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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跟着朱大人一起查银库的,那可是有五个当官的呢,领头的是个三品大员,哪一个都比朱大人的官大,结果呢,两天时间,全都找借口撂挑子了,就剩下朱大人一个。你说朱大人不学人家撂挑子不说,结果,朱大人还偏偏贴上去,一查到底了,你说朱大人他是不是傻?!”
“你说在朝为官,内斗啊什么的,监察啊什么的,就跟咱们插科打诨似的,稀松平常,大家也都是闹着玩,本来就是为了混口饭吃,真要是拼命的话,大家都会掂量掂量不是,可是朱大人不一样,跟生瓜蛋子似的,丁是丁卯是卯,认真的很。后来,盘库时人家不让他进,说要进银库就得像库兵那样只能穿一个兜裆裤,结果朱大人二话不说,伸手就脱,别说兜裆裤了,那是脱的一丝不挂啊,当众就光着屁股蛋子,一丝不挂的进了银库。”
“当时在场的官员都给吓傻了,咋还有这么玩的,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士可杀不可辱嘛,怎么朱大人好像不知礼义廉耻似的啊。可是,朱大人就是敢这么玩,朱大人就这么光着屁股蛋子,大摇大摆走进银库的身影,仿佛就是在跟大家这么说,老子就是这么清白。”
“一丝不挂,那就没有破绽,就这样,朱大人凭着无懈可击的自身条件,彻查了银库账簿,清点了银库金银,一举揪出了银库的所有大耗子。”
“你说朱大人傻不傻。不过,你还别说,咱老百姓还就需要这样的傻官,咱老李还就服这样的傻官。”
一位跟姓马的车夫在同一桌的汉子,敞着胸怀,露出一撮撮茂盛的胸毛,看样子是位武夫,一旁还放着一把厚背砍刀。汉子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拍了拍桌子,咋咋呼呼的说道。
其实这汉子一开始说朱平安傻的时候,刘大刀就已经放下嘴里的包子,若不是一旁的刘牧用手拉住了他,刘大刀肯定上去找汉子讨个说法,就是被刘牧拉着,刘大刀也狠狠的瞪着那汉子,所以汉子那会才说你们别这样看我。
等到汉子说后面那些话的时候,刘大刀才像是个顺毛驴似的,被人给捋顺了,等到后面的时候,刘大刀又听的津津有味起来了,等汉子说到最后的时候,刘大刀忍不住大声叫好了起来。
类似的谈论,在吃食摊子上有很多。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这些谈论的版本越来越偏离轨道了,也越来越离谱了。
比如说下面的谈论就偏到十万八千里了。
“你们知道吗,当时朱大人脱光衣服,进银库盘库的时候,为啥那些围观的官员都惊呆了吗?”有人一副很有料的爆道。
“为什么?”有人好奇的问道。
“那是因为朱大人**硕伟,那衣服一脱,那家伙那么长,当场就把围观的官员给震住了。不然,你说朱大人为啥脱衣服那么积极,那是自信。”那人说的振振有词,伸出手来比划了个长度,好像他自己当场目睹了似的。
“你说笑吧,哪有那么长的,那不是驴吗?”旁边人听了,不信的反驳道。
噗。。。。。。
刘大刀闻言,刚吃到嘴里的一口包子,一下子喷了出来。
如果平时的话,以刘牧的身手和刘牧对刘大刀的了解,肯定能躲得开。但问题是,刘牧听了那人说的话,也被呛了一口,还没回过神来呢。结果,刘大刀那一口喷了刘牧一脸。
“咳咳,对不住,对不住。。。。。。”刘大刀笨手笨脚的伸手帮刘牧擦,那架势简直是要给抹匀呢。
“算了,我自己来吧。”刘牧嫌弃的摇了摇头,躲开了。
这个时候,吃食摊子上的话题已经偏到朱平安命根子上去了。。。。。。数个人为了长短粗细争了一个脸红。
到了后来的时候,话题更是偏的不能再偏了,查库的版本离谱到天方夜谭的地步了,偏偏有些人还说的跟真的似的。
“你知道为什么朱大人要脱光衣服查银库吗?你知道朱大人算账为什么比太仓顶尖的账房要快吗?你说那个账房?就是咱京城赫赫有名的鬼手张啊。”
“鬼手张再厉害他也是一双手,可是朱大人那,朱大人可不是一双手。。。。。。呵呵,你别忘了,朱大人可是脱光了衣服的,朱大人那。。。。。。可不仅长,还会拨算盘呢。。。。。。鬼手张就一双手而已,怎么能比得过朱大人。算账还没开始,鬼手张就已经输了。”
噗。。。。。。
刘大刀又吐了。
“公子出来了。”
此时刘牧眼尖,看到了走出宫门的朱平安,拉了一把要去跟人理论的刘大刀,将饭钱放在桌上,拉着刘大刀迎了上去。
“你们晚饭吃了吗?”朱平安问道,“要是没吃,就在这食肆吃了再回,我刚在宫里用过了。”
“我们刚吃了公子。嗯,那个快宵禁了,咱赶紧回吧。”刘牧、刘大刀将杀马特黑马的缰绳递给朱平安,催促道,唯恐朱平安进了食肆,听了那些不着边的话。
“哦,那好吧。”
朱平安也没想那么多,听两人说吃过了,又因为确实到掌灯时间,马上就要宵禁了,便点了点头,三人骑马往临淮侯府而去。
第七百八十四章 刘御史与白云寺()
侯夜幕降临,朱平安与刘牧、刘大刀三人赶在宵禁之前,策马进了临淮侯府。
与此同时,京城西城区的白云寺内灯火通明,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白云寺寺门却有些萧条。
寺门空旷着,只有门框,却没有门,门框上还留有烂菜叶子、水果鸡蛋等未被彻底冲洗干净的痕迹;寺墙上还残留着一行浅浅的“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见万物皆是佛;心中是牛屎,所见皆化为牛屎”字,不知是用什么墨汁兑的,白云寺的僧人冲刷了十余遍都没有彻底冲洗掉。
白云寺门口有两位武僧持棍而立,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四下巡视着,防备着白天哪些“发粪图墙的”宵小不素之客再来。
今天被砸了大门后,还没来得及更换,
观世音菩萨成道日那天信徒供奉的百余盏长明灯,就在白云寺各殿内供燃着,每个殿内均有数位僧人坐在蒲团上,打坐念经。
这些灯火通明的佛殿错落有致的分布在白云寺中轴线两端,纵深展开,殿阁重重,另有若干四合院围绕殿阁而建,时宽时窄,错落有致。
在这些四合院中,围绕大悲阁而建的四合院是整个白云寺风景最好、摆设最齐全的地方,可以说是整个白云寺的精华所在。
这个四合院是白云寺供居士住宿的地方,也是白云寺招待贵客的地方。
此时,大悲阁四合院内灯火通明,传出一阵爽朗而富有禅意笑谈声。
在四合院的正房内摆了一桌精致而丰盛的素斋,有六人围桌而作,其中坐在首位的是一位身着七品官服的官员,年纪四十余岁,长的一脸正气,带着一股官威,此刻正捋着胡须微笑着,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人是京城颇有名气的正七品监察御史刘登闻,刘御史出身于官宦之家,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出身于御史世家,他的父亲致仕时就任的辽东巡按御史,他的叔父现在长芦的巡盐御史。
刘御史名为刘登闻,登闻二字就是他父亲取自于“登闻鼓”,这轮值登闻鼓正是两京监察御史的职责之一。由此可见,他父亲是希望他子承父业。
刘御史确实没有让他父亲失望,二十五岁时中秀才,三十五岁中举,四十岁的时候便考中了进士,四十一岁的时候就任了顺天监察御史。借助于他父亲、叔父的人脉,再加上刘御史自己努力,很快便在御史圈里小有名气了。
刘御史善于把握机会,有敏锐的政治直觉,在京城有选择的弹劾过很多人,很快便有些声名鹊起了起来。现在在京城的御史中,刘御史算是有名的那几位了。
别看刘御史只是七品官,但是在这个扔一块板砖就能砸到两三个六品官的京城,却是颇有知名度和影响力的。
一来是因为刘御史是在京监察御史,官职不高,但是权力却不小,手握巡视京营、监临乡、会试及武举,巡视光禄,巡视仓场,巡视内库、皇城、五城、轮值登闻鼓之权,享有直接向皇帝弹劾违法乱纪和不称职的官员的权力;二来则是刘御史的人脉和他的个人知名度了。
说起来,刘御史与白云寺的渊源,开始于六年前,那时候刘御史四十了,刚在京为官不久。
而立之年中举,不惑之年中进士,身居官位,说起来当年刘御史也算是走上人生巅峰了,但刘御史却有一件憾事,那就是十八岁娶妻,二十岁纳妾,二十五岁休妻另娶,到现在成家立业二十余年了,妾室都纳了三个了,膝下却无一子,连女儿也没有。
六年前,刘御史的正妻听说白云寺香火鼎盛,有求必应,灵验的很,于是便来白云寺观音殿礼佛许愿。
一次,两次,甚至为了表示心诚,第三次在白云寺斋戒了三日,在佛像前跪拜了三日。
说来也是心诚则灵,刘御史续弦妻子感动了观音,第三次回去后不久,刘御史的正妻便怀孕了。虽说生的儿子早产了半月,但是身子骨不比其他足月的孩子差,相反还壮实的很呢。
由此,刘御史也就跟白云寺结上了缘,刘御史是白云寺的常客,算是白云寺的“在家居士”。
刘御史的妻子也常来白云寺上香还愿,保佑孩儿平安。
上个月,刘御史的妻子又怀孕了呢。
这次,刘御史便是来白云寺还愿来的。
坐在刘御史旁边的,也是一位官员,也是一位监察御史,叫王东方,名声不如刘御史,但是人脉关系却不下于刘御史,两人同在都察院为官,关系不错,常常诗酒奏折唱和,你弹劾人的时候我联个名什么的。
剩下的四位都是僧人,坐在刘御史对面的是白云寺的主持方丈大师,坐在白云寺方丈身边的是前来白云寺做普佛法会的高僧文殊大师,其余的两位都是白云寺的执事。
“呵呵呵,文殊大师那块‘朱平安与狗不得入!’的牌子立德好啊。”刘御史捋了捋胡须微微笑着说道,“对朱平安这亵渎我佛,满嘴喊打喊杀之徒,还就得如此才行。”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是没想到连累了白云贵寺,令贫僧心中颇是不安呢。”高僧文殊大师诵了声佛号,双手合十,脸上满十八歉意的对白云寺主持说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门在也不在,污秽存也不存,大师何必着相于此呢。”白云寺的主持方丈微微笑了笑。
“善哉善哉,是贫僧着相了。”高僧文殊大师手掐佛印,笑着点了点头。
“方丈、大师,你们佛法高深,我等却是难忍此气,枉他朱平安还是读书人呢,御内不严,寡廉鲜耻,竟然让一妇道人家出头,指使家奴来我们佛门圣地撒野,打砸了寺门不说,还在寺墙和大雄宝殿涂些污言秽语辱骂我寺。”
坐在下首的一位白云寺的执事义愤填膺的说道。
“就是,朱平安仗势欺人,依仗他的官威欺负我们无权无势的出家人,侮辱我佛。”另一位白云寺的执事也是愤愤不平。
第八百七十五章 朱平安仗势欺人当严惩()
,“欺凌僧人,打砸寺门,泼粪寺墙,涂墨大雄宝殿。。。。。。呵呵,他朱平安还真是好大的威风,才入官场没多久,这仗势欺人的官僚坏毛病倒是学了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好好的一个佛门清净之地弄的如此狼狈不堪,俨然一点也没有把朝廷律例放在眼中。”王御史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伸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对朱平安仗势欺凌白云寺的行径表示愤慨和失望。
“阿弥陀佛,王大人所言极是,他朱平安欺人太甚了。”白云寺的一名执事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朱平安的那些爪牙一个个凶神恶煞,贫僧好言相劝,让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反而被他们推搡于地。。。。。。便是贫僧受了再重的伤也没什么,倒是那些善男信女们被他们吓的。。。。。。唉,一言难尽啊。。。。。。”另一位白云寺的执事叹了一口气,一副被人欺凌却毫无办法的憋屈模样。
“呵呵,大师们还请放心,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朱平安仗势欺人,我等身负监察百官之责,既然知晓了此事,又岂会坐视不管。”王御史微微笑着安抚白云寺诸位僧人,如运筹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智者一样,轻声道:“下午刘兄听闻了此事后,义愤填膺,举笔立就,拟了一份弹劾折子,我也联名其上,刚刚就已经送呈了西苑。想必现在,已经到了圣上案上了。”
闻言,白云寺的两位执事僧人,喜上眉梢,惊喜不已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