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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急需从你那里调过来一批武器弹药。”
“是。需要多少?”
“三八大盖三百支,子弹一百箱,勃朗宁二百支,子弹五十,手榴弹二百箱,另外再拉一车炸药。在运输当中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要保密,不能在半路上出现半点差错。”
“是,请放心吧。”
“你们那边游击队的情况怎么样?”
“现在还没有动作。”
“没有动作就好,但可不能掉以轻心呐!中国有句老话:‘大意失荆州’啊!”
“我明白你的思意。”
“为了预防万一,确保武器弹药顺利运到目的的,我建议你最好在中国的大年三十晚上或者大年初一晚上行动。春节是中国人的传统节日,全家人团聚,我想不会出事的。”
“好,就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好,再见。”三本五郎放下电话,急忙又给口子里武器弹药库那边打电话,说明了桓仁需要武器弹药的情况,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三本五郎刚放下电话,在屋子里心烦意乱地踱着步,时不时叼起香烟,没抽上一半就扔掉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就在这时“咚咚咚”有人敲门。他心不在焉地说:“进来。”
郑志强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行了个军礼说:“队长,我回来了。”
“事情办得怎么?”三本五郎赶忙问上一句说。
“饭倒是吃了,只是身子太虚弱,要恢复一阵子才行。”郑志强用日语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本来三本五郎那棵不平静的心却得到了一丝安慰。他说:“你是用什么样的办法说服她的?”
郑志强把事先编好的谎言叙述了一遍,目的是让三本五郎高兴起来。他最后笑着说:“我对她说,我们队长您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子汉,您要是把我们队长伺候好了,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经过几番周折,她最后想通了,也就自然吃饭了。最后她还像我表示,一定要伺候好队长您。”
“这真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三本五郎将信将疑地问。
“那还有假,骗谁我也不敢骗队长您呐!”
“郑翻译官,你打打的好,真心真意效忠于皇军。”三本五郎举起大拇指高兴地说。
郑志强把朱老太爷想霸占张英美贞操的事情向三本五郎陈述一遍之后,说:“今儿个幸亏我去了春香楼,要不张英美这姑娘可就惨了,非让县太爷的老爹,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给开了苞不可。”
三本五郎一听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地说:“他是县太爷的老子怎么样,我这个人可翻脸不认人,这事是你在现场,要是我在现场的话,我非把这个老东西枪崩了不可。我实话告诉你,跟我作对的人,不,跟皇军作对的人,二话没有,就是死路一条。”
“我没敢那样做,只是吓唬吓唬那个糟老头子罢了。”
“今后在遇到这种事,就让他死。”三本五郎恶狠狠地说。
“当时我主要考虑皇军与朱县长的关系。”
“考虑什么关系,再遇到这种事,就照我说得去做。”
“是,队长。”郑志强行了个军礼。“我听您的……”
没等郑志强将话说完,电话铃响了。三本五郎抓起电话就问:“喂,哪里,我是宪兵队队部,有什么事情请讲?”
电话是古城里武器弹药库打过来的。电话里传出了一种焦急沙哑的声音,说:“队长……队长,出大事了,我们的武器弹药库被盗了。”
三本五郎一听怒发冲冠,鼻子都不在原位上了,仿佛没听清楚刚才说的话,便问:“你说什么?再给我重复一遍?”
“我们的武器弹药库被盗了。”
“被盗走了多少武器弹药?”
“经过清库检查,三十支三八大盖,两箱勃朗宁,五箱子弹,其中有一箱勃朗宁子弹……”
“谁值班失守的?”
“目前还说不清楚。”
“什么时间被盗的?”
“现在也说不清楚。”
“你们怎么发现的?”
“今儿个您给我们打来电话,不是说桓仁那边要武器弹药吗,我们就马上清点,好做好准备,结果就发现……”
“库房里有没有被盗的破绽?”
“我们全部认真仔细地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见鬼,难道长了翅膀,自己飞出去了不成?”三本五郎气得两眼冒金星,手不时地敲打着办公桌。“限你们在三天时间之内给我拿出结果来,否则,军法论处。”他放下电话,然后对郑志强说:“他们太不像话了,武器弹药不翼而飞,这不是活见鬼了吗!”
“武器弹药不翼而飞?”郑志强假装没听清楚电话里的内容,故意吃惊地重复三本五郎那句话。他看着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停地在地上团团转,不时地紧皱眉头,还将帽子摘下来摔在桌上,本来他那肥胖的秃脑门上就有一些亮光,现在又沁出了晶莹的汗珠子,结果被太阳的光线一照射,像二百度灯泡那样光亮,反射出一股杀气腾腾的凶光,跟他那蛤蟆似鼓鼓的双眼所透露出撕肝裂胆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虎视眈眈、凶神恶煞般凶相。郑志强看着三本五郎那个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与此同时,他也为白世鹏今后的处境担忧。他担忧敌人一旦查出真象,白世鹏就危在旦夕了。
三本五郎将电话里的内容简明扼要重复一遍之后对郑志强说:“他们简直是一帮饭桶,气死我了。”
“不能吧,队长?”郑志强故意装作疑问的样子说。“古城里那里的地形三面环山,悬崖峭壁,而且还有三米来高的古城墙围绕在半山腰上,只有西边五十多米宽的进出口是我们的人在把守,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飞进去,怎么会呢?太不可思议啦!这事说破了大天我也不会相信,八成是搞错了吧?”
三本五郎余怒未消,他在地上踱来踱去,仿佛是在想着如何解决的办法。想着想着,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他在日本军校里的同学被游击队打死的惨状:龇牙咧嘴,披头散发,满脸血渍,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缺鼻子少眼睛,一起拥到他身边,痛哭流涕,着实让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此时,他的面部表情猝然间由红变白,由白变紫……他有心为他的这些同学报仇,但确实力不从心。同时他又为自己的命运担忧起来,尤其是那些武器弹药的丢失,更加重了他的这种心里。他始终也没弄明白,这些东西不翼而飞,不露蛛丝马迹,这对他来说还是头一次经历过,前所未有。他也想过,武器弹药被盗不是事实,最好是虚惊一场,但转念一想,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手下如果说没弄清事实的话,是不敢那样向他汇报的,谎报军情那是要受军法制裁的。他想来想去,觉得这批武器弹药被盗,**不离十是游击队干的,换了别个队伍没有这个胆量。说句实在话,以前他根本没把游击队放在眼里,他认为游击队里的人都是些土包子,只不过是一些蟊贼草寇之流的乌合之众罢了,不可能有多大的本事,现在看来游击队可不是等闲之辈啊!
这时,一个宪兵“咚咚咚”地敲门声打断了三本五郎的思路。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一个宪兵不得不跑过来叫三本五郎去吃饭。三本五郎和郑志强一同向饭厅走去,在路上跟董保福邂逅相遇。董保福右手拄着那根别致的龙头紫檀色的拐棍,左边有一位家丁搀扶着,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在院子里锻炼身体。董保福吃力地走着,他那臃肿肥胖的躯体和圆葫芦似的脑袋上冒出了许多虚汗;他脸色蜡黄,一点血色没有,跟死人没有两样;他那半张着的嘴还不时地喘着粗,只能走走停停——看样子是得了一场大病还没恢复好的结果。他看三本五郎走过来。忙打招呼说:“队长,您这是吃完了饭出去打打转儿是不?”
“一天到晚忙得焦头烂额,到现在还没去吃饭呢,哪还有那份闲情逸致。”三本五郎很有礼貌地回了一句。他看着董保福的样子,笑了笑着说:“董老太爷,身子骨恢复得不错呀,都能出来溜达啦!”
“不行,走不上几步就上喘。”
“可要注意点,这天挺冷的,可别冻着啊!”
“没事,在这里溜达几圈就回去。”董保福说:“你们到这个时候还饿着肚子呢,不说了,赶紧去吃饭吧!”
董保福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董基明夫人董太太极不高兴地走过来告状,绷绷着脸说:“爹,基明他到这个时候还没回来,肯定又跟那个瘦猴子高福田到春香楼里鬼混去了。”
董保福不愿听儿媳说儿子的不是,于是生气地说:“不可能,咱们家业这么大,我这一阵子有病,什么事都顾不上,哪方面不得他去料理,还有那种闲心。”
“爹——,这事我跟您不知说过多少次了,怎么您就是不相信呢?”董太太说。
“嗐,我说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整天就寻思那些事,孩子都多大了,都该出嫁了,你们也不想想,我就这么个孙女,将来这些家产都是她的,你们的心都应放在她身上,你们得给我选一个好孙女女婿,别整天想着那些不该想的事情。”董保福说。
“爹——,你看基明到这时也不回家吃饭……”
“男人嘛,尤其像咱们这样家庭的男人,在外边应酬多,这也是常事,总往歪门邪道上想这可不行。”董保福不高兴地说。
“爹,不怕您笑话,基明他好长时间不跟我亲近了,晚上我一往他跟前靠,他就翻身不理我,以前可不是这样。以前他睡觉时不搂着我睡就难受,每次都很主动,有时我身子骨不爽,不让他碰我,他就生气,可现在我主动跟他……他就给我推到一边去了……爹,您说,他不是在外边跟女人瞎扯的话,也不可能这个样子啊?”这些本来不能跟公爹说的话却说出了口,看来董太太确实急了。
董保福好像没听到儿媳说的这番话,闭着双眼,心不在焉地说:“你们之间的事我没心思管,我自个儿身子骨这样病歪歪的,我还顾不过来呢,哪还有闲功夫管你们之间的事。你回你自个儿屋去吧,我该休息啦!”
董老太爷没有给董太太做主,董太太便生气地走出了这个房间,来到了大厅里,正好碰上了女儿董美玲。董美玲正在听留声机传出来的音乐,边听边随着节拍不停地扭动着她那肥胖的身体,嘴里还不时地跟着节奏哼哼着,滚圆的脸上露出晶莹的汗珠。她看见母亲从爷爷的房间里气呼呼地走过来,停止了舞动,赶忙上前说:“娘,您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是在生谁的气呢?”
“不是你那不要脸的爹还能有谁?”
“我爹他没在家,怎么能惹你生气呢?”董美玲有些不解地问。
“你个孩子家家的,跟你说也说不明白。”
“娘,我都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啦。”董美玲假装生气的样子说。
就在这时,董基明与高福田谈笑风生地走了进来。高福田笑嘻嘻看着她俩说:“嫂子和大小姐还挺有雅兴的,听起了悦耳的令人着迷的音乐来,看起来是心情高兴啊!”
董太太没有理睬他,还是董美玲兴高采烈地说:“高叔叔来了,请坐。”完后她又欢心雀跃地到董基明跟前,不是搂着腰就是贴着脸,可把董太太气坏了。
董太太扭头“哼”一声,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董基明问女儿,说:“美玲,你娘她怎么了,这是生谁的气啦?”
董美玲摇着头说:“不知道,我娘从爷爷的房间出来就不高兴。”
董基明心理明白了,这肯定是她到老爷子面前告了他的状,老爷子没理她,碰了一鼻子灰,一直在肚子里生闷气。他心想:“女人啊女人,一吃醋就是这个德行!”
其实,高福田一走进门看见董太太的面部表情,心里就明镜似的,但他能说什么呢?只是很自然地坐到太师椅上,二郎腿一翘,闭上双眼,随着音乐的节拍哼哼起来。不一会儿,他睁开双眼对董美玲说:“董小姐,听你父亲说,你的舞跳得不错,你给高叔叔跳一个,好让你高叔叔我开开眼界。”
董美玲只是微微一笑,毫不掩饰地舞起来。
董基明挨着高福田旁边坐下,也一同欣赏女儿那笨拙的舞姿。一曲完毕,他对高福田说:“我这宝贝闺女舞跳得如何?”
“不错,太好了,比专业芭蕾舞演员跳得还好看。身子轻盈,舞姿阿娜,动作娴熟,让人赏心悦目,给人一种美的享受。”高福田阿谀奉承地说。
“老弟啊,你难免有些太夸张了,还敢跟芭蕾舞演员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