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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们来帮你们收拾哩。”朱平俊媳妇说着就往上挽了挽袖子,做出来一副要干活的架势。
“哎呀,太谢谢了,关键时候还得看咱一家人呢,不过刚刚都收拾好了,麻烦弟妹你们多跑一趟了呢。”
朱平川媳妇娟儿往汤锅下加了一根柴,抬起头微微挑了挑眉笑着看感谢道,不过在说到一家人还有都收拾好了的时候。心里面还是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的。喜宴才刚刚结束的时候,你们走的比别人家还快呢,分明是故意避开的,哪有要帮着收拾的意思啊。这都结束多久了,估摸着我们都收拾好了,你们才回来。信你的话,才怪呢!
“呀,那真是太不巧了。。。。。。”好像错过了几百万的大奖似的。朱平俊媳妇拉长了调子,很是遗憾的说了一声。
“麻烦白跑了呢。”朱平川媳妇娟儿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都收拾好了啊,嗯,既然都来了,那我们找下老二聊两句。”大伯朱守仁点了点头,说着便信步往正房而去,好像在自己家一样,一点也不拘束。
朱平川媳妇娟儿见状,心里咯噔了一下。忙往药罐下加了把柴火,然后说着我给你们倒茶去,便起身走快了两步。
娟儿心里之所以咯噔一下,是因为大伯朱守仁说的要找朱父,大伯朱守仁以前在朱平安家借钱啊或者整出点什么事啊,若是陈氏在的话,每每都会在陈氏那碰壁,铩羽而归;成功的时候,都是避开陈氏直接做朱父的思想工作,大伯经常用什么兄弟大义或者家族责任啊或者搬出朱老爷子。从朱父那得手的。
现在听到大伯朱守仁要找朱父,所以娟儿心里才哥等一下。
“爹,爷奶还有大伯他们来找你哩。”
娟儿快走了两步,嘴里大声的喊着朱父。叫完朱父后,娟儿又大着声的叫起了陈氏,“娘,大伯母还有弟妹她们来了。”
虽然陈氏身体不好,可是如果陈氏知道大伯朱守仁又从朱父呢借到钱或者什么的话,身体会更不好的。
“咳咳。不用麻烦老二家的了。”大伯老脸微红,咳嗽了一声。
“大伯客气啥,都是一家人呢,正好娘近日身体不好,大娘和弟妹也好开导开导娘呢。”娟儿安慰了大伯两句,然后又接着大声的叫了两声朱父和陈氏,喊完后就借故找茶叶去了陈氏休息的房间。
大伯朱守仁一脸。。。。。。
片刻后,在正房前厅,朱平川媳妇娟儿给每人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桌上,很快朱父跟陈氏就过来了。
“娟儿,待会去库房给爹和娘取匹布来,天眼看着就要热了,让爹和娘回去也做身衣裳。”陈氏进来后,扫了众人一眼,便给娟儿嘱咐了一句。
“好嘞,娘。”娟儿扶着陈氏坐在了椅子上,大声的应了下来。
“老二家的不用了,上次送的布还剩下两匹呢,够。。。。。。”闻言,朱老爷子那经由岁月刻磨留下道道皱纹的脸上便不由自主的洋溢起了笑意,连连摇着手说不用不用。
说了一半,就被身旁的朱老太太用力的掐了一下,蓦然被掐,朱老爷子猝不及防的疼叫了一声,很是显眼。
陈氏瞥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朱父看到这一幕,坐在陈氏旁的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爹,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朱父等朱老爷子揉完了胳膊,好奇的问道。
“老大,你来说。”朱老爷子回头看了看大伯朱守仁,让他来说。
“大哥我今日来呢,是有关老二你家将来的。”大伯朱守仁说到这停住了,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抬着眼看着朱父还有陈氏。
故弄玄虚,这感觉就跟古代说客前去游说别人时的开场白似的:将军危在旦夕还不自知吗,我就是为救将军而来的。
“我家将来?”朱父怔了一下,被大伯朱守仁这一手。
“都快考试了,大哥还是专心温书备考吧,我家就不劳大哥操心了。若是耽误了大哥金榜题名,我们可是吃罪不起!”陈氏抬头看了大伯朱守仁一眼,有些讽刺的说了一句,也没怎么掩饰她的情绪。
陈氏对大伯朱守仁向来就是嫌恶的,看他一眼都觉得膈应,每每都会忍不住想起当初他借高利贷却写了朱父的名,害得朱父差点被催债的打断腿这件事!如果不是顾忌朱父的话,陈氏肯定见大伯朱守仁一次,骂他一次!
从那时候到现在,一句道歉都没有,跟没事人似的。自己一点都不顾及兄弟情分,每每还都拿兄弟情分,从守义那借钱掏东西!
这种人脸皮真厚,把别人的宽容当成了他不要脸的底气!(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五章 滚()
“好了,老二家的,听你大哥把话说完。”
不管什么时候,朱老太太都护着他的大儿子,听着陈氏话里话外的讽刺劲儿,朱老太太微微皱着眉开了口。
朱老太太的话让陈氏立起了眉毛,若是在平时陈氏一准气不过反驳两句,不过现在陈氏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朱平安,其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所以此时只是皱了皱眉懒得说什么了。
朱老太太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陈氏也从没对朱老太太报过希望。
朱父在一旁用眼神安慰陈氏,自从彘儿出事后,这两天陈氏一直都没有吃过东西,身体虚弱的很,刚刚陈氏才让娟儿给老爷子和老太太两匹布做衣服,这会老太太又偏心的比较明显,这让朱父很是担心陈氏再气不过,身体吃不消。
朱老太太看着陈氏撇过头没有再说什么,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朱老太太一直都觉得自己听话的二儿子朱守义自从娶了陈氏后,慢慢就变了,觉的都是陈氏教坏的。现在见陈氏别过头没有吭气,朱老太太觉的自己在这场婆媳间占据了上风。
“大哥,你刚才说的事关我家将来,是什么意思?”朱父安慰过陈氏后,看着大伯朱守仁问道。
“彘儿出事了,大家都很难过,可是日子还是要过的。”大伯朱守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
朱父皱了皱眉尚未开口,陈氏那边就已经忍不了了,对大伯的话很是反感。
“彘儿出什么事?”
陈氏听了大伯的话后,脸一下就拉下来了,眉毛拧在一起,眼睛瞪的很大,冷冷的看着大伯,跟要吃人似的。
“弟妹,人死不能复生。。。。。。”大伯朱守仁摇了摇头。觉的陈氏都有些神经质了。
人死不能复生。。。。。。人死。。。。。。死。。。。。。
“死”这个字是陈氏现在最不能听到的一个字,这个字就像是一把淬毒的利刃,直插心脏,它不是插在了自己身上。而是插在了自己的彘儿身上,鲜血淋漓。
死?
谁说我的彘儿死了!我的彘儿只是失踪了,我的彘儿会回来的,肯定会回来的。。。。。。为什么要诅咒我的彘儿!有这样当长辈的嘛,不仅不帮忙。还在这诅咒!
陈氏牙齿咬的“格格”作响,眼里的怒意毫不掩饰,就像是狩猎归来的母狮子看到了鬣狗咬死了狮子幼崽似的,眼睛都充血了,心里面的愤怒就像火山喷涌一样,咆哮着,喷发已是势不可挡了。
“弟妹,目光得往前看,彘儿泉下有知也不会。。。。。。”大伯朱守仁看到陈氏情绪波动,还以为自己说动了呢。于是精神振奋,再接再厉继续说道。
补刀啊!
泉下有知!!!
“大哥!”朱父都听不下去了,更不用说陈氏了。
刚刚说死,这会又说泉下有知!张口闭口就是我彘儿死!诅咒起我彘儿没完没了!谁说我彘儿死了!你是有多希望我彘儿死啊!
冲喜是为了什么?
亲家还有大川他们去海上是为了什么?
在大家都为彘儿平安归来做努力的时候,你不搭手也就算了,还在这儿一个劲的诅咒我的彘儿!两次三番的诅咒我的彘儿!
那个当母亲的能忍的住?!
“滚!”
陈氏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起身抓起桌上的一杯热茶劈头盖脸的泼了大伯朱守仁一脸,然后伸手颤抖着指着门口,瞪着大伯朱守仁。让他滚出去。
大伯懵了。
猝不及防,正说的起劲呢,那刚倒的热茶,一下子泼到大伯朱守仁脸上。烫得他呲牙裂嘴,脸都烫红了,额头上还被烫出一个泡来。
其实不仅是大伯,朱老爷子他们全都懵了。
以前他们来朱平安家,陈氏虽说不高兴,可是也从来没有这样过。滚,这个字,真的是带着浓浓的贬义,陈氏以前也就是冷嘲热讽两句,从来没有这样过,现在这一幕,直接弄懵了众人。
“汝。。。。。。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大伯朱守仁一边抖着衣服上的茶渍,一边仰天长叹,一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忍辱负重样子。
“守义家的,你干什么呢。”朱老太太感觉自己的脸面被践踏了,起身看着母亲陈氏质问道。
“弟妹,我们好心好意来帮你们,你这是做什么?好心当成驴肝肺。”大伯母也是气呼呼的看着陈氏问道。
“二婶,你这是干嘛呀。”朱平俊媳妇拿着手帕遮住了嘴,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朱老爷子虽没说话,但是也用力的瞪了朱父一眼,认为朱父没有管好陈氏。
“大哥,爹,娘,我家彘儿只是失踪了!”朱父将手放在陈氏后背轻轻帮着陈氏顺了顺气,抬头看着大伯等人,沉声说道。
“我家彘儿没死!。”陈氏咬着牙齿又重复了一句,再一次指着门口道,“我家彘儿一定会回来的。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啊?!
大伯朱守仁先是一怔,继而嘴角有些嘲笑,失踪?也就是只能骗骗他们自己吧。在茫茫大海里先是遇到海盗,然后又是三四丈高的巨浪,船都反扣在大海里了,人失踪跟死又有什么区别,茫茫大海无处借力,又没水和,落入大海中,失踪就是死亡,现在朱父还有陈氏就是不敢面对真相,不愿意相信朱平安已经死了的事实,只能用这种字眼来欺骗他们自己了!
自欺欺人!
在大伯朱守仁看来,这就是典型的自欺欺人。
虽说被陈氏泼了一杯热茶,又被指着鼻子说滚,可是大伯朱守仁可是没有走的意思。跟韩信当年胯下之辱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既然陈氏听不得死字,那就不说就是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受的辱,来日定然会加倍奉还。现在先忍着点,土地的事情才是第一位的,等到土地转到自己名下后,将来再跟老二家的这个泼妇算账。
没了土地,没有彘儿,到时候还要看看这泼妇有什么嚣张的本钱。(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六章 不信彘儿,难道信外人()
“听你大哥把话说完。”
眼看着局面有些失控,这个时候朱老爷子站出来了,朱老爷子心里面还是为整个朱家考虑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朱平安是他骄傲的孙子,他是一万个不希望朱平安出事的,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为整个家族考虑才是重要的。
除了朱平安外,能为朱家光宗耀祖的就只能靠老大了。
另外,听了刚刚来时老大说的那些事,朱老爷子还是很赞同他的提议的,毕竟是读书人,见多识广,遇事不慌,脑子就是活络。
这是大明,封建王朝的巅峰,封建礼制和父权家长制占支配地位的年代。朱老爷子是朱家的一家之主,尽管朱平安家已经被分出来了,可是朱家人的身份却是抹不掉的。
朱老爷子发了话,母亲陈氏尽管心里对大伯朱守仁愤恼的直咬牙,可是也只能顾忌着朱老爷子,强忍着没有发作。
见朱老爷子掌控了局面,大伯朱守仁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扯着袖子,很是斯文儒雅的抿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摆出一副一心为朱家将来考虑的态度来,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二弟,弟妹,你们的心情那个我能理解,彘儿是我们朱家的麒麟子,我也是一万个不希望彘儿出事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事情发生时,我们就要为将来考虑了,我想聪明如彘儿也定是会这样的。”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陈氏瞪向大伯朱守仁的眼神几乎都要迸射出火花来了,怒火几乎都要引燃了周边的空气。
“不知二弟可曾算过,你们家中的田产每年赋税几何?”大伯朱守仁对陈氏的目光视若无睹,泰然自若的看向朱父问道。
“我家不用上税。”朱父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