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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当初就指出许塬乃是富庶之地,那么他们要想压你就得另想办法,否则我这里随时都能收拾他们。”
焦取仁点点头,说道:“学生还嫩,所以现在时常想起以前在书院里师长们的教诲,觉得自己当初还是没学好。”
“所谓的学,出来做事就是在学习,不断的和你在书院中学到的知识在交融。不要气馁,好好干,回头这边换人的话,你也记得多观察,免得再次被人给坑了。”
“换人?”
焦取仁有些发懵。
方醒微笑道:“他们打压为难你,那是他们的权利,可我既然知道了,怎么报复回去,自然也是我的权利。”
焦取仁心中激荡,就哽咽了起来,方醒起身笑道:“此事不只是为你,书院多名学生被打压过甚,偏偏我的事情多,所以就挑了环县来警告他们。”
随着方醒的离去,焦取仁继续留在环县,一直在担心的范颖终于是安心了,他甚至还在想着该怎么把此事隐晦的在书信里提及,好让那些人知道自己曾经给了科学一次狙击。
日子继续,无聊的继续。
……
“他们犯错在前,本伯来吏部举报,蹇大人这是觉着应当无视吗?”
方醒快马赶回京城,家都没回就去了吏部,直面蹇义。
蹇义淡淡的道:“证据何在?本官不可能凭着你兴和伯的一面之词就……”
一本册子被丢在了桌子上,方醒起身道:“你说打压吧哪都有,可这种目的的打压,那些人确定不怕本伯的报复吗?”
别人大抵会斥责方醒的跋扈,可蹇义却知道,方醒这是在代替朱瞻基跋扈。
你们冲着书院的学生下黑手,这是要把朕置于何地?
“连本伯亲自去许塬都无法劝动那些人,他们让一个小吏,刚到环县的小吏去劝,这是什么意思?蹇大人自己斟酌吧。”
方醒走后,蹇义拿起册子仔细看了看,然后沉思良久。
“压住就行了,非得要逼走,这么愚蠢的人,当初是怎么被安排在环县担任县令的?”
蹇义苦笑着写了一份奏章,然后送进宫中。
随后宫门大开,一队骑兵冲了出来。
“是东厂的人!”
安纶执掌下的东厂以狠辣著称,一旦被拿住确凿证据,不管你是什么官职,都别想逃过。
环县依旧懒散着,直至某一天,也就是方醒离去的第十天,一队人马进了环县县城,然后县衙里多了一连串求饶的哀嚎。
范颖被两个番子从值房里拖出来,他用脚勾住门槛,哭喊道:“下官错了!下官愿意去向焦取仁赔罪,愿意……”
领头的档头怒喝道:“没吃饭吗?”
一个番子担心被呵斥,就一脚踢去。
“啊……下官有罪!下官有罪!愿意去交趾……”
里面的王续也不好过,他想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可一双腿却软了,要靠在门边才能维持着站姿。
他对两个番子笑道:“本官……”
两个番子面露狠色,王续伸出手来,脸上的镇定换成了惶恐,说道:“本官,不,此事是范颖一人干的,和下官不相干。”
“王大人,别扯这些没用的,到了东厂自然有你说话的机会。”
一个番子近前,手中握着绳子。
王续的眼睛不停的眨动着,他强笑道:“兴和伯……下官和兴和伯当时谈笑风生……下官……下官……饶命啊!”
王续突然声泪俱下的跪在地上,哭喊道:“兴和伯雅量高致,下官只想和他老人家亲近,早晚请益,都是误会……”
东厂的人看到这个场景,都不禁摇摇头,两人过去绑了王续,但王续却走不动了,最后只得架着出去。
到了前面,几个小吏被拖在门外跪着,再近些跪着的就是范颖。
见到范颖,王续顿时浑身就有了力气,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畜生,本官对你这般推心置腹,你却狼子野心,都是你这个畜生弄的鬼……”
范颖已经绝望了,他知道方醒不会放过自己,但……更不会放过王续。
他扭头对王续笑了笑,说道:“是你想升官……”
王续勃然大怒,竟然挣脱了看押,背着手冲过去,踢打着范颖。
范颖却不肯吃亏,起来就展开了反击。
……
宽宏大量之名随着王续和范颖被拿下而再次响彻云霄!
这是一次警告,及时的警告。
据说皇帝已经愤怒的准备把王续和范颖两家人流放到苏门答腊去,这个消息一出,京城官场噤若寒蝉。
苏门答腊,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只知道一样就够了。
海外!
那几乎相当于是被抛弃了,别人是移民,海外却是遗民。
这太狠了吧?
于是乎宫中就收到了几分含蓄的奏章,奏章里没求情,只是列举了移民海外的坏处。
“主要是说移民海外,天长日久之后,就会成为大明的外患。”
杨荣的气质越发的沉凝了,以前那位机敏带点活泼的杨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沉稳的大明首辅。
“杨大人这是来偷懒的吧?”
两人在庄子里漫步,身后的无忧带着两条大狗跟着。
杨荣点点头,说道:“你这次从海外带回了许多金银香料,朝中对出海顿时哑然,所以他们此次只是寻了个借口罢了。”
“苏门答腊归于旧港,按照本官的理解,你应当在谋划着满剌加,不把那道海峡牢牢的控制在大明的手中,你必然是不肯罢休的。”
“当然不肯罢休。”
方醒回身看了一眼无忧,然后说道:“那道海峡就是大明的生命线,落在别人的手中,我将会寝食难安。”
“本官看过海图,那道海峡确实是至关重要,封住之后,大明海疆就固若金汤,进可攻,退可守,只是……一是驻军,而且还得常年保持水师在海峡的存在。二是移民,没有移民,驻军就稳不住。”
杨荣抚须道:“陛下此举让人震惊,可本官却知道,这只是海外移民的开端罢了!”
第1951章 不要管我(最后三天,求月票!)()
哈烈的夏天阳光明媚,撒马尔罕,这座曾经的明珠,现在也被战争弄的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一队骑兵缓缓走在街道上,马背上的人叹息道:“我还记得当年这里有多繁华,四方商人在这里交换货物,然后送往各方。”
“如今……还好商队依旧回来了。”
也思牙看到了商队,那些商人正蹲在一个废弃建筑的边上交易,看着依旧狡猾。
几个商人警惕的看了也思牙一眼,然后都背转身去,说话的声音又低了些。
哈烈内战,撒马尔罕几经易手,最终被篾儿干拿到了手中。为了筹集钱粮,哪怕他不敢确保自己能保住多久,可依旧迫不及待的许诺安全,把商队重新召集了起来。
有商队就有了赋税,有了物资,篾儿干的势力就这样慢慢的膨胀了起来。
一路到了个保存还完好的宫殿外,搜身之后,也思牙被带了进去。
外面残垣断壁,宫殿内依旧奢华。
等见到了那位篾儿干,也思牙恭谨的说道:“兄长,您的威名我在明人那边都有耳闻,哈烈王这个名字重新在明人那里引发了恐惧。”
上面坐着的男子冷哼一声,说道:“也思牙,你做了明人的俘虏,当时父王还想着去营救你,可你却自己回来了。告诉我,明人想让你做什么?”
边上站着的侍卫都握住刀柄,怒视着也思牙。
这是一支从混乱中杀出来的精锐之师,他们的人数没有老王在时多,可战斗力……
也思牙并未慌张,他说道:“兄长,明人并不是威胁。”
篾儿干阴狠的盯着他,喝问道:“你做了明人的说客?!”
也思牙苦笑道:“兄长,明人用不着我做说客。”
“他们想进攻哈烈吗?”
刚夺取了撒马尔罕,篾儿干有些担心明人会趁机远征,到时候自己立足未稳,怕是只能放弃这个要地。
也思牙说道:“兄长,我才从其他几位兄长那边来,我告诉他们,大明对于哈烈并没有野心,我们应当要和平相处。”
上面传来了一声嗤笑,篾儿干不屑的道:“你是在明人那里被哄晕了头吧,两国从那次大战之后,哪还会有什么和平,如果不是距离遥远,明人的大军早就来了。”
也思牙争辩道:“兄长,明人现在的目光在海上,他们朝中在争论着是否继续出海,还说要去很远的地方。至于草原,他们修建了几年,兴和城才将建好,而移民至今还装不满那座城市,他们进攻哈烈做什么?难道再建一座城?人从哪来?”
“明人很富庶吗?”
篾儿干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也思牙下意识的回答道:“很富庶。”
篾儿干点点头,面色和气了些,说道:“那几个在想什么?我猜想他们一定把你赶了出来,若不是看在你以前好欺负的份上,粮草都不会给你。”
也思牙赧然的道:“是的兄长,他们原先在那边依旧争斗着,那两只羊和肉迷人之间有些动静,所以他们停手了,正在观望。”
“他们在害怕,害怕肉迷人向东边扩张。”
篾儿干轻蔑的道:“明人在东边建城,西边的两只羊和哈烈人也很强大,哈烈只能团结起来,才能抵御那些豺狼虎豹,我准备派人去告诉他们,要么一起联手,要么我将会发动进攻,把哈烈重新统一在一面旗帜之下,为了曾经的荣光而奋斗!”
也思牙还想劝几句,篾儿干却摇摇头道:“你先去歇息,晚些和我一起用餐,告诉我明人的情况。”
也思牙很失望,他被人领着出去,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可以安心睡一觉了,不用担心强盗马匪的袭扰。
哈烈的混乱导致盗贼增多,大势力和城市是最佳的避难所。
所以撒马尔罕进驻了不少人,这些人靠着为篾儿干工作而获取微薄的收入,来维持着一家人的生命。
街上行人衣衫褴褛,脚步匆匆。
也思牙好歹是客人,那些行人被警告后,离他远远的。
“抓住他!”
一声大喝后,两名侍卫带着也思牙躲在了边上。
前方一阵喧哗躲闪之后,一个穿着破烂的男子冲了过来,身后紧紧跟随着十多名军士。
也思牙看着这个狼狈奔逃的男子,心中咯噔一下。
这是明人!
那张脸上有也思牙熟悉的气息,就是看守他的人经常流露出的气息。
这人在奔逃着,就在跑到和也思牙平行的地方时,一个不知道是哪的男子冲了出来,奋力用手中的木棍抽打过去。
也思牙看到男子伸手格挡了一下,他甚至看到了被木棍砸断了骨头的手臂垂下,然后木棍再次砸去……
男子摔倒在地上,那十多名军士冲过来控制住了他。
出手的男子堆笑着凑过去,一个军士随手一巴掌就把他扇倒在地上。
“这是明人的奸细!”
两个军士把男子反绑了手拖起来,断掉的手臂弯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惨嚎声刺耳之极。军士洋洋得意的说道:“他们在这里收集情报,还暗杀我们的人,按照殿下的吩咐,马上会处死他!”
观看处死同类,这是人类的一个爱好。当得知这个将被处死的人还是自己的死对头时,那气氛几乎比赶集还热闹。
就在离宫殿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开阔地。
撒马尔罕此时最不缺的就是劳力,随着宫殿中传出的命令,一个木台子很快就拔地而起。
明人被捆着跪在台子上,身边站着几个军士,其中一人挥舞着鞭子说道:“鞭刑!”
啪!
哈烈人玩马鞭的技巧大抵当世一流,一个漂亮的鞭花之后,惨叫连绵不绝。
也思牙也在下面看着,他摇摇头道:“告诉兄长,不要去激怒明人。”
陪着他的卫兵不满的道:“这里是撒马尔罕,明人最得意的时候也不能踏足这边。”
台上的明人被人从前方揪住头发,全身只能紧绷着承受鞭挞,惨叫声中,也思牙看到了那张满是痛苦的脸上多了些狠意。
这是死士!
也思牙想起了大明最精锐的两个特殊衙门。
锦衣卫和东厂!
是锦衣卫的人吧?
“说出你的来历和身份!”
台上的鞭打停了一瞬,有通译在喝问明人。
那明人的头发被拉着,所以脑袋能转动的幅度很小。他喘息着,努力抬眼看着四周,渐渐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通译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