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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人所言正是,下官多方查证,基本可以确定倭国黄金白银兑换比,与我大明相差甚大。在我大明十两白银方可兑换一两黄金,而在倭国十两白银则可兑换贰两黄金,整整多出一倍。”朱平安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肯定的语气将这个结论揭露了出来。
朱平安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要将金融战争的萌芽植入到众人心中,用利益想要将众人的视线引向国外,希望能够潜移默化的让大明人睁眼看世界。
什么,倭国的黄金白银兑换比竟然是1:5,怎么还有这样奇怪的兑换比啊,大殿内的官员惊讶不已,这种事情他们是第一次听说。黄金和白银的兑换比相差如此之大,转手一番就是两倍黄金啊,不用朱平安多说众人也能朴素的察觉到其中的巨大商机,现代的中国大妈都能在华尔街都立下的赫赫威名。
“倭国能有多少黄金?”有官员问道。
“蒙元时期曾有一位叫做马可波罗的西蕃自大海坐船来到中原,他在一本游记中将倭国称为了Zipangu,翻译过来就是黄金之国,在游记中记载道,说倭人每个人都拥有无数的黄金,宫殿的屋顶是用纯金盖的,地板上铺着的黄金也足有两根手指的宽幅那么厚。许多房间内都摆有很厚的纯金小桌,窗户也用黄金装饰。说日本有一座寺庙有一个十丈高的大佛完全由黄金铸造而成,在游记中还将倭国称为银群岛,说倭国银矿数不胜数,有露天连绵的山脉俯身即可取的银沙。”
朱平安夸张的描述了一下根据马可波罗口叙而成的一本游记中的内容,这本游记并不是后来的那本马可波罗游记,而是另一本在元朝时口叙的游记,这本游记在藏书阁的一个角落,是前天朱平安整理书籍时翻出来的。
至于真实性?
呵呵,管他呢,不过历史上确实记载日本这个时期金矿银矿正是多发期,日本现在的战国时代就是靠着金银矿支撑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黄金套现()
金银岛?
没想到原以为蛮荒不开化的倭国东瀛,竟然还有金银岛的称号,这种称号岂不是意味着我国东瀛金银遍地。还有刚才朱平安说的我国东瀛用黄金铸造了十多丈的佛像,啧啧,咱大明的佛像最多是镀金,那还觉得不得了了,没想到倭国竟然用纯黄金铸造佛像。
朱平安的说法让大殿内的众位官员对倭国产生了兴趣。
“一派胡言,若是倭国遍布金银,那他们为何衣衫褴褛、食不果腹,还要到我国沿海为寇为贼?!”李默并不相信朱平安所说的。
“这个简单,倭国东瀛金银矿产丰富,但是自然资源缺乏,它是有数个大岛组成蛮夷,适合耕作的土地有限,天灾地动频繁,粮食等缺乏。民以食为天,金银再多食物不足,也是无用。”朱平安轻声解释道。
朱平安的解释很有说服力,比如发生了洪水,只有两人在树尖上侥幸逃生,下面是汪洋大海似的洪水。树尖上的两人,一个是带了十两黄金的地主,一个是带了十个馒头的乞丐,肯定是乞丐可以活到最后,没有吃的,有再多的金子也没用啊。
“子厚提到蛮夷倭国金银兑换是说?”有官员若有所思的问道。
“东瀛倭国金银比价和我大明相差悬殊,倭国之金价大大低于我大明,在倭国套取黄金的话,岂非暴利?”朱平安微微笑了笑,轻声回道。
历史上,大约在日本明治维新前一段时间,西方各国就是利用日本黄金价格大大低于国际价格,大量套购,攫取暴利,从日本赚取了海量的黄金,赚得满载而归。
欧洲做的,我大明为何做不得,为何要将这机会留给数百余年后的欧洲列强呢。
这大约便是最为粗糙的金融战争了吧。
“荒唐,我大明堂堂****上国、仁义之国,焉能用如此手段取此不义之财!我等孔门之后,此等行径不可为也。”在朱平安提出了黄金套现之说后,便有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臣站了出来指责朱平安。
呃
这位老臣还真是道德界的标杆!倭寇都在家门口杀伤抢掠了,我不过提了下去倭国套现下黄金,这都不行,****上国、仁义之国、孔门之后等等全都出来了。
话说,真想让这老大人去沿海给倭寇讲讲道德课呢,说不定倭寇就感动的稀里哗啦剖腹谢罪了呢?
“你所说之事倒也算是个充盈国库的方法,可是不知你是否知道我大明白银紧俏呢,我大明疆域万万里,可是产银却不多。目前支撑我大明运作已属不易,怎可用我大明之银兑换黄金。我大明民生多赖白银,以白银换黄金,长期以往,后果不堪设想。”户部的一位官员在权衡了利弊后,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在明朝以前的王朝,在市面上流通的货币主要是铜钱,白银啊黄金啊都只是辅助;一直到了明朝,才确立了白银本位制。如果白银不足,大明的经济体制也就崩溃了。
虽然户部的官员不懂的什么叫白银本位制,不懂的什么是金融,但是对此大体还是有一个粗略的认知的。
“这位大人所言极是,不过黄金套现可并不仅仅是用白银套现,还有其他方法。我大明盛产陶瓷、茶叶、布匹等物,很多都是东瀛倭国所缺乏的,售之于倭国,但要其以黄金结算,如此以来一举两得。”朱平安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
朱平安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用白银换黄金,他说这么多,所想的只是想要将大明有志之士的视线拉长些,不要再只是盯着大明朝的一亩三分地,大明之外还有更多的天地。
这个时候的欧洲已经在追赶超越中国的路上了,大明朝如果现在就开始睁眼看世界的话,此时还有很多的机会,大明朝此时并不逊色于西方。
不过,如果按照历史进行下去的话,海禁,闭关,锁国。。距离西方的舰船利炮轰开我国大门也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近代中国的屈辱,朱平安一万个不想让它重现,所以朱平安才会利用机会,将国人的视线拉长些,尽可能的诱导着他们正眼看世界。
“呵呵,你说了这么多,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还不是说的松弛海禁!哼,海禁乃是祖制,片帆不许如海更是明文规定,海禁松不得。”
李默冷笑了一声,看了看似乎早就有所预料的严嵩、严世蕃等人,然后很是讥讽的看了看朱平安。很显然,李默将朱平安再一次归结到了严嵩党羽的范畴。
也很容易理解,严嵩党羽大部分人,尤其是严世蕃,对于松弛海禁呼声最大。在李默眼中,朱平安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什么民不加赋而国库倍增啊之类的,全都是扯淡,全都是障眼法,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一个目的:松弛海禁!
朱平安这个小贼还真是卖力的替严世蕃等人摇旗呐喊,也是,毕竟严嵩帮着朱平安升官说了不少好话吧。
李默重新将问题拉回到了海禁弛严与否的问题,两派势力在殿堂再一次辩了起来。因为朱平安刚才讲的事情,弛禁派越辩越勇,当然严禁派也不甘示弱。
不过这次嘉靖帝没有给他们更多发挥的机会,只听了片刻便让黄锦下台叫了几个名,留下了严嵩、李默、徐阶等五人,其余人员便由小黄门领着送出了西苑。
朱平安也是跟着众人被一并送出了西苑,虽说朱平安今日面圣表现还可以,但朱平安还不够留下的资格。
朱平安走到翰林院的时候,翰林院的众人已经知道了朱平安升官的消息,除了张四维发自肺腑的恭喜外,其他人皆是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尤其是袁炜,那张脸拉的都快掉地上了,对朱平安怨念更多了。
“恭喜朱大人了。”
张居正刚开始看向朱平安的目光也有些异样,不过一闪便就消失了,一脸笑了走来恭喜朱平安高升。(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张居正的野望()
朱平安一一向众人回礼,然后在数位翰林起哄下,朱平安只好笑着应下了晚上请众人去上次吃饭的地搓一顿。
十多岁的状元郎,翰林院入职没几日便官升一级,朱平安一时间隐隐成了翰林院的新贵。数位翰林说说笑笑的紧随着朱平安去了藏书阁,说是要帮朱平安整理下图书典籍。朱平安此刻已经是正六品官员了,翰林院比朱平安官职大的也就只有五人,还包括基本上不来翰林院的李默李院长,所以翰林院的一些有心人便将朱平安作为了一种政治投资。
看着在众人中心的朱平安,张居正此刻心如止水,含笑而立。
不得不说,在刚得知朱平安升官的消息时,张居正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涟漪的,自己当初以庶吉士身份入职翰林院,庶吉士并不是正式官职,自己在翰林院整整呆了三个年头,鞠躬尽瘁了三个年头才授职七品编修!
再看看朱平安,初来翰林院便是从六品修撰,现在只不过三天就官升一级,成了正六品侍读。
自己鞠躬尽瘁了三年才得到第一个正式官职,人家三天就官升一级了。
人非草木,又非圣贤,对比之下心里面又怎么会没有想法呢。
不过,张居正就是张居正,心里只是微微起了一丝涟漪,一下秒便就又沉寂如水了,他波澜不惊的看着处在众人中心的朱平安,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微笑。
袁炜不也是升官很快吗,一支妙笔生花,一手青词入化。
现在多一个诗词开胃的又如何呢。
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朱平安,看着说说笑笑往藏书阁而去的同僚,张居正不由勾起了一抹微笑:
官场尽是逢迎风,不闻民间疾苦声啊。歌功颂德什么的,很多人都很擅长呢,明明此刻大厦将倾,却能粉墨成歌舞升平。
在大家笔下送呈陛下的皆是勤政爱民、歌舞升平、天下大好,可是这些人又有几个知道此刻地方上已经是岌岌可危了呢,有多少人知道地方官民如同水火,官员各施手段搜刮钱财,民怨已经快要沸腾了呢,长此以往,大夏恐将倾啊。
但,我张居正不同。
青词,诗词,非我不会写,实乃不屑为也。我读了十余年圣贤书,看了数千卷治国良策,研究了数千个****夜夜,可不是来做朝廷妙笔生花一支笔的。
现在的朝堂时局,自己看得清楚。
政以得贤为本,国以任贤为兴?举才以德,任人以贤?呵呵呵,如果真是任贤用能,严世蕃一个未曾科举的人又如何能官居工部侍郎,至于现在的国子监掌院更是笑话,送了多少钱又不是不知道。
这种时局,并不是一个站出来的好时机啊。
嘉靖帝醉心于炼丹,严嵩又胆小谨慎,只求无过。在严嵩执掌内阁后,朝堂已经不是当初的朝堂了,多少贤能之士无法得以施展,又有多少奸臣们弹冠相庆。
严嵩不倒,你就是升一级两级三级四级又能怎样。
韬光养晦……
这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今日韬光养晦,他日再徐徐图之,自己想要的可不是简单的升官,张居正将目光转向了屋外渐渐西斜的阳光——苍老的夕阳,总归是要被朝阳替代的!
随着夕阳西斜,工作了一天的众位翰林也迎来了下班,因为朱平安官升一级答应了请客,众位翰林在一下班就拉着朱平安去了上次聚餐的地方,好好的宰了朱平安一顿。
张居正还有高拱因为裕王府还有事,便没有参与。
在朱平安等人才刚刚坐下,便有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止。不过在座的翰林没有一位有意见的,反倒有几位,比如袁炜等人热情的不行,跟见了亲爹似的。
“呵呵呵,恭喜子厚啊,我来给你填个喜头。”严世蕃腆着大肚子笑着走来,走到众人座前,拍了拍坐在朱平安右手边的一个翰林,将那翰林从座位上挤开,然后一屁股坐下。
袁炜等人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叫老板娘来加菜的,热情的不行。
“哪里哪里,严大人真是折煞下官了。严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未能远迎,还请严大人恕罪。”朱平安从桌上起身,向着严世藩拱手告罪道。
“叫什么严大人,见外不是。”严世藩接过袁炜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呵呵笑道。
严世蕃本就是混不吝的性格,飞扬跋扈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朱平安可不想因为称呼惹到了这家伙。
“那便叫东楼公吧。”朱平安坚持道。
“你这,好了,随你便吧。”严世藩呵呵笑了笑。
就在这时,朱平安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李默一行人从门口经过,本来是准备坐在对面包间的,可是看到严世藩和朱平安说笑后,便看到李默黑着一张脸,低骂了一句晦气,便领着众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