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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岩辉收起任命文书,半跪在地,对着李勋重重行了一礼:“多谢都督提拔之恩,于岩辉感激不尽。”
李勋摆了摆手,轻笑道:“于将军无需多礼,这是你应得的。”
于岩辉站了起来,重新坐下,脸上的笑容兴奋之色,久久没有散去。
两人的对话,顿时引起在座所有人的震撼,跟土匪打了一仗,于岩辉竟是直接被提拔为从四品防御使,主管一州的军事,这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韩林整个人也是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是回过神来,看向喜形于色的于岩辉,他终于是明白过来,于岩辉为何会突然转变态度,对李勋俯首听命,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到这里,韩林心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更是带着浓浓的嫉妒,站起身来,对着李勋拱手说道:“都督,我们也是出力不少,朝廷对我们有何安排?”
李勋看了韩林一眼,淡声道:“详细的战情,以及有功之人的请赏,我已经上报朝廷,至于谁能受赏,谁不能得到,那就不是我说的算了。”
李勋的这个话,有些模棱两可,显然是敷衍之语。
“相信朝廷一定能够给出一个公平的决定。”
李勋笑道:“朝廷的决断,自然是公平的,对于这一点,难道韩将军有所质疑不CD督大人说笑了,末将岂敢诽议朝廷?”
韩林干笑两声,坐了下来。
李勋站了起来,看了在场众人一眼,大声说道:“得到封赏的,万万不可骄慢自高,当继续努力,再立新功,报效朝廷,没有得到封赏的,也不要气馁,机会多的是,以后谁要是立了功劳,我李勋一定公平公正,上报朝廷,为其请功。”
李勋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众人都是听出来了,我是武州都督,没有我的举荐,有功也是无功,没功的也能变成有功,怎么办,全凭我说了算。
“原为都督效死命!”
属于于岩辉这一系的七八名军官听了李勋的话语,皆是神情振奋,在于岩辉的带领下,全部都是站了起来,对着李勋躬身一拜。
看着众人的表态,李勋点着头,满脸笑容,而韩林这边的人,则是一个个脸上充满了落魄羡慕之色。
韩林看了李勋一眼,脸上有了深深的苦笑,于岩辉投靠李勋,立即便是得到重赏提拔,这个效果太过震撼人心,事情一旦传到武州,恐怕会引起极大的震动。
肃州这边的事情结束,李勋准备领军回返武州。
临行前两天,李勋派人去了一趟大都督府,像王仁锆报告了一些情况,主要是这次剿匪所获的一些财物,当然,李勋自是不会傻的把真实数目告诉王仁锆,毕竟按规定,通过战争缴获的财物,大部分是要上交的,还有就是俘虏的安置问题,毕竟有上万俘虏,不可能全部都是带到武州去,李勋也养不活这么多人。
李勋看着手中的信件,这是王仁锆的回信。
王仁锆在信中列了一个数字,金一万两,银五万两,其余各类物资不等,留下一半俘虏,最后,王仁锆明确表示,他会把这些东西全部上交朝廷,并为李勋请功。
“老大,王仁锆在信中说了什么,他是不是找你要钱了!”
江大熊出声询问。
李勋收起信,没有回话,沉思片刻,最后把信递给江大熊,吩咐道:“把信给元和,让他照着王仁锆的意思去办。”
这些钱,差不多李勋此次剿匪所获财物的两成,而且作为外援,朝廷若是不说,自己厚着脸皮,这些钱不交也就不交了,但是王仁锆不行,他在肃州任上,不管是不是他的缘故,剿匪不力这顶帽子,他是带定了,他从李勋这里要人要物,也只是想以功抵罪,李勋决定给王仁锆这个面子。
江大熊接过信,点了点头,迈步离开。
李勋站起身来,大声叫道:“来人。”
侯全进了帐内,单膝跪地:“请都督吩咐。”
侯全冒险潜入福羊县传递消息,因功,被李勋提升为都尉,作为一州都督,李勋是有一些特权的,那就是不经朝廷,直接提拔属下的官职,当然,这也是有数量与品级限制的,只限郎将以下。
李勋站起身来,下令道:“传我命令,除元和与其本部一千士兵留下之外,其余诸部,立即拔寨启程,回返武州。”
“是,都督。”
侯全低头一拜,起身离开。
外出征战近一月,李勋终于是回来。
李勋的归来,有人失落,有人高兴。
于岩辉并没有回武州,刚刚被封为沙州防御使的他,直接领着本部四千士兵,去了沙州。
吴恒几天前刚刚从丰京回了武州,楚王其实并不想他继续在武州任职,希望他能够转任其他地方,如今的朝局,看似平静如水,其实非常微妙,楚王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吴恒与李勋两人的矛盾,最后把自己与齐王给牵连进来。
但吴恒并不服输,对于楚王的劝告,有些不以为然,当然,最重要的是,有几个朝臣上书建议吴恒调往它职,却是被赵智直接给否了,所以,不管吴恒愿不愿意,他只能回去继续当他的武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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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兵权统一(九)()
回到武安城,李勋的心情无疑是非常愉悦的,经过这一战,不仅瓦解了王呈息手中的一半人马,更是撼动了许多人的心神,在兵权的争夺上,李勋无疑已经掌握了有利位置。
回到都督府,李勋下了马,一名守门的士兵连忙上前帮忙牵住马匹。
李勋问道:“范中允现在在哪里?”
士兵回答道:“范先生正在主房办公。”
李勋点了点头,迈步走入都督府。
“老范,我回来了。”
正在办公的范中允抬头看去,见到李勋进来,轻笑道:“那边的事情都办妥了?”
李勋走到范中允跟前,端起他的茶杯,一口饮尽,擦了擦嘴,说道:“差不多都办妥了,还有些扫尾的工作,我留下元和在那边处理。”
说罢,李勋找了个位子坐下,问道:“我这一走,将近一个月,这边没发生什么事吧。”
“你这不是废话嘛,这么大一个州,怎么可能没有事情发生。”
“都发生了什么,说来听听。”
范中允指了指桌子上的两封信:“我懒得说,你自己看吧。”
李勋笑眯眯的看了范中允一眼,自己走的这段时间,所有事情都是压在了他的身上,估计累的够呛,不然范中允不会这般不给自己好脸色看。
两人的关系,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情绪波动,而发生任何变化,李勋把信拿了过来。
第一封信却是尤敏所留,她终归还是走了。
李勋看完信,沉默片刻,什么也没说,把信放入怀中,然后去看另外一封信,第二封信却是刘歇所写。
李勋虽然到了武州,但跟丰京的联系一直都没有断,这个联系点,便是刘歇,他每个月,都会传信一封,详细记载京城最近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虽然就刘歇目前的地位与能力而言,他也探查不到什么隐秘的消息,但通过他,李勋至少能够大体了解当前朝局的动向,不至于因为远在数千里之外,而一摸瞎,对丰京那边的情况一无所知。
看完信件,李勋脸上有了一丝震惊之色,刘歇在信中说道,政事堂相国柳仲元,月前上书赵智,建议从关内,挑选大量没有田地的穷苦百姓,迁徙陇右,重启均田制,柳仲元的上书,得到秦安明与刘光辉等人的支持,赵智就此事,已经放到朝堂之上,与朝臣们共同议论。
李勋看向范中允,说道:“朝廷对陇右,看来是要有大动作了。”
范中允点了点头,说道:“关内是天下百姓最为密集之地,但土地却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以至无土可耕,赤贫者极多,而陇右这边,却是恰恰相反,人少地广,迁移一部分关内百姓至此,两者刚好可以互补,这是一件好事。”
李勋说道:“陇右如今复归大晋,境内的百姓分布,汉人却是占少数,这对整个陇右的大局,非常不利,迁移汉人到陇右,稀释外族百姓,不仅可以大大减缓关内生活压力,更可以起到陇右民族之间的融合,若是朝廷真能下定决心,同意柳仲元的意见,于国于民,都是大大的好事。”
范中允抚掌赞道:“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与我的观点不谋而合。”
“你觉得柳仲元的建议,通过的可能性大不大?”
范中允笑了笑,说道:“就像你说的,这是于国于民的好事,朝廷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李勋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如此这般,我们这边就要提前开始做准备了。”
一旦大量中原汉民迁移陇右,住房,土地,吃饭等等问题,工作量是何等的巨大与繁杂,不提前做好准备,是要会出大问题的。
范中允笑道:“我找过周青,跟他谈了谈,周青非常认同此事,已经命令手下官员,开始丈量土地,在城内修缮房屋。”
李勋点头笑道:“周青这个人,做人不行,为官倒是不错。”
范中允怪异的看了李勋一眼,说道:“周青也是这般说你。”
李勋闻言,仰头哈哈大笑:“那也不错,至少在周青的眼中,我并不是一无是处,这已经很难得了。”
两人闲谈了一会儿,李勋刚刚赶路回来,有些累了,告辞了范中允,好好洗簌了一番,回房睡觉。
时间在平淡与忙碌的交杂中,很快过去了十天。
如今的武州,有人欢喜,有人忧烦。
比如吴恒,他怎么都是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回了一趟丰京,再行回返武州,这里的局面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元和对李勋俯首听命,一直中立的尤冲,也是有了明显向李勋靠拢的姿态,就连与自己一直走的很近的甘图远,如今也是有了疏远自己的苗头,李勋几次以都督府的名义召集众将开会,甘图远都是表现的非常积极,准时前往都督府,与以前对李勋的态度,有了极大的改变。
如今依旧坚定的站在吴恒这一边的,只剩下王呈息一人,但是后者,现在连他自己都是有些应顾不暇,随着于岩辉调任沙州防御使,带走了王呈息手中的一半兵马,虽然两人并没有正式撕破脸皮,但所有人都知道,于岩辉实际上,已经是倒向了李勋,王呈息的任何命令,于岩辉绝对是不会在听从了。
王呈息原本是武州诸将之中,兵力最多,实力最强的一个人,但是随着于岩辉带走四千人去了沙州,这里面还包括他自己的本部两千老部下,王呈息曾经意图补救过,他暗书在于岩辉军中的老部下,让他们拉着自己的两千老兵,回返武州,但是对于王呈息的命令,这些他曾经最衷心的老部下,这一次,选择了沉默。
王呈息想的太简单了,于岩辉领着四千兵马驻防沙州,这是朝廷的正式命令,若是没有朝廷与兵部的调令,仅凭王呈息一人一言,这些人便是带着兵强行回到武州,这已经是形同造反了,他们对王呈息再衷心,涉及到自身的生死安危,也是不得不再三考虑,而且,李勋早就已经防备王呈息会来这一手,提前跟王呈息的几名老部下说过,经过王仁锆之手,请功的文书已经上报到朝廷,到时候他们的官职会有所提升,两番对照之下,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只要不是傻子,应该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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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六章 枭雄损落(一)()
杨府门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下,杨道嗣苍老的身躯出现,车夫连忙上前扶着杨道嗣下了马车,现在刚过午时,散朝之后,杨道嗣从皇城返回了家中。
杨府大门外,一名二十七八岁,风度翩翩,气质极佳,相貌不凡的年轻人,正站在那里,仔细去看,这个年轻人,长得跟杨道嗣极为相像。
杨道嗣走到大门处,看向年轻人,脸上升起了笑容,温和的说道:“吕望,怎么站在门口?”
这个年轻人叫做杨吕望,曾经是杨道嗣最小的儿子,因为自家亲兄弟始终无子,在杨吕望六岁的时候,杨道嗣将其过继给了杨道安,前段时间,各路节度使云集丰京,杨道安本人没来,但是派了儿子杨吕望带着丰厚的贡品,代表自己,进献当今皇上赵智。
杨吕望拱手一拜,非常有礼貌的说道:“等着大伯回来一起吃饭。”
“你这孩子,倒是有心了。”
杨道嗣笑着点了点头,拉着杨吕望的手,走进了府内。
杨吕望的到来,让杨道嗣欣喜异常,七个儿子当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幼子,因为杨吕望跟年轻时的自己,不论长相与性格,都是那般的相似。
当年,杨道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