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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笙姐姐看过房子觉得很满意,又有些不安,说这房子太好,拿得有点不安。
游老头说:“这是小归归应得的。这套楼盘的风水是我看的,开发商给我留了几套给了个便利价,没花几个钱。照理说本该装修好给你们,但不知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样的装修风格,我想着把这装修费折现,你们自己张罗去吧。”他又问庄晓笙:“你看要是周一有时间的话,就把这房子过户了吧。”
庄晓笙点头,说:“谢谢游老,只是二丫的户口不在这边,估计还得费点……”
游老头摆手,说:“她命不聚财,这房子落户到她名下对她有妨碍。我听左娴说你的户口是放在人才市场的?”
庄晓笙应道:“是,毕业后从学校迁出来就放在了人才市场,因为没买房一直挂靠在人才市场的集体户口。”
左总把钥匙给了庄晓笙,又约好周一去过户的时间,他们一行就走了。
游清微一句话都没说,可路无归总觉得她憋着坏,大概是游清微看她时的眼神太亮,嘴角还时不时地轻轻扬一下,表情和眼神都太像要使坏的缘故。她想不出游清微能在哪里使坏,就只当这是自己的错觉。
虽然被游老头叫去看房打搅了行程,但是下午的时候她们还是去了游乐场。
她们坐在卖冰激淋的小卖部外歇脚时,晓笙姐姐收到一条短信,看过后就愣住了。她好奇地凑过去,就看到手机短信上写着游道法向您尾号为8574的账号转收入人民币1000000。00元……
路无归看着那一长串0,问:“怎么这么多0啊!”然后就听到晓笙姐姐轻轻吐出句:“一百万装修费”,扭头朝她看来,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说:“二丫,你可真值钱。”
她习惯了跟爷爷俩一个月一百五十块钱过日子,手机短信上的1和一串0,对她来说还不如两块钱买麦芽糖还得更有吸引力。她“哦”了声,又继续吃冰激淋。她觉得大城市的钱真不值钱,一盒冰激淋居然要六十八块!因此她把冰激淋吃得特别干净,本来还想舔盒子来着,她刚舔了一下,就被晓笙姐姐把盒子给抢走扔进了垃圾桶,还被晓笙姐姐揪住颈后的衣领一顿训。
周一,她们去二手房交易中心过户,好像过户的费用都是游老头出的。她看到晓笙姐姐都感动了,估计交易费肯定很贵,因为她记得之前晓笙姐姐好像说过一句六百多万的房子全买下来得要七百多万。她跟游老头出来的时候,掰着手指头算了笔账,说:“要不是爷爷的房子不能住人,我都想把他的房子卖了,也能卖几百万吧?”她说完就看到晓笙姐姐的嘴角抽了抽,然后对她说:“农村的房子,连建造成本价都卖不出来。”
她又看见那扶着游老爷子的游清微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那轻柔的笑意宛若三月春风,用一种特柔媚的调子说:“小闷呆,恭喜啊,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住在3703。”
庄晓笙的步子突然顿了下,瞪大眼睛慢慢扭头看向游老爷子,又看向游清微。
路无归被晓笙姐姐步下一停的动静惊动,然后就看到晓笙姐姐的神情从“满满的全是感激”变成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心说:“游清微果然在憋坏。”
游清微笑得像朵花似的,还毛遂自荐,说:“我呢,即略通风水,又懂家宅装修,最近又很闲,很乐意效劳。”
明明帮忙是件好事,可看到游清微笑成这样,路无归竟出生种“太坏了”的错觉来。可她又想不出游清微哪里坏,只好没理她。
好一会儿过后,庄晓笙叹了口气,说:“那就麻烦游总了。”那语气像无奈又像是认命。
游清微春风得意地笑着挥了挥手里的折扇,说:“走了。以后就是邻居了,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说不定我还得经常打搅你们呢。”
路无归觉得“说不定”三个字可以去掉。可她想到自己三天里至少有两天会离魂到游清微那里去,对游清微的打搅不是“经常”,是时不时地打搅,就不好说游清微什么了。
40。第四十章()
自从房子开始装修,原本就有些忙的庄晓笙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找装修公司,装修设计图有不满意的地方和设计师反复沟通修改,选装修材料、挑家具、订做窗帘之类的,琐碎事一大堆。
路无归上了二十多天班就到了风水事务所发工资的日子。二十多天的工资也有六千多块。她跟丘大师去抓青面鬼赚的一万加班费还在包里一张没花。一万六千多块装在包里,她就想买些符材把之前用光的符再画一批。她不知道在哪买符材,去问丘大师,丘大师告诉她一般的符材可以直接去事所务的仓库领,如果需要特殊采购的,要写申购单加给游清微批字后再找小唐采购。
她过仓库,只找到最常用的那些朱砂、黄纸、黑狗血、三年公鸡血之类的,只好把缺的那些东西写了份申购单放游清微的办公桌上。过了一个多月,小唐才提着符材来找她。小唐只凑齐了一半的符材,另外一半小唐说不好找,有些符材供货商听都没听说,还说他也没听过。最后还是她自己走了几次阴又让小唐带她跑了好远的路,找了好多地方才把材料凑齐。
季节不对,没有雷雨天,天罡神雷符没法画,她只好画了十二道阴雷符备用。
她把符材凑齐,断断续续地画了两个月攒下了厚厚的一叠符。
游清微说她画符用了风水事务所的符材,要拿走一成。她想了想,觉得游清微说得有点道理,就让游清微自己挑。游清微说要拿走一成,但每种符只拿走了一道。
她忙着画符的事,一不留神就到腊月了。她和晓笙姐姐又搬了新家。
搬进新家,让她最开心的就是终于不用跟晓笙姐姐挤一张床成晚贴着床沿睡了。不过有一点不好的就是楼下的邻居经常在半夜扯开嗓子“嗯——啊——哦——”地叫,叫声混着男人的喘气声和床摇动的嘎吱声,动静特别大。一闹就是一两个小时,几乎从子时前一点点闹到丑时,吵得她每晚的子时都瞪着眼睛在听他们的闹腾中渡过,到丑时过了才又睡着,连离魂症都给治好了。
游清微还特意跑来问她:“你的离魂症好了还是晚上离魂去黄泉井了?”
她跟游清微说:“楼下有一男一女每晚都‘嗯啊哦’地叫,一个叫一个喘,还摇床,摇床就摇床,还放盆水‘啪啪啪’地拍水玩,他们每晚一直从子时前闹到丑时过半,吵得人睡不着。”
游清微笑了好久。
晚上,晓笙姐姐敲响她的房门,进门后坐在床边跟她说:“二丫,我要出国出差大概十天左右,你没办户照,我没法带上你。我跟游总商量过,这段时间你住到她那去,跟着她上下班。”
路无归没有意见,“嗯”了声。
晓笙姐姐给她收拾了洗漱用品就把她送去了隔壁游清微家,又叮嘱了她一通,就急急忙忙回屋收拾行李去了,说是明天大清早的飞机。
游清微给她解释了句:“庄晓笙负责的那项目中间出了点问题,下午开会临时决定的。”
路无归“哦”了声,没作声。
游清微的家虽然面积和她们家一样大,但是只留了一间卧室,其余两间卧室和客厅打通做成半隔断式摆上了钢琴和健身器材。
游清微家的暖气开得很足,腊月天,她就穿了件薄薄的丝质睡袍蜷着腿缩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捧着一本旧得发黄的书看,头都没抬地扔给她一句:“你晚上跟我睡,你困了就去休息,我向来晚睡。”
她“哦”了声,拎着洗漱袋去主卧室的洗手间洗漱后就钻进了被窝。
她一躺下就闻到留在被子上的淡淡清香,就像是刚从浴室洗得白白的出来沾在被子上的味道。
她闻着这香味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楼下又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不过因为离得远了些,那声音变得有些隐隐约约的,她听着那声音,意识半清醒半模糊朦朦胧胧的。
游清微进了卧室拐去洗手间洗漱,水声伴随着刷牙的声音将路无归半朦胧的意识拉了回去,醒了。
游清微从洗手间出来,站在床边脱了睡袍、穿着里面的那条丝质吊带睡裙掀开被子一角钻进了被窝。
游清微躺下来时,那一头如瀑的秀发洒散开来,衬着朦胧灯光下隐约光泽的香肩雪臂,像极了水墨山水画,看得路无归恍了恍神,心跳漏了几拍。她看见游清微翻身朝她看了过来,她俩躺在床上,四目相对。
一瞬间,路无归有着一种恍惚的熟悉感,就像在很久以前,她也曾这样和游清微对视过。
那卷卷翘翘的睫毛,雪白剔透精巧的鼻翼,清明透亮的眼神,都充满了熟悉感。
她听到游清微低喃一句:“还是这么呆!”就见到游清微转身伸手去关灯。
灯光下,淡淡的鳞光映闪在游清微那白得透明细腻嫩滑的肌肤上,格外显眼。那鳞光从颈后顺着背脊梁一直往下,被睡袍遮掩了。
路无归愣了下,突然打了个激灵坐了起来,叫了声:“游清微。”
游清微的手刚触到开关,听到路无归的动静,问:“怎么了?”
路无归眨了眨眼,她又揉揉眼睛,不知道刚才见到游清微的背上有白鳞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说:“我看看你的背。”
游清微愕然问:“你看我的背做什么?”
路无归想说:“你的背上好像有跟你那变成怪物的爸爸一样的白色鳞片。”可她怕游清微会生气打她,就说:“就看看。”
游清微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转身趴在床上。
路无归凝神朝游清微的背脊凝神看去,清楚地见到有一道白色的鳞光从肌肤下渗出,那白鳞的颜色与游清微肌肤的颜色极为接近,但那鳞片的形状以及缭绕着极淡鳞片光泽使得它非常显眼。路无归伸手摸去,柔软的指腹落在游清微的背脊上,入手一片沁凉的肌肤触感,并没有鳞片的凹凸起伏感。她的手指沿着那鳞片一路往下摸去,触手皆是一片平滑。
游清微的肩膀缩了下,困惑地叫了声:“小闷呆?”
路无归说:“你别动。”她凝指,微微使力,压住游清微的脊椎骨往下摸。游清微的身子突然绷紧,有符纹的微光在游清微的背部脊椎骨上一闪而没。她略微使力,沿着脊椎骨一节一节地往下摸,一丝丝异样感从游清微的脊椎中渗出顺着她的手指传递过来。她摸到一半,就被游清微的裙子挡住了,不过从摸到的这些已经能看出游清微的情况。她收了手,钻回了被窝。
游清微长长地呼出口气,坐起来,看着像没事人一样躺回去的路无归,问:“你没个解释和说法?”
路无归说:“没事了。”她说完就见到游清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浑身都往外冒着冷气。
她看着游清微这眼神忽觉熟悉,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闪过。她愣了下,仔细回想,觉得那人和面前的游清微很像,又与拿着折扇摇曳生姿的游清微重叠。她脑海里的那人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是在她家,她在柳平观的家,砖瓦屋,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坐在她的床上、浑身冒着像冰块一样的冷气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她。漂亮大姐姐的身子绷得紧紧,微微颤抖,她紧抓住被子的手紧过度用力指尖都泛白了,发白的嘴唇因为抿得过于用力更白了,额头上浮起了一层虚汗。她知道漂亮大姐姐中的毒是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又撞伤脊椎半身不能动弹,她这会儿正难受着,还知道漂亮大姐姐不想住她家,不想住她的屋子,但是她爷爷把她带到这来,她不良于行,走不了,所以又难受又生气地冷眼瞪着她。漂亮大姐姐很可能活不长,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就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漂亮大姐姐……好像后来还有些什么事,但是记忆太模糊了,模糊到只是一个朦胧的感觉,她不记得了。
过了好一会儿,游清微的脸在面前变得逐渐清晰,漂亮大姐姐的眼神和面前游清微的眼神重合。她忽地意识到漂亮大姐姐和游清微其实是同一个人,一个是记忆中的,很多年前的游清微,一个是现在的游清微。
“啪”地一巴掌拍在她的额头上,把她给打醒了。
路无归打了个激灵,就见到游清微正盘腿坐在床上,眼神冷冷的嘴角噙着冷笑地睨着她。她摸摸那被凉凉的小手拍过的额头,不明白游清微为什么打她。
游清微问:“你刚才为什么摸我的背?”
路无归说:“摸骨。”她见游清微眼露疑惑,解释道:“你的脊椎以前伤过,治脊椎的时候用过很好的东西续骨治伤,我爷爷还用透骨法在你的脊椎骨上烙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