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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你这么做是违反我们游击大队对待俘虏的政策,你这么做让我这个大队长怎么向上组织交待啊在这之前,我在游击大队的大会上三令五申地讲我党政策,可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nb“你这个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啦,你胳膊让谁给打了一枪,至今还留下一块紫不溜秋的疤痕如果你有一点中国人不,如果你还有一点穷汉子味儿,对这帮家伙就不能心慈手软,你知道他们屠杀了我们多少兄弟姐妹,你知道他们的枪子再不会射向我们吗?”金荣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nb――那几个鬼子做梦也不会想到,在异国他乡死在一个女人的枪下
&nb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金荣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小鬼子又爬起来了,向她反扑过来,横眉立目,虎视眈眈不过,左胳膊上却带着红胳膊箍
&nb“你不是当年的神枪手了,现在没人怕你啦今儿个给你点颜色看看,尝尝我们给你的苦头,就知道我们的厉害啦”一个红胳膊箍好像带着复仇的心里怒气冲冲地说
&nb咳,到了这个时候金荣有些后悔莫及了,当年为什么不多给他们几个枪子吃呢,还让他们活过来啦?她明白了,受过伤的瞎子要是反扑过来,那是不饶人的,非把你置于死地不可,否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nb这时,高升和二号打星宋小丽走进来了宋小丽是卷毛狗宋宝库的二女儿,因为她的头发天生发黄,人们给她起个绰号叫“黄毛头”
&nb“呸,一对人间的畜生”金荣乜斜他俩一眼在心里骂道
&nb“还不错,人间的甜头好吃,比你当公安局局长时好受不是吗?”高升四腿拉胯、得意忘形地笑着说:“想跟我唱对台戏,天理难容”
&nb“给我捆绑起来,铁链子伺候铁链子打的滋味儿好受?”黄毛头宋小丽上前两步,慢慢地揭开金荣被汗水渗透的衬衣,说:“天气怪热的,这玩意捂那么严实干什么,谁不知道你胸前长了那么一对破葫芦,有什么秘密见不得阳光,打开透透风,别让这对葫芦搁里边捂着了,捂长毛了就费了,丁小峰就不会用了”
&nb“畜牲,不是人揍出来的畜牲快给我扣上”金荣拚命地挣扎着说
&nb当年在高家大院里,也没有人敢把金荣的衣服扣子揭开,只是用鞭子抽打来达到这种目的,而现在,眼前这位鸟人明目张胆地干这种侮辱人格的事情,罕见稀有
&nb黄毛头顺手从地上操起一个一米多长的木棒子,捅了捅金荣胸前那对葫芦,嘴一撇,诡谲一笑说:“你胸前长得这对葫芦还挺有弹性的,无怪乎丁小峰那么喜欢你,原来是这对玩意起得作用”
&nb高升在旁边看着这种情形便暗暗发笑
&nb“哼”黄毛头娇嫡嫡懒洋洋地舞到高升跟前,柔声细语地说:“你把眼睛闭上,我不许你看这对玩意哼,我不许你看吗”
&nb黄毛头借着说悄悄话的机会,偷偷吻了高升一口,挡住他的视线高升一把将黄毛头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身体蠕动几下,她瘫软在倒在他的怀里
&nb“呸,不要脸的女人,厚颜无耻的女人,简直畜牲不如,是中国女人的败类”金荣在心里暗暗骂道此时此刻,她眼前浮现出解放前那三个伪军蹂躏那个孕妇的场面――那是三个男人糟蹋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而现在眼前这个叫黄毛头的女人,却自愿搂住这个不伦不类的男人,做出不知羞耻的举动,真是时代变了,女人也变了啊金荣实在看不下去了,便骂道:“败类,中国女性的败类,不知耻辱的败类”
&nb这时,黄毛头的身子像触电一样抽搐几下后便松开了高升,转过身来,又拿起那根棍子,朝金荣的身上劈头盖脸地打将下来,只听“咔嚓”一声棒子断成两节,金荣昏厥过去
&nb――啊,东边响起了敌人的枪声
&nb金荣不由分说,三枪结束了那三个伪军的狗命她看了看躺在炕上那个被三个伪军蹂躏过的孕妇,疾步来到房门前,朝外边一看,心情有些紧张,因为山坡上蹿下来十几个持枪核弹的伪军
&nb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那个躺在炕上的孕妇发话道:“我男人被他们捆绑在柴草堆里,让他带你”
&nb就这样金荣逃此一劫,然而今天,她却没躲过黄毛头的棒子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睁开那双发滞的眼睛
&nb“不像话,谁让你们这样对待我的老战友来着,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全当是耳旁风看看,谁把褂子给揭开啦快给扣上,给捆绑的绳子解开”高世彬目不转睛地看着金荣胸前坦露出来的那对葫芦,那是他年轻时就想得到的东西,可是始终没能实现,这是他这辈子的一大憾事他皮笑肉不笑地对金荣说:“金荣,不好意思,我不在这儿,他们就这样对待你让你受苦了,实在对不起你呀”
&nb“见鬼去,狗永远是狗,改不了****的本性”金荣在心里暗暗骂道
&nb金荣想起亲手击毙瘦猴子高福田的情景,高家少爷能不怀恨在心吗?
&nb――鬼永远是鬼,永远不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nb多少年来,压抑在高家少爷高世彬心中对金荣的憎恨,犹如滚滚的江水从未停息,就是没找到下手的机会罢了,现在机会终于来了,这是历史给他创造的条件他要用杀人不见血的方法和手段除掉金荣,为他死去的叔叔瘦猴子高福田报仇,让人察觉不出来
&nb如今,金荣在高家大院里,还是用当年虎视眈眈的、仇视的目光瞪着高家少爷,心里暗暗骂道:“鬼永远是鬼,永远变不成人披着羊皮的狼,尽管装扮的再像羊,也改变不了吃人的本性”
&nb高世彬在屋子里徘徊了几圈,完后对金荣说:“他们说你当年出卖革命,给日本鬼子通风报信,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不过,凤山沟事件是你走漏了风声,牺牲了我们很多同志,李春海大队长就是那次离开我们的,这事是事实?你看老丁就比你开通多了,能明察秋毫,看清形势,认清方向,身子骨就没像你这样,受这么多苦,遭这么多罪,可你咳,你倒是何苦呢就承认算了,别人我就不说这些话了,可是对你还是承认为好,免得受苦遭罪,我说公安局长大人,你说呢?”
&nb“放屁,你让我承认什么?没有的事情,让我承认,颠倒白,这事我永远做不到,你这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金荣愤怒地说
&nb“好啊,你敢这样说我们的高主任,不想活了是不?”黄毛头没有好声调地说道
&nb高升咬牙切齿地说:“你个臭汉奸、特务、卖国贼,吃了豹子胆了是不,敢骂我们高主任,敢跟我们高主任这么说话,你这不是耗子舔猫屁股找屎死吗来人,给我刑具伺候,不,天气寒冷,辣椒水伺候,去去她身上的寒气我明话告诉你,阶级敌人像冬天里的大葱,叶黄根枯心不死,我们就要跟他们斗争到底,让他们死有余辜,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
&nb那帮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脑向金荣打将下来
&nb“住手”高世彬看那帮家伙打得差不多了,便大声喝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nb“高主任,她刚才那样对待你,你还袒护她,这是为什么呢?”高升不解地问道
&nb“谁让我们是老战友来着”高世彬狡黠地笑着说“小高啊,我有急事,马上返回城里,我的老战友请你多多关照”高世彬故意大声说,好让金荣听见高升跟着高世彬走到院子当中,不知在嘀咕些什么,最后高世彬对高升说:“记住我的话,一点不给她**的机会,要让她自个儿走上那条不归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说到这儿便大笑起来,之后接着说:“小高啊,压轴戏还在后头啦,你就慢慢地等着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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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金荣含恨离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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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也许是气压低的缘故,金荣确实感到呼吸困难,同时也忍受不了那些人间的酷刑和羞辱凭她这种宁折不弯的性格能忍辱负重吗?能忍受那种人间的酷刑和羞辱吗?答案是否定的当年,她曾经在这个高家大院里受过同样的酷刑和凌辱,而事隔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受着同样的羞辱和毒打,甚至变本加厉她确实吃不消了,不想活在人间受这个罪了
&nb在一天蒙蒙细雨的半夜里,金荣趁高升和黄毛头这帮家伙打盹的机会,带着遍体鳞伤、极度疲惫的身躯,从角门蹒跚趔趄地走出高家大院,来到那眼井旁
&nb――人被逼得走头无路,在寻死之前心里想些什么呢?
&nb可想而知,除非有过这方面经历的人另当别论,否则,就是一个有一定造诣的作家,恐怖也无法用其笔墨描写出当事人当时的心里状态,即便是一个伟大的文学家和心里学家恐怕也无能为力
&nb金荣眼含泪水,仰望天空,凄苦长叹道:“小峰啊,原谅你的妻子不辞而别啦玉娟啊,原谅你的妈妈走啦”她转过头来,向东边的凤凰山山峰那个方向望去,喃喃自语道:“太阳还能从你的头上徐徐升起吗永别啦”
&nb金荣脱下外衣,蒙住头
&nb当噩耗传到丁小峰和丁玉娟的耳朵里时,他俩顿觉眼前发,不相信这是事实然而,事实毕竟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它丁小峰没有掉泪,可能是双眼的泪腺早就干涸了,再不就是泪水变成了血水,流淌在心里
&nb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nb昨天,金荣拚杀在疆场上,战斗在祖国的大地上;今天,却被暴风骤雨搅得昏天暗地,凄风苦雨,长夜难明这血淋淋的事实,无论对于生者还是对于死者,尤其对于丁小峰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丁小峰你要挺起胸膛你要记住:世界上没有不停的风,没有不住的雨,没有不亮的夜狂风暴雨的暗夜过去,紧接着就会驱走严酷的寒冬,大地回春,阳光明媚的春天即将到来
&nb--这也许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不,这是大自然发展的必然规律
&nb丁小峰一闭上眼睛,金荣的倩影就浮现在眼前
&nb噢――那是他心中的玫瑰
&nb梅花香从苦寒来,并在苦寒中吐芬芳可是这话对金荣而言,梅花香从苦寒来,并在苦寒中折断膀
&nb金荣的离世,丁小峰在精神上的寄托转瞬间塌陷下去,眼前变成了一片空荡荡的废墟
&nb丁小峰做了一个梦,那是永远也忘记不了的梦――金荣嘱咐他说:“小峰,你一定要活着,一定活下去不要跟我去,阴间阳间一般,我在阴间你在阳间,拚死拚活跟他们干到底”
&nb噢,对了,阴阳颠倒了阳间不称之为阳间,漆一片,简直是洞洞的世界,的可怕,的恐怖,好像张着血盆大口要把人类吞噬掉似的
&nb“小峰,我回来啦回到了你的身边”
&nb“你身体的伤口愈合了吗?”
&nb“全愈了,没留下一点疤痕不信,你看看,我不骗你”
&nb丁小峰一伸手,眼前竟然是空荡荡的,还是一片漆他瞪大眼睛竭尽全力地看着,还是什么也没看见
&nb丁小峰一闭上眼睛就听到轻轻的、细碎的脚步声,而且极轻极轻,若是换上另外一个人的话,哪怕是世界上听力最好的人,也无法听到那声音难道这是相信迷信的人所说的小鬼缠身吗?他从来就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不相信迷信,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nb“小峰,你不要在地上躺着,这样会着凉的”
&nb“啊,是你我不是在做梦”丁小峰惊讶道
&nb“不是梦看你把被子蹬到一边去了,我给你盖上,别受了风看看你身子发烧了,一定是平时不注意感冒了,赶紧吃药,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骨啊”
&nb话音停止后,又出现那轻轻的、细碎的脚步声
&nb丁玉娟到牛棚里去看爸爸丁小峰时,那轻轻的、细碎的脚步声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nb丁玉娟依偎在丁小峰怀里悲伤恸哭起来丁小峰给女儿揩泪,完后又抹了抹自己那干涸的眼睛,尽管这样,丁小峰的眼睛睁得再大,在那洞洞阴森森的牛棚里,也没看清女儿的面容
&nb“玉娟,不哭你妈的死你要牢牢记在心里”
&nb丁玉娟点点头,看着爸爸日渐消瘦的面孔,为爸爸今后的命运担心她心痛地对丁小峰说:“爸爸,你千万要保重自个儿的身子骨呀我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再失去爸爸您呀”
&nb“闺女,你放心”丁小峰说:“无论如何,爸爸也不会走你妈妈那条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