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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而来,他们都是分外谨慎,探骑、哨骑、安营、警卫等等,一切都比战场更谨慎小心。
本来这么大的暴雨,就不该继续往前走的,但奈何贵人要求,他们只好奉命。
不过,现在确实不能再继续赶路了,积水太深,而且滑坡堵塞了道路,太危险了。即便走过这一段,可是前方路况也有很多安全隐患,这么大的暴雨,路途的滑坡还有泥石流等安全隐患太多。
在披甲队正告罪请求回转驿站等待雨停再赶路后,护院头领和府上的一位管事也一并走了过来。
“小姐,卞队正说的是,雨下得太大了,前面路上水深的能淹没半个车轮,路边山坡都不稳定,恐再有滑坡的危险。我们还是先回沧县驿站,等雨停了,在继续赶路吧。”护院头领站在披甲队正旁边,意思大致跟披甲队正一样,都是想着回驿站避雨,等到雨停了后再赶路。
“请小姐回转驿站,等雨停了再赶路吧,来时老爷交代过,一定要确保小姐安全。这雨实在是太大了,若是遇到滑坡可就麻烦了。”府上的一位管事也附和道。
嘎吱
马车车窗微微开启,包子小丫鬟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儿露了出来,看了一眼外面的暴雨,抿了抿小嘴传话道,“小姐说继续赶路,无论如何今晚前要达到天津府。”
“啊?”
闻言,外面的几人愣住了,相视了一眼,随后披甲队正再次拱手道,“画儿姑娘,烦请告诉小姐,前面路段积水眼中,又有滑坡,实在不宜继续赶路了。”
“是啊,还请小姐三思。”护院头领和管事附和道。
“小姐。。。。。。”包子脸小丫鬟转头看向自己啊小姐。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马车内传来绝色少女的声音,声如莺啼,悦耳动听,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自然是听小姐的。”马车外三人恭敬回道。
“咯咯咯,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绝色少女樱唇勾起一抹笑,轻飘飘说了一句,“等着讨赏啊?”
人美,声甜,笑声更是沁人心脾。
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
可是听在车外三人耳中,却是浑身不由泛起一抹颤栗,尤其是府里的管事更是心肝都跟着颤了一下,他在府上大半辈子了,深知自己小姐的厉害,小姐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宁惹老爷,莫惹小姐,这是府里自发形成的一种共识。
“还请小姐赎罪,前方路况过于险恶,实在不宜继续赶路。为了小姐安危考虑,还请小姐下令回返沧县驿站,待雨停后再赶路。”披甲队正硬着头皮,拱手又重复了一遍。
“请小姐三思。”护院头领及管事也跟着硬着头皮附道。
“也就是说继续赶路有困难喽?”绝色少女扫了他们一眼。
“是,请小姐三思。”三人回道。
“三思?”绝色少女不屑的轻笑了一声,“遇到困难,就让本小姐三思,那我要你们有何用?”
“这?”三人怔住了,“可是小姐,这是十年一遇的暴雨,积水、山体滑坡,太危险了。”
“诸葛亮从不问刘备,为什么我们的箭那么少?关羽从不问刘备,为什么我们的士兵那么少?张飞从不问刘备,兵临城下我该怎么办?赵子龙从不问刘备,少主深陷百万曹军如何是好?这才有了诸葛亮草船借箭、关羽过五关斩六将、张飞长坂坡喝断曹操十万大军,赵子龙七进七出救阿斗。”绝色少女抿着樱唇,瞥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如若一帆风顺、万事俱备,那要你们有何用?”
闻言,马车外三人恍若眼前一道惊雷劈开了黑幕。
“有困难,才能显出你们的价值。遇到困难,就去解决困难。明天日落前,我要安全、顺利的抵达京城,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到了京城,人人有赏。”绝色少女说完,就关上了车窗。
第六百二十七章 大事不好()
昨日的狂风暴雨,如天庭泄洪一样下了一夜,直到寅时时分,狂风暴雨才渐渐停了下来。
清晨时分,外面虽然还是阴沉沉的,但是已经止住雨了。
朱平安如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洗漱后斜跨了布包推开房门,院子里掉了很多落叶和花瓣,都是被昨晚的狂风暴雨给打落吹下的。
临淮侯府的排水系统做的很完善,昨晚那么大的暴雨,院子里也没怎么存积水,只有院墙四周墙根下的石槽明渠里有汩汩的流水,证实了昨夜的暴雨。明渠的流水在遇到台阶的时候,则从台阶下留的沟眼中通过,汩汩的汇入听雨轩院门外的明渠内,一部分汇入侯府的池塘,一部分则汇入京城的排水系统,流入护城河。
暴雨过后,空气泛着一股泥土味,嗅着像是回到了下河村一样。莫名一股思乡之情笼上心头,不知道下河村有没有下雨,爹娘在家怎么样,还有某个妖精,没有在家里摆大小姐脾气吧。。。。。。哦,差点忘了,自己多想了,她在爹娘面前最会装乖媳妇了。。。。。。
院子里东墙外的竹林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喜鹊叫声,喳喳喳喳。。。。。。像是在庆祝劫后重生一样,透着一股子喜庆。
“姑爷早安。”
听到了朱平安起床开门的声音,耳房的两个丫头也紧着睡眼朦胧的拢着衣服起了床,出门向朱平安请安问好。
她们对朱平安起这么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么多天了,姑爷都是晚睡早起,没一天有过例外,昨天下了那么大的暴雨,在临睡前她们趴在窗前还看到姑爷书房的灯亮了大半夜呢,睡前心里猜想,下暴雨姑爷还像往常一样睡这么晚,那明天姑爷应该还会早起的吧。
“早。”朱平安微微颔首回道。
喳喳喳喳,喳喳喳喳,院墙外的喜鹊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叫的更欢实了。
“喳喳喳喳,喜事到家。”一个小丫头竖起了耳朵,然后眯着眼睛笑道,“大清早就听到喜鹊声,姑爷今天一定有喜事临门了。”
“呵呵,托你吉言。”朱平安微微笑了笑,随口回了一句。喜鹊是福气和运气的象征,古人喜欢这个,自己自然是不信的,不过清早听到喜鹊悦耳的叫声,心情还是不错的。
相传贞观末年,南方有一个叫景逸的人,他住在空青山边,在他家院子外有一窝喜鹊。景逸心善,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在树下撒些米面留给喜鹊。有一日,他的邻居丢失了数匹绢布,诬赖是景逸偷走了,害的景逸被打入大牢蹲了好几个月。在一日早晨,景逸在牢房听到一阵喜鹊叫声,抬头就看到他经常喂养的喜鹊在外面欢实的叫,那模样就跟通传好消息一样。第二天,官员就把景逸叫到大堂,说本官在路上碰到了一位穿着玄衣素衿钦差,钦差告知他皇上大赦天下。三日后,果然,皇上大赦天下的圣旨就传了过来,于是景逸就被赦免回家了。回到家,景逸才知道是喜鹊化身为人,假传了圣旨,帮他脱难。玄衣素衿,正是喜鹊整体羽毛的颜色。这就是喜鹊报喜的由来。
“今天不用留我饭了,我外出访友。”朱平安像往常一样出门,临走时给两个小丫头叮嘱了一句。
正当朱平安要迈出门的时候,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丫鬟的声音传了过来。
“姑爷,姑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小丫鬟急急茫茫的跑进来,差点跟要出门的朱平安撞在一起,若不是朱平安眼疾脚快,错开闪了一步,就要撞上了。
“怎么了秋月妹妹。”听雨轩的小丫头闻言,小跑了两步过来,紧张的问道。
“刚刚府里来了个官差,说有事要找姑爷,因为姑爷在内宅,姑爷昨日收的长随就先过去了。官差传言后就急急的走了,然后姑爷的长随就急急忙忙的要来找姑爷。内宅不让进,他们就托我传信给姑爷。”叫秋月的小丫鬟急急的说道。
“传个信,你怎么大呼小叫说大事不好了,若是被管事妈妈知道了,你少不得吃顿挂落。”听雨轩的小丫头闻言松了一口气,就是传个信呀,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还以为怎么了呢,害的人家心都吊到嗓子眼了。
“不是的。。。。。。”秋月小丫鬟急的连连摇头,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水。
“不急,你慢慢说。”朱平安轻声安慰道,心里面隐隐猜到了一些。官差来传信,大约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那封奏折导致的刑部陈情等事情,另一种就是昨日赵大膺麾下兵士袭击自己被送入顺天府衙门的事情。而如果是刑部陈情的话,不会这么着急的,估计是顺天府衙们那边出什么事了。
“姑爷,刚刚你的长随传信说,昨天送到顺天府的那几个犯人,今早莫名的都死了,官差那边一得到消息就过来了传信了。”
果然,秋月小丫鬟说的话证实了朱平安的猜测。
“啊。。。。。。死人了!”
闻言,听雨轩里的两个小丫头吓的叫了一声,伸出小手捂着了小嘴,小脸都吓白了。
肯定是赵大膺干的。
想都不用想,这事跟赵大膺肯定脱不了干系,朱平安听闻后,攥紧了拳头。
八个鲜活的生命!说灭口就灭口了!赵大膺这人真是心狠手辣、禽兽不如,为了灭口以绝后患,连自己人都可以下这么狠的手。
也是自己大意了,以为把人关在衙门大牢里,赵大膺就没有办法了。
没想到赵大膺的手可以伸这么长,竟然隔着周知府伸到了顺天府大牢里!周知府自己还是信得过的,估计赵大膺是串通了府衙的下面的官吏,或是买通了狱卒,人还在顺天府大牢里关着,就直接灭口了,太肆无忌惮了!目无王法!
这种害虫,一日不除,社会就多一日危险。
想来赵大膺灭口了这八人,肯定会趁机发难的,那么刑部陈情大约要提前了吧。
正好,我也等不及了。
朱平安呼了一口气,将目光看向刑部的方向,就像一柄利剑一样。
第六百二十八章 牢狱()
得到囚犯被灭口的消息后,朱平安早饭也没有吃,就带着刘牧去了顺天府大牢。
本来朱平安是准备自己去的,不过刘牧、刘大刀他们不放心,赵大膺上次派人对朱平安不利,这次又去顺天府牢房灭口,像他这种心狠手辣的家伙,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出什么阴招,所以刘牧刘大刀他们极力反对朱平安独身一人出门。
朱平安想了想,就带了刘牧一起去了顺天府大牢,刘牧为人沉稳,身手底子在六人中最好,至于刘大刀他们朱平安另有安排,并没有都带上。
他们的身份已经解决了,挂在了临淮侯府下面的一个农庄上,再也不用担心路引等问题了。
和其他县衙一样,顺天府大牢也是设在顺天府衙门,进了顺天府衙门,通过一块开阔的坪地,到了仪门前,通过西侧“鬼门”角道,进了二门,就到了顺天府大牢。
顺天府的排水系统不是很通畅,顺天府大牢门前有不少积水,通过一块块青色石砖垫了一条通道,可以进入牢内。
“狱牢”
牢狱上前有一块青色泛黑的石砖刻着“狱牢”二字,镶嵌在青石砖墙上。古代字篇书籍都是由左至右读,这两字也就是牢狱二字,简单明了。
在牢狱外墙两侧各刻了四个字,左侧是“刑罚无嬉”,右侧是“罪恶莫瞒”。
朱平安仰头看了看刻字石砖,然后顺着青色石砖垫的通道,往牢房走去。
“公子当心青苔。”刘牧在后面跟了上来,提醒朱平安小心石砖青苔,很快就进入了长随角色,尽职尽责的。
不过,朱平安倒是还没有适应,什么长随、书童、丫鬟什么的,封建地主阶级的这一套,朱平安一直都不太习惯。
朱平安亮出腰牌,拿着进衙门时办的手续,顺利进入了顺天府大牢。
才进顺天府大牢,朱平安就嗅到一股浓郁的霉味,大牢地势比外面低了很多,如入地下一样,本就潮湿不堪,再加上昨日的暴雨,此刻大牢内更是湿潮,地面都有些泥泞,不知是不是昨夜倒灌雨水了。
外面天色阴沉,大牢内更是光线昏暗。
这里就像是被世界唾弃的角落,酸腐味、霉味成了这里的主味,昏暗也成了这里的主色调。
外面的风通过通风口传进来,若是风大一点,牢内听着就像是鬼哭狼嚎一样,渗人。吹进来的风,阴沉沉的刺骨,吹到人身上,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很不舒服。
“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大牢内的囚犯见有人来,有的麻木的抬头看了两眼,有的蜷缩在牢房角落泛着霉味的干草地铺上动也不动,也有的神经质一样抓着牢房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