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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将军一抖马缰绳,马听话地爬上了旁边一个低矮的山丘,将军勒马立于山丘之巅,抬眼四顾,向前面察视了半晌。直接前面六七百步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叶黄绿相间。这片密林从前面一直延展到半山腰。密林之间不时有鸟惊飞而起,似乎有一股浓重的杀气,隐隐藏于其中。
九门提督被宋奇射死之后,提督一职仍然虚悬,由大将军全斗暂时兼领。九门提督辖下有九个副将,都有机会上位,所以暗中都在活动较劲。这位终将军乃是九个副将之一。他当然也想上位成为九门提督。这次他一得到陈国将军宋奇藏身在城郊外的山里的消息后。觉得立功的机会来了。心中窃喜,也没有向大将军禀告,带着所辖一万禁兵,天一亮就开出了城,意欲独享这绝世奇功。能够在卫国腹地抓着陈国将军,绝对是大功一件,那么九门提督一职自然非他莫属了。
终将军虽然立功心切,然而他并不是鲁莽之人。
他脑子里回响那位向他报告消息的人的善意的提醒:“那陈国将军宋奇的连弩十分厉害。提督大人就是被他的连弩所射杀!而且他还有几百名武功高强的手下。所以终将军一定要万分小心!”
终将军凝视着对面的山岭密林,手摸着下巴,沉吟不语,他手下的军兵也都大睁着眼睛肃然站着,手中紧紧握着各式兵器,等待将军的发令。
终将军察视了半晌,勒回马头,面向手下的军兵,下令道,声音不高。但很雄浑,“这密林深处隐约藏着伏兵。纪营官。你带你营一千人,先去佯攻一阵,把伏兵引出来!务必要小心从事!其他营在这里列队待命。”
“是!”纪营官年纪三十来岁,长着一副驴长脸,鼻子大,眼睛小,瘦高个,相貌虽很平常,精神劲头十足。他见副将第一个派他任务,心里十分得意。
纪营官将手中的绣着纪字图案的令旗向后面一挥,他手下一千禁兵迅速从队伍中出列。
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在中间,刀枪手在后,列成一个扇形阵势,迈着整齐的步伐,有条不紊精神抖擞地向密林方向进发。他自己也翻身下了马,列身于刀枪手之间。
到了离密林边一射之地,纪营官将手中令旗一挥,喝命:“停下,就地列队!”
禁兵行进的步伐嘎然而止。盾牌兵将盾牌立于面前,就地蹲下,弓箭手一齐弯弓搭箭,对着密林。刀枪手也高举着刀枪,严阵以待。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在东边的天空中。刀枪所发射的太阳光线像闪电一样在天空中晃来晃去。
纪营官抬眼看向密林。隐隐绰绰看到树与树之间一道道白色的人影晃动。但是密林有些背光,被一道似雾似烟的暗影所笼罩,看不清人的面目。
纪营官抬起手中的剑指着密林,大声喝道:“陈国的宋奇,我知道你就在树林里面!你们已经被重兵包围了,还不快快出来投降!否则本营官一声令下,你将被射成刺猬!”
“快出来投降!”一千禁兵齐声吆喝,声音像一阵闷雷一声轰响。
盾牌兵用手中的短刀有节奏地敲打着盾牌,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震天动地。
然而密林中的白色人影并没有回应,似乎不屑于回应似的,仿佛以无声的语言向他们挑衅:“不要那么多废话!有胆就攻进来!”
“我数到三,再不出来,我们就放箭了!”纪营官眼睛望着密林中的幢幢白影,有些不耐烦了,他基本上一口气就数到了三,然后一声令下:“放箭!”
登时,箭如密集的雨点,箭羽划破空气,发出潇潇的风声,向密林中倾泄而去。
那些白影都身中数箭,但是依然倔强地挺立在那里,连一声痛苦的嗷叫也没有发出。也没有一支箭从密林中回射出来。
弓箭手见密林深处没有反应,感觉很不是味道,都回头看向纪营官。纪营官也有些狐疑地向密林引颈张望了一会。
就在一眨眼间,那些中箭的白影消失不见了,再一眨眼,那里又出现了一批白影。
“放箭!”纪营官连忙下令道。
登时又是一阵箭雨洒向林间。那些白云纷纷中箭,但是一如之前,依然倔强地站在。
纪营官有些糊涂了,抬手擦了擦眼睛,口内大喊道:“宋奇,你到底在不在呀?”
“你宋爷爷在这里!”密林里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明显这声音不是一个人说的,而是很多人同时发出的。
登时一阵箭雨从密林倾射而出。那箭雨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在盾牌手惊慌失措地举起盾牌之际,在弓箭手仓惶蹲下之时,越过最前面的盾牌,专门射向手持弓箭的弓箭手。似乎这股箭雨就是他们刚才射过去,等到现在才发射回来似的。每支箭都落回在他们自己身上。上百名弓箭手登时中箭倒地。
后面的刀枪手见状,向后连退十几步,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盾牌手见后面退了,也都藏在盾牌后面一步一步后退。
第一百八十七章 草人借箭()
纪营官傻了眼。≥,也跟着退后十几步。
他这支队伍,由一百名盾牌手,二百名弓箭手加七百名刀枪手组成。现在才打了第一个回合,连对方的面容都没有看清楚,自己方面就损失了一百多名弓箭手,这仗还怎么打下去?莫不是要强攻不成?
还好终将军给他下的命令是佯攻,把密林中的伏兵引出来。最少这个任务算完成了。
他只好让兵士驻阵于原地,自己快步跑至山丘前,哭丧着脸向端坐在山丘上观战的终将军报告:“将军,密林里确实埋有伏兵!我军死伤一百多弓箭手。下一步怎么办,请将军指示!”
终将军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交椅,稳稳地坐着山丘顶上观敌瞭阵。他这里离密林边缘也就六七百步,离自己的纪字营列阵之地不到五百步,前方的战况看得一清二楚。
从双方射箭情况看得出,对方的人数并不多,最多不过五十人。而且他们都在密林边缘,易于被歼灭。
“对方人数不多,你们从左侧强攻进去!”将军冷冷地下令道。
“将军!”纪营官意欲又止,听到将军的命令并没有干净利索地去执行。死伤一百多弓箭手很让他心疼,现在再要强攻,不知死伤多少人。到最后,可能功没有立成,他这纪字营反而可能被消灭掉。
终将军向纪营官摆了摆手,又回头向另一营官命令道:“申营官,你带申字营增援纪营官,你从右路向密林中直插进去。务必将敌方全歼。死活不限!”
“是!”申营官年纪和纪营官差不多。不过身材矮多了。长了一副冬瓜脸。他将手中令旗一挥。他的营下人马也纷纷列队出阵。
纪营官心想,这还差不多,有两营一起行动,就不怕密林中的伏兵了。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阵营去,将自己的队伍向左侧移动了一两百步,那里是一个平缓的山坡,对密林只能仰视。
他也迟迟没有下达强攻的命令,他在看着申字营。要行动就一起行动。哪能争先恐后抢别人的功劳呢?
此刻,密林边缘的几棵大树后,宋奇正隐身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敌方的一举一动。他所隐身的地方离密林边缘至少隔着五棵树的距离。
太阳光线透过高大厚密的树冠缝隙,照在密林里蒸腾起来的雾气上,在他身边闪烁着一种神秘的光泽。
花猛在离他三步远的另一棵大树下,转头以佩服的眼神看着宋奇,“宋大哥的这一招白衣草人借箭真正是高明!”
“宋大哥这个计谋堪比诸葛亮的草船借箭!”敖豹轻声笑道。
在其它几棵树后,藏着五十几名弟兄,他们都弯弓搭箭对着树林外面。脸色洋溢着兴奋的色泽。此刻他们每人旁边都堆着一堆箭。
刚开始时,他们最愁的是没有箭。说实在的。他们在经过劫法场之战后,身边已经没有剩下几支箭了。
那些白色人影实际上就是一个个草人,外面披着给明朱公戴过孝的麻衣,此刻仍然立在离密林边缘三棵树的距离处的树与树之间,被树荫所遮盖,从远处根本分不清真假。没想到,这些看起来没用的麻衣在关键时候起了这么大的作用,居然从敌方手里借到了一两千支箭。
宋奇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脸色凝重地看着密林外面。
敌方有一万来号人,现在只消灭了一百余人,还有九千九百名。最关键的是那名将军似乎富有谋略,指挥起来好像行云流水,没有任何破绽。如果不能制伏那个将军,等他们强攻进来,自己这些弟兄就吃不了兜着走,走起来也是万分艰难。
“宋大哥是担心那个将军?”花猛似乎读懂了宋奇的心事,他了解宋奇一贯的做法是擒贼先擒王,便按了按腰间的剑,低声道:“要不我过去干掉那个将军?”
“算了!”宋奇摇了摇头,“从这里到那将军所在的山丘足有七八百步,你怎么过去?而且他身边有上万的禁兵,你就算过去了,又怎么杀得了他?”
“那怎么办?”花猛看着远处那名将军,气呼呼道:“不干掉他,怎么结束这场战斗?”
宋奇转头看向花猛,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时,刚才的那个纪字营已经移动到了左侧,而刚才的位置上进驻了一批新的禁兵,看起来精神更加健旺,杀气腾腾。
“大家注意!”宋奇轻声向花猛下达命令,“他们第一营上了当,第二营可能不会轻易上当。我们要先射出一批箭。我们弓箭有限。注意尽量射杀对方的弓箭手。然后我们就且战且走,向后面撤退。务必将他们引进密林,一举歼灭!”
“是!”花猛答应一声,又一个接一个地向其他人交代了下去。
这申营官显然比那个纪营官要狡猾得多。他虽然列阵于同一个地方,但是距离足足远了十几步,最近的盾牌手都在射程之外。
“宋大哥,现在怎么办?”花猛一边弯弓对着外面,一边轻声向宋奇问道。
“不急,先等等!”宋奇也紧张地看向外面,手中的连弩对着队伍中的那位营官。只是对方所站的距离离这里实在太远,难以射中。
“要不我出去引他放箭?”花猛从树杈后站直了身躯。
“万万使不得!你没看他们弓箭都对着这里吗?你一出去就会被射成刺猬!”宋奇连忙摆手制止。
“要不丢个草人出去?”敖豹建议道。
宋奇沉吟了半晌,“也行!把草人移动到前面那棵树边上去!不过这样一来,就有可能被敌人看出来是假的!”
听了宋奇那模凌两可的话,敖豹也不敢贸然行动,拿眼睛望着宋奇,“那到底要不要移?”
宋奇迟疑了片刻,方点头道:“移!反正草人借箭的使命已经达到。现在要的是将他们引进密林。他们看出假的来,这样他们就会轻视我们,就会大胆地攻进来!”
五十名弟兄一人抱着一个草人,悄悄地向前移动了两棵树的距离。
“营官!敌人移动了!”一名盾牌手回头向立于队伍中间的申营官报告。
申营官抬眼向林子中,望了几眼,树林间白影移动,似乎要向他们发动进攻,遂将手中令旗一挥,大声喝命道:“给我放箭!”
第一百八十八章 狂飙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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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数百支箭破空而起,就像天空中漫天飞舞的蝗虫一样,向密林边缘攒集着飞掠而去。
众弟兄一看敌方的箭雨倾斜而来,赶紧把草人插在地上,跑回到树后隐藏起来。
那些白衣草人被移dong过之后,仓促之间没有插稳,摇摇晃晃,有的刚一放下就自己倒了,有的被乱箭落地后弹起时撞倒了。
其实大部分箭还没有射到密林边缘就落地了。但是大部分草人都倒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林子外面的申字营禁兵看到的就是这样的。
“营官大人,那些白影被射倒了!”一个弓箭手回头向申营官报告。
申营官就在他们身后,虽然身材矮一点,但是视力不差,也看得一清二楚。他不免有些得yi起来,转头轻蔑地看了一眼左侧的纪营官。后者也正在看他,眼神中带着一些羡慕和嫉妒。
申营官把手中的令旗一挥,低沉着声音下令道:“弓箭手掩护,盾牌手向前推进,刀枪手跟紧,随时准备向林中冲杀!”
盾牌手听到命令后,立即从半蹲着的姿势变为站立进攻的姿势。他们将手中的盾牌提到与鼻子等高的地方,只留下一对黑溜溜的眼睛露出在盾牌上边,并排向前推进。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