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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一旁的包子小丫鬟画儿像一只紧张懵了的兔子一样,心跳的厉害,小手都紧张的直冒汗,肉呼呼的爪子下意识的绞着衣角,怎么办,怎么办,姑爷怎么这么着急啊,要是姑爷让我去服侍洗澡,我该怎么办啊……
走在最前面的李姝,瞧见朱平安这幅懊悔焦急的德行后,错愕的张开了小嘴,这是她今天第一次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原本紧张不已的俏脸蛋,此刻都已经开始变黑了,并且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酝酿着。
一旦爆发,必是一场血雨腥风。
“呵,男人?”
李姝瞥了朱平安一眼,呵了一声,周身乌云密布,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不过。
李姝才呵完就愣住了。
紧张的跟兔子似的包子小丫鬟画儿也愣住了。
心理活动异常丰富的琴儿也愣住了,房间里其她的丫头们也全都一个个愣住了。
因为朱平安呼一阵风一样,从她们,从她们所有人身边,啊啊啊啊懊悔的叫着呼啸狂奔而过,就这样斜裹着一条浴袍,腿毛海草着,径直向着大门外狂奔。
哈?
啥情况?
不是找画儿?
那这是怎么了?难道说宴席上喝的酒后劲大,到现在才上头?
画儿、琴儿等人全都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喂,朱哥哥你要干嘛去呢?”
李姝这会也不顾的呵男人了,着急的提着裙摆追了上去,追着朱平安的背焦急的问道。
一眨眼功夫,朱平安就狂奔到门外,来到院子里了。
“啊。。。。。。不喝酒不吃肉,这是斋戒啊,我真傻,吃饭的时候竟然没想到。。。。。。”朱平安一边往外狂奔,一边懊悔的自言自语。
“朱哥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没想到啊,你穿这样要干嘛去呀?”李姝一脸焦急担心的问道,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失态的朱平安呢。
“我要去找杨师兄。”
朱平安扭头回了一句,狂奔的更快了,跟火烧屁股似的,眼瞅着就要跑出敬享园了。
“你就穿成这样出去吗?还有,外面都宵禁了,你往哪去找杨师兄啊。”
李姝在后面追上不朱平安,生气的一跺小蛮脚,冲着朱平安大声喊道。
“啊!”
李姝这一声像是点穴一样,狂奔的朱平安应声顿住了脚步,继而一声更加懊悔的啊声响彻天穹。
临淮侯府还有隔壁魏国公府上的狗都被吓叫了。
第九百八十七章 夜事()
银白色的月光洒入纱窗,窗外嘈切凄厉的蝉鸣也都已经停息了,四野万籁俱静。月光和寂静交织了一张弥天梦网,天地万物都被收入网中,沉沉的陷入梦乡。
但是有人例外。
敬享园主卧大床上,朱平安翻了一个身,没过一会又转了一个身,然后又转了一个身短短的一会,朱平安就翻来覆去不下十余次了。
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不时看一眼窗外,看到夜色正浓,便又转了一个身长夜缘何如此漫漫
“朱哥哥,睡一会,睡一会吧,明儿早起一些就是了。”
在朱平安又一次翻身后,一旁装睡的李姝再也忍不住了,心疼的伸出柔夷抱住了朱平安,将朱平安的脑袋压到自己怀里面,让他枕着自己的柔软入睡。
软软的,朱哥哥枕着,一定比枕头舒服,这样朱哥哥就可以睡觉了。
“扰着你了。”
朱平安柔声歉意道,准备从李姝胸前起身,老实躺一边去,不再辗转反侧了,让李姝好好睡觉。
“你没有扰着我,你伤着我了。”李姝抱着朱平安不放,哑着嗓子娇声说。
“可是我枕疼你了。”
朱平安着急要抬起头来,以为是自己脑袋枕着李姝的柔软,把李姝枕疼了。
“是你不睡,不爱惜自己身体,让我心疼了。”李姝摇了摇头,将朱平安的脑袋抱的更紧了,紧紧地贴着,“不信,你听我的心跳”
咚咚咚
心跳舒缓,像是在弹奏一首安眠曲。
“睡吧朱哥哥……”李姝抱着朱平安,声音如娟娟泉水,味儿甜如浸蜜。
“嗯。”
朱平安轻轻点了点头,反手抱住李姝,像头小猪一样,在李姝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摩挲了几下,听着李姝安眠的心跳,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咯咯你的呼吸,好痒”
过了几秒后,李姝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我起来好了。”
“不行。”
夜色深沉,似梦似幻。
“梆梆梆”
府外有巡夜的更夫经过,梆梆梆,敲响了寅时的更点,隐隐的传入临淮侯府。
在古代夜间每到一更,巡夜的更夫就会打梆子报时。更夫现在报的是寅时,也就是三点左右。
隐隐听到寅时梆子响后,朱平安便睁开了眼睛,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身,下床后小心翼翼的给李姝掩了掩被子,接着在李姝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然后,抓起衣服,轻轻的走出了卧室。
出了院子,朱平安径直向前院马厩而去。
朱平安原以为这个点刘大刀应该没起,正想着牵了马后,给前院值班的护院说声,让他等刘大刀起来后给刘大刀说一声,就说今儿不用他送了。不过,让朱平安意外的是,朱平安才走到马厩就看到了刘大刀。
“大刀兄,你怎么起这么早?”朱平安很是意外的问道。
“呵呵,公子早啊,少夫人昨天傍晚差人给我传话,让我今早早起等公子。”
刘大刀呵呵笑了笑,挠了挠脑袋。
呃。
好吧。
李姝这丫头,朱平安闻言,抬头看向敬享园方向,心里面一阵暖流。
因为朱平安起的时间太早,宵禁时间还没结束,朱平安和刘大刀牵了马在临淮侯府大门前等了一会,解除宵禁的锣声才缓缓敲响。听到宵禁解除锣声的第一时间,朱平安便翻身上马,向着杨继盛的府邸,快马加鞭而去。
刘大刀策马紧随其后。
走到一半的时候,朱平安忽然想起还没有跟裕王府请假呢,两个地方还不顺路,朱平安便让刘大刀改道去裕王府,给裕王府守门中侯武万夫说一声,就说自己今天上午有事,让武万夫帮自己向裕王请个假。
“好的公子,那我跟武将军说后,就去杨大人府外等公子。”刘大刀调转马头,快马加鞭向裕王府而去。
朱平安继续策马前行,去往杨继盛府邸,好在时间早,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一路畅通无阻,再加上杀马特黑马今天异常给力,速度快的飞起,朱平安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杨继盛府邸。
杨继盛的府邸坐落在一个陋巷胡同,这个胡同环境不好,进去后有一股子霉味。这个胡同的院子都是用来出租的,杨继盛租的院子是这个陋巷里面积最小的一个,地段最差的一个,只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里面也就一个正房、一侧厢房、一个灶房和一个厕所,跟农村的院落差不多,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堂堂一个兵部员外郎,从五品的官员,副局级干部,租住这样的一个院子,真是有些难以想象。
小院墙皮都有些脱落了,不过院外打扫的很干净。
院上挂了一个简单的匾额,上面写着“杨府”,从字迹上看,是杨继盛亲手所书的,望去,便觉一股子铁骨铮铮的浩然正气从匾额上飘溢了出来。
隔着门缝,依稀看到房内似乎亮着油灯。
看来杨师兄还未出门。
朱平安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总算没有错过。
“叩叩叩……”
朱平安下马,上前握住门环轻轻叩响了杨府的大门。
院内似乎有动静,不过并无人前来开门。
于是,朱平安又轻轻叩了几下房门。
少顷
一阵脚步声传来。
“谁啊”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声音从门后传来。
“老伯,在下朱平安,乃是贵府杨继盛杨大人的同门师弟,今有事特来拜会杨师兄。”
朱平安在门外拱手回道,通过门缝依稀可见一位五十来岁老仆的面孔。
“我家老爷的师弟?怎么这么早来拜访啊?那你等着。”门后的老人比较警惕,听了朱平安自报家门后,也没有开门,只是让朱平安在外等着,他去正房通传。
“有劳老伯了。”朱平安拱手道谢。
继而,便听到一阵脚步声远去,然后隐约听到老者通传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
听到一阵快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嘎吱一声,大门打开了,杨继盛微笑着快步迎了出来。
第九百八十八章 劝()
“师兄早安,平安唐突,不请自来,还望师兄见谅。”朱平安微笑与杨继盛拱手见礼。
“呵呵,子厚与我客气这些做什么,难得有人不嫌弃寒舍简陋,快请进。”杨继盛笑着拱手还礼,轻轻拍了拍朱平安的肩膀,邀请朱平安进门。
进了院子,两人简单寒暄了两句后,杨继盛便将朱平安请进了正房。
厅堂很是简单,摆设只有桌椅而已。刚刚杨继盛应该是正在用早膳,桌上的早膳还未撤下去,一盆稀粥,一碟腌萝卜,一窝粗粮馒头,别无他物,仅此而已。
很难相信,这就是一个五品官员的早膳。京城普通老百姓的早膳,也都比这丰富的多。朱平安知道,这是因为杨继盛把他微薄俸禄都寄回贬谪狄道时创办的学院,为当地的学子补贴膳食了。
桌上除了备用的碗筷,还有两套用过的餐具,一套是杨继盛用的,另一套应该就是杨夫人的了,应该是刚刚杨夫人听到有人拜访,避嫌,避到卧室去了吧。
封建社会的礼制便是如此。
男客至,女子要避嫌。
朱平安早就习惯、适应封建社会的这套行为准则了,对此习以为常。
“子厚,这么早过来,应该还没用早膳的吧?若是不嫌,不妨一起用个早膳?”杨继盛邀请道,“只是愚兄这的早膳有些简单,恐子厚吃不习惯。”
“呵呵,还真被师兄说准了,平安确实还没用早膳呢。师兄盛情难却,那平安就不客气了。”朱平安呵呵笑了笑,一点也不客气作假,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边动手取了备用的碗给自己盛了一碗稀饭,一边说道,“什么简单不简单的,平安来自乡下,小时候家里欠收的时候,肚子都填不饱,哪里有什么吃不习惯的。”
朱平安作的自然,一点也不做作,杨继盛脸上的笑容更真实自然了。
“嗯,这萝卜好吃,佐粥最配不过了,真可谓天作之合,师兄真是好口福啊。”朱平安夹了一筷子腌萝卜放入口中,清脆爽口,嚼的“叽跚叽蹦”作声,酸中有甜,甜中带香,吃的津津有味,再喝一口粥,真是一种享受,朱平安赞不绝口。
朱平安这话真不是恭维,是真的好吃,跟祖母腌的萝卜味道不同,但都很好吃。
“呵呵,这萝卜是你嫂子亲手腌的,佐粥最善,我每天都离不开它,回头让你嫂子给你装上一坛。”杨继盛笑着说道,许诺给朱平安装一坛带走。。。
“多谢师兄。”朱平安道谢不已。
“腌萝卜而已,又不值几个钱,客气什么。哦,对了,不知这么早来询愚兄,所谓何事?”杨继盛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师兄不问,平安也要说了。”朱平安放下手里的碗筷,一脸正色的回道。
“哦,子厚有何见教,愚兄洗耳恭听。”杨继盛见状,也放下了碗筷。
“师兄可是要弹劾严嵩严阁老?”朱平安抬头看向杨继盛,用肯定的语气,轻声问道。
朱平安的声音很轻,微不可闻,可是在杨继盛听来,却如同一道惊雷一样。
“子厚,你听谁说的?”杨继盛一刹那间变了脸色。
难道说消息已经走漏了吗?!
不应该啊。
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啊。
自己要弹劾严嵩的消息,只告诉过张居正等三位信得过的人,尽管叔大他们没有参与署名,但是以他们的人品及自己对他们的了解,他们是绝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的,不然自己也不会将这个消息告知他们。
那子厚是怎么知道的呢?!
如若消息走漏了,那问题就大了,自己本来是想给严嵩一个措手不及的。如果子厚都能得知消息了,那严嵩此时岂不是更有可能已经得知消息了?那还怎么给他一个措手不及啊?
事关大事,也由不得杨继盛不紧张了。
“本来平安还不确定,现在确定了。”朱平安轻叹了一口气,“师兄不必紧张,没有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