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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顿时全明白了,这人就是她的杀父仇人乙横,她只是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金元帅的家属队伍里。凌雪气得双眉暴跳,脸色通红,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斗起来。
花猛见凌雪神情大变,连忙问道:“师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凌雪伸手指着那乙横,咬牙切齿地说:“那人就是乙横,就是杀我爹的仇人!”她的声音因兴奋,激动,愤恨而颤抖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花猛听了,连忙大喝一声:“站住!”又向排列在前面的手下军兵大声命令道:“弓上弦,刀出鞘,拦住那伙人。”
顿时凌雪的部下全部张弓搭箭,横枪举刀,对着那一伙军兵。
那边的军兵见自己已被弓箭对准,连忙止步站定,也各自扯弓搭箭,刀枪并举,准备应战。
那后面的另外三个将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忙勒转马头,向凌雪和花猛大声喝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凌雪用手指着那乙横,怒声说道:“乙横,我找得你好苦!”
那乙横一时尚没有想起凌雪是什么人,便张着疑惑的眼神,望着凌雪问道:“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找我?”
凌雪气得浑身发颤,向乙横怒骂道:“你装什么糊涂?你追到黄龙岭杀了我爹。老天有眼,把你自动送到我面前。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那乙横听了,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凌雪以及其周围的人,他心里明白了,眼珠子转了几转,故意哈哈笑道:“你恐怕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乙横,我乃是金元帅公子的武术教头坤能!”
凌雪怒视着乙横,大声骂道:“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认识你,就是你杀了我爹,你就是化作飞灰我也认识!”
那坤能听了连连冷笑,也喝令手下士兵张弓搭箭,保护金夫人和金公子,准备战斗。。。
这时前面已经去远的一位将军见后面没有跟上来又策马跑了回来,大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坤能转头向着来将,似乎把情况讲述了一遍。
那将军伸手指着凌雪,大声呼喊道:“我乃是金元帅的义子金在左,现在奉金元帅的命令保护元帅的夫人和公子去多安府。你为什么要拦阻我们?”
凌雪指着坤能对那金在左说道:“我不管你是谁。这人是我的杀父仇人,你把他留下,其他人只要不反抗,我都可以放你们过去!”
那金在左听了,瞪视着凌雪,怒叱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金元帅的家属都敢拦,你莫不是要造反了!”又拿眼扫视了一遍凌雪的部下,义正词严地说道:“你们都是金元帅麾下的军兵,现在居然拿弓箭对着金元帅的家属,你们难道真的要造反吗?”
那些当兵的听了,面面相觑,也没有等凌雪的示下,便纷纷把弓箭垂下,只剩花猛手下的家丁,弓箭仍然对准对方。
那金在左见状,冷笑一声,对凌雪道:“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去多安府,向金元帅当面讲说,元帅一定会为你做主。你千万不要冲撞了夫人和公子的车驾!那样的话,你可吃不了兜着走!”说着他向手下军兵一挥手,那些兵握着刀枪端着弓箭开始倒行着缓缓退去,等退到箭的射程之外,他们才回身加速离去。
凌雪呆呆地端坐在马上,也没有下令放箭,也没有下令追击,任他们远去,只是眼泪似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滚了出来。
她突然回想起一年前在连州刺史府,她抓获了乙横,正要审问杀父详情,没承望金正雷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刺史府,一剑就刺死了乙横。
当时凌雪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很蹊跷,她以为金正雷也是因为太恨乙横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杀了他,为她爹报仇。现在这假乙横真凶手就出现在金正雷的家属队伍里,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她几乎可以断定,这假乙横恐怕就是受金正雷的指使去追杀她爹,以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的。想到这里,一股极寒的气息流过她的周身,让她浑身战栗。
花猛见凌雪的脸色相当难看,便温言安慰道:“师妹,你不要难过。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已经知道了仇人是谁,以后报仇就容易多了。”
凌雪听了,摇了摇头,失声啼泣道:“今天杀父仇人从我们的枪尖下过去,我都报不了这个仇,等他去了多安府,他有金元帅的保护,我又怎么报得了仇?”
等那伙军兵去远了,消失不见了,凌雪翻身下了马,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她心里暗中对她爹的在天之灵倾诉道:“爹,这就是你舍了命去帮的人,就是他派人追杀了你,最后取了你的性命!”(。)
第四百五十二章 天书指示()
凌雪并没有把她的想法和推测告诉花猛,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花猛。金正雷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还是很高大的,在没有获得完全的真相之前,她还不想把金正雷的形象毁坏。
那花猛虽然没有像凌雪一样肯定,但是此时也能猜到几分。谁不知他师父当年是为金正雷卖命而去刺杀皇上的,现在杀他师傅的仇人就在金正雷家里,这不是很清楚吗,那金正雷有很大的嫌疑就是那杀人凶手背后的元凶。
当然花猛也没有把这种猜测告诉凌雪。反正此时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花猛扑通一声,在凌雪的旁边的草地上跪下,对天起誓道:“师父在天之灵请放心,我花猛一定帮助师妹给你报仇雪恨!”
只见那几十名家丁纷纷跪倒,乌压压跪了一地,乱拜乱嚷,有叫师傅的,有叫教头的,大致也是要助凌雪替他报仇。
花猛见凌雪依然一幅痴痴呆呆凄凄楚楚的模样,甚为可怜,便上去拍了下她的肩膀,柔声问道:“师妹,现在怎么办?那陈去山还要不要追?”
凌雪仰天长叹一声,凄然一笑道:“他又不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干吗去追他。我们现在就回多安府去。”
******
天牢里。
宋奇躺在草堆,眼睛空洞地仰视着天花板。他已经保持这样的姿势两天了。这两天他什么也没有想。因为很多事情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还是什么也不要想,一切顺其自然。
宋奇在草堆上挪动了一下身子,手铐脚镣发出一串撞击之声。
几乎在同时,“哐当”一声,牢房的铁门打开了。
宋奇抬眼望向门口,只见一个女子俏丽的身影从门口扑了过来,一边哭泣着说:“相公,你受苦了!”
宋奇挣扎着站了起来,迎向那女子,无言地抱住了她的娇躯。宋奇感觉她的身体有些冰凉有些颤抖,他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哭着安慰道:“娘子,我还是好好的。”
两人无言地拥抱在一起,用一个长长地热吻诉说着彼此心中的思念。
那女子自然是明玉。
良久,明玉突然抬眼瞅着宋奇,提醒道:“相公,你还记得上次在玄女庙求的无字签吗?”
宋奇想了想,点头说:“记得。”
“你不是曾经做了一个梦,说其中一支无字签是无字天书,在你碰到生死危难的时候,可以通过无字签乞求玄女娘娘的指示,救你脱离困境。”说着,明玉眼中闪着幽幽的光芒,似乎看到了什么希望。
宋奇眼睛一亮,随后又恢复黯然,说:“你上次不是试着求过,这无字签兵没有什么用处。”
明玉抱着那丝希望不放,坚持说道:“那次是我求的。既然玄女娘娘说这无字天书是赐给你的,应该你求才会有用。”
“好吧,我来求求吧。”宋奇叹了一口气说,随后抬手拍了拍脑袋,“可是。。。”
“签我都带了过来。”明玉从囊袋里掏出两支无字签,递到宋奇手里,“只是不知道哪一支是天书。”
“没关系,只能两支都求求看。”宋奇耸耸肩说。
宋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镣铐发出一连串的叮铛之声,他用双手捏着两支签举在额头前,闭着眼睛,向天祷告,口内喃喃说道:“弟子宋奇,无故被人诬为妖孽,面临生命危险,特此乞求玄女娘娘指示,弟子应该怎么做,才能脱离危险。”
明玉在旁边大睁着眼睛瞧着宋奇手中的竹签,竹签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不禁暗自摇头。
宋奇祈祷完毕,还用手把竹签摇了一摇,然后睁开眼睛,把竹签放到眼前观看。
只见其中一支竹签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发生了变化,竹签上的纹路从暗黄色变色闪金色,须臾从竹签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字“忍”。
“忍?”宋奇盯着竹签的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怎么了?”明玉呆呆地瞅着宋奇,困惑地问道。因为她的眼睛一直注视着竹签,但是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瞧见。
“天书现出了指示,是一个’忍’字。”宋奇把那支显字的无字天书递到明玉手里,不无兴奋地叫道。
明玉接过无字天书,好奇地放在眼前观看,令人沮丧的是,上面还是光版一个,一个字都没有,跟另一支竹签没有二样。唉,看来这无字天书是专属于宋奇一个人的,只有宋奇才能看到其中的示现,其他人都看不到。这支竹签在其他人手里只是一支普通的竹签,没有任何用处。那支穿云箭一定也是如此。
“那应该忍到什么时候?”明玉急切地问道,心情明显地好了起来。
“那倒没有说。”宋奇摇头道,“不过既然天书指示我要忍,那么我就忍下去,到了时候自然危机解除,化险为夷。”
明玉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又黯淡了下来,她在牢房里烦躁地走来走去,口内喃喃说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还让我们怎么忍?”
******
宋奇被定为妖孽关进天牢之后。
索罗与查能贵等将军联名上了一道请愿书,上面详细列出了宋奇的功劳,希望金元帅考虑宋奇的功劳,将功折罪,赦免宋奇的死刑。
典甸蒲甘联合一批小将军也上了一道请愿书,上面证明宋奇不是妖孽而是和大家一模一样的人,希望金元帅还宋奇的清白。
战年隆多斗青盖时达等人策动了近一万军兵到皇宫前面请愿,希望金元帅赦免宋奇的死刑,还宋奇的清白。
金正雷大为光火,对这些人的请愿置之不理,并且派大兵将聚集在皇宫门口的请愿部队驱散。战年隆多斗青盖时达四人被撤除校尉之职,被贬为小兵。
与此同时,奸邪小人费充与大奸商西门柳也联名上了一道请愿书,请求金正雷速斩妖孽宋奇,因为他们担心妖孽会从天牢中飞升逃跑,一旦妖孽逃了出去,必将危害市民百姓,损害江山社稷。
从善如流的金元帅自然俯从众人的意愿,对妖孽宋奇决不宽恕。。。(。)
第四百五十三章 七大死罪()
上法场的前一天晚上。
宋奇的牢房里,地上摆着一张一尺来高的笑方桌,桌上放着一壶好酒和几盘好菜,方桌边上两个男人席地而坐,肆目相对,各自无语。
靠牢房的墙壁下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他的脸上苍白,身上带着手铐脚镣,每动一下,都要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这个人自然是这间牢房的主人宋奇。
坐在宋奇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衣冠赫奕,相貌堂堂,是未来的相国人选岑应,他的目光一触及宋奇的目光,立即低下眼睛,以提壶斟酒的动作来掩饰他心中对忐忑不安。
岑应与宋奇相交一年,两人虽然算不上至交好友,但也可以算得上非常谈得来的朋友。
在宣布宋奇为妖孽的朝会上,岑应违心地作了假证。他为此内疚不已,回到府后,整日以酒浇愁。他觉得自己为了自己的前程,却把朋友的性命断送了,实在太不够义气了。
一个朋友,关键时刻不但不能挺身而出帮忙--这已经算不上什么朋友了,反而落井下石做假证,他觉得自己根本不佩做宋奇的朋友。
他觉得没有脸去见宋奇。
后来他只能自我安慰,就算自己不做假证,宋奇的命运也得不到丝毫改变,因为金正雷非要他死不可。想到这些,岑应的心情释然了一些,轻松了一些。
在宋奇即将上法场的前一天晚上,岑应终于还是走进了宋奇的牢房。
“宋兄,请喝酒。”岑应低垂着眼睑,双手将斟满的酒杯送至宋奇手中。
“谢谢岑兄!”宋奇接过酒杯,举到嘴边,一饮而尽,然后眯着眼睛瞅着岑应,语气平静地说:“岑兄,你这是给我喝送行酒吗?”
“你怎么想都可以。”岑应端起酒杯,眼睛瞅着杯中的酒,回避了宋奇的眼光,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