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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长犹豫了一下说道:“伯爷,小的家里就靠着那点小生意过活,若是被毁了,那……”
另一个家长也是说道:“伯爷,那个崇文书院听说背景深厚,小的是怕了呀!”
有人开头,剩下的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家的难处,让那些学生们都羞恼的不行。
可父母说话,儿子是不可插嘴的。
“德华,出了什么事?”
解缙和黄钟都被惊动了,而马苏和徐方达也来了。
方醒艰难的回身道:“是崇文书院,不打紧。”
解缙看着那些学生和大人,皱眉道:“该去上课的都赶紧去,此事自有我们处置,无需担心。马苏和徐方达带着他们回去。”
这可是前首辅啊!
方醒也是笑道:“不碍事,若是解决不了,方某自然不会勉强大家。”
李嘉劝道:“爹,山长在这呢,您先回去吧,今日就不要出去接活了。”
方醒欣赏的道:“李嘉说的没错,今日大家就安心在家等着,稍晚自然会有结果。”
李建中愁眉苦脸的道:“老大,爹担心……”
李嘉摇头道:“爹无需担心,这等卑劣的手段不是正路,这里是金陵,天子脚下,他们猖狂不了多久!”
“那爹就回去了,若是有事你赶紧回家说一声。”
“老二,记得要报信啊……”
“……”
等人都走了之后,辛老七提着一个高脚凳子进来,然后方醒就扶着凳子说道:“此事必然和昨日我被打有关系,这是墙倒众人推嘛。”
解缙面色铁青的道:“无耻之尤!老夫今日倒要看看是那家书院是什么来头!”
黄钟无奈的道:“解先生,可要是他们不承认怎么办?”
解缙傻眼了,是啊,证据都没有,你去干嘛?
“可这事不能不解决!不然除去方晓、袁达和李二毛之外,估摸着都留不住了。”
没人敢去威胁方政,而袁达和李二毛都把家安在了书院里,那些人鞭长莫及。
解缙犹豫道:“德华,要不就通知太孙?实在是不行就上一本奏折,想必陛下不会拒绝。”
方醒摇摇头,目光冷冽的道:“不必这般麻烦,咱们直接找上门去。”
解缙无奈的道:“可咱们没证据啊!找上门去没用,崇文书院只需不承认即可。”
黄钟也是苦笑道:“咱们这是伯爷曾经说的那样,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方醒悠悠的道:“谁说我要去说理了……”
第645章 金陵城中的强拆()
崇文书院原先是一位被抄家灭族的豪商主宅,被抄没后,这处豪宅被认为是不吉利,而且面积太大,所以乏人问津。
而后被崇文书院收购,据说花费也不少。
大门上是一个牌匾,上面书写着崇文书院四个鎏金大字。
大清早,学生和先生都进去了,所以门房偷得半日闲,就把买的油饼拿出来,放在小碳炉上烘烤。
油饼滋滋的作响,颜色焦黄,门房闻着香味不禁食指大动,正准备用筷子夹起来,却听到了马蹄声。
尼玛!这里可是书院,谁敢纵马?
大门此时紧闭,就门房这里有一个窗户,他打开窗户就准备喝问。
九个浑身散发着肃杀气息的骑士拱卫着一辆马车正停在大门外,门房以为是哪位贵人来看书院,就问道:“敢问贵人身份,小的好进去禀告。”
辛老七对趴在车里的方醒道:“老爷,已经到了。”
“扶我下去。”
车里的黄钟和外面的辛老七一起把方醒扶下车来,黄钟说道:“伯爷,要不还是派人去学生家守着吧,只要抓到几个,咱们就有话好说了。”
方醒艰难的笑道:“他们又不是傻子,只要咱们的人在,没谁会去,可咱们总不能永远都守着吧?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不如直捣黄龙,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黄钟心中咯噔一下,“伯爷,没有证据啊!”
方醒活动着双腿,冲着门房微微一笑,“他们既然敢玩阴的,那老子还要什么证据,老七!”
“老爷!”
辛老七轰然应诺,其他家丁也都拿出了武器——木棍!
门前顿时杀气腾腾,门房喊道:“这里可是崇文书院,你等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快退去!”
方醒斜睨了门房一眼,指着大门道:“给我砸!”
“你敢!”
门房尖声叫道,可辛老七和家丁们权当他是犬吠。走到门前后,辛老七看到大门粗厚,就说道:“一起来。”
“一,二,三……”
“嘭!”
“一,二,三……”
“嘭!”
巨大的声音传到了书院里,郑启年放下手中的书本,皱眉道:“你等继续读,老夫去看看。”
林杰和夏铭有着相似的经历,所以渐渐的关系也变得亲密起来。
夏铭打个哈欠道:“这是谁喝多了,居然敢来崇文书院找事。”
林杰天资颇高,所以有些傲娇,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低声道:“那兴和伯被陛下重责了一顿,现在你可还在后悔?”
夏铭不自在的道:“我哪有后悔?”
林杰用那种掌控一切的眼神看着他道:“在兴和伯引雷电成功之后,我就知道你后悔了。”
“胡说!”
夏铭拿起书本,跟着念了起来。
林杰洒然一笑,目光扫过教室里的同窗,一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嘭!”
大门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响,所有的学生都中断了读书,好奇的看着外面,可有郑启年的话在前,谁也不敢出门。
林杰仗着深得郑启年的喜爱,就起身道:“我去看看。”
“同去同去!”
可等他们到了大门处后,却看到门房正跪在边上,而郑启年面色铁青的在咆哮。
“大胆!你等何人?”
辛老七默然不语,郑启年觉得占据了上风,就冲着门子喝道:“书院圣地,居然有贼子出没,去报官!快去!”
门子抬起头来苦笑道:“郑先生,是兴和伯。”
郑启年的脸色一沉,目光转动:“兴和伯在哪里?”
“本伯在这里。”
辛老七闪开,方醒拄着拐杖出现了。
这位儒家的叛徒终于出现了,郑启年沉声道:“兴和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光耀门庭,门面,门脸……
冲撞大门,这个有些太过分了吧!
方醒看着那群沉默的学生,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本伯今日就是来找茬的,荣先生是谁?”
郑启年摇头道:“书院并无此人。”
“你们还有第三产业?”
方醒把拐杖拿在手里舞动着,讥笑道:“青皮不可怕,就怕青皮有文化,砸!”
“谁敢?”
郑启年张开手臂想阻拦,可却被辛老七推了一把,踉踉跄跄的退到了学生那边。
“先生……”
这群学生哪里见过这等粗暴的行径,都慌成了一团。
“嘭!”
几个家丁拆下了一根柱子,就用这根柱子开始了拆迁。
“轰!”
课堂的侧面被柱子撞塌,接着又是另一面,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柱子立在那里,也被撞倒。
“轰!”
整个屋子轰然倒塌,灰尘飞扬。
郑启年跺脚道:“五城兵马司的人还没来吗?”
“轰!”
在第二间屋子被拆垮的时候,五城兵马司的人终于来了。
“还不住手!”
大白天的居然敢在金陵城搞强拆,这是在蔑视五城兵马司啊!
十多名军士冲进来,挥舞着长刀喊道:“都跪下!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可拆迁依然在继续,方醒回身道:“你等来晚了。”
“你是何人?”
为首的小旗官拦住了手下,谨慎的问道。
敢在这个时候拆别人房子的,不是神经病就是敢蔑视律法的家伙。
“本人方醒。”
“兴和伯?”
小旗官愕然道:“兴和伯,还请停下,有事去大理寺行吗?”
这种案子五城兵马司是不乐意接的,哪怕那些巡城御史都想出名想疯了,可依然不敢。
郑启年愤怒的道:“此人打砸书院,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林杰没见到过方醒,所以还好些,可夏铭看到方醒后却有些躲躲闪闪。
这就是兴和伯啊!
林杰嘴角含笑,觉得此人行事冲动,以后多半会坏事。
看来没进知行书院是对的。
“这人昨日已经被陛下厌弃了,他这是在自暴自弃,咱们离远些,看他如何猖狂!”
“咱们书院可是有背景的,他一个刚被陛下仗责的过气伯爷,居然也敢来闹事,多半要下诏狱!”
“……”
想起方醒昨天刚被朱棣仗责,这些学生们的胆子也大了,认为方醒此时最应该做的就是躲在家里,老老实实地不要冒头。
“昨日知行书院的十多名学生被威胁,要求他们转到崇文书院,否则就断了一家人的生路,所以本伯今日就来了,来看看崇文书院究竟是有多牛笔,居然想断了本伯书院的生源。”
呃……
这话小旗官马上就相信了,因为大家都觉得方醒此时应该在家养伤,顺便躲风头。
那么对知行书院的学生下手,这肯定就是方醒的对头干的。
趁你病,要你命,这个道理谁都知道。
痛打落水狗嘛!
可现在看来这只落水狗的胆子有些大,居然敢反击。
第646章 想死全家吗?()
“手段拙劣,目的卑鄙,这样的书院能教出什么学生来?”
在拆房子的声音中,方醒踱步道:“这里有几个都是当初被知行书院录取,然后被挖过来的学生,这样的手段虽然卑劣,可方某却认为是同行之间的竞争,无需动怒。”
夏铭躲在人群中,心中酸辣苦涩,什么味道都有。
“听说兴和伯护短,以前还不相信,现在终于是见识到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去报名试试。”
“方学也不错啊!陛下都没有封禁,太孙殿下也是方学的弟子,可惜就是不能科举,否则肯定会被挤破头。”
“不是不能科举,而是他们儒学的课时很少,考不上。”
“……”
林杰听到同窗的议论,恼怒的回头喝道:“都闭嘴!小心把你们逐出书院。”
“那正好。”
一个学生不屑的道:“居然用断人生路的卑劣手法来抢学生,这样的书院我看长久不了,在这里读书,老子觉得丢人!”
林杰被梗的面色发青,咬牙切齿的道:“事情真伪还未可知,你等就自乱阵脚,我羞于与你等为伍!”
夏铭默默地站在后面,看着林杰的模样,嘴角渐渐的翘起,露出了一个苍白而诡异的笑容。
“此事我正式向你们报案,这是图像。”
方醒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中年男子,脸颊瘦削,蒜头鼻,细长眼。
“这人就是那位荣先生。”
方醒把画像展示了一圈,看到学生们没人认识,就转到小旗官那里,“此人你们可认识?”
“不认识。”
小旗官仔细看了看,马上就说不认识,可方醒却看到他的表情有些慌张。
“是谁?”
方醒笑眯眯的道:“说出来,若是谁敢报复你,那本伯饶不了他!”
小旗官呐呐不言,心想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能保谁?
老子要是说出来,到时候被人打闷棍了咋办?
“闪开!”
就在僵持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暴喝。
谁来了?
是幕后的那人吗?
方醒有些期待着,崇文书院的师生们也在期待着。
小旗官如释重负的退到边上,心想你们自己去斗吧,别扯上我。
门外围观的百姓被驱赶开,接着进来了一个方醒熟悉的人。
贾全目光梭巡,看到没威胁后,这才闪身。
“殿下万安。”
“殿下万安。”
朱瞻基就在这声音中走进了崇文书院,面色微沉。
方醒愕然道:“你怎么来了?”
朱瞻基看到辛老七他们还在拆房子,就问道:“德华兄,这是为何?”
方醒笑了笑:“有人用断了学生家中的生路来威胁他们转到崇文书院来,这些人大抵是觉得我是要倒霉了,肯定不敢反抗。”
“是谁?”
朱瞻基的目光扫过崇文书院的师生,郑启年喊冤道:“殿下,并无此事啊!兴和伯这是在无理取闹!”
方醒淡淡的道:“本伯还不屑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