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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勋满脸笑容,把手中的糕点一一分给这些幼童,引得他们又是连连欢呼,这些东西,对于李勋来说,一文不值,但是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却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或许几个月甚至半年才是能够吃上那么一次,但是李勋来了,他们毫不犹豫的都是拿了出来,诚心的送给李勋,因为没有李勋,他们或许几年前就已经饿死了。
但凡有人送来吃的,喝的,李勋都会客气的叫上一声大婶或是大妈,然后把手中的东西分给围在四周的幼童。
赵询手中的东西已经分完,他看向李勋,轻声道:“看的出来,这些人都是真心的欢迎你。”
李勋摇了摇头,叹声道:“曾经的我不也是这样?只是那个时候,东家对我们并不好。”
赵询又是拍了拍李勋的肩膀,表弟是经历过这种生活环境的,其中的艰辛苦难,自然深有体会。
众人来到水边,已经有五条小舢板等在那里,上面都是有着船夫,他们见到李勋,都是笑呵呵的挥手打着招呼,余光则是站在岸上,笑眯眯的看着李勋,五年过去,曾经的匆匆少年,如今也是已经长大成人。
五年前的那次逃难,李勋与朱正国、严毅、余光等人相识,意味相投之下很快便是成为了好朋友好兄弟,李勋发达之后,自然不会忘记他们。
朱正国已经重新投军,成为了丰京中央禁军中的一员,在李勋的钱财帮助下,现在已经当上了一名校尉,严毅和余光则是被李勋安排到了这里,一人给了几百亩地,自己与李满仓不在的时候,庄园里的事情就是由他们两人管着,李勋每月给些银子,算是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不过严毅性格暴烈,勇武有力,过不惯这种平淡的生活,去年不顾母亲的反对,执意去参军,在朱正国帮助下,顺利进入了军队。
余光扫了众人一眼,看到了赵询,他的身份余光是清楚的,正要上前行礼,李勋连忙对他使去眼色。
余光明白过来,对着众人报了抱拳,然后看向李勋,说道:“少爷,可是要上岛?”
李勋点了点头,说道:“晚上多备些好吃的,我要请大伙吃饭,就在你家门口的那处广场,老余,你准备一下。”
“我马上去准备,岛上有人招呼,吃的喝的都有,我就不让人上去打扰你们了。”
余光帮着打理了几年庄园,年纪虽轻,做人做事却是越发稳重了。
赵询上了一个小舢板,朝李勋挥着手,让他上来同坐,小金宝却是装作没看见,硬是先行一步坐了上去,小舢板很小,坐两个人刚好,再多就有些拥挤了。
李勋朝赵询耸了耸,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然后来到另外一个小舢板坐下。
“诗诗姑娘,请上船。”
陈琮侧身请道。
“公子客气了,诗诗自有打算。”
陈诗诗对陈琮微微弯身行了一礼,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上了李勋的那条小舢板,与他并排坐到了一起。
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看了李勋一眼,随后只能无奈的上了别的小舢板。
小船慢慢朝着数百米外的小岛行去。
与陈诗诗如此近距离的坐在一起,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幽香,李勋竟是有些紧张起来,张了几次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由暗骂自己无能,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陈诗诗却是先说话了。
听着陈诗诗呢喃软语,柔柔弱弱的声音,李勋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轻笑道:“在下李勋,小名狗儿。”
“狗儿。。。狗儿。”
陈诗诗轻声呢喃了两句,脸上不由有了笑容。
划船的船夫显然是为了能让李勋与陈诗诗在一起的时间能久一些,所以划船的速度很慢,前面的那几条船,已经临近小岛岸边,而他们这里却是才刚刚行了一半。
胡浩等人在前方大呼小叫,朝着这边不停的挥手,示意他们快一点。
李勋暗恨胡浩等人,只得对着船夫说道:“王大哥,怎么划这么慢?”
船夫说道:“这个。。。少爷啊!中午没吃饱,没力气嘛!”
李勋笑了笑:“诗诗姑娘,慢一点没事吧!”
陈诗诗轻轻一笑,没有说什么,目光看向了另外一处方向。
“李公子,从那里出去,又是何处?”
李勋顺着陈诗诗的目光看去,右边数百米之外,有着十几米高护坝,正中间有着一扇木质的坝门,此刻是开启状态。
“这里的水乃是从外面引入,从那里出去,是一条很大的湖,我偶尔会去那里钓鱼。”
陈诗诗轻声说道:“李公子,我们可以去外面看看?”
李勋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那我叫胡浩他们回来。”
陈诗诗摇了摇头,淡声道:“不用了,就你和我。”
第17章 闹事()
就你和我?
李勋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幸福来的太突然,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少爷,你反应太迟钝了,才子佳人,共船赏景,这么好的事情,你有什么好犹豫的?”
被船夫埋汰,李勋脸上一阵发红,不满道:“才子佳人,共船赏景,那你在这里碍什么事?”
船夫呵呵直笑,反问道:“少爷,你会划船?”
“会啊!”
“那就劳烦少爷自己划船,小的先走一步,免得在此碍事。”
李勋还未搞明白他话中之意,船夫放下手中的长杆,一个跃身,直接跳入水中,朝着小岛游去。
还能这样?李勋目瞪口呆,心中实则已经乐开了花。
“李公子,你可是说会划船的。”
见李勋站在那里,久久不动,陈诗诗满脸笑意,轻声提醒道。
李勋哈哈一笑,拾起长杆,划着船,朝护坝使去。
陈诗诗侧着头,安静的看着远处,李勋偷偷看她,此时近距离的目视,才发现,陈诗诗的身材极好,可谓是身姿曼妙,杨柳细腰,尤其是高耸的胸部,让人看了,久久不愿把目光移开。
李勋此刻心情大好,一边划着船,一边高声唱起了曾经那个世界,耳熟能详的歌谣。
陈诗诗满脸惊讶的看向李勋:“你嘴中所唤何音?”
这个可不好解释,李勋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诗诗姑娘,你觉得好听?”
陈诗诗点了点头:“曲调非常新异,诗诗从未听过,曲中之词,虽然平凡怪异,却能很好的上下连接,与歌声相配合,让人颇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李勋仰头哈哈大笑:“能让诗诗姑娘心旷神怡,此歌也算没有白唱。”
说罢,李勋又是唱起了别的歌谣。
李勋划船高歌,陈诗诗安静的坐在那里听着,风光美景,狗儿与佳人,如此场景,倒是有了那么一丝旖旎之感。
一直到黄昏时分,李勋与陈诗诗两人才是架舟返回,陈诗诗并不想去小岛,而是让李勋送她回丰京。
到了凤凰楼,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李勋伸手去扶陈诗诗,后者竟是没有拒绝,握着她那嫩白柔滑的芊芊玉手,心中顿时一阵激荡。
“今日有李公子相陪,诗诗非常开心。”
虽然有轻纱相阻,看不出陈诗诗面部的神色,但是从她那轻快的语气之中,可以听的出来,此刻的陈诗诗,心情非常不错。
李勋呵呵笑道:“有美女相陪,我也是很开心,只是有些遗憾,没有看到诗诗姑娘的真面目。”
陈诗诗轻轻一笑:“有一丝遗憾,才会多一丝挂念,这样不是很好?”
李勋轻笑道:“话虽如此,但今日没有看到诗诗姑娘的真面目,晚上恐怕要睡不着觉了。”
陈诗诗笑了笑,拿出一块青色的玉牌给了李勋:“持此玉牌,可随时来凤凰楼见诗诗,诗诗很期待下次见面之时,李公子又能给诗诗带来怎样的新奇。”
说罢,陈诗诗默默注视了李勋一会儿,转身走进了凤凰楼。
望着陈诗诗离去的美妙背影,李勋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牌,摇了摇头,上了马车,朝着回家的路行去。
驾着马车回到家门口,李勋被眼前的景象给搞的楞在那里。
只见李满仓背手在那里来回走动,脸上一片铁青,嘴中骂骂咧咧,低声说着骂人的话语,四周站了七八名家丁,一个个低着头,好像刚刚被臭骂了一顿。
自家的大门有些损坏,面上坑坑洼洼的,应该是被尖利物品破坏,大门四周的地面上,有着许多污物,气味极为刺鼻。
李勋下了马车,大步冲了过去。
“老头子,怎么回事?”
李满仓铁青着一张脸,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有许多人站在不远处看热闹,更是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脸上有着嘲讽、心灾乐祸之色,李满仓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是贺庭宣做的。”
李勋不认识此人,问道:“他是谁?跟我们有仇?”
李满仓叹气一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贺庭宣是国子监博士贺浩林的儿子,今日下午,皇帝赵智与贵妃李怡游览御花园,政事堂诸位宰相都在场,还有一些其他大臣,贺浩林就在其中,赵智重提贵妃李怡胞弟李满仓封爵之事,这件事情近几年,在朝堂上商议过许多次,都是因为有许多大臣的反对而作罢,赵智选在这个时机重提此事,就是希望说服政事堂的诸位宰相,达成默契,避开廷议,直接从政事堂走这道程序。
在场的七位宰相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又不是实封,一个虚位罢了,眼看就要大功告成,贺浩林却是站了出来,激烈反对,与赵智争执起来,李怡在旁劝说了两句,贺浩林竟是大声呵斥李怡仗宠以傲,迷惑皇帝,祸国殃民,赵智勃然大怒,当即命左右侍卫拿下贺浩林,投入大理寺问罪。
贺庭宣作为人子,气愤不已,一个人找到这里,大闹了一番,当时李勋与李满仓两个主人都不在家中,家中的下人不敢贸然行动,到让他来去自如。
听完李满仓的讲述,李勋顿时怒火万丈,大吼道:“简直岂有此理,是皇帝抓的人,管我们什么事?当真觉得我们好欺负不成。”
说罢,李勋对左右吼道:“拿家伙,跟我走。”
李满仓拉住李勋:“贺浩林乃是国子监博士,是极有学问之人,非常有名气,你这样跑过去胡闹,是要出事情的。”
李勋冷笑道:“国子监博士?不过五品官而已,算个什么东西,当今皇帝可是我姑父,我岂会怕他?”
李勋领着十几名家丁气冲冲的杀向贺浩林府邸。
“混蛋,你给我回来。。。。”
李满仓在身后大声叫喊。
“老头子放心,我自有分寸。”
李勋挥了挥手,头也不回。
第18章 名与权()
“这就是贺浩林的家?”
一个小院子,四间破破烂烂的房屋,贺浩林可是正五品的官员,品级并不算低,就住这样的地方?
一个路人经过,李勋一把拉住了他,问道:“这位仁兄,这里可是国子监博士贺浩林的家?”
“正是贺博士的府邸。”
李勋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五品官员就住这种破地方?”
这个路人身上穿着青色锦袍,上面画着图案,是官府的低级小吏,他打量李勋几眼,见他穿着不凡,身边更是跟着十几名青壮汉子,一看就知道来历不简单。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贺博士非常清廉自律,在朝中极有清名,他任职国子监数十年,教育了数以千计的士子,其中有许多都已是身居高官,这些弟子发达之后,想要以钱财宝物回谢恩师,都是被贺浩林严词拒绝。”
李勋怀疑的看了他两眼:“你跟贺浩林很熟?倒是对他的事情颇为了解。”
“我等小人,岂能与贺博士攀上关系?”
青衣小吏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满朝皆知,你随便找一个人询问,都会得到如此答案,在下并未有任何的欺骗之语。”
说完,青衣小吏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李勋心中还是不信,晋朝官吏的俸禄并不算低,他贺浩林一个正五品的官员,每月少说也有三十几两银子,就算过不上富贵生活,也万万不至于如此。
走了进去,院子里并没有人,最左边的一个房间,有阵阵菜香气传出,他们应该是正在吃饭,李勋走到最右边的房子,推开门看了一眼,是一个住人的卧室,空间不大,摆设简单,却很整洁,旁边的房子,也是一间卧室,这两间房子应该是贺浩林父子两人的起居住处,走到第三间房子,推开往里面一看,李勋深深叹息一声,默默的把房门重新关上。
这第三间房子,满满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