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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闻言,开口问道:“哪位是余三郎?”
“我便是。”余少白拱手拜道。
“没听说高家还有姓余的亲戚,你是高贵的朋友?”
余少白点了点头。
“高家娘子刚刚被我们从县城带回,本想着找郎中,没想到邓大夫便来了,她就在西屋,您里面请。”闻言邓志威抬腿走进西屋。
余少白和老妇人站在门外等候,房里的一位后生也走了出来,他是老妇人的孙子。
很快邓志威便走了出来,“她是失血过多,重刑加身,又连着身子本来就弱,才会出现昏厥,并无大碍。我给她来个药方,调养一番便可。”
那后生接过药房,犹豫的看向祖母,余少白自知其中难言,掏出五十文鈔,“这钱便算是高王氏的药钱,高兄和我是朋友,这是我的一点微薄之力。”
在祖母的示意下,后生接过钱,便跑出了家门。
“多谢邓大夫大老远的走一遭,这诊费还请收下。”
看着少年郎手里的钱,邓志威摆了摆手,笑道:“少年郎出手倒是挺大方,不过老夫不能要这钱。”
邓志威执意不要诊费,他也不好强求,听闻高王氏已然醒来,余少白推门而入。
“高家娘子,你还记得我吧?”来到床前,看到那妇人靠在床上,脸色还是不太好。
高王氏作势要起身,余少白连忙虚扶:“娘子不必多礼,身子要紧。”
“余公子的话我在屋里也听到了一些,你与夫君真是朋友?他那个人嫌贫爱富,还自作聪明,应该不会和你成为朋友吧?”
听到这话,余少白叹了口气,这话听的真是别扭,“我和高贵确实只有一面之缘,不过我觉得你不是杀人凶手,所以才会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我以诚待人,别人却不以惩待我,实在让人心寒呐”
看着余少白叹气的样子,高王氏倒也不算太笨,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余公子,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没有半点假话。”
余少白坐在桌前,扭头说道:“我去过你家,你觉得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你去过高家?”听到他的话,高王氏有些吃惊,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中露出犹豫之色,不过想起这少年郎对自己的恩情,最后她开口说道。
“还请余公子见谅,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坦诚,而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而且和夫君的死应该也扯不上关系。”
见她如此,余少白知道她的心防已开,证明之前的事情没有白做,他开口问道:“你和你夫君高贵成亲已有三年,之前你说是相敬如宾,现在我想听实话。”
“公子既然已经去了高家,想必也看到了,我和夫君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自从成亲后的第二晚,他便要和我分房而居。”
“成亲第二晚?”余少白以为是夫妻不和睦,所以才导致关系恶化,到了分居的地步,可没想到从三年前便是如此。
“你可知你夫君为何如此待你,这高贵可真是越来越神秘,我在你们家里找到了房契,还都是郑家的,这些你知道内情吗?”
听到这话,高王氏脸色微变,出声道:“你是在哪找到的?”
“看来你是知道的!”余少白低喝道。
“这个这个是夫君的秘密,我不便多说。”
余少白笑道:“你既然不愿说,那不如让我猜一猜,刚才邓大夫告诉我一件事,说你竟然还是无漏之身,看样子你那夫君高贵在成亲当晚都没有碰你,一个正常的男子怎么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事?答案只有一个,他不正常。体现有两点,一是身体缺陷,二是心理问题。你夫君的尸体现在已经找到,那玩意可不小,而且也不是肾虚早泄之类,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染了花柳病,那说明身体方面是正常的,再说第二点,心理问题,他身上染了花柳病,与性生活杂乱有关,可我托人帮我查了,你夫君从不出没烟花之地,更是一直洁身自好,没有沾花惹草,试问这花柳病又从何而来?答案只有一个他搞基。”
“搞基?”
看着娘子疑惑的表情,余少白连忙改口:“答案只有一个,他好男风。”
“你胡说什么?我夫君都已经身死,你在亡人背后造谣是非,太过分了。”
余少白轻声笑道:“我余少白可不是在人背后嚼舌根的人,更不会造谣是非,刚才你开头的那句话,让我想起一个人,或许他能帮我做证。”
“是谁?”高王氏疑惑的看向他,不知不觉她的思维已被余少白牵着走。
“你刚才说,你的夫君嫌贫爱富,只交富友,我看了官府的档案,还真别说,你夫君确实认识县城里不少公子,而且都是大户人家子弟,可这些朋友之中,唯独有一个异类,他不是有钱人的子弟,家里几代贫农,可却和你夫君是至交,对面的老大娘说,那人常常出入你家,而且还会留宿家中,这个人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是谁吧。”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罢了,算不得数。”
“哦?是吗?费卫现在就关在羁留所,我和县丞公子的关系你也看见了,若是我让衙差对费卫用刑,你说在他心里,是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听到这话,高王氏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她叹气说道:“你小小年纪,洞察力让人佩服,没错,你说的都是对的,我夫君高贵确实不曾碰过我,他曾亲口说过,他不喜欢女人,娶我只是为了他爹临终遗言,我和他是指腹为婚。”
第五十三章 初知内情(上)()
听到她的话,余少白倒是有些庆幸,如今高王氏吐露实情,倒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从你刚才的反应来看,你应该早就知道你夫君身怀郑家房契田产吧,可知其中缘由?”
“这个也是我两年前无意中听到的,当时他和费卫在房里喝酒,谈话中提到了他拿到了郑家的房契田产,可却不知道他藏在了哪里。”
听到这话,余少白站起身来,低声问道:“你没有骗我?”
“句句属实。”
为了避嫌,余少白不能在房中久留,很久他便出了房门,和邓志威一同回了县城。
“余公子,不如来我家坐坐,这太阳都快下山,你也应该饿了吧。”
站在包子铺门口,余少白见这邓志威如此热情,怎好意思拒绝,不过看到从门口走出的容娘,他连忙摆手:“邓大夫,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有些事情,就不久留了,有机会一定****拜访。”说罢他便扭头离去。
“这小子怎么走了?”容娘来到爹身旁,有些疑惑的说道。
“你手里整天拿着刀,连爹心里都发虚”
从包子铺离去,余少白便回了吴家,径直来到吴子初的房间,看到他正大快朵颐,说道:“子初,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吴子初看着坐在对面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家伙。
“嗯~等一下?等我先啃完这个鸡腿。”
听到这话,吴子初扶额长叹。
“你小子进来是跟大舅哥抢鸡腿的吧?到底有什么事?”
余少白抹了抹嘴,笑道:“我对县衙刑房挺感兴趣,却是没见过官府用刑的场面,不如咱们去瞧一瞧?”
“妹夫,原来你喜欢这个,啧啧~既然你都说了,大舅哥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这鸡腿还没吃完,等会我再去。”
话音刚落,吴子初便看到自己“亲爱的”妹夫端起了盘子,一阵风卷残云。
“鸡腿我已经搞定,不用等了,咱们赶紧走。”
看着盘子里的鸡骨头,吴子初无奈的笑道:“妹夫,能吃能吃是福。”随后二人出了吴家,朝县衙走去。
“妹夫,咱们去羁留所?”听到余少白要去羁留所观刑,吴子初有些疑惑,这羁留所里关押的并不是犯人,官府也不能无缘无故就动刑。
“你就放心吧,我只是想吓一吓费卫,若是他配合的话,自然少了皮肉之苦,若是嘴硬不张口,即便是不动刑,我也让他把知道的吐的一干二净。”
一炷香的功夫,二人便来到了兰溪县羁留所刑房,在吴子初吩咐下,一个年轻后生被衙差推进了刑房。
“咳咳~你们两个把他衣服脱了。”
听到余少白的话,别说衙差,费卫,就连吴子初都愣了,“少白,你说脱衣服?全脱?”
“当然了,不全脱,看什么?”
见妹夫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吴子初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挥手说道:“你们两个别傻站了,把他衣服给我脱了。”说罢他转过身去,在他看来,女人的身体是眼福,男子的身体太恶心。
两个衙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然公子都发话了,他们只能照办,对于脱衣服这件事情,看着熟练度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之前都是脱女人的衣服,男人嘛~新娘子上轿头一遭。
“吴公子,你这是何意?为何要如此羞辱费某!”在年轻后生的极力反抗下,他的衣服最终被脱光,想要挣脱,却被两个汉子按到在地。
余少白从椅子上站起,来到地上趴着的费卫身旁,“你们帮我把他两条腿打开,费卫,你老实点,你以为我那么想看你嘛!”
衙差将费卫两腿掰开,余少白探头看去,随后站起身来,回到了桌前。“行了,费卫可以穿上衣服了。”
“妹夫,你这唱的是哪一出?把大舅哥可搞糊涂了。”吴子初凑了过来,小声问道。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这次我保证你不会白走这一趟。”说罢,余少白对那衙差说道:“你们两个把他绑在木柱上便可以出去了,我们有点私事要说。”
衙差看了看吴子初,在他的示意下,将费卫绑在了木柱上,随后关上刑房的大门。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作为人证!却被你们如此侮辱,你们有什么理由这么对我!”
听到这话,余少白笑道:“话糙理不糙,没错,你是人证。我们这种做法确实有些欠妥,可若是你成了高贵被杀一案的犯罪嫌疑人,那对你动刑应该也没什么不妥吧?”
费卫看着少年郎从一旁火堆里拿起了烧铁,脸色微变,“你不要血口喷人。高兄的死和我没关系,张阿牛都已经认罪了!”
“是吗?张阿牛认罪了又如何,你的嫌疑若是无法洗清,你们照样可以成为共犯!”
听到少年郎的血口喷人,费卫气的满脸通红,刚要发飙,却听到了一句心颤的话,“费卫,平时你们谁上谁下?”
“你你什么意思?”
余少白笑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这明知故问,又是什么意思?”
“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你赶紧把我放了!”
“你不用急,事情搞清楚自然会放了你,你要不是不愿意说,我替你说。平时你在下面,对吧。”
听到这话,吴子初也懵了,怎么这两个人的对话,自己一句话都听不懂,什么谁上谁下?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你和高贵的关系我已经清楚,你最好还是老实配合,要不然别怪我手里的这片焦灼。”
看着朝自己脸上压来的“焦灼”,费卫惶恐的摇动身子,“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行了,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事情便如同你所说,我和高兄”
听着费卫讲着他和高贵的不正当关系,余少白表情还好,吴子初却是如同****一般,很显然是被恶心到了,如今的大明朝还没有从战乱中缓过气,好男风还并不常见,等到明中期,好男风和娈童便不算是稀罕事。
“你和高贵的死当真没有关系?”余少白听完了他的话,就如同官府口供中一般无二,看他不似作假,难不成是自己搞错了?张阿牛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你身上没有花柳病的迹象,那高贵身上的花柳病是如何染上的?”
费卫低声说道:“花柳病我也有,只是还没有在身体上表现出来罢了,我们都没有寻花问柳,可为什么有花柳病缠身。”
“哦?”听到这话,余少白有些恍然,刚才他查看了费卫的身体,并没有看到花柳病的症状,原来还在隐藏期,至于谁上谁下的问题,同性恋里面总有一个倾向女性,这也是他看费卫裆处的原因,菊花残满地伤呐。
费卫恐怕也不知道男同性恋之间,染上性病的几率很高,这是个高危的群体。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
“什么问题?”
“高贵和米商郑家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费非要比之前还要吃惊,“你怎么会连这个都知道?”
“其实我知道的不多,只是在高家找到了郑家的东西,听高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