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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虽然不如劫法场刺激惊险,但是也能满足一部分人看热闹的兴趣。
人们一面探头大睁着眼睛看着他们离去,一面兴奋地议论开来了。
“这位王爷算是命大福大的,居然能从快要砍到脖子上的刀下活着走了出来!”
“这位美女,真给力!一句话就救了人一命!”
“这金元帅也算是胸怀宽广大度的!说放人就放人!”
“说不定他是假放。等囚犯转身离去时,他再弯弓一箭将他射杀!”
“呵呵,那就更刺激了!咱们拭目以待!”
宋奇明玉两人掺着卫理,在人们复杂而又期待变故发生的眼光的注视下,穿过狭窄的人巷,往广场后面急速走去。
金正雷会真的这样放卫理走吗?说实话,宋奇也有些隐隐担心。他不时地回头看向高台上面,那上面,金正雷也正双眼凝视着渐行渐远的他们的背影,脸上带着复杂而又犹豫的表情。
不过,从背后弯弓射杀卫理的事情可能不会发生了。因为身后的人巷在他们经过之后便迅速合拢了。
“宋大哥,谢谢你救了殿下!”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哭泣说话的声音。
宋奇一边架着卫理向前走,一边转回头一瞧,只见一个身穿青衣小帽的五官清秀的年轻小厮,眼睛红肿,满脸泪痕,紧紧跟着走来。感觉这人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宋奇疑惑地看了他两眼,只是向他点了下头,继续回头向前走。
那小厮跟上一步,轻声说:“宋大哥,我是绿倚。”
“啊?”宋奇大睁着眼睛再瞧了两眼,不禁恍然大悟地大叫道:“哎呀,原来你是绿倚!”
“嘘!”绿倚抬起手指放在唇边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靠近宋奇耳边低语道:“我现在也是朝廷钦犯了!”
“你也是?。。。。”宋奇听了不知为什么脸都变了色。宋奇有些明白了,他眼睛瞄着卫理,向绿倚眨了眨眼。
绿倚含羞地点了点头,“所以,要谢谢你救了殿下!”
宋奇摇了摇头,又指着卫理另一边大明玉,向绿倚笑道:“不是我救了殿下。是明玉救了殿下。”
绿倚当然知道是明玉当着全广场所有人的面,向金正雷求了情,金正雷当场才放了卫理的。她也亲眼目睹了此情此景。但是她不愿向明玉道谢。她眼睛看向旁边,瞧也没有瞧明玉一眼。她现在完全站在卫理的角度考虑事情,认为是明玉害了卫理,甚至害了整个卫国丢了江山。
原来,那天送走宋奇和明玉后,在回城的路上,卫理让绿倚仍然住在王府,绿倚不假思索就同意了。因为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去,因为她怕一出去,就会受到西门云的报复。
绿倚自从那天表白被宋奇拒绝之后,心情就像掉到冰窟里一样,寒冷糟糕到了极点。回到王府之后,得了一场大病,足足卧床半个月才痊愈。在她卧病期间,卫理对她无微不至,照顾有加。
卫理刚好失意于明玉,也是整天闷闷不乐,常常以酒浇愁。
两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加上绿倚长得有两份肖似明玉,没过多久,两人就好起来了,绿倚顺理成章成了卫理的一个很受宠爱的小妾。
多安城陷落之后,陈****兵抄查了所有的皇族府邸。理卫王府也不能例外。
卫理觉得不会这么快就亡国,没有提早逃脱。没有想到他父皇所倚重的尤安和屈盖临阵叛变,开城迎敌,多安城一夜间便陷落了。他来不及脱逃,被军兵所捉,所有姬妾子女全部被军兵掳掠了。
绿倚也不能幸免,被一个军兵头目看中,直接抱至床上取乐,意欲强行****。绿倚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吓的魂飞魄散,大喊大哭,“来人啊,救命啊!”拼命地推搡挣扎,乱踢乱踏,誓死不从。“畜生!快放开我!”
那名军兵头目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淫笑道:“你就算把嗓子都叫破,也没有人来救你了!你还是乖乖地从了我吧!”
第四百O六章 正法君王()
那军兵的一巴掌把绿倚打得清醒了许多。燃文小 ra nen‘她知道此时府里所有人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谁能救她?要逃出魔掌还得靠自己自救。
她忽然从自己的头上拔出栓发的发纂,拿在手中,稍微犹豫了一下,便使尽毕生力气,扎向那个趴在她身上的头目的脖颈。
那头目把眼前的美色看成一块香喷喷的肉,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他根本没有想到这块肉上面还有刺。这纂正刺在要害部分,那头目血流如注,登即命丧黄泉。
绿倚从身上推开了这个头目,换了一身青衣小帽,试图逃出去。在她经过其他房间门口时,从门口窥去,一间间房间里都是玉体横陈,昔日的金枝玉叶,现在都遭受到狂风暴雨的摧残。一时间花残柳败,零落成泥,惨不忍睹。耳边只听到被摧残者鬼哭狼嚎的惨烈求救声以及占有者狂放的浪笑声。
绿倚想救她们,但是自己无拳无勇,力量太过单薄,与那些骠悍的军兵相比,根本是以卵击石,不但不可能救出她们,反而使自己再次落入魔掌。她对于自己的差点遭到摧残的记忆后怕不已,只得摸一把眼泪,偷偷从王府逃了出去。希望能有机会救出卫理。只是她从来没有找到这样的机会,因为卫理与所有王族人员一起,被关进了天牢。
今天卫理上刑场,她来这里是暗暗给他送行,顺便等着到时候给他收收尸。至于劫法场救人,她想或者想过,但是那只限于幻想,她根本没有这个力量去实施。万万没有想到,卫理竟然被金正雷当场释放了。这真是莫大喜事,她喜极而泣。
一行人顺利穿行出了人群,人们所期待的金正雷翻悔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到了广场的后面,卫理蓦地停住了,他挣开宋奇明玉的手,慢慢转过身躯。绿倚伸手把遮在他脸上的头发拖到肩膀后,露出了他那张俊美的脸庞,此时被苍白,憔悴和哀伤所完全占据。
卫理的视线越过围观人群的头顶,望向已经离得很远的高台,在那里,他的父皇依然苍白地跪在那里,等待着午时三刻命运之神对他的最终审判。
眼泪从卫理深邃的眼眶里滚滚流出,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失声恸哭。绿倚也陪在他旁边跪下,一边涕泣着,一边向高台遥磕了几个头。明玉的俏丽脸庞上挂满了泪珠,在一边伤心落泪。
宋奇的视线从围观人群的密密匝匝的头顶越过,远远地投向高台。
卫明帝依然跪在高台上,身上的白色冠袍,远远地看去,更加刺人眼目,看起来活脱脱好像是一个冥王正在向上天求雨。
金正雷依然稳稳当当地坐着虎皮交椅上。只是他面前多了一个全身缟素的男人,跪在他面前起伏跪拜。似乎在向金正雷求情,但是由于距离隔得太远,根本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内容。
从那人的身形上看去,很有点像那卫国大将军全斗。宋奇点了点头,无声地叹了口气。卫国的忠臣屈指可数,除了那个大忠臣全斗,还有谁会冒着生命危险为皇上求情?
如果说之前亲眼目睹这位皇上被明正典刑时,宋奇的心里还有些快意的话,那么现在这份快意消失得一干二净。代之而起的是一份沉甸甸的愧疚心情。这份愧疚当然是对卫理。他现在倒有一个心愿,但愿金正雷能够把卫明帝及所有皇族成员释放。当然他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只见高台上的全斗不停地叩头跪拜,而金正雷则回报以不住地摇头摆手。
看来全斗的面子不可能有这么大,他只是尽他的力量去争取罢了。
宋奇见卫理哭得差不多了,便伸手拍了拍他的犹在颤抖的肩膀,温言劝慰道:”殿下,块走吧。我们尽快把你送出城去,等金正雷后悔了,那时想出也出不了了!”
卫理点点头,他的额头上沾满了地上的泥土。他又朝台子拜了几拜,然后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放进了口袋,然后吃力地站了起来。
宋奇伸手帮他拍去身上粘着的土块。
明玉伸手拉了拉绿倚。绿倚甩开了明玉的手,自己爬了起来,似乎对明玉很是抗拒。绿倚走到卫理身边,眼含泪水,抬手抹去他额头上的泥土。卫理也抬手抹了抹绿倚的额头。
“小姐,马来了!”晁虎郝鹏等人牵来四匹高头大马。
明玉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向卫理说:“殿下,绿倚,快上马,我们送你出城!”
卫理莫无表情地接过一匹马,翻身骑上了马背。一甩马缰绳,马撒开四蹄,向远离太庙的左边方向奔驰而去。
绿倚也上了马,跟着追了上去。
宋奇与明玉对视一眼,也分别跨上了马背,向卫理远去的方向追去。
奔驰了不到半里路,忽听到身后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虽然隔了半里路的距离,这声音依然非常响亮。
宋奇抬头望望天,此时应该是午时三刻。大概人们期待的劫法场事情并没有发生,而时间一到,便是刀落下来的时刻。
只见卫理心如刀绞,泪如雨下,伏在马鞍上失声恸哭。他跨下的马似乎能感受到身上之人的痛苦心情,仰首嘶鸣一声,奋蹄狂奔起来,奔驰的速度得更快了。
三人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人试图安慰他。因为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此时大街上行人稀少,大多数店铺都关门歇业了。太庙斩皇,人们出于好奇,大都去太庙聚观了。
四匹马在大街上奋蹄疾驰,激起滚滚如雷的声响。
不多久,便到了多安城西门口。
“停住!”守城禁兵见四匹马滚滚而来,便横枪拦阻。
卫理的马奔在最前面,经过城门时,一刻也没有停,马提起四蹄直接从横着的枪上飞跃而过。
吓的几个禁兵慌忙退到一边,向卫理的背影大声斥喝道:“大胆!竟敢擅闯城门!”
“闪开,我们有元帅令箭,谁敢阻拦!”明玉赶了上来,将手上的令箭向禁兵一晃。
那些禁兵认得令箭,虽然只恍恍惚惚地看一眼,几个禁兵互相对视了一眼,摇头吐舌。对后面的几人便不再拦阻。
第四百O七章 无言送别()
四人四马出了城,向白茫茫的旷野纵马疾驰而去。¤頂點小說,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落起了碎碎的雪子。奔着奔着,这碎碎雪子变成了飘舞的雪花。雪儿落在脸上,很快就融化了,流到嘴里,一丝冷兮兮的感觉沁人心脾。越往前行,雪越下越大,如春蚕吐丝一般,漫天飞舞,不断地交织着,包裹了整个天地。
回头看向多安城,那城池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白布给蒙上了一样,看不见了,连城墙轮廓线都看不到。天地浑然成为一体,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蚕茧。四人四马在天地间奔驰,就好像是在蚕茧里面扭转蠕动的蚕儿。
此刻唯一能将天地分辨出来的就是那翩然而下的雪花,它告诉你,上面是天,下面是地。
四人四马在风雪之中无声地奔驰了半个时辰。马在雪地上奔驰连蹄声也没有,就好像是飞鸿掠过一样,只是留下了一连串蹄痕爪印。不过,这蹄印很快就被翩翩而下的白雪覆盖,回归平匀。
影影绰绰见前面有一处亭子,亭子上面以及四周全是皑皑白雪。
跑在前面的卫理翻身下了马,他的头上,眉毛上,睫毛上,鼻子上,身上,全是白色积雪。他抖了抖头上身上的雪,牵着马进了亭子,显然他不想让宋奇明玉再送下去了。
后面的三人先后下了马,抖去身上的雪儿,牵马步入亭中。
四人心中都有千言万语,但此情此境都觉难以言表,没有饯行美酒,也没有豪言壮语,只是默默互相对视着,互相拍去对方身上的雪。
上次卫理送明玉,是在东门,那时是秋天,树木茂盛,枝繁叶茂,生机盎然,此次,明玉送卫理,则是在西门,虽说已到春天,但此刻雨雪纷纷,寒风刺骨,一片凄凉景象。
亭外雪依然在纷纷而下。大雪能够覆盖地上的沟壑,却不能覆盖人们心中的伤痛。卫理一言不发的望着远处,看起来心情异常沉重。
“殿下,不知你打算去哪里?”明玉抬起美眸转头望着卫理,轻声问道。
“楚国!”卫理低低地吐出这两个简洁得不能再简洁的字语,他的头发被融化的雪儿打湿,湿漉漉地粘在额前,显得很是狼狈,很是凄凉。
楚国是卫理母亲楚后的娘家,卫理到楚国去应该是安全的有依靠的。宋奇放心地点了点头,向卫理拱手道:“殿下珍重!”此时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