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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小妹妹?”正在挑弄她的男人25岁左右,满脸的青春痘,色迷迷的眼睛,看着她正面眼睛都不会转了,脸上每一个痘坑都在宣扬着他的兴奋和急不可耐,眼见她没有反抗,一只手就揽过她肩头,想兜着她就走。
可手还没在她肩膀放稳,一股大力就突然着陆在他手腕上,狠狠扭过,男人惊叫一声,盯向扭着他手腕的人,是个很帅气的男孩,也就16、7岁的样子,身高却已经逼近1米8,五官说不出的精致好看,尤其是如浓墨绘出的桃花眼和挺直的鼻梁,此时那一片正笼着乌云,酝酿着的却不只是狂风暴雨而是杀气,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左脸颊就挨了重重一拳,直打的他眼冒金星。
眼见下一拳又要打下,他忙用手本能的一挡,身边的同伴们也终是反应过来,闹闹哄哄的就往上涌。
“小兔崽子你是谁啊?”“你知道你打的是谁不?”
还有女声的,带着一点骨子里透出的娇嗔,“你凭什么打人啊?”
手腕上的力勉勉强强松开,男人在脑子的昏沉中看清是刚刚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女生拽住这个男生的手,强行拖走了他,留下的狠狠一瞪,居然唬住了他同行的其余男人。
今晚上别让他再看见他们,不然一定不会轻饶。
想到那个小女孩一汪潭水一般的眼睛,又大又长,眼尾还魅惑的勾起那么一点点,那么一点点就足以骚动每一个男人征服的欲望。
眼睛勉强能清楚视物了,男人挥开身边来关心他的人,“走,咱狂欢去。”
辛圆缺和顾聿衡此时则正坐在顾聿衡定的餐厅里,面对面坐着,都低头看着菜单不发一言。
气氛看上去很糟,辛圆缺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也不想看眼前的人。
顾聿衡时不时会抬头轻瞟辛圆缺一眼,又快速低下,觉得自己真是弄巧成拙,想解释,却又气辛圆缺被侵犯也不知反抗。
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没道理的是自己,干嘛就想逗她一下?就为了昨晚她没回他短信?她一定不知道他计算了多久才能那么精准的发送一条短信,也不知道他有多期盼她的回信。
他就是想逗她一下,看她听了这个借口有什么反应。
那个时候的男生多恶劣啊,为了看心仪的女生会不会因为吃醋而着急,就尽干傻事。
可顾聿衡却没想到辛圆缺的反应是让他满意了,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一想到那男人猥琐的样子,随意揉捏辛圆缺的脏手,他就恨不得把那男人杀了。
餐厅生意很好,每对情侣面上都是温暖和幸福,只有坐在这一角的他们,服务生眼中年轻的一对中学生,显然是在冷战,随意各叫了一套圣诞特餐,默默的吃完,没有说话,也没有交换礼物,女生连一个眼神都欠奉,男生则显然处于别扭和矛盾之中。
年轻的男服务生想,现在的中学生真早熟,而且还乱花父母的钱来享受一次高消费,却把气氛弄的这么糟。不过这一对真好看,眼见现在的情况分明是男生做了错事,也身为男人的他,自然唾弃,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怎么也不该惹她生气。
眼见他们进餐即将结束,上甜点的时候,他送上姜饼小礼包,拿着相机问他们要不要合影,免费送照片给他们,只是如果照的好,餐厅要留一份。
女生这个时候抬头看向他,惊人的美丽五官让男服务生有些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声音也是轻盈悦耳的,“请问能不给餐厅留,我们要两张么?”
“可……可以的。”男服务生其实也是兼职的大学生,不太敬业,没有请示经理就私下做出了决定。可是他们还小,都是中学生,如果留在这被人看到多不好,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样的决定是绝对正确的。
顾聿衡听辛圆缺愿意照照片是有些兴奋的,这个时候主动走向她那边的皮沙发,坐在她身边,手却不知道该放哪里,最后一咬牙,放在了她肩上,揽着她靠向自己,却又担心隔那么近,她是不是能完全感觉到自己在颤抖?
真丢人,顾聿衡唾弃自己。
“一二三,茄子……”
照片照完,一直没有反抗的辛圆缺就立即离开了他怀里,带走了一点少女的自然清香,顾聿衡还有点愣愣的,直到服务生送上照片和账单。
结完帐从餐厅出来,辛圆缺和顾聿衡沉默的走在喧哗的步行街上,街灯霓虹,几乎映亮了夜空。顾聿衡想,不能这样,一定得说,不然被搞砸的就是整个晚上了,看了看手里的照片,辛圆缺浅浅笑着的样子,顾聿衡开口,“圆缺……”
迎接他的却是辛圆缺一声急促而紧张的:“快跑!”
手心里突然塞进她的小手,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拖着他开始狂奔,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举着充气榔头和棒子向他们气急败坏的吼着的不是刚刚那群流氓是谁?他笑了,真不专业,居然圣诞夜的充气榔头也被当成真的斧头高高举着。
微微一笑,他反而抓紧辛圆缺的手,拖着这位800米不及格的体育白痴在人群中快速的闪躲,待他们躲到了开茂广场后面的小巷时,那群人终于是完全不见了踪影。
辛圆缺这时整个人都累趴下了,重重的喘着气,脚软的不停的发抖,顾聿衡就趁机那么光明正大的抱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平复呼吸。
“圆缺,圆缺……”他的呼吸也不是完全平顺的,带着点颤抖,在她的耳边,冰凉的嘴唇几乎挨着她通红的耳廓……
“你听我说,我对于敏敏那么好是因为她爸爸在我小时候救过我的命。
我小时候一不小心掉进过没改好的下水道,当时我们两家是邻居,他爸爸下班,看着我掉进去,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跳进井盖,救我上来,他的秘书给医院和消防队打了电话。
我没事,只是呛了脏水,他爸爸的关节炎却因为泡在冰凉的水里太久而发了,手臂上的刮伤进了脏水还感染了,割了很大块肉……
他希望我对于敏敏好,照顾于敏敏,我拒绝不掉……
是,我还承认刚好于敏敏能帮我挡掉不少麻烦……
我很开心你在乎,刚刚我只是逗你的,我本来想过去悄悄蒙上你的眼睛,告诉你奇迹出现了,可我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不喜欢我跟于敏敏走的过近,以后我就不再理她了,我保证……”
辛圆缺沉默着,好像还是为了平复呼吸,最后却喃喃,“你想要害死我?”
“嗯?”顾聿衡低头看她,乖顺的趴在他颈边,微眯的猫眼,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的眨动着,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搔他的心,真正是心痒难耐。
“就这样吧,挺好的,我相信你。”辛圆缺离开他怀里,拍了拍他衣领,她刚刚依靠的地方陷下去一个窝。
顾聿衡心里又不舒服,她这是真的体谅他呢,还是就真的决定这样不动声色的跟他当地下党呢?不得不说,一个“就这样”三个字,实在让他想起最近这段时间暧昧却不确定的关系。
所以他脸一绷,“可是我不放心你。你长的太漂亮了,随便哪里都有人打你主意。”
“你还敢说?”辛圆缺也瞪他,“刚刚不是你要逗我……”
“那还有那个服务生呢!辛圆缺你根本就不是好学生,好学生哪里勾来那么多烂桃花?”
“你再说?”辛圆缺脸垮下来,指着他,像是下一秒就要转身而去。
“是是是,你是好学生。”顾聿衡立马就服软了,她怎么就听不懂他的“循循善诱”呢?
辛圆缺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像是在说,这还差不多。
她孩子气的样子逗笑了顾聿衡,他从衣服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取出一枚心形的银质发卡,很小很精致,上面不规则的嵌着一些极细小的水钻,他夹在了辛圆缺耳边,笑着说,“你看我们多默契,你今天梳这个头发,还特意跟我夺命狂奔弄的有些乱都是为了让我拿出这个发夹吧?”
嘴贫的让辛圆缺想踢他,可抬眼看着他落入了今晚所有星光的眼睛,她就觉得此刻时间都停止了下来……
“圣诞快乐,圆缺。”顾聿衡眯了点笑,抬手理了理正傻愣愣看着他的辛圆缺的额发,顺带拍了一下她的脑门。
辛圆缺回过神来,抿了抿唇,提高自己的手袋,从里面拿出了那条围巾,她突然觉得有点不敢看顾聿衡,心跳急得要从怀里蹦出来一样。
“给我的?”顾聿衡惊喜万分,“围巾?”
“对,我自己织的。”辛圆缺声音因为紧张而紧绷绷的,微微咬着下唇的样子,含羞露怯,完全不似平时的她。
顾聿衡按捺住满心的欢喜,轻轻的咳了一声,“圆缺啊,你知道送围巾是什么意思么?”
“啊……”辛圆缺愣愣的抬眼看他,却又仓皇躲开,“知道,不就是说……”
“说啥?”顾聿衡凑近她,定定的盯着她,不怀好意的问。
辛圆缺暗暗磨牙,顾聿衡却离她越来越近,“是不是说,可以用它拴住男朋友的心啊?”
他伸手抬起她下巴,幽深的瞳凝视着她,唇角抿着分笑容,缓缓眨了眼,压低声音,十足挑衅,“可是,辛圆缺,你不是好学生么?”
辛圆缺真觉得他十足的欠扁,扯开手里的围巾踮着脚,就望着他脖子上一阵乱围,将他的脸都围了一半在围巾里,气鼓鼓的说,“原本我是打算用这围巾拴你在我身边做牛做马的,现在,我只期盼它能帮我挡住你的嘴让你不要说话就是了。”
顾聿衡先是怔住,后来就开始狂笑,扶着腰,按着肚子,笑得形象全无,却怎么都止不住。
辛圆缺乔装不理他,唇边却也藏不住的爬起笑容。她抬头看着天,那么阴沉的天气,此时却能清楚的看见几粒星星。开茂广场旁边有座教堂,那里好像有着什么活动,或者干脆是某家商场,正播着让人心灵祥和安静的唱诗般的轻灵颂歌。她缓缓的呼吸,看空中自己呼出的白雾,一只手还被顾聿衡握在手心,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宁静。
就这样吧,让她再贪恋的享受一段时间,让她再自欺欺人一段时间……
隐约能听到空气里传来的钟声,一下,两下,她闭上眼睛许愿,希望一切平安。
睁开眼睛时,是顾聿衡落在她额头的吻,“圣诞快乐,辛圆缺。”
他又说了一遍。
辛圆缺松开紧紧屏住的呼吸,笑着回答,“圣诞快乐,顾聿衡。”
一起(下)
后来辛圆缺和顾聿衡晃了出去,买了滚烫的姜汁柠乐,又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着聊天。辛圆缺给顾聿衡讲自己小时候的事。
讲家里的贫困,常常为了生计担忧,没有朋友,因为没有时间跟朋友相处,除了学习就是帮着家里料理家务。
“顾聿衡,我妈妈很漂亮,非常漂亮,比我更漂亮,而且更温柔,她是个大家闺秀,生活富足,她是……唔……外地人,后来随着家里来i市做生意时,在一所中学暂读了一年。
就是这一年出了事,她喜欢上了一个小混混……唔,或许我不该这样说我爸爸……”
辛圆缺说到这里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
“唔,他很帅,哈哈,我妈妈这样说的,他们相爱了。我外公外婆肯定是不同意的,刚好一年的生意做完,外公外婆发现i市暂时不适合生意介入,准备浓缩资产交给别人管理,回去老家,我妈妈不肯,就跟我爸爸私奔了……
可是我爸爸喜欢赛摩托,不是赛场上那种,有地下车庄,赌博,差不多都拼命的那种,我爸爸加入了,因为来钱快。
但是,上的山多终遇虎,夜路走多了总要遇到鬼,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辛圆缺笑了出来,在顾聿衡伪装鄙视的眼神中继续说,
“我爸爸出事了,车毁人亡……那一天白天,我妈妈刚好去医院,检查出来她有了我……
狗血吧,我觉得真狗血……我妈妈自然怎么也不肯打掉,虽然因为最初的悲痛,她差点自然流产……她以绝食想要挟,最后和我外公外婆脱离了关系,独自生下了我……那一年她才17岁。
顾聿衡你看啊,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绝对的事呢?没有绝对的乖乖女,没有绝对的大家闺秀,更何况你说的好学生了……
更何况……谁说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