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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顶白了他一眼,训斥道:“你个从不读书的盲流子,能知道个什么。”说的底气十足,好像他在读什么经史子集一样。
“今天中午吃点啥呢?”
“是啊,小公子您想用些什么?卑职这就吩咐下去,必然是最好的馆子里最好的大厨亲自出手,包您满意。”
在两人合计着中午的饭食的时候,久不开启的锦衣卫牢房大门,今天第三次被打开,之后,就是一阵女子的哭喊声音传来。
“郭远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不得好死!我那命苦的女儿啊!”
郭远安?好熟悉的名字!
等等!难道是自己未来那个败类老丈人?
朱顶面色一正,对身边冲着自己媚笑的周箜问道:“怎么回事?”
周箜脸上一苦:“小公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卑职现在连大牢的门都出不了,接触的也都是十三公公的人,哪里会知道什么事儿啊,但是能进到我锦衣卫大牢的,就必然不单单是杀头那么简单的。”
朱顶上前就是一脚:“不知道还不赶紧去问,杵在这等着小爷打赏吗?”
没让朱顶等候太长时间,周箜就问明白了原委,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郭曦的生母刘翠娥,因为行刺扬州盐运司运同郭远安败露当场被抓,被带到锦衣卫严加审问。
朱顶急忙站起身来,这个女人可大意不得,这是未来的丈母娘啊。
“上刑了没?”
“刑手已经准备好,这会儿应该快开始了,小公子您放心,刑堂兼着审问之能,所以隔音特别的好,不会打扰您的清净。”
朱顶跳起脚来:“我要个屁清净,赶紧让他们停手,那是我未来的丈母娘,少一根头发我让你拿肉来偿!”
周箜一愣,傻乎乎的问道:“小公子,您不是,您不是早就净了身……”
朱顶上去就又是一脚,把周箜踹了个后空翻:“我净你大爷,小爷怎么做事用你来教?还不赶紧的!”
周箜连嘴角的血都顾不上擦,火急火燎的奔向了刑房,他可再也不是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千户了,现在他一条小命就攥在朱顶的手里。
朱顶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衣襟,将披散的长发仔细的盘好竖起,找了根筷子别住,确认自己已经风度翩翩之后,才跟在周箜身后也奔刑房走去,第一次见丈母娘,心里多少有些小紧张。
朱顶走过他所在的空旷区域,来到犯人汇聚的地方,在一干死囚的注视下,从容的向那个有火光摇曳的房间走去,当他即将进入那个房间的时候,却看到那个前几天,在昏睡的郭曦床前哭诉的中年女子,猛的跪倒在周箜脚边哭嚎道:“求大人救救我女儿,她不能嫁给那个无赖做小啊!”
什么?做小?嫁人?老朱说的话也和放屁似的?
朱顶彻底的怒了!
第八十五章 今晚劫个色()
“把十三那条老狗给我喊过来!”
朱顶一把拉起刘翠娥,又一脚把周箜踹倒在地,小爷丈母娘的一跪,你也敢受着?
周箜满心的悲愤,心里窝火的紧,想他一个堂堂的锦衣卫千户,在明州城可以说横着走的主儿,却被眼前一个半大的小屁孩呼来喝去,动辄一顿拳打脚踢,若这人身份尊贵也就罢了,却是一个在他眼里极为低贱的小太监!他真的快忍不下去了!
刑堂里那些他曾经的下属,用充满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他的心腹尽数被打散,软禁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那个叫十三的老太监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砸向周箜的腰牌,几乎每个锦衣卫中、高层都知道那块牌子的存在,但是没谁见过。
影蛇卫,在锦衣卫成立、甚至在大明立国之前就存在的暗卫,只为护持皇族的安危、执行一些皇帝指派的秘密任务而存在,不见于任何部堂的公文记载,临时权限甚至还要高于锦衣卫,莫说他小小的一个千户,就是指挥使毛镶在这里,都不敢对影蛇大统领吐出半个不字。
那才是皇帝真正的心腹,无品无阶,却见官大一级,影蛇卫大统领的权威就是说句如朕亲临都不为过,他才是真正代表皇帝最直接意志的人。
锦衣卫是皇帝的忠狗,影蛇卫却是皇帝的恶仆,两者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
周箜害怕十三太监影蛇卫大统领的身份,屈服于他的指令,却不代表他就会怕朱顶这个“小太监”,他只是暂时虚与委蛇意图再起,可是就在朱顶在他的这些下属面前,在那个女囚的面前,在那些死囚的依稀注视下再一次一脚把他撂倒,他便不想再忍了!
一个口口声声要娶媳妇的小太监,就算皇帝再宠信于他,也不可能认着他胡来吧?周箜大小也算是个五品千户,堂堂正正的大明命官,按照律法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有罪之前,是不能乱加刑讯的!
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动不动就是一阵辱骂,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凭什么?
周箜感受着腰间传来的疼痛,感受着脸颊在牢门上划出的那一丝凉意,不再压制越燃越烈的怒火,决定不再忍耐,一定给这个不知深浅的小太监以教训。
可是还不及他转身出手,他就听见朱顶那句满腔怒意的话语:“把十三那条老狗给我喊过来!”
一道来自幽冥地狱的水线,将他正在蓬勃的怒火沉底熄灭、结冻,他有些恍惚,细细的回想自己耳中传过来的信息。
那个自己要出手教训的孩子,称呼影蛇卫大统领,老狗?就是那二十多个皇子,就算是未来的天下共主太子朱标,都不会这样称呼影蛇卫大统领!
这孩子真的是一个“小太监”?
周箜最终没有回头,扶着刑堂的铁门站起身来,一路小跑就奔向了牢门,活生生的像一条落跑的野狗。
朱顶扶住肩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的刘翠娥,对一旁光着上身的两个刑手一瞪眼:“看什么看,还不把人扶到我房间?你俩也皮痒了?”
说实在话,这些天这些连牢房都出不去的锦衣卫属员已经烦透了朱顶,他所表现出来的嚣张跋扈,简直比纨绔子弟横行市井都要让人厌恶。
他是在坐牢,不是在度假,这些人更不是他的奴隶任他予取予求。可他在这短短的不足一天一夜里,都干了些什么?
周箜这个最高长官已经快被他调理残了,所有的锦衣卫属员几乎都被他恶声谩骂过,就像训自己家的狗。
朱顶现在的德行,他自己其实也很讨厌,但是他有他的顾忌,他缺人,他缺少不问缘由就专心替他办事的人。
在他的观念里,想要让人全心的为自己办事,要么恩之以德,要么威之以戾。
很显然,以德服人这一条至少现在他没那个时间,也不可能有那个心情去做,更没有人有让他收服的冲动;那便只能立威,那就要让他们害怕自己,要让他们在给自己办事的时候,不敢问因由,不敢不尽力。
十三太监这颗大树不抓紧机会好好的靠上一靠,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至于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种可能,在朱顶那里是绝无可能的,进了他兜兜里的小钱钱还要吐出去?天下哪有这般道理?朱顶可以不要天下,不要身份,甚至不要命,但是不能不要钱!
他要攒着钱,他要盖一所大大的黄金房子,面朝大海,抱着老婆,打打孩子,调戏下俏丫鬟,欺负下小家仆,做一做欺男霸女的勾当,顺便拥着春暖花开混吃等死,哎呀,小日子美滴很啊!
“小……大人,大人啊,求求您,救救我那可怜的女儿吧,贱妇就是给您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求求您了!”
得,朱顶一愣神儿,刘翠娥又下跪哭求起来,朱顶哪敢受他一跪,赶紧错开身让了出去,命令两个刑手先将她扶起,去到自己的那个豪华包间,可他自己却落在最后踟蹰起来。
他该怎么称呼刘翠娥?叫岳母?这个貌似不大好,毕竟还没成亲,脸多少还得要那么一点儿;叫阿姨?这个年代,这词可不能乱叫,不是差着辈儿,就是在调戏,这个死不能作,得给丈母娘留点好印象;叫大娘?有点土;叫伯母?两家又不是世交。
至于叫妈?朱顶这辈子就没妈!更没准备管任何人叫妈!更何况,在这个年代,除了入赘之外,没有那个女婿管丈母娘叫妈的。
“哎,称呼什么的好复杂啊,先不想了,夜长梦多,先叫那个老东西把媳妇抢回来再说!老朱不是说怎么娶到手看自己本事吗?强抢也是一种本事!”
于是,死不承认自己其实是害怕见家长的朱顶,在中途转折,也走去了大牢门口。
周箜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大牢门口,他是透过小窗,原原本本的将那句话转述给牢门外的人的,可是那个强壮的汉子在听到身份尊贵的影蛇卫大统领,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称作老狗之后,非但没有动怒,反而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周箜,然后有意的对身边的同伴念叨了一句:
“有的忙了,看样子那位小爷知道他看上的女人,要被她老爹嫁人了,那孩子可不怎么讲理啊。”
朱顶来到牢门之前,发现周箜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对着自己打摆子,虽然心下有些好奇,但是也懒得理会,这个人在他出去之前,是一定要除去的。
他对着牢门大喊一声:“门外有没有喘气的?”
“小少爷,鄙下的同伴已经去通传大统领,请您稍等片刻。”
“告诉你家大统领,别来了,我改主意了,让他想办法拖住夫子,今晚我要出去劫个色!”
第八十六章 静夜,撕()
明州城一个从未引人注目过的角落,楚中天租住的那个院子,今晚一反常态的聚集了很多人,人多却不嘈杂,反而很安静,安静到就连呼吸都隐约可闻。
从来没有参加过应酬活动的白无愁,端正的坐在门前摆放的一张桌子之后,对着案上的图纸沉思着,那是锦衣卫大牢的构造图,这是他们唯一能搜集到的关于今晚行动的资料,关于大牢会如何布防,基本是一片空白,锦衣卫的保密工作一向很到位。
他之所以坐在门前,不仅仅是因为他今晚是军师的角色,更因为他还是一个守门人,今晚真正的主角,正在他身后的房间里,脱了衣服去。
房间里,唯一留下来侍候楚中天脱了衣服去的怜儿姑娘,面色惊恐的瘫倒在地,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强自控制住不要惊呼出声,同时也在强忍着不在巨大的视觉刺激下晕厥过去。
这位已经失踪多时的本届明州花魁,看到了她以前在最骇人的噩梦里,都不曾看到过的画面。
肥胖成球的楚中天,将圆滚滚的双臂抬高,双手费力的够着脑后,然后慢慢的将那里一点一点撕开,褶皱把楚中天一张蠢憨的脸,生生挤成了一个猪头模样。
脊背开裂,双腿成絮,那幅朱顶最为要好的皮囊坠落在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身不着寸缕的婀娜身姿,只是要比原来的型号小上了不少。
浑身冷汗的怜儿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惊恐夹杂好奇的盯着这个她从未见过的真容看了半晌,刚刚的情形太过惊悚,以至于她忘了这时的举动是如何的无礼。
“怜儿姐姐,能把衣服递给我吗?”
从楚中天皮囊里挣脱出来的人,也是香汗淋漓,屋内没有燃起炭盆,她带着热汗的肌肤,就那样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泛着缕缕的热气蒸腾,却没有丝毫的颤抖。
白罗为亵,红绸抹胸,罗裙轻披着翠袄,长发清婉鬓天高,明眸皓齿容颜改,只叹月宫女不娇。
一旁侍候她穿衣的怜儿姑娘有些发傻,有些不能置信,刚刚这个人从楚中天皮囊里钻出来的时候,脸庞被一头汗水蒸湿的青丝团团遮掩,只看得清罕见的婀娜身段和一双修长的白腿。
可是这个时候收拾停当,展露出的那幅面容,就是让她这个一届花魁,都不得不生出自愧不如和一丝嫉妒,这哪里是人间该有的姿容,简直就是上苍带给人间的礼物。
那人将最后一丝乱发别进鬓间,将最后一缕轻纱挂上耳后,幽幽一叹:“该死的赵大宝,让本姑娘担心的都忘了洗澡,捂在那副皮囊里都快臭死了,今天见了他,非要好好和他算算这笔帐!”
一旁的怜儿轻嗅,满是馨香入鼻,负责楚中天日常起居的她可是再清楚不过,这位披着一副胖子皮囊的圣女,在之前可是雷打不动每天至少一个时辰的时间,要独自一人关在屋子里沐浴香汤的。
她有些怯怯的看了看地上那副,几乎看不出和常人有什么差别的躯壳,心里盘算着,如果是自己穿上这个厚重的要死的皮囊,恐怕用不上几个时辰就会臭不可闻吧。
而圣女,的确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