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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瞬间,区可佟还是能感觉石桑桑冰冷的眼光掠过自己的五官。
“石姊姊。”
“不敢!请直呼我的名字,我不擅跟谁称姊道妹的。”她刻意地保持疏远。“我想私下跟你谈谈。”她客气地询问,完全不把蓝非当一回事。
石桑桑的存在,蓝非和戈尔真一样知晓。
“石姊……姑娘有话直说。”区可佟不觉得有遣开旁人的必要,再说她虽然跟蓝姑娘一见如故,但也不到可以随便差遣人的交情。
“你们就聊一下天好了,我答应要护驾,你也别让我太难看。”这些话蓝非可是冲着石桑桑说的。
“多谢。”对女装的蓝非她也没多说什么。
替各自留步退路是绝对错不了的。站在一旁的区可佟,即使听出他们问答之间的吊诡气氛,却还是想不出来问题在哪里。就在她想破头的同时,蓝非拍拍她的肩,俏皮地眨眼。“邪不胜正,为了自己的幸福要加把劲喔。”
“我……会的。”区可佟嗫嚅。不这么说好像会对不起他似的……邪不胜正,他当她在铲好除恶啊!
蓝非摆摆手,潇洒地退下。
“她”走路的样子好像男人喔。区可佟摇掉自以为的错觉,哈,怎么可能嘛!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一口气把事情解决。我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也希望区姑娘不要嫌我的舌头伤人。”开宗明义,石桑桑干脆得很,这作风颇为符合她纵横商场的俐落形象。
“请直说。”区可佟隐隐约约猜得出是怎么一回事。
“在戚大哥什么都还没说白的情况下,我不会承认你的。”她一直以为戚宁远的好只有她看见,但是“花姑事件”又使她不得不正视这是她自欺欺人。如果她再一味单相思,势必有一天会失去她今生仅爱的男人。
暗自啜泣的日子她过怕了,即使胜算少得可怜,她也必须跳出来为自己争取幸福。
“我不敢强求你的认同,可是……我爱戚大哥的心一点都不会少于你。”区可侈累积多少力量,才鼓起化成言语的勇气。“我爱他!虽然他完全不知道。原来我也打算把我对他的心意长长埋进心底的,可是现在的我不准备这么做了。”
这些日子,戚宁远对她的温柔给了她仿佛拥有世界的错觉,她想要这样的人生,有人扶持相伴,陪着她哭,陪着她笑,陪她一路走下去。
“你配不上他!”对情敌仁慈便是对自己残酷,石桑桑做来全不留情。
“没错!要做人的身世,我是个没人要的孤儿;要背景,我一无可取。我也不知道要怎样非凡的女子,才叫能匹配像戚大哥这样顶天立地的汉子,但是我爱他,爱一个人难道一定要有门户之见吗?我穷,就该舍弃一切来成全你?”区可佟扬起瘦下去后更显晶莹剔透的水眸,许久不见的慧黠漾漫起来。
花姑如此,眼前的石桑桑也是一样,她们一样地狗眼看人低。
让她倾心的戚宁远不是她们心目中的那个样子的。一个爱海成痴的男子,舍了名与利,想要的爱恋岂和世人一样?石桑桑这么想,是大错特错,错得离谱了。
“你说什么?”讶异的火花擦过石桑桑明媚的大眼。一个村姑,原来看似娇娇弱弱,居然也敢回嘴!
“看来我是小觑了你。”石桑桑不怒反笑。“不要以为你带病在身我就会让你,我不会放弃他的。”
“咱们只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区可佟也不示弱。
“我听蓝非说,今天石姑娘来过。”夜深人静的夜里,数盏罩纱的宫灯吐露着火芒伫立在宽阔的船头。海涛如歌吟诵,点点星子里着雾纱,托着一弯新月,迷离幽邃,沁人心扉。
一只熏笼暖烘烘地生着,热香四散,令人心脾俱醉,融融透骨。
“是。”区可佟侧身躺在铺满软垫的长倚上,慵慵懒懒。她如云的秀发披散在锦缎上,星眸如水,戚宁远不觉动情。
“把这件衫子披上,夜深露重。”
“我觉得刚好。”如果依赖他成了习惯,以后可怎好?
在石桑桑面前说了大话的自己,一到戚宁远跟前便没了主意,至今她还没把握这男人的心究竟属于谁。
唉!剪不断,理还乱……
拧着脸的区可佟笑也不笑,戚宁远扳过她尖削的下巴,命令道:“看着我。”
她用无声的眼询问。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只能想着我。”
她想着他没错,还是直接的。
“告诉我。”
他喜欢她微笑起来连眼睛都带笑意的五官,可是那么灿烂的容颜很久不见了,她跟他在一起不快乐吗?
“我想知道……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她很认真地问着,躺不住地仰起了身子。
“不喜欢——它害我很多行为都失常了。”他不觉挽住她胸前的发丝玩耍。“那是爱,爱得天翻地覆,无怨无悔,爱得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像我爱你一样地爱上我。我也好想知道。”
他绕口令似的话搅昏了区可佟的思路,一会儿又是喜欢又是不爱的,他耍着她当猴戏吗?
戚宁远摇头,看来他还是不适合说话,用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他用唇销魂地描绘对她难以言喻的心动疼惜和……挚爱。
不知不觉,她被戚宁远搂放到光洁的地板上。他的目光燃烧着深沉迷醉的情火,啜饮着她身上幽微的香气,奔腾的欲望点着了他想像驾驭的翅膀,他要带着她共赴交织汗欲的天空,一生一世……
他小心翼翼地轻晒她微凉的锁骨,一面近乎贪婪地细看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神秘之火席卷了他素来的理智,他低吼,用全心全意和染了香艳的指在她初识云雨的娇躯燃起万丈璀璨的火光……
她细致的喘息让他心生怜爱,鬓边微汗的脆弱和胴体遗留的浅色唇印都昭示着他肆虐过的痕迹,戚宁远温存地将她搂在怀中,大手自然地覆盖着她的腰肢。
“我弄痛你了。”
想要她的欲念如潮似涌,他情难自己。
她吐气如兰,才落定的心还没个去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对,只能让自己更埋进他的臂弯中。
“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我才没有。”她捶了他一记。
“那就好。我知道你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
“你——件么意思?”区可佟抬眼偷偷觑他。这么亲昵的依偎,给了她难以一喻的安全感互听彼此的心跳,如果要说她没有遇到戚宁远之前的人生是缺憾的,至今,已经被填补完整了。
“我跟石姑娘只是事业上的伙伴,就这样。”他不曾向任何人解释,却无法漠视她的抑郁。
够了!区可佟摸索着找寻他覆在她腰上的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手掌,掌与掌相遇,指与指交缠。她看进他清湛无垢的眼。“是我不好,我应该相信你的。”
“想知道我今天一天去了哪里?”她的似水温柔让他心旌动荡,将交缠的指送到唇边一一啄吻。
铁汉柔情最是动人。
“想。”
“我带你去。”他拾来方才一一卸去的衣裳帮她着装。
说是着装也花费半个多时辰才完毕,戚宁远的不熟练和忍不住频频偷香的动作,让一件简单的事差点没完没了。
戚宁远飞快地奔驰在京城的高楼玉宇上,像腾云驾雾一般。夜深宵禁的城池除了偶尔出现的巡更夫,和一座空城无异。
区可佟从来没经验过这么刺激的快乐,紧紧揽着戚宁远的颈子之余,还连连娇呼,勾起戚宁远的促狭。他故意在飞掠一段平稳的屋檐后,迅雷不及掩耳地飞坠而下,这样的行为总惹得区可佟尖叫连连,两个人童心大发,如入无人之境,把京城的万家千户当成游乐场所,玩得不亦乐乎——
“等等,我看到人了。”裹着斗篷的区可佟相当眼尖,她在戚宁远的怀中蠕动,想下地来。
戚宁远出神地盯着她被风吹刮的丽颜,将帽子更拉拢些。
“这样我会看不见东西。”她抗议。
“回去喊脸痛我可不理你喔。”虽然是威胁,其中的宠爱却浓过什么似的。
“你呢,这么单薄的衣服哪遮得住寒。”从暖和的袖伸出手来抚摸他。
“我一年四季都这么穿,无所谓。”
“那就好。对了,我们下去,刚才我真的看见有人陷在雪堆里进退不得,或许她需要我们帮忙也说不定。”
“热心是好,可是……”戚宁远蹙眉。她显然没有记取到教训。
“好啦,好啦,只是瞧瞧,我有武艺高强的你在身边,不会再出纰漏了。”
戚宁远摇头。虽然他已有心理准备,往后的日子会不得清闲,可是她的热心肠未免太过泛滥。
他的动作俐落简洁,落地就像雪花无声。不过习惯不变,远远站在一丈之外。
这是一条巷弄和街道的交叉口,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正笨拙地与积雪奋战着,即使没见着脸,她狼狈的样子已让人心生笑意。
区可佟还不及出声,那少女又跌了个狗吃屎,整个人以非常不雅的姿势趴在雪霜上,呜呜咽道:“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连你都欺负我,害我走三步退四步,这样要到什么时候才回得了家?”
她可爱得紧,居然冲着雪抱怨起来。
戚宁远清咳了声。
趴在雪地的少女闻声马上扬起清丽的面孔来。
是夜,清辉耀洁的月光十分明媚,那女子的脸蛋明白辉映在弯月下,戚宁远心中一笑。
好个似曾相识的脸。
“呵呵!我见过你喔!”少女装扮的姑娘索性席地而坐,沾雪的手一扫晦气地朝戚宁远挥手。
她认得这眼睛细长非常性格的男人。
“皇后娘娘!”戚宁远放下区可佟,脸严厉地扳了起来。
“我翘家了。”她伸舌轻吐,一开口就招认自己离谱的行为。
“胤知道吗?”
“他要知道我怎么逃得出来?”
“该打!”戚宁远毫不宽贷。身为一国之母,竟敢无视自身的安危做出这种事,谁敢姑息她?一想到独孤胤凶猛狂暴的个性,他几乎要为这小女人的下场担心起来。
皇后娘娘——平凡泫然欲泣,大眼挂着盈盈的委屈。“我不逃,会死得很难看。”
“这么严重?”平凡不是危言耸听的人,戚宁远两难了。
他沉默不语,区可佟适时地拉拉他衣袖。“你认识这位姑娘?”
“嗯。”
“来者是客,请她到我们船上去避避寒吧,有事好说嘛。”没让戚宁远做出抉择,区可佟已经伸手拉起半身湿透的平凡。
戚宁远挑眉。
这一切区可佟都迳自作了决定,他和胤避免不开的冲突恐怕是指日可待了。
第十章
短短时间,区可佟和平凡已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两人都出身贫寒,个性也相似,简直是“一见钟情”了。
两人叽叽喳喳,双手交握,“姊姊”“妹妹”的称呼满天飞舞,完全冷落了戚宁远。
他也不愁,依照独孤胤任性的程度,不消多久肯定会出现带回平凡,他只要等着就对了。
“咦!你见过吹云大哥,那他人呢?”平凡饿坏了,一碟金枣泥糕、一盘酥雪蛋饺和两卷山东大饼卷大葱全进了她腹内,却还喊饿。
这会儿区可佟拿出蜜桃出来款待客人,平凡也不客气地照单全收。
“胤不会什么都没给你吃吧?”戚宁远奇道。皇宫里要吃的什么没有,她倒是好胃口。
塞了满满一嘴的甜蜜,平凡还没回答,一股冷鸷阴恻的男声随风飘了进来。
“凡儿!”
平凡吓得扔下手中的水果,满面仓皇地钻到桌子下面。
“出来,干了什么好事就要有胆接受处罚!”独孤胤的声音像是平地响雷,震得人耳膜生痛。
区可佟是第一次面圣,弯腰就要跪下。
独孤胤视而不见,一对因为狂怒而变深褐色的灰瞳合戾地盯着桌下,全身挟带无与伦比的骤雨,仿佛只要他有所动作,天地便为之崩坍。
区可佟被他的恐怖凄厉的神情吓呆了。
“胤。”戚宁远挽起区可佟的手,不赞成地轻喊。
独孤胤对戚宁远显着是有些微敬意的,他很快地收敛了傲慢骄恣。“这里不是皇宫大内,不必多礼,倒是……平凡,你给朕出来。”他不喜做表面工夫的个性显然根深柢固,转眼便要故态复萌了。
戚宁远无奈地朝区可佟眨眼。“我们闪一边去吧,他们夫妻间的事,咱们管不着。”区可佟还犹豫着,平凡哀怨的眸光却紧瞅着她不放。
“姊姊,你千万不能走,你这一去,可怜的平凡就没了靠山,你忍心吗?”她居然巴住区可佟的小腿不放,惹得独孤胤惊怒交加。
“妹妹有话起来说,不要这样。”区可佟扶起平凡来,平凡便很自然地又往“靠山”的身后躲去。
“平——”独孤胤见到又是一把火。
他这一吼,使得平凡更不肯出来见人了。
“好了,朕不吼你,有事出来再说。”眼看法子用偏了,独孤胤也不管谁在场,面容一整,居然好声好气地诱哄着。
戚宁远瞠大了眼,却没吭半句。
“你说话算话?”小女子出身草莽,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