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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能够跟你回京是我的福分。不过少白现在并不打算去南京,对不住了。”
卞宗仁对于余少白的答复相当的满意,笑道:“曲丁韵,既然白煞自己不愿意,那就不要勉强他了,毕竟谁都不愿意离开故土。”
“真是可惜了,白煞你当真不随前去。”
余少白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抱歉,心里却是无奈,谁敢和你去,还不被你天天蹂躏。
“蓝筝~”
“徒儿在。”站在丁韵身后的蓝筝忙躬身说道。
“既然你师弟不愿与为师回京,你便留在兰溪好好看着他。若是有人敢欺负他,你传信给为师,我定不饶他。”说话间丁韵将目光投在一旁端坐的卞宗仁身上,显然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卞宗仁心知肚明,无奈的摇了摇头。
“徒儿谨记,一定护得师弟周全。”
对面跪着的余少白听到二人对话,心里不禁有些感动,有了丁韵这句话,自己在兰溪就相当于多了一个帮手,卞宗仁也不敢随意蹂躏自己。
可这念头刚闪过,耳边便传来晴天霹雳:“还有一事,你师弟若是背着为师沾花惹草,你就替为师清理门户。”
“这”蓝筝闻言露出苦笑,师父的脾气还是这般随性,扭头看向余少白,这家伙早已经嘴角抽动。
“师父,你这话是跟徒弟开玩笑的吧?”余少白凑到丁韵身旁,低声笑道。
“你跟我来。”丁韵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卞宗仁,缓缓站起身来,径直朝门外走去。
余少白见卞宗仁点了点头,这才拱手退去,紧丁韵虹出了房间,见她纵身跃到宗祠屋穹上,便跟着翻身落在她身旁。
“师父,您让我过来是为了何事?”
丁韵背对着余少白,看不到她的表情,她轻吐一口气,目光看向远方:“抢走令牌的人,是你带进三魁山,想来关系还算可以吧。他的身份你清楚吗?”
哦?余少白没想到她问的问题竟是关于张前辈,他笑道:“那奸人曾救我一命,说起来认识不过月足,一直蒙面不愿示人,名字也只是告诉徒弟姓张罢了。”
“姓张?莫非是”丁韵脸上露出沉思状,之前在回三魁山路上遇到的青衣斗笠男,自称抢走了曜土令,和她交手三十多回合,不分上下。最让她好奇的是,那斗笠男子见到自己真容的时候竟然说出了:静梵师太,很显然他一定是认识那贱人,他到底是谁?
“为师这就要离开三魁山,你好自为之吧。无妖堂的身份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待到卞宗仁完成他的任务,你还是金盆洗手。”说罢丁韵纵身跃出,消失在他眼前。
余少白回味着那句话,丁韵到底是什么意思,卞宗仁的任务不是掌控无妖堂吗?莫非还有别的任务比掌控无妖堂重要。
第二天。
三魁山大局已定,虽然没有堂主令牌,但卞宗仁凭着强硬手段和积攒的威信,很快就安抚住人心,此次无妖堂人数骤减,实力有损,在卞宗仁的授意下,开始新一轮收门徒。
无妖堂行事隐秘,不可能大张旗鼓收门徒,最适合的方法可能就是收养孤儿了。兰溪县今遭三十年不遇的蝗灾,虽有朝廷救济,可依旧有不少人无家可归,所以卞宗仁在余少白临行前,交付他的事情便是将兰溪县的孤儿聚拢,送到三魁山。
“筝儿~你说我这算不算贩卖人口?拐卖儿童?”坐在马背上的余少白低声喃道。
“他们本就无家可归,如果进了三魁山,有口饱饭,若是不然,只能饿死路边,成为孤魂野鬼。”
听到蓝筝这话,余少白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五十多人,喃道:“是生命重要还是自由重要。”
此次回兰溪县,依旧是化妆成商队。石敢当等人自然一一不落,春娇作为亲随也跟来,她的姐妹只来了二十人,其他人则是出外任务,换了新堂主,她们终于不用留守三魁山了。
很快队伍停在了一处医馆前,众人下马,余少白独自走进。
站在房间外的两名青衣女子看到余少白走来,忙拱手拜道:“属下见过首领大人。”
余少白径直推门而入,将面具取下。慢慢走向帐床。俯身望着那张俏脸,淤青已经淡了些,浮肿也消了不少,余少白怜惜的在她面庞上轻抚而过。
吴灵柔似乎感受了到什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余少白不禁露出喜色:“少白,你来了。”
余少白见她想要坐起身,按住她的手:“你的身子骨还弱着,不用起来了。”
“你不是来接我的吗?我不起来怎么跟你走?”吴灵柔傻傻的问道。
余少白见她睁大的杏眼的可爱模样,不禁想要逗弄她,轻咳一声说道:“大夫说你的身体需要静养,不宜赶路。是不是啊大夫?”
站在后面的王大夫听到这话,不禁一愣,这姑娘只是身子需要调养,其实并无大碍,不宜赶路这话他可没说。
“这个或许是吧。”
额
余少白尴尬的笑了笑,示意他退下,对青衣女子吩咐道:“你们也退下吧。”
“是!”
待到人都走掉,余少白扭头便看到一双泪眼婆娑的杏眼,不禁苦笑:“灵柔,你怎么哭了?”
“可能是沙子进了眼睛”看着她躲闪的样子,余少白知道她是以为自己把把她留在此处才流泪。“我不逗你还不成吗?这次我来就是接你回兰溪的。好了~不是沙子进眼睛了吗?来公子给你吹吹~”
“唔~”
吴灵柔还没反应过来,嘴巴便被堵住,两朵羞云爬上脸颊,慢慢闭上眼睛,笨拙的回应着。
待到余少白撤回身子,吴灵柔已经面红耳赤,喘气不已,他凑到她耳边,笑道:“你刚刚可是熟练了不少,孺子可教也。”
听到这话,吴灵柔羞得钻进被子里,小声念叨着什么,反正余少白是没有听清。(。)
第二百零五章 没个省心的()
“好了,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启程了。”
听到这话,吴灵柔探出头来,准备下床穿鞋,鞋刚穿上,便被余少白一个公主抱,一脸笑意的朝门口走去。
“你快我下来,太羞人了。”大白天被余少白抱起,吴灵柔心里又羞又臊,只能钻进他怀里,埋着脸庞不敢示人。
余少白早已将面具收进怀里,一直戴着面具会让灵柔生疑,他戴上白色斗笠,从门口走出。
石敢当等人都知道吴灵柔与首领的关系,看到他抱着她走出,自是没有多想。不过蓝筝却不知,丁韵临走前可是亲**代过,不准这家伙在外沾花惹草,没想到师父前脚刚走,这家伙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女子,实在不知廉耻。
余少白自然注意到蓝筝责怪的眼神,只是没有理会,将吴灵柔抱进马车中,轻轻放下。“好好躺着,咱们这就出发回家。”
吴灵柔乖巧的点了点头。
他弯腰出了马车,示意春娇进去陪伴,随后才翻身上马,朝石敢当点了点头。
石敢当低声喝道:“出发!”
随着车轮转动,队伍朝兰溪县赶去。余少白走在队伍前面,蓝筝则是在一旁不停的数落他。
“我说师姐,你还真把师父的话当真了。”余少白有些无奈的说着,这一路上就没清净过。
蓝筝仰头灌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知道师父或许有些荒唐,但她的话不能不听。你若是想摆脱师父纠缠,最好就是快些成家立业,这样师父就不会再想着师姐的话,你明白了吗?”
“就这么简单?”
“师父虽然喜欢俊秀后生,但却不会去找有妇之夫,这是她为人处世的规矩。”
听到这话,余少白扭头看了看马车,笑道:“你觉得那马车里面的姑娘若是做我的娘子,如何?”
“那姑娘容貌过人,倒是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子。你一个杀手喜欢这样的?”
余少白笑了笑,“虽然我是个杀手,但别忘了,我也是个读书人,君子配淑女这才是绝配。”
听到余少白爽朗的笑声,蓝筝回头看了看马车,无奈的摇了摇头。
时间在赶路中流逝,在太阳下山前,队伍赶到了兰溪县城,余少白让石敢当率众去了郑家,商队的车马都是郑家借来,他现在也没办法留这么多在他家,所以只能将众人安排在郑家。
郑家现在迫于无妖堂的淫威,自然是不敢有半个不字。余少白只留下詹兴和春娇二人扮成家仆和丫鬟,跟随他驾着马车来到吴宅。
话说吴家此时一片死气沉沉,本该出去玩乐的吴子初呆在自己房里,喝着闷酒。吴夫人则是在卧室以泪洗面。
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数日前的一封信,这信是田学礼写的,说吴春杀了他爹,他就以牙还牙,杀吴灵柔抵债。收到信的那天,吴春派人找遍了县城也没有找到小女的下落。
数天过去,吴灵柔依旧渺无音讯,在吴家人看来,他们或许已经阴阳两隔,所以才是如此光景。
而此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回荡在院中,吴春听着夫人的抽泣心里已经是心烦意乱,门外的呼喊声更是让他气恼。
“是谁在外面喧哗!”他气冲冲得走出房门,便见吴子初从隔门跑进,“爹!娘!小妹没死!小妹回来了!”
“什么!”吴春闻言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吴子初伸手指向门外,激动不已:“爹,小妹回来了!”
吴母听到动静,有些踉跄的走出房门,口中刚要发问,便看到隔门走进一道熟悉的身影。
余少白站在隔门门口,看着吴灵柔与吴母相拥而泣,一旁吴春都有些眼角湿润,不禁有些感慨。
“小子见过吴县丞,子初兄别来无恙。”他朝二人拱了拱手,态度不生不熟。
吴春抬步来到他面前,扫了余少白身后的一男一女,轻声道:“听灵柔的意思,是你和一位江湖人士搭救了她,是与不是?”
“没错。”
“灵柔是被田学礼绑走,本官搜查数日不见踪影,你是如何得知他的去向?你一介书生,哪里结交的江湖人士,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田学礼如今在何处?”
听到这话,余少白心里有些郁闷,这吴春实在可气,自己救了他女儿,一句谢谢不说,反倒是一副怀疑的样子。
余少白看在吴灵柔的份上能忍住,站在后面的詹兴可看不过去,他冷声笑道:“吴县丞好大的官威啊,我家公子救了你家女儿,你就用这种态度对待恩人吗?”
“你!”
吴春哪里会想到这么一个面相普通的小家仆,竟敢对自己如此无礼,顿时火冒三丈。“你这舍奴好大的胆子,竟敢说教本官,来人!”
余少白见吴春动气,刚要出声,一旁吴子出已然说道:“爹,您先别生气。妹妹平安回来是大喜的事情,何必闹得不愉快。少白救了小妹,又将她平安送回,对吴家有恩,您就消消气吧。”
“是啊,老爷。余公子是咱们的恩人,你就别摆官老爷架子了。”此时吴夫人的话一出,效果不一般。吴春心里还有怕自己这位夫人,夫人都已经出声了,他只能说道:
“哼!看在灵柔的份上,本官不跟你们计较。”说罢,吴春甩袖扭头走进房间。
余少白心中叹了口气,朝吴灵柔点了点头说:“今天你们一家团聚,我就不打扰了。少白告辞。”
“妹夫,你果真没让大舅哥失望。”吴子初搂住他,小声笑道。余少白无奈笑道:“怎么?之前不是不认我这个妹夫了。现在又认识了?”
“妹夫,你这话可就伤人了。之前灵柔不是被田学礼鬼迷心窍了吗?要说找夫君,还是你靠谱。明天明天我在酒楼订上酒席,算是赔礼道歉如何?”
余少白点了点头,示意他进屋去吧。随后他带着詹兴和春娇出了吴家。
“大人,这詹兴实在是太莽撞了,属下不建议您将他留在身边伺候。”刚一出吴家,春娇便小声的埋怨道。
余少白知道她是对詹兴之前的行为有些意见,他扭头看向詹兴,见他一脸气闷的样子,不觉好笑。
“你行事谨慎,条理清晰,就是这一条筋的性子该改一改。”
“大人,那狗官说话太不中听了。詹某最讨厌的就是朝廷的这些爪牙,就只知道鱼肉百姓。”
听到这话,余少白无奈的耸了耸肩:“我知道大明的贪官污吏很多,也知道你深受其害。但吴春除了嫌贫爱富,有些迂腐之外,还算是个好官。再说了,你口中的狗官是我未来岳父,你惹了他不高兴,他会把火撒在我身上,现在明白春娇为何嫌弃你了吧?”
詹兴扫了一眼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