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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
赵大膺羞恼不已,脖子都被憋红了,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对啊,我就是不懂啊。不懂就要问,所以我在问赵大人啊,烦请赵大人解惑。”朱平安很配合的点了点头,拱手微微一笑,又问了一句。
卧槽
赵大膺。。。。。。
第六百四十六章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败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孙子·谋攻篇》
此刻陈情现场上映的这一幕,就是活脱脱的例子。
赵大膺在朱平安步步紧逼的追问下,脸憋的通红,哑口无言,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一直以来,赵大膺将他后背的伤疤作为这次陈情的上好筹码,而且在攀附上严府得到承诺后,更是有恃无恐。身为军伍之人,却将“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这一重要兵法忘至脑后。
朱平安则不然。
朱平安早在下河村收到刑部陈情的消息后,就已经在着手准备这次陈情了,而对赵大膺资料的收集则是一直都是重点。尤其是到了京城后,更是暗中打听、收集赵大膺的相关资料,从个人喜好、衣食住行到成长历程、交友任职等情况不分巨细都用心收集研究,可以说比赵大膺他自己更了解赵大膺。赵大膺有事没事喜欢光着膀子炫耀后背伤疤的事早就被朱平安了然于胸了。那么喜欢炫耀后背伤疤的赵大膺,又怎么会不在陈情现场炫耀一把呢?
所以,朱平安在了解到赵大膺的这一喜好后,早就针对性的准备了应对方案。
所以,出现现场这一幕,并不是偶然,它出乎了赵大膺的意料,却是在朱平安的意料之中。
赵大膺被朱平安逼问的窘态,自然也被众人看到了眼里,对赵大膺是勇将还是逃兵的问题,基本上众人心里面已经有答案了。
同样的伤疤
往日炫耀的资本,此刻却如芒刺在背。
看着朱平安戏谑的笑,赵大膺羞怒之下一口血鲠在喉间,然后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朱平安,强词夺理,后背受伤怎么了,我上次在战场上屁股还被鞑靼狗给射了一箭呢!”
“就是,谁规定将士上战场就不能后背受伤了!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朱平安你一个没上过战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酸儒,有什么资格对将士指手画脚!”
“你以为你是谁啊,读了两本书看了几本兵法就自以为是,读书读傻了吧。”
“毛都没长齐呢,你懂个卵子!”
赵大膺的窘迫被旁听席上的武官看在眼里,不少人纷纷起来声援赵大膺,对朱平安进行言语上的攻击。
他们才不管赵大膺是猛将还是逃兵呢,只要赵大膺是武官,只要赵大膺是严府的红人,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来支持赵大膺,这是利益所在,也是他们的立场。
不过,好心不一定办好事。
这些武官的言语非常粗俗,不像是在辩论,更像是在吵架,尤其是酸儒等对文人侮辱性的称呼,令在场的文官听着很刺耳,也将一些有自我判断的中立官员推向了朱平安这一方。
当然,至于严党一方的文官,虽然心里对这些武官诸多鄙夷,但还是替场上的赵大膺说起了话。文官比武官言语上的水平高多了,逻辑条例也清晰的多。
不过,在第一个文官刚声援完就被朱平安打断了。
“多谢诸位见教,但平安还是想请赵大人解惑。”
场上众人的反应也大体在朱平安的预料之中,朱平安微微勾了勾唇角,向着旁听席众人遥遥一拜,打断了严党文官一方对赵大膺的声援,然后又转过身来,继续对赵大膺发问。
这是毛主席教导的道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趁你病要你命,抓住时机将扩大战果,彻底将赵大膺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
你有完没完?!
赵大膺狠狠的瞪了朱平安一眼,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想开口将朱平安辩解的体无完肤、斯文扫地,可又不知怎么开口。。。。。。
现场只听到一声嘴巴张开闭合带来的口水声。
可谓
尴尬极了。
即便没有抬头,也能想象此刻众人的神情,赵大膺感到喉间一股腥甜,对朱平安的恨意更深了。
“啪!”
公堂上的一声惊堂木,给赵大膺解了围。
“够了,时间都快至正午了,就不要在这些旁枝末节的问题上浪费时间了,且赵大膺后背上的伤疤与本此陈情无关,公堂就不再质询了,如若有兴趣,等公堂陈情结束后,你们再讨论去吧。”公堂上的刑部侍郎王学益以时间问题终止了赵大膺伤疤问题的争论。
可笑
这个问题是你们开的头,一开始赵大膺露出伤疤争取同情支持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浪费时间以及伤疤与本次陈情无关呢?!当没占到便宜还惹了一身骚的时候,却又说起与本案无关了,呵呵,还真是可笑。
不过,虽然有些遗憾,但是目的已经达到了。赵大膺想利用伤疤证明他的武勇,证明他赵大膺是靠他自己的勇武获取功勋的,根本不需要借老百姓的头,进而反驳朱平安弹劾自己的奏折。
赵大膺想的很好
结果不仅没能证明他的武勇,反而弄巧成拙,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懦弱、逃兵的印象。
总体上已经达到了目的,而公堂又在程序上偏向于赵大膺,朱平安便向着公堂拱了拱手,微微哂笑了一下。
赵大膺再次狠狠的瞪了朱平安一眼,妈的,这次是自己大意了,被朱平安这小子竟然抓到了自己把柄!接下来自己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哼
朱平安,你以为你侥幸赢了一个子,就赢定了吗?
幼稚!
让你暂且先高兴一下,接下来有你哭的时候,老子可不会再给你可趁之机了。
你就是证明老子是逃兵又能怎么样,就像王大人说的那样,这跟本次陈情压根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要证明老子杀良冒功,可以,拿证据来啊!
你有什么证据?
你能让那些死人说话指证我吗?
你以为你手里的底牌我不知道吗?呵呵,正好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到头来,你还是要落个诬陷的罪名!
你不能证明老子杀良冒功,那按照诬陷反坐,你就犯了杀良冒功的大罪。这可是罪无可赦的重罪,到时候,别说是你的功名了,就是你人头都保不住,你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想到这。
赵大膺再看朱平安,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顺眼多了,阴阴的笑了一笑。
第六百四十七章 有恃无恐()
时间已渐近正午,头顶上的太阳宛如燃烧的火球一样,蒸腾着整个陈情现场,昨夜的暴雨都快要被蒸发干了,整个陈情现场跟蒸炉一样。
公堂主审席、旁听席都还好,有凉棚遮住他们,不用直面烈日。
朱平安就没这福气了,烈日当头,脸上的汗水不时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果然是入夏了呀。
无比怀念现代的空调,哪怕是风扇也好啊。
麻蛋
现在甚至都有点羡慕赵大膺了,这货光着膀子,指定比自己凉快多了。
不过,赵大膺可不这么想,注意到朱平安扫视自己的视线后,总觉得朱平安是在讽刺自己后背的伤疤,于是对朱平安的愤恨更浓了,嘚瑟吧你就,接下来有你哭的时候。
“朱平安,你弹劾赵大膺杀良冒功,有何凭证?”主审席刑部侍郎王学益与赵大膺对视了一眼后,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朱平安,眼神严厉了许多,如审讯一样问道。
“自然,烦请大人下令通传证人刘牧、刘大刀、刘大枪、刘大锤、刘大斧、刘大钢上堂。”朱平安拱手回道。
证人?
朱平安的话音落下后,不少人发出一声惊呀的咦声。
很多人没有想到朱平安竟然会有证人,这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他们之前并没有得到朱平安有证人的消息。
如果有证人的话,那赵大膺就有些悬了。
不少官员将眼神看向了赵大膺,然而赵大膺的反应更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听到朱平安请求公堂通传证人的消息后,赵大膺却是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担心,反而比刚才还要镇定自若。
“请大人下令通传证人。下官也好奇朱大人口中的证人是何方神圣。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斜,倒要好好见识见识这些证人。”
赵大膺有恃无恐的抱了抱拳,不仅没有阻拦,反而比朱平安还积极主动的请求公堂通传证人。
之后,还挑衅的看了朱平安一眼。
呦?
对于赵大膺的反应,朱平安脸上露出一丝错愕的表情。
看到朱平安错愕的反应,赵大膺心中怎一个爽字了得,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看到赵大膺和朱平安的反应,旁听席上的武官们放心多了,看来赵大膺早就应对好了,这下好了,有好戏看了。刚刚被朱平安步步紧逼追问的,他们都跟着紧张了,这下终于可以放松喝杯茶,看好戏了。
于是
旁听席上的武官们端起了茶杯,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好戏上场。
主审席从善如流,王学益抽出一根令签,让一名差役持着灵签通传刑部大堂外的刘牧、刘大刀他们上堂。
不过其实赵大膺还是想多了,朱平安并不是惊讶于赵大膺的有恃无恐,而是惊讶于赵大膺才被打了脸,竟然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想来赵大膺之所以有恃无恐,无非是已经提前得知了刘牧、刘大刀他们的消息。虽然朱平安很想隐藏刘牧、刘大刀他们的消息,直到陈清时给赵大膺来个突然的一击。不过,却也早就做好了赵大膺提前得知刘牧、刘大刀消息的准备。
严府跟锦衣卫指挥使陆炳的关系,自从夏言事件后,早已不是什么隐秘了,而且朱平安从历史上也多有了解陆炳此人。
陆炳这人吧,算不上好人,也算不上坏人。虽说权倾天下,但是胆子还是有些小了些。夏言做首辅时,他不敢于夏言争锋,直到夏言要治他罪的时候,才勾结严嵩弄翻了夏言;仇鸾得嘉靖帝宠信,压住严嵩的时候,陆炳也是假意奉承仇鸾,用金钱交好他,直到仇鸾病危的时候,陆炳才将仇鸾图谋不轨的情况揭露出来;如今严嵩做首辅,陆炳即便权势滔天,也不敢与严嵩分庭抗礼,而是交好严嵩。
沈炼是陆炳所欣赏的手下,但是沈炼弹劾严嵩的时候,陆炳都不敢营救沈炼,通过此事就可见一斑。
所以,只要严嵩权势稳固,陆炳都只会交好严嵩,示好严嵩。
陆炳是锦衣卫最高指挥,陆炳交好严嵩,那就是锦衣卫交好严嵩。如今锦衣卫压住了东厂,恢复了太祖时的荣光,锦衣卫番子、耳目遍布天下,只要是锦衣卫愿意,那在锦衣卫面前,那在锦衣卫面前,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凡夫俗子,都不会有什么秘密可言。
朱平安收留刘牧、刘大刀他们一事虽然隐秘,可是也没有自信能瞒住锦衣卫。瞒不住锦衣卫,那就瞒不住严府,自然也就瞒不住赵大膺了。
所以,朱平安在准备陈清时就做了两手的准备,此刻看着赵大膺有恃无恐、胸有成竹的样子,朱平安只是微微错愕了一下,就不着痕迹的微微勾了勾唇角。
此刻,刑部衙门外,王世贞、张四维还有刘牧、刘大刀他们被锦衣卫和兵士挡在了大门外。
刘牧刘大刀他们被拦在戒严的胡同外好长时间了,连刑部衙门都没走到就被挡在胡同外了。张四维、王世贞两人到来后,认出了刘大刀他们,得知他们被拦后,就想要用官员身份带他们进去,不过别说带刘大刀他们进去了,就是他们自己也一样被拦了。
“我是翰林院编修张四维,怎么连我也不能进去吗?”张四维身着官服,走上前对拦路的锦衣卫说道。
“我是大理寺观政,让我进去。”王世贞也走上前,与拦路的锦衣卫理论道。
“对不住了两位大人,凡是没有收到刑部陈情公函的,一律不得入内。”锦衣卫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前,摇了摇头。
“那刚刚那两位大人怎么进去了?”张四维问道。
“刚刚两位大人手中持有刑部公函,如果两位大人也有的话,卑职也不敢阻拦。若无公函的话,两位大人还是请回吧。”锦衣卫双手抱拳,没有一点推通融的意思。
这是区别对待啊,王世贞、张四维两人愤愤不平。
刚刚他们打听到此次陈情允许官员旁听后,就立马换了官服匆匆赶来了,准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