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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一安,高判立下。
“或许只是让他碰巧赶上今年的好年景了也说不定,先生不必妄自菲薄,在袁谭看来,先生对袁谭的助力远比陆东对曹操要更加实际,也更加重要。”
“公子高义。”
忽然袁谭身侧站立的赵姓老奴咧嘴一笑,道“陆东再计谋深远,面对一些硬实力老奴觉得即便是他也是有心无力,比如骑兵。”
袁谭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一支骑兵的养成除了物资供给马匹之外,兵员的素质和经验则更为重要,曹操虽然在两年的时间里完成了旁人五年都未见能完成的功绩,可骑兵的养成却不是一蹴而就的。”
闻声,许攸收敛心神,点头道“确实如此,在骑兵这一块,冀州确实比兖州更加具有优势,冀州以北那大片的广袤草原虽然尝受匈奴滋扰,但河有两岸,事有两面,匈奴的滋扰同样为我冀州培养了大批精锐骑手,在这方面,兖州永远都要矮冀州一大截!!!”说到这,许攸忽然起身朝袁谭拱手道“冀州就是上天赐予公子起家之地,许某希望公子在当取之时切莫犹疑,须知天时不等人的道理啊!”
袁谭未置可否,他忽然开口问道“先生,关于冀州徐州之间即将展开的战事,幽州与扬州插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许攸毫不迟疑的答道“十之八九吧,而且公子心中要有数的是,一旦冀州徐州开战,一旦有其他外力介入,那就绝不止扬州幽州两家,公子可别忘了,徐州之所以形势急转之下的原因啊!!!”
沿着许攸的思路想下去,袁谭顿时吸了一口凉气,颇有些震惊的道“兖州!!!”
许攸默默的点了点头,道“公子英明。兖州如今兵强马壮,仓廪充足,俨然成为一只露着凶恶獠牙的饿狼,一旦冀州徐州战事胶着,曹操那头饿狼决计是不会放过家门口的这一块肥肉的!!!”
袁谭起身躬礼道“袁谭多谢先生点拨。”
许攸微笑闪躲并未接受,他这样的动作落在赵姓老奴的眼中,赵姓老奴嘴角顿时露出一丝若有如无的笑容。就听赵姓老奴忽然笑道“老夫听闻先生曾是曹操旧友,不知先生对这位旧友作何评价呢?”
许攸闻声一滞,眼角细微抽动几下,他先是戒备的看来袁谭一眼,在见到袁谭并无任何反应之后,许攸心中稍定,冲着赵姓老奴微笑道“赵先生果然神通广大,连许某自己都快忘记的陈年往事,没想到赵先生还替许某记得,真是让许某有些过意不去啊。”
许攸一番连消带打让赵姓老奴干巴巴笑了笑,在看到袁谭射过来的阴冷目光后,赵姓老奴浑身一阵,笑容更显尴尬,忙开口解释道“先生误会了……老奴没有……”
许攸有些不耐烦的冲他摆了摆手,微笑着说“无妨,既然赵先生想听,那许某便说一说我对曹孟德的看法。”
见事已至此,赵姓老奴只得干巴巴的道“愿闻其详。”
“曹孟德是个有雄心的人,从刺董未遂逃离洛阳开始,他曹孟德便走上了一条波澜起伏的道路,一封讨贼檄文让天下群起响应,十八路诸侯更是会盟一处,展开声势浩大的讨董行动,这样的声势和规模在历史上也是不多见的,但曹孟德他做到了。
“不过曹孟德之所以能够成事,除了自身能力之外,他的运气也是十分的好,所谓运气,说的就是曹孟德收归麾下的第一名也是最为倚重的谋士,陆东”
说到着,许攸忽然叹了口气道“尽管如今陆东举家离开陈留,似乎与曹操分道扬镳,但在曹操心中,对陆东的信任与倚重也绝非常人所能够替代的,君臣之间信任如此,叫人不由心生羡慕啊!”
袁谭应声道“袁谭对先生的信任决计不会比那曹操和陆东差,还请先生相信袁谭。”
许攸微微一笑,道“我许某自然是相信公子的,许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先生慢走。”
送别许攸离开,袁谭和赵姓老奴返身回到房间,才一进屋,就见赵姓老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声道歉道“老奴昏庸,险些耽误公子大事!!!”
袁谭微微一笑,伸手将赵姓老奴扶起,安慰道“不,你不是险些耽误,是已经耽误了……”
袁谭笑如春风,可在赵姓老奴的眼中却比寒风还有刺骨,他再一次扑倒在地,颤抖着身子乞求袁谭原谅。
但这一次,袁谭没有伸手扶他……
(本章完)
第294章 攻徐的四大弊病()
?第二百三十八章
面对赵姓老奴不顾秋风拜倒在尘埃里的道歉举动,袁谭并没有表示出他本该显露的大度,眼睛死死的瞪了赵姓老奴一眼,袁谭扭过头,径直的朝门口走去,对于这件民居,似乎没有丝毫留恋!
而跪倒于地上瑟瑟发抖的赵姓老奴在见到袁谭离开时,却连头道都不敢抬一下,直到袁谭的脚步声融入到街道的人流之中后,赵姓老奴僵硬的身子这才微微放松下来,伸手扶在膝盖上慢慢站起身,老态龙钟宛如古稀老人。
望着袁谭离开的方向,赵姓老奴默默地叹了口气,神情憔悴如深秋之中飘零的无数落叶的一枚,然后,一丝诡异的笑容慢慢爬上他的嘴角……
袁谭在离开这座隐秘民居后,径直的朝城外军营走去,对于这座军营,袁谭把它当作是自己的家。马蹄声哒哒,袁谭的心情大好,卧薪尝胆十余年终于到了修成正果的时候,他的心情怎能不好。
军营以实力为尊,所以在军营里,袁谭能够得到他在袁府那座尊贵府邸中得不到的尊敬和崇拜,一路上从守卫营门到营帐门口,每个人的见礼声在袁谭的耳中都是一曲动听的歌声。
军营,是袁谭的发迹之地。
当年那个神秘文士除了告诉他要韬光养晦之外,其实还隐隐告诉了袁谭一个道理,这个道理是袁谭后来才渐渐领悟的,那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话!袁绍的拳头大,于是他可以指挥袁府的所有人为他命是从,袁谭觉得他也应该让自己的拳头打起来,于是本就没有放下的武艺被袁谭耍的更加纯熟。
赵姓老奴在袁谭的心里就是一个奴才,尽管这个奴才很贴心,但奴才终究是奴才,在面对即将谋划的事情上,相比许攸,这个奴才显然不能起到太多的作用,所以在许攸和赵姓老奴之间,袁谭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许攸。
当然,袁谭还是个些许顾念旧情的人,他并没有选择当着许攸的面惩罚赵姓老奴而是选择在许攸离开后,就是为了顾全赵姓老奴的颜面。
袁谭很得意自己这手面面俱到的处事能力。可是,许多事实证明,面面俱到并不是处理事情的最佳办法,过分估计双方的感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做法,除了和稀泥别的什么作用也没有。
……
“我欲攻打徐州,诸位以为如何?”
一声惊雷在袁绍的议事堂响起,袁绍于主座之上眯眼扫过诸位谋士良将,心中一阵澎湃,由此良将文臣,何愁大事不平?!!!
然而在袁绍得意的同时,一个中年文士忽然站起身,神色凝重的朝袁绍拱拱手道“主公,在下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为好。”
闻言,袁绍的心情顿时像吃了一颗死苍蝇一样恶心,他不耐烦的挪动了两下身子,皮笑肉不笑的冲着那名文士硬挤出一丝笑容,道“哦?说说看?”
沮授在看到袁绍不耐的神情后心中不禁叹了口气,他站起身,对着袁绍拱手下拜,然后沉声道“在下以为攻打徐州有四大弊病,其一,古语有云,远交近攻,徐州地远,我军要攻打徐州势必要经过兖州或是青州其中之一,而这两州如今皆掌握在曹孟德手中,那是一个素有野心之人,曹孟德断然不会轻易允许我家跨境的。
其二,古往今来,战争多是有道伐无道,最终获胜者也皆是占据大义的一方,可如今徐州一无罪责,不禁如此徐州牧陶谦在徐州更是广得民心,这就致使我军师出无名。
其三,如今天子在朝,汉室依旧为万民之主,我冀州若不顾朝廷法度私自攻击临境,容易在天下人面前引起非议,说我冀州不遵法度,目无朝纲,这对主公的名声不利。
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今天下心存野心之人无数,而一旦冀州徐州开战,这便给了这些人以可乘之机,一旦将来战事胶着,那一切都变得不可控制了主公!所以在下以为,攻伐徐州之事还请主公三思啊!”
沮授痛心疾首的陈说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谋士田丰在沮授坐下后率先站起身来附和道“在下以为,沮授所言极是,此战一开,不可控制的情形太多,主公还请三思啊!”
一旁的审配点头道“主公,田大人与沮大人所说句句肺腑,还请主公三思啊!”
见其他三人皆起身劝阻,逢纪也顺势起身,至此,袁绍四大谋士其中之三皆出言反对,有他们三个大头顶着,于是文臣一列皆出声劝阻,滔滔声势让原本信心百倍的袁绍顿时心烦不已,他本想将此事留后再议,可在见到谋士许攸老神在在的坐在座位之上闭目养神似是胸有成竹时,顿时感觉到一丝转机。
“许攸以为如何?”袁绍沉声问道。
听到袁绍提自己的名字,许攸当即睁开眼,自座位上缓缓站起身朝袁绍拱手后,对着在座众人微笑道“方才在下听完沮授沮大人的四大弊病之后,心潮一阵澎湃,四大弊病只要微微整理便是一篇极好的策论呐!”说到这,许攸朝着沮授拱手道“沮大人之才,在下佩服!”
话说到这,一切都没有问题,可是在田丰、审配、逢纪的心中却不禁打了问号?这许攸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不像他啊!不止这些人,就连上座的袁绍都以为今日议不出个结果了,但身为当事人的沮授却心中明白,许攸此人决计不会如此好说话,他心里一定在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呢!
果不其然,在说完这段话之后,许攸马上转过头对着袁绍深躬以礼道”只可惜,策论终究是策论,纸上谈兵的结果早在战国时期便有了定论,沮大人,依您的才学,赵括的结局您应当很清楚才是啊!”
此话一出,议事堂顿时嘘声一片,所有人盯着许攸都透露出不同程度的怒意,以只懂得纸上谈兵的赵括来比喻沮授,这个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吧!
可袁绍却乐了,他伸手将议论声平复下来,装作生气道:
“许大人不可玩笑,说清楚。”
(本章完)
第295章 许攸驳沮授()
?第二百三十九章
议事堂中顿时静悄悄的,落针可闻,包括袁绍在内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许攸发声。
许攸得意的笑了笑后,神色一整沉声道“沮大人陈述攻徐的四大弊病听起来言辞凿凿,颇为有力,可逐一分析起来确实漏洞百出,今日许某便好好驳斥一番,但是在驳斥之前,还请主公为许某作证,许某对沮大人绝无半点不尊重,之所以驳斥与他,也仅仅是政见不一而已,我本人对沮大人的为人还是极为赞赏的。”
对于一个文人来说,只赞文人不提才学的褒奖,怎么看都是拐弯抹角的在讽刺沮授,可深知许攸心意的袁绍却并没有出声斥责许攸,他反倒默默地点了点头,颇有些赞同似的道“这是自然,诸位都是我袁绍的左膀右臂,在这间屋子里的争论断然不会影响到诸位私底下的交情的。许攸你大胆说就是了。”
许攸闻声一笑“主公英明。”
响亮的一声马屁之后,许攸神色一整,面容严肃的道“沮大人的攻徐四大弊病中的第一点,就是援引战国时期旧事远交近攻,这一点粗看上去没有错,可沮大人却忽略了这样一个问题,时代不同了,战国时期的旧智怎能用在如今这个时代呢?说句不负责任的话,战国只有七雄,可如今的天下却有十三州之多啊,这还不算时常寇边的匈奴与山越之人,以古时之旧智来解释今日的问题,恐怕不太合适吧沮大人!”
闻声,沮授忽然站起身,冷眼看着许攸,情绪激动的反驳道“世殊时异,可道理不变。远交近攻的英明,当年的大秦已经证实过了,秦皇嬴政正是靠着这个方法逐一蚕食列国,成就不世之功,这一点许大人难道忘了吗?”
许攸微微一笑,道“沮大人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有些武断了,难道秦皇嬴政获取天下光凭的这四个字吗?没有士兵效死,将士用命,光凭这四个字能够成就万世之功吗?沮大人如此武断的下结论,可曾考虑到大人对面这一方武将的感受啊?”
许攸话音一落,就见对面那群攒盔披甲的武将脸色顿时阴沉如墨,为首的颜良文丑两人更是同时冷声一声,以表示其内心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