏满脸喜色的吩咐儿媳妇娟儿。
“二嫂,让娟儿烧啥水,我去烧啊,我就是来烧水的啊。我今早左眼皮就一直跳一直跳,还在寻思着有啥好事呢,原来是应在彘儿这了。”
陈氏话音刚落,小四婶就立马站了出来,说完就往灶房钻,一副谁拦我我跟谁急的架势。
三叔三婶也都自觉的动手帮着朱父收拾起院子来了,就连朱平俊也撸起袖子打水去了,进来报喜的村人也都动手帮着收拾起来了。
一下子,院子里站着的朱老爷子、朱老太太还有大伯大伯母非常显眼。
收拾院子,等待报喜,这事下河村的人做的太熟练了,前几次报喜可不是白报的。
很快院子就收拾好了,接着没过多久报喜的队伍就到了,这一次不同以往,报喜到队伍异常庞大,足足有近百人之多,舞龙舞狮,敲锣打鼓,一路走来处处悬挂红花,将整个下河村都装扮的喜气洋洋。
下河村看热闹的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个个全都惊叹不已,纷纷随着报喜的队伍来到了朱平安家,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除了下河村的人,还有不少人尾随报喜的队伍而来,有镇上的,甚至还有不少安庆府上的,一打听甚至凤阳府、应天府那边都有人来。
“看到了吗,那是县尊大人,府尊大人也来了,这可是头一次啊。”在朱家外面爬到树上围观的一位见识多的人看到朱平安家院子里的场景,不由的惊叹起来。
然后外面的人便骚动了起来,连府尊大人都亲自来了啊,朱老二家的二小子可真是发达了啊。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嘉靖三十年辛亥恩科三月十五日廷策天下贡生,朱平安中一甲第一名,赐进士及第,故兹诰示。”
“恭喜贵府朱平安朱老爷高中状元,京报连登黄甲。”
报喜的差役声音特别洪亮,在院子里的话很清晰的传到了在院子外围观的人群中。
然后就像是一个火星点亮了炸药桶一样,瞬间就嗡嗡响了起来。
中状元了?!
大伯朱守仁在角落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目光死死的盯住那张喜报,恨不得上去抢来,写上自己的名字。如果是自己,就好了。。。。。。
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的陈氏,听到“朱平安”、“状元”,这五个字就两眼一翻,我儿子中状元了,然后高兴的差点晕过去了。
还是朱父眼疾手快,陈氏刚翻白眼,别人还没发现,朱父就一下扶住陈氏,然后用力的在陈氏虎口掐了一下。
嘤咛一声,陈氏被掐疼,转醒,似乎片刻的断片,发现朱父竟然在掐自己的手,不由的用力的瞪了一眼朱父,好啊,朱守义,长本事了啊,敢对我动手了?!
“恭喜贵府朱平安朱老爷高中状元,京报连登黄甲。。。。。。”
陈氏正要发作就又听到报喜的人重复了一遍喜报,然后想起来自己儿子中状元了,然后心里面高兴的如火山爆发了一样,眼皮不由的又往上翻了。
咋又要晕过去呢!
朱父不由又掐了一下,在陈氏还没眼皮刚有动静就给掐醒了,经过这两下,陈氏心里承受能力终于够了,再也不用担心会被这巨大的欣喜给高兴过头晕过去了。
不过,下一秒就听到人们一声惊叫:“呀,快来人啊,晕过去了,快叫大夫?”
晕过去的不是陈氏,而是小四婶。
本来烧好水,将茶水端来放在桌上,才喘口气的小四婶,几乎在报喜人说到朱平安中状元的消息后,就一闭眼晕过去了。
呃,怎么比我还高兴啊?陈氏有些无语,不过还是赶紧过去看小四婶。
幸好,围在朱平安家外面看热闹的就有邻村的大夫,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进来后,大夫掐了掐小四婶的人中,便将小四婶掐醒了,然后闭上眼睛把了把脉,再睁开眼睛时嘴边已带了笑意。
“恭喜,恭喜了。”大夫开口道,“这是有喜了,不碍事,好好调养就好了。”
有喜了?
小四婶听到消息,几乎不敢相信,抓着大夫又问了遍,听到大夫再三确认后,小四婶才忍不住心里的狂喜。
彘儿中状元,我这便有喜了,那不就是说这孩子是彘儿带来了!不然为啥那么多年自己肚子都没动静,这彘儿一中状元,我这就有了。肯定是彘儿的功劳!
古人信这个!
小四婶坚定的相信自己肚里的这个孩子是彘儿的功劳。
“多亏了彘儿争气啊。”小四婶摸着肚子,泪流满面。
小四叔也是摸着小四婶的独自,用力的点了点头,小四叔和小四婶想一块去了,在小四叔心中,如果不是他们来朱平安家,如果不是彘儿中了状元,如果不是沾了朱平安中状元的光,他们是不会有的。
你有喜,多亏了彘儿争气?!这在外人听来就有些怪怪的了!不过大家也只是笑笑而已,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以后,这个孩子就叫朱大状!”小四婶摸着肚子,坚定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海鸟围猎()
朱平安中状元了,小四婶又怀孕了,这算是双喜临门了,朱平安家洋溢着满满的喜气。
报喜人第三次报喜才将沉浸在喜悦中的朱家人唤醒,陈氏早就抑制不住满脸的骄傲了,将准备好的红包赏钱挨个的分发给前来报喜的人。
“拿着,都有。。。。。。”
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因为前来报喜的人太多,朱父还有三叔四叔忙不过来,陈氏也站出来给报喜的人发红包赏钱,发到一个衣着料子讲究的人时,那人却不接红包赏钱,于是陈氏便说了一句,不容拒绝的将钱按在了他手里,看着他收下了,然后再继续往后发。
此时站在墙角的大伯朱守仁脸都吓青了,老二家的,那是府尊大人啊!你塞个毛线的赏钱啊!人家还会缺你那几文钱嘛!
挨个派发完赏钱后,陈氏瞥见了在墙角缩着的大伯朱守仁,不由翻了一个白眼!刚才还急吼吼的说要去拜访县尊啥的,这会连家里面老三、老四都出来帮着发上前红包了,就他缩在墙角跟鹌鹑似的!没胆!
报喜的人将喜报交到了朱父手中,朱父还未细看便被陈氏一把拿了过去。
喜报是用上好的布料做的,字体是隶书很清晰,在喜报上方正中盖了三个官印,喜报的底色是鲤鱼跃龙门,下面是波澜壮阔中甩尾逆游的金鲤,上面是巫山云雨中一条若隐若现的腾飞蛟龙,象征着中状元便如鲤鱼跃龙门,前途不可限量。
陈氏看着手中的喜报,心里欢喜不已。状元就是不一样,这喜报料子比以前的要好几百倍,画也看着喜庆,以前的的喜报连个画也没有,还是这个好看。
接到喜报后,陈氏便叫住了在院子里看热闹的村里做木工的李大黑,让他赶紧做个好看的表框送来。
为何要做表框?
其实原因很简单,陈氏要将朱平安中状元的喜报装裱起来,然后挂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一方面这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另一方面则是让每一个来朱家的人,一眼就能看到朱平安中状元的喜报。
就酱。。。。。。
“大家都别走,还请父老乡亲搭把手将锅台支起来,大家都留下吃顿便饭,用些薄酒。”朱父在发完红包喜钱后,对在院里院外的围观的人们邀请道。
有免费的酒肉吃,人们自然不会拒绝,纷纷叫好,喜庆的气氛又增添了几倍。
不知何时到墙角的大伯朱守仁看着在人前安排的朱父,数次想要迈出脚步去县尊府尊那刷刷脸,可是看到院子里围观的人山人海以及院子外树上房顶上密密麻麻的人,愣是没有迈出脚步,毕竟他的目的是见不得光的。
朱平安中状元,整个下河村都沸腾了,这可是状元呢,文曲星啊。
临近下河村的上河村自然也都听到了消息,孙老夫子泡了一杯茶坐在院子里,眯着眼睛听着下河村噼里啪啦没有停顿的鞭炮声,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在对面缝补衣服的师母看着孙老夫子那菊花一样的老脸,连着翻了好几个白眼,当然师母眼角也是笑着的。
距离孙老夫子家不远的李家大院,也是鞭炮声声不断,府里下人听着自家噼里啪啦的鞭炮,叽叽喳喳满面喜色的谈论着自家姑爷中了状元的好消息。
李大财主的卧室房门紧闭,外面有两位一脸严肃的护院手扣着腰间,警惕的看着四周。
卧室内,胖胖的李大财主坐在桌前,戴着大金戒指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目光微眯着遥遥看向下河村的方向,圆圆的胖脸表情有些惊讶。
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中了状元,也不枉姝儿一哭二闹三上吊非他不嫁了!
“大人,海鸟围猎失败,福宁卫大金守御千户所陆申明千户难逃其咎!属下已得蝼蚁消息,围猎期间有海商出入陆千户官邸,深夜而入,次日黎明方从暗道离去。”
在李大财主脚下跪着一位偏瘦的男子,脸上有道伤疤,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就像是一把藏在鞘中的毒刺匕首一样。
此刻这人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将一道印有血腥飞鱼符号的密折上呈给李大财主,低着头不敢直视李大财主,一缕黑发垂下来,遮住了他半张脸。
“谁说失败了?”
李大财主将目光从下河村的方向收回来,转到了跪在地上的这人身上,胖胖的脸上微微笑了笑,像是一只肥胖版的狐狸。
没失败?跪着的那人有些不解,错愕不已,有些不太明白,明明已经失败了啊。
“这只才是海鸟,虽说这只海鸟瘦了些。。。。。。不过相信这只是个开始,有了这只鸟,便会有更多的鸟。”李大财主像是看到商机的商人一样笑了笑,将那人手中的密折取到手中,用手上的戒指在密折某处摩擦了一下才打开密折。
“大人英明。”
闻言,跪着的那人看向李大财主的眼神更是敬畏不已,没想到一切都是大人的迷魂阵,没想到这个才是真正的计划,环环相扣、缜密如斯,原来的一切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鸟既入网,那便收了吧。”
看完密折后,李大财主随手抛出一张血色的飞鱼腰牌,轻声道。
跪在地上的那人头也没抬,便伸双手不差分毫的接住李大财主抛出的血色腰牌。
这是金属的腰牌,不知添加了什么材料呈现了血红色,宛如染满了鲜血似的。腰牌大小如手掌的三分之一大小,飞鱼的形状,上面有三个黑色的“锦衣卫”字,而在下角还有一个容易忽略的殷红“暗”字,像是用鲜血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