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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感受到了足够的威胁,然后必然会警惕,所以下次再到泰西时,他们的实力肯定会大不相同,而且法兰克和金雀花之间的战争将会结束。”
方醒觉得有些荒谬。
法兰克和金雀花之间的战争他不知道究竟打到了什么时候,可现在居然因为大明的原因而停战了。
“那么水师组建之后,目标就要对准他们。”
两人开始商议水师在外可能的基地,从海峡一直摸到木骨都束。
“鼍龙湾可惜了一些,不过咱们以逸待劳也不错,他们若是能从里面出来,那么就迎头痛击,难道咱们还会怕了不成?”
“鼍龙湾过去就不好补给了,在目前来说,咱们不适合太靠前,不过鼍龙湾后面有岛屿,到时候弄几个点,补给修船。”
两人商议了许久,郑和记录下了不少重点,然后回去做规划。
而等候了许久的陈默这才得以进来。
“兴和伯救命……”
一见面这货就跪下了,而且还抱着方醒的大腿,几乎是嚎啕大哭。
方醒愕然道:“什么命?谁要杀你?”
陈默抬头,眼泪鼻涕一脸,说道:“兴和伯,有人跟踪下官,被老黄发现了,提醒了下官。”
陈默和方醒的渊源颇深,所以要是动他的话,至少得给方醒说一声。
可谁也没给他说过什么。
“你且回去,本伯稍后让人去查。”
等陈默一走,方醒就找来黄钟问话。
“陈默……最近有些得意,发飘了,有了家室还去勾引女孩子,被人点了出来,好像是东厂的人。”
“有趣。”
方醒觉得东厂的居然会好心到去阻止了事态的发展,真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安纶这是什么意思?”
方醒并不觉得一个礼部主事值得安纶去盯着,他玩味的道:“他这是在挑衅我吗?”
黄钟摇头,然后迟疑着点点头,“伯爷,说不准啊!”
“那我倒要去看看。”
……
“盯紧了那些人,特别是那些地方望族,只要是对新政不满的,都记下来,等时机一到,全部拿下!”
东厂里,安纶在台阶上坐着,下面站满了人。
他又白了不少,气质阴柔了许多,只是随便抚弄一下鬓角,那阴冷的眼神就能让人心中发寒。
陈实就在第一位,他认真的听着。
安纶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把鬓角的头发在手指头上卷了几卷,淡然道:“别去想什么关系,什么望族,这些都是假的,效忠陛下才是真的。”
他冷冷的看着麾下,心中却在琢磨着最近朝中的动向。
“定国公府多大的功劳?可定国公都自己清理了投献,还进宫请罪,那些士绅算个什么?啊!算个屁!”
“忠心,咱家说过多次了,东厂上下的第一要务是什么?就是忠心。”
安纶起身,挥舞着右手喊道:“没了忠心,再多的功绩也是居心叵测,丧心病狂!”
陈实的脸颊颤动一下,想提醒他不该用丧心病狂,而是该用蝇营狗苟。
可安纶现在威严日盛,他只有装作没听到的份。
他看了下面一眼,那些档头们都很老实,几个档头还一脸求知欲的看着安纶。
这就是人才啊!
“散了吧!”
敲打完手下,安纶冷着脸遣散了他们,就留下了陈实。
“闫春辉现在怎么样?吏部对他的考评如何?福建布政司那边对他的看法如何?”
安纶问这话的时候眼神冷厉,死死的盯住了陈实。
陈实不知道安纶为何要对闫大建父子那么关注,不过他不想干涉,所以马上就说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
“公公,闫春辉这一两年在蛰伏,吏部两次中上考评,说是可以升官,可是闫大建却亲自去找了蹇义推却了。”
他看了安纶一眼,然后继续说道:“至于福建布政司,那边毕竟有闫大建的故旧在,所以闫春辉一直没动,而且为官很谨慎,没有恶评。”
安纶点点头,说道:“辛苦你了。”
“不敢不敢!”
安纶面色缓和了些,说道:“继续盯着,那对父子有些问题,咱家一直想找到证据。”
陈实急忙应了,这时外面有人来禀告,兴和伯方醒来了。
第2200章 误会的耳光()
方醒进来,见安纶还坐在屋檐下,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为何要盯着陈默?”
安纶斜睨着方醒道:“这是东厂的事。”
“懂外交?”
“什么外交?”
“那你不懂还咋呼什么?”
“陈默和那些人太亲密了,洗澡都是四个木桶并在一起,咱家都为他恶心。不盯紧他,若是他泄露了什么,谁的事?”
安纶理直气壮,方醒却只是笑了笑。
“你的人被别人发现了,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是你的人太差,还是你的人想借此告诉本伯什么?”
方醒还是在微笑,可眼中的厉色却多了些。
陈实在边上有些担心,他担心方醒突然出手,暴打安纶一顿。
兴和伯暴打东厂厂督,外界会是什么反应?
最多的大概就是东厂活该,其次的便是两条狗撕咬,我们看戏。
安纶没有躲闪,淡淡的道:“陈默只是个猥琐之徒,咱家不需要用他来说明什么。”
方醒点头,然后说道:“那叫你的人收敛些,不然陈默心慌意乱之下导致出错,本伯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
安纶冷笑道:“东厂如何行事不用外人置喙,兴和伯难道想插一手吗?”
方醒退后一步看着他,淡然道:“置喙不置喙的,本伯不想去找陛下罢了,你这般的人,小心没有结果。”
安纶嗬嗬的笑道:“兴和伯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你现在可是举世皆敌,南边的那些人可是恨不能吃了你的肉,剥了你的皮。”
“那匹马好吗?”
方醒突然问道,然后他看到安纶的脸上开始涨红,恼怒。
白胖的人恼怒是最明显的,那脸上的红色几乎能盖过女人。
安纶渐渐眯着眼,他起身道:“兴和伯这是来东厂找麻烦的吗?”
“那又如何?”
东厂最近在盯着金英,不,是盯着工坊,而那边锦衣卫早就布局了,东厂的加入算是添乱,所以双方斗了一场,弄的那些工匠都知道了锦衣卫布下的几个暗桩,气得沈阳只想砍了安纶。
这事儿就是前几天发生的,所以方醒算是新仇旧恨。
“叫你的人从通州的工坊滚出去,不然别怪本伯下狠手!”
那边可是重点保密单位,要是闹大了,被外界知道了里面的东西,安纶和沈阳都跑不了。
安纶摇摇头道:“抱歉,那边东厂必须要盯着。”
呛啷一声,门外传来了拔刀的声音。
瞬间方醒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
安纶捂着自己的脸,尖叫道:“来人呐!”
门外顿时冲进来十余人,却有辛老七和小刀,两人都长刀在手,上面竟然有血。
“老爷,刚才他们挑衅,小的和小刀还击。”
辛老七还在盯着那些番子,可那些番子提着刀,却无人敢靠近,连和辛老七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小刀笑眯眯的道:“老爷,刚才他们先动的手,七哥一刀就砍了两个。”
这是被砍怕了!
方醒退后几步,微微颔首道:“你好自为之。”
安纶面色铁青的道:“兴和伯,今日奇耻大辱,且等陛下公论。”
“随便你!”
方醒转身,辛老七和小刀一人一边护着他,三人疾步出了大门。
“公公!”
安纶脸上的巴掌印很是明显,但职场有一句话却是古今通用的。
——上司的丑事你别看,看到了也要装作不知道。
像那个一脸忠心耿耿,外加义愤填膺的蠢货,陈实觉得他是在揭伤疤,安纶弄不好会拿他来出气。
“你去塞外看看。”
只是一句话,安纶就处置了那个没眼力见的档头,然后急匆匆的带着人进宫求见皇帝。
……
方醒却找到了沈阳,问了他们和东厂之间的事。
沈阳脸上的刀疤渐渐在缩小,这是他找了名医的结果,据说是他不愿意吓到自己以后的孩子。
锦衣卫里的气氛轻松,沈阳叫人给方醒泡茶,然后说了和东厂在工坊的恩怨。
“他们就是想着立功,那个档头是别人的人,安纶好像也收不住他,而且那人没眼力见,这次和咱们一闹,就被安纶顺势抓住了把柄,据说那人已经向安纶低头了。”
方醒一怔,有些恍然大悟的道:“这是别人的错,他为何不解释?”
沈阳苦笑道:“兴和伯,咱们这等阴暗的地方,你要想统御麾下,那就得仗义,有担当,安纶要是把那事推卸给了别人,不说旁的,跟着那个档头的番子们可就心冷了。”
他唏嘘道:“人心一冷,这人就带不动了。”
方醒默然,然后说道:“工坊那边要盯紧,一旦发现有行为不轨的,要及时控制住,然后赶紧禀告上去,记住了,那边的东西价值连城,不少东西甚至是关系到大明的国运。”
沈阳点头道:“是啊!怪不得安纶马上就换了人,坏事的那个档头估摸着要被流放了。”
东厂和锦衣卫内部的流放,就是直接把犯事人派驻到最艰苦的地方去,至于啥时候能回来,真的说不清楚。
他见方醒面色复杂,就说道:“安纶最近倒是越来越阴了,不过大局他还是有的,工坊的事咱们抓了他们两个人,还回去的时候都受过刑了,他也没说什么。”
“我知道了。”
就在方醒和沈阳说着安纶的时候,安纶已经跪在了暖阁里。
“起来。”
朱瞻基看着有些疲惫,这是因为孙贵妃生病了,月子里生病,不说太医院,他自己都有些担心。
太后是不会管的,她老人家只有一个儿媳,那就是皇后,其他女人在她的眼中不过是小妾罢了。
哪怕是有金册金宝,可孙氏在太后的眼中也仅仅是个得了男人宠爱的小妾。
当年她在后宫的几个对手,最终的结局可是让人心凉。
都到地底下接着服侍仁皇帝去了。
而胡善祥也不能管,按照怡安的话,您现在去帮忙,那人的病好了,可以后有个什么重病,别人都会说是您早些时候下的药,所以啊,别管闲事!
于是朱瞻基就只能亲自去看望自己的白月光。
所以他有些疲惫,但在安纶的面前却依旧威严。
“南边如何了?”
第2201章 朕这是昏睡了?(感谢‘断橋残雪’成为本书新盟主)()
“陛下,南边的士绅们都很愤怒,甚至有人请人作法,想咒死兴和伯……”
朱瞻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安纶继续说道:“有人酒后说还不如划江而治,南北各成一国……”
“背景如何?”
这个问话让安纶一下就提起了精神。
“陛下,那人背景普通,有名的口无遮拦。”
如果是有大背景的话,安纶估摸着皇帝想借此在南方掀起大案。
他不敢用谎言来换取前程,否则一旦形势突变,那么他就是祭旗的那个倒霉蛋。
“是吗?”
朱瞻基靠在椅背上,微微点头。
俞佳过来引了安纶出去,到门外时,低声道:“近期看好京城。”
安纶马上眯着眼,仿佛在躲避外面的日光,然后低声问道:“可是有人要找死吗?”
“不是。”
俞佳不肯透露原因。
“好,咱家知道了,保证看好京城,若是有人敢谋逆,东厂上下必然要剥了他的皮!”
俞佳目送着他远去,然后回身掀开帘子进了暖阁。
外面的光线一下照进去,随着帘子落下的摆动而明暗不定。
窗户是玻璃的,很纯净,光线投射进来好像直直的。
那光线落到了一只鞋子上。
俞佳抬头,见朱瞻基以手托额,嘴角下垂,竟然在打盹。
这是一个疲惫不堪的皇帝,并且有些众叛亲离。
……
“他愿意为了那个女人和天下作对,那本宫还有何可说的?好在他还没昏头,没在国本上动摇,不然这大明啊……”
宫中唯一敢批评朱瞻基的也就是太后,此刻她看到了殿外的端端,而玉米刚被放到地上,被端端牵着。
太后苦笑道:“他要是一意孤行,这大明就要见不到光亮了。”
“皇祖母!”
孙子孙女的到来让太后飞快的换了个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