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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这位兄台,但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你?你可不能瞎找着个人便与他决斗吧!”
那人双目狠狠地盯着他,咬牙说道:“兵部侍郎杨大人的女儿杨慧娟你可认识?你是不是还曾画了一幅画给她?”
林毅瞠目结舌,拿手指着他,惊讶地说道:“你这事怎么知道?莫非你是……”
那人咬牙冷笑了一声,说道:“不错,我便是她的哪个王郎!杨慧娟可是我的未婚妻,你这恶贼,竟敢偷看……偷看……她的身子,我非杀了你不可!”说话时,一双眼睛红了。
哇!想不到新入学的这位林学子,竟还有这等风流韵事,四斋的同学们都睁大了眼睛,一起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林毅正欲辩解,就见王煜越众而出,寒着脸说道:“王景隆,这里是四斋学习的地方,不是你们解决个人恩怨的决斗场,你们之间的仇怨,还是放学之后,再行解决吧!”
王景隆似乎很害怕王煜,听了之后,把身子后退了一步,拱手说道:“既然青衣社的王煜社长开口,那我就不能不卖个面子,好!姓林的,今日上午放学之后,咱们在太学演武场见,谁若胆心不敢来,谁便承认自己是乌龟,然后……”说到这里,把自己的双腿张开,撩起衣袍的下摆,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胯下说道:“谁便这里钻过去!”他的话刚讲完,站在王景隆身侧助威的学子们便放肆的哄笑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俺绝不受韩信的肟下之辱,决斗便决斗,还不定谁打谁呢?今日若是丢了场子,俺便回去叫了老婆来,再把场子找回来。林毅心中打定了主意,拱手笑道:“一言为定!”
“走!”王景隆气咻咻地带着一帮人走了。
“完了,完了!林毅,你死定了,你怎么能答应与王景隆决斗?他父亲是枢密副使,久镇边关,王景隆自小便文武双全,一把剑使得出神入化,七八个人都近不了身,你还敢跟他决斗?我看你还是赶紧逃走吧!”杨景文在他身侧关切地说道。
王煜狠狠瞅了林毅两眼,说道:“都怪某些人,放着好好的正人君子不做,非要干些登徒子的勾当?你……你什么时候偷看人家杨小姐洗澡了?”声音里带着三分恼火。
“哎哟!我的王斋长?我连杨姐姐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又什么时候看到她洗澡了?你可不能瞎编,败坏我的清白名声啊!”林毅叫屈道。
“那人家还那么说你,想必定有此事?”王煜不服气地给林毅栽定了罪名。
“天啊!这真是叫俺有嘴也说不清啊!”林毅双手合什,朝天哭诉道。
任诚在旁挤上来笑道:“林同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我们说说,也许我们能帮你出个好主意!”
林毅无奈,只得把自己如何落难到扬州怡红院,倾慕杨慧娟的容貌和才华,画了一幅画排解自己心中的相思之情,王九妈又是如何去逼杨慧娟去接客,自己又怎样巧计为赚得银两,为杨慧娟赎身,最后杨慧娟爹爹平反,她又怎样离开自己的事,简略讲了一遍。
众同学点头叹道:“原来如此!还是真有点冤枉你了!”
杨景文道:“你既为杨慧娟赎了身,那杨慧娟便也算是你的妻子了,做丈夫的看了自己妻子身体也是天经地义之事,王公子有些太过无理取闹了!”
王煜却说道:“都怪某些人没事画什么光身子的女人干吗?还偏偏画的是杨小姐!”
林毅苦笑道:“那个少女不思春,那个男儿不钟情,我画也是闲得无聊,本来藏的很好,没想到却给人发现了!”
旁边几位同学却嘻嘻笑道:“林毅,隔几****也给我们画一幅。”
林毅忙摆手道:“再不敢画了,这******都快惹出人命官司了!谁还有心思再画?再说俺也娶老婆了!”
任诚在旁摇头叹息道:“你拿千贯巨资为杨慧娟赎了身,朝廷却又拿十两银子把她们主仆赎了回去,这也太没有道理了!”
王煜却辩解道:“朝廷法令如此,这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当下大家都对林毅的遭遇感到有些同情,王煜说道:“我去找王景隆,把这件事情向他讲明,叫他不要再找林毅的麻烦!”
杨景文一把将他扯住,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王景隆那个人,气量狭小,他又怎么会听信你的话?咱们还是另外想个办法的好?”
王煜想了想,说道:“这么办吧!放学之后,我去找王学正,向他告知此事,请他出面化解。杨兄你的表弟杨文忠是武学的上舍学子,演武场你也常去,比较熟悉。你可以陪林毅同学前去,想法拖延时间,等王学正到来,解决此事,万一要是来不及,也可在关键时刻出手救得林毅性命。”
杨景文点头答应。林毅心中感激,忙躬身谢过了王煜。这一节课却是李博士讲论语,林毅心不在焉听过了,待李博士一宣布放学,他便笑容满面的在一帮同学的簇拥下向演武场走去。
太学的满武场很大,这里可以骑马射箭,还摆有十八般兵器、石锁等物,乃是太学习武的学子们专用场地。林毅走进场中时,王景隆已经带着一帮人先期到了,目光凶狠地瞧着林毅。
“姓林的,你还算有种!今天,有在场的同学们见证,我俩生死决斗,双方亲属不得找各自的麻烦。”王景隆恶狠狠地讲道。
靠!这么凶,这是真心想取我的命啊?咱不一定打得过他,还是拖延时间,等王学正到来,化解此事吧!想到这,林毅呵呵笑道:“你说了不算,我怎么知道你家的父母不会找我的麻烦?我自小出家,亲生爹爹不管不顾,实是一个没人疼的孩子。可你就不一样了,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父母疼爱无比。怎么办吧!咱们签下一份生死契约,由双方的父母也签字画押,同意了,咱们再行决斗,你看这样如何?”
做父母的,哪会同意自己的亲生儿子,以身犯险,做这种无聊的事?若是回去找父母签字画押,绝不会有人在契约上签字的。王景隆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我自己的事,不用父母做主,今天是为男人的尊严,我一定要与你决斗。”语气很执拗。
林毅笑道:“那好吧!既然如此,契约便由你身边的这几位好友签字画押,做个证见吧!各位同学帮忙,取文房四宝来,等我亲笔书写一份生死状,请他身边的几位朋友做见证。”
此话一出,立时王景隆身边助威的几位学子面现惧色。
“啊!王兄,我家里还有事,先告辞了!”一位同学眼珠转了几转,把手向王景隆一拱,匆匆而去。
另一位同学把手一拱,说道:“王兄,我家里母亲病了,还得赶紧去买药!告辞了!”说罢,也不管王景隆同不同意,转身便走。其它几位同学见状,也各自找借口纷纷离开,不到一分钟,王景隆的肋威团便散的干干净净。
“喂!你们别走啊!”王景隆急道,伸手去扯一位最要好的朋友,那人回头劝道:“王兄,我看还是别决斗了,方才我们考虑欠妥当!”
王景隆气道:“你们……你们……都走吧!我自己与姓林的决斗。”说罢,抽出腰间的佩剑来,大步向林毅逼来,一直走到林毅身前停下。
林毅不觉吓了一大跳,忙后退了几步站定。王景隆拿手中剑向林毅一指,大声说道:“拔剑吧!姓林的,王某剑下不死手无寸铁之人。如果你是懦夫,便从我的胯下钻过去!”说罢,张开两退,仰面哈哈大笑。
第七十七章 决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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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听了甚怒,一双眼睛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冷冷地看向王景隆。过了好一会儿,林毅咬牙说道:“既然你要决斗,哪本少爷便陪你决斗,不过,我是不是可以随便选一件兵器?”
王景隆脸上露出高兴之色,呵呵笑道:“可以!十八般兵器,你可任选一样。”
“好!”林毅咬着牙,狠狠一跺脚,转身便向放兵器的架子走去。杨景文在林毅身后跟上,关切地说道:“林毅,你可不能中了王景隆的激将之计啊!我看还是等王煜同学请了王学正来,由他出面化解此事的好!”
林毅怒道:“身为男儿,岂能受他人胯下之辱!我定要与他决一死战。”说罢,径直走到兵器架前,拿眼仔细瞅了一会儿,转头问道:“不对呀!这里怎么少一件兵器?”
在他身旁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习武学子,其中一人便是杨文忠,听到林毅这般讲,忙上前说道:“林公子,我们这里的兵器都不缺啊!”
林毅摇头道:“不对!十八般兵器,排名第一的弓箭为啥不见?”
这十八般兵器自古以来,并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像弓弩这种武器,有人将它排在十八般兵器之内,但也有人将它排在十八般兵器之外。这时,林毅要用弓弩,倒也不能算他违规。
杨文忠会心的一笑,走入一间屋内,为林毅取来了一把弓和一壶箭。
林毅拿过来试了试,弓是好弓,箭是好箭。当下把箭壶背在自己背上,手里拿了弓,走到王景隆前面不远处,伸出搭上了一支箭,向他瞄准。
王景隆瞅着他怒道:“你……你……真是好卑鄙!为什么不拔剑,却拿弓,公然做弊?”
林毅不觉笑道:“老子又没摸过剑,为什么要像你一般要拔剑?在我们家乡,十八般兵器,弓排第一,决斗也一向是用弓箭来进行的,你这****选了一把剑!难道我就非得像你一般选一把剑?你要是怕了,便不要比了,回家抱孩子去吧!”
王景隆冷冷的道:“笑话,爷会怕了你,弓便弓吧!不过你可想清楚,你哪弓只来得及射一箭,你若一箭射不死我,我便追上去把你给砍死。”说罢,执剑缓缓当胸而立,
林毅哼了一声,亦冷笑道:“我若一箭射不死你,老子转身便跑,反正这演武场也大,足够咱俩绕圈圈,老子不停地向你射箭,不信就没有一只箭射不中你。告诉你,老子的箭法,可是经过特别训练的,百发百中,今日若是不小心射中了你的一只眼睛,你便会瞎上一只眼,若是射中了你的耳朵,你便会缺上一块肉,若是不幸射中了你的******上,哪你只好入宫做太监了!老子替你去洞房。你可当心点,我马上就*****说着,凝神屏气,拿箭头瞄准了王景隆的胸膛!
王景隆凝神戒备着,身上的汗不知何时流了出来,洇湿了后背的衣衫。忽听得一声弓弦响,纵身便向旁边使劲一跳。不料,今日穿着学生袍,没有更换,被下摆绊着脚,‘扑’地跌了一跤。立时引得周围观看的学子们一阵哄笑。王景隆面红耳赤,忙挣扎着爬了起来,注目看去,却并没有箭支射来,原来林毅这一箭是空的,忙又手持宝剑,摆了个姿势站好,全神戒备着。
林毅笑道:“看你那熊样,一剑拔开就是了,你躲什么躲?当心点,老子这一箭才是真的。”说着又拿箭向王景隆瞄准。
“咦!王学正,你怎么来了?”林毅忽然面现惊讶之色,冲王景隆身后说道。
王景隆顿时吃了一惊,这在校园里私斗,可是被太学这所学府严令禁止的,自己如今硬逼着林毅决斗,若是被学校知道了,还不得给个处分,只怕弄不好还会被开除,到那时,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上舍学子身份也得给丢掉,回家去,只怕得被老爹给打死?王景隆忙收了宝剑老老实实的站好,正欲回头看,只听一声弓弦响,林毅的离弦之箭已经嗖的一声射了过来。
“噗!”的一声,林毅这一箭从王景隆身侧不足一尺处,射了过去,远远的插在了黄土地上。
王景隆惊出了一声冷汗,回身向林毅怒吼道:“你好卑鄙,竟耍诈?老子杀了你……”拔剑便向林毅追砍过来。
林毅慌了手脚,撇了弓箭,撒腿便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道:“杀人啦!杀人啦!王景隆发疯杀人啦?救命呀……,王学正救命呀!”声音叫的好不凄惨。
王景隆迈开大步追到林毅身后不远处,狞笑道:“姓林的,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你个可恶的东西。”挥舞着宝剑,越发显得猖狂。正在得意处,忽听得身有人有炸雷似的喊了一声,“王景隆,你在干什么,快给我住手!”
“这是王学正的声音啊!他什么时候来了?”王景隆转头看去,只见王学正和王煜带了六七个博士,正匆匆忙忙的向这边跑来,当下不敢再逞凶,忙停下脚步,低头站好。
王学正气喘吁吁的跑到王景隆身前,劈头盖脸斥骂道:“王景隆,反了你天了,这太学放不下你了咋地,竟敢当众杀人?咦!你手里还拿着剑,还不快给老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