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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如果圣眷不在了呢?”罗龙文阴恻恻一笑,典型的小人嘴脸。
欧阳子士一开始心有所动,不过很快又摇了摇头,垂头丧气道:“圣眷在不在,又岂是你我所能左右的。”
欧阳子士心里明白,朱平安的圣眷在不在,关键在于两个人,一个是圣上,一个是朱平安。圣上谁都无法左右,朱平安又不会听我们的,自己作死失去圣眷。
“呵呵,你我无法左右,但是有一个人可以。”罗龙文笑的更阴森了。
“谁?”欧阳子士激动了,自己分析起来了,“东楼表兄?不行。姑父?也不行。虽然姑父身为首辅,深受圣上宠幸,可是姑爷也没有这个能力啊那会是谁?谁能有这个能力?!”
欧阳子士很清楚,他姑父严嵩没有左右圣眷的能力。在一次家宴上,严嵩借着酒意教训仗严府势欺人、惹是生非的亲戚时说过:你们以为我是谁?只手遮天?!翻云覆雨?!我告诉你们我是谁,我是圣上脚下的一条老狗,帮着圣上放羊牧民而已,因为勤勉又听话,这才作了头犬,但是只要圣上一句话,我的狗头都得搬家。你们都给我安分些,别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可以”说着,罗龙文靠近欧阳子士耳边,轻轻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他?”欧阳子士听了后,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
“对,就是他。只要他一封奏疏”罗龙文点了点头,接着又靠近欧阳子士的耳朵,用法不传六耳的耳语声音和盘托出,然后阴森的笑容便布满了他的脸庞,就像是从地府里爬出的厉鬼一样,阴森的很。
“啊?哈哈哈他还真的可以,也只有他可以。”欧阳子士听了罗龙文的耳语,先是怔了一下,继而脸上的不屑消失了,再接着皱眉思索了起来,转瞬便睁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像是醍醐灌顶了一样,激动的手舞足蹈,放肆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一千五十五章 小黄瓜()
人有三急。
在欧阳子士陷入盛世狂欢的时候,朱平安的生理难题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姑爷,是要更衣吗?”
平时反应总是慢半拍的包子小丫鬟画儿,这一刻却仿佛福尔摩斯、柯南附体了似的,竟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朱平安的生理难题,小手捏着衣角,红着婴儿肥的包子脸问道。
生理问题刻不容缓,朱平安也顾不得尴尬了,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那,那婢子,婢子扶着姑爷去更更衣吧。”
画儿的声音跟蚊子似的,小脸红的都要滴血了,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她脸上了。
“咳咳,那就麻烦你了画儿。”
朱平安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
“不麻烦,不麻烦,姑爷,客气了呢。”包子小丫鬟画儿急忙晃了晃小脑袋,连声说道。
下床更衣,看似简单,其实很难。
画儿个子不高,力气也不大,搀扶朱平安下床非常吃力,艰难奋斗了好一会才半拖半抗的将朱平安扶下床,中途疼的朱平安都快翻白眼了。
“对不起,对不起姑爷,画儿太笨了,呜呜呜”包子小丫鬟眼泪都飙出来了。
“没事,这不好着的吗。”朱平安忍痛,微笑着安慰了她一句。
“可是,可是画儿笨手笨脚的,刚刚肯定弄痛姑爷了。”画儿呜咽着说道。
“没有。”朱平安笑着摇了摇头。
“真的吗?”包子小丫鬟画儿闻言,止住了眼泪。
“真的。”朱平安违心的点了点头。
于是包子小丫鬟画儿破涕为笑,“我还以为我笨手笨脚的,会弄痛姑爷呢。”
“姑爷,我帮你宽衣吧”
画儿扶着朱平安走到床尾,抖着小手取过放在床尾一旁的夜壶,害羞的低着脑袋小声说道,说到帮朱平安宽衣的时候,画儿的小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不仅红还热辣辣的,好像要着火了一样。话音未落,红晕就已经从脸颊,红到耳根,连脖颈、脊背一路红下去,一直红到了脚趾肚。
哈?
帮我宽衣?
朱平安听了包子小丫鬟画儿那蚊子一样的声音,脑海一下子就浮现了不下数十部产自某个岛国的哪些包含类似剧情的少儿不宜的视频。
画面虽然让人血管膨胀!
但,我可不是变态。
朱平安晃了晃脑袋,甩飞那些龌龊的剧情,咳嗽了一声,拒绝了画儿的好意,“咳咳,不,不用,你稍稍从后面扶着我,我自己来就好。”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朱平安尽量保持平衡,一只手解腰带,一只手拎着夜壶,很是捉襟见肘,再加上身边有画儿在,让朱平安很是不好意思,手持夜壶干顿了好半天,才终于克服了羞涩,开始释放了出来,从一开始的“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到“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真是不容易啊。
释放完后,朱平安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过
还是高兴的太早了,释放完后习惯的一个哆嗦,让朱平安的裤子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尼玛!
看着脚下横陈的裤子,朱平安欲哭无泪。
以朱平安目前这种半残状态,你让他弯腰提裤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朱平安尝试了两次,但全都以失败而告终,疼是次要的,关键是根本就弯不下腰,因为臀部伤口尚未愈合,腿使不上劲,根本就站不住,更别说是弯腰了
数分钟后。
朱平安还是穿上了裤子。
真是尴尬啊。
这么大人了,还要人帮忙提裤子!
重新趴回床上后,朱平安老脸滚烫,双手捧着孙子兵法,半天都没翻一页。
包子小丫鬟画儿倒夜壶刷洗完,从庭院经过,一张小脸通红通红、滚烫滚烫的,尽管刚刚在净房刷洗完夜壶,她也洗了好几遍脸,可是小脸依旧滚烫,而且越来越滚烫,尤其是当那让人脸红的一幕在她脑海里不断的重现时,她的小脸就更红更烫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呢。”
当那一幕让人脸红的画面再次在画儿脑海重现时,包子小丫鬟画儿终是忍不住伸出一双小胖手捂住了脸,小脸红扑扑的,羞臊的像只猫儿一样叫了一声。
庭院角落里有一个小丫头正在浇花,隐隐约约听到一声羞吟,还以为是听到了小猫儿叫春呢,心想院子里怎么来了一只猫儿啊,好奇抬头循声看去,然后就看到捂着小脸、面红耳赤的画儿。
小丫头楞了一下,看画儿捂着小脸,脸又那么红,还以为是画儿生病了难受呢,连忙拎着小水壶关心的小跑过来,紧张的问道,“画儿姐姐,你怎么了,是发烧了吗?哎呀,画儿姐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小黄瓜啊,不,不,是小黄花啊,我没有发烧,没有。我只是有些热而已。还有,小黄花你怎么出现在我面前了?把我吓了一跳呢。”
包子小丫鬟画儿乍一听到小丫头的声音,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小丫头后,本来是要叫她“小黄花”的名字的,可是没想到脱口而出的却是“小黄瓜”三个字,接着就又联想到那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画儿的小脸不由倏一下更红更烫了,好像是被人撞破了难以启齿的秘密后羞恼的撅起了小嘴。
“画儿姐姐,我不是突然出现的,我喊了你好几声呢。”小黄花有些委屈的回道。
“哦,好吧,那是我刚才想事情走神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快去忙你的吧。那几株玉簪你可要照顾好,马上就到花期了,小姐可是喜欢的紧。”
画儿脸上红晕久久不能消散,又担心被小黄花看出什么,摆了摆手,找了个理由,把小丫头打发走了。
“我的脸真的很红吗?”
包子下丫鬟画儿在小丫头走后,转过身,伸出小胖手捏了捏自己婴儿肥的小脸,“呀,真的好烫手啊”
不行,不行,这样子不行啊。
回到卧室门口后,包子小丫鬟画儿站住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努力的平复的好一会,感觉脸不是那么烧了,才走了进去。
只是画儿走进去的脚步声惊动了朱平安,虽然与朱平安的目光只接触了极短的一刹,画儿便迅速低下了头,可心中那一只受惊的小鹿嗖一下子就撞到了脑海里,脸又滚烫了起来,身子都发软了,情不自禁夹紧了双腿。
画儿低垂的脑袋,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用余光偷看了朱平安一眼,发现朱平安已经低下头看书了,不由拍了拍自己的一对大白兔,松了一口气,好在姑爷刚刚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看书了,没有看到自己害羞不堪的一幕,不然自己都要找个地洞钻了呢。
第一千五十六章 饲养员()
养伤的日子,感觉就像养猪一样。
嗯
我是被养的那头。
朱平安趴在敬享园凉亭下的软塌上,一边吃着李姝递来的荔枝,一边享受着画儿打扇,自己给自己养伤的生活做了一个总结,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傻笑什么?”李姝注意到了朱平安嘴角的弧度,娇声问道。
“你有没有感觉你很像饲养员。”朱平安扯了扯嘴角,笑着看向李姝。
“哈?咯咯咯”李姝先是可爱的楞了一下,继而聪明如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朱平安暗含的意思,不由被朱平安逗的捂着小嘴咯咯娇笑了起来。
李姝本来就美的不像样子,这一笑,直接让朱平安领略了什么叫倾国倾城。
“又犯傻了?”李姝撅着小嘴娇嗔。
“不是犯傻,是困惑。”朱平安摇了摇头,耍了个嘴皮子,故弄了一下玄虚。
“什么困惑?”
李姝被朱平安成功的引起了好奇心。
“我困惑的是季节怎么反常了?春天不是已经过去了么,怎么你一笑,春天又回来了。”朱平安借用一下二十一世纪的老梗,撩起了李姝。
你一笑便是春天,这个梗在二十一世纪是老了,可是在大明,这个梗却是新的不能再新了。
果然
朱平安这一撩,李姝笑的更是倾国倾城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媚意荡漾的瞪了朱平安一眼,樱桃小嘴微微翘起,佯做生气模样的娇嗔:“油嘴滑舌,净会哄人。”
一旁的包子小丫鬟感觉自己真是一个榆木疙瘩,怎么总是跟不上姑爷和小姐的聊天节奏啊。前一个饲养员,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明白,那是姑爷自嘲说他养伤像是养猪一样呢,这怎么又来了一个季节反常啊。
不过,幸好姑爷说的季节反常、春天又来不难理解。
画儿看到小姐脸上的笑容,慢了半拍就反应过来了,姑爷说季节反常、春天来了,是变着法的夸小姐漂亮呢。姑爷不愧是状元郎,原来夸人还能这样呢。
就这样吹着微风,吃着水果,莺莺燕燕环绕在侧,朱平安养伤的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
每天换一次药,在换完第五次药的时候,朱平安就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床了。
这让朱平安养伤的日子更滋润了。
裕王这些日子经常差人送来一些补品和赏赐,更是给朱平安特批了一个月的假,让朱平安安心养伤。王世贞、张四维两人也是隔三差五的就来探望朱平安,给朱平安讲述朝野中发生的时政,当然两人对对朱平安滋润的养伤日子,羡慕不已。
通过王世贞和张四维两人,朱平安对朝野发生的事也了解的七七八八。
最近这段时间严嵩跟吏部尚书李默斗的比较厉害。
严嵩虽然被徐阶劝住,没有大肆发酵杨继盛一案,但是还是利用这次机会,剪除了数位李默的党羽,这引起了李默的强烈不满和反弹,两党为此斗的厉害。
接连几日明争暗斗下来,李默一党明细处于弱势,这也是实力使然,李默一党相对于严党而言,不论是硬实力还是软实力,差距都是很明显的。
不过,李默一党虽然处于下风,但李默这个倔老头可不是吃素的,他能与严嵩掰这么久的手腕,自然有其过人之处,李默利用他身为吏部尚书之位,以及对吏部的相对控制,集中力量针对严党的任人选任进行还击,连续挫败了严党赵文华充任大司马一职、高进调任礼部侍郎一职等企图。
李默的反击,自然引起严党强烈的打击,尤其是李默更是受到了重点关注。有人劝李默退一步,不说让你向严嵩低头,你明哲保身总可以吧,你这么大年纪了,总该想想后事了。
“吾备位公卿,年几六十尚复何求。”李默这位老头慨然拒绝,一步都不退让,并严令部署坚决抵制严党违纪乱政之举,不得与严党交往。
总之,这段时间朝野的新闻多是围绕严李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