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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醒看着他手心的水泡疤痕,摇摇头道:“你既然在嘉蔬署做事,种地这一块你是避不过去的,慢慢来吧,要不我找人教教你?”
“行啊!”
陈潇虽然胖,可骨子里也是不认输的人。嘉蔬署这活还是汉王给安排的,他若是临阵退缩,北平城中怕是会有人讥讽汉王,说他有眼无珠。
“还有,你既然回来了,那就去汉王府拜访一番,也是一个礼节。”
方醒漫不经心的说道。
陈潇讶然道:“汉王不是在修兵书吗?怕是不肯见我吧?”
方醒接过木花送来的水杯,慢慢的喂着平安。
“去了是情分,不去就是白眼狼,你选哪一种?”
方醒叫方五把陈潇送去汉王府,等人走后就不厚道的说道:“汉王最不喜欢应付这等客气的场面,这下可尴尬了,哈哈哈!”
有的人内心羞涩,可却会在外表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来,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本性。
而朱高煦就有点儿这个意思。
“那您还让他去?”
张淑慧把平安抱起来,熟练的逗弄了一下,然后回身递给小白:“你这个当娘的真会偷懒,尿了!”
小白赶紧摸摸平安的屁股,果然湿了。
“平安不喜欢哭,尿了就知道哼哼。”
“是个心大的,长大必然是个沉稳的好孩子!”
方醒给了小白一个安慰,回头又给了张淑慧一个夸赞:“淑慧果然是细致入微,为夫佩服。”
……
而朱高煦果然是尴尬了,在陈潇那‘崇拜’的眼神下尴尬了。
“……殿下,下官必兢兢业业,不敢懈怠……”
朱高煦只觉得面皮发烫,浑身紧张。他猛地起身,陈潇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
“回去吧,好好做!”
朱高煦瞪眼道,让陈潇完全摸不着头脑。
大哥,我是来感谢你啊!你就是这种态度?
朱高煦兴许是觉得这态度不大好,就说道:“本王还有要事,就不留你了。”
陈潇腹诽着,起身告辞。
张天静把陈潇送了出去,两人都胖,不过张天静矮了陈潇大半个头,显得格外的好笑。
朱高煦是要准备出门,等张天静回来后,他交代道:“本王去一趟户部,看看能捞几个城外的店铺回来。”
张天静倒也不担心谁敢骗这位王爷,只是说道:“殿下,方才您该和颜悦色才是。”
朱高煦瞪眼道:“一个小小的嘉蔬署的小官罢了,难道本王还要挟恩求报?丢人!”
张天静知道这位王爷的心思,他想跺脚,最后还是化为一声叹息:“殿下,这是兴和伯的示好,他想让外人知道他和您的关系密切啊!”
呃……
朱高煦的脑袋里一团乱麻,眨巴着眼睛道:“为何?”
我也不知道啊大哥!
张天静无奈的道:“殿下,咱们府中近来少人交往,外间传闻您残暴,加上又……没有了那个指望,门前冷落啊!兴和伯此举大抵是想为殿下正名的意思。”
朱高煦窘迫的道:“那便罢了,你叫人追出去,就说本王回来请他吃饭。”
张天静哭笑不得的道:“殿下,这样不妥,外人看着就像是玩笑,这样吧,在下去一趟顺天府,和陈大人聊聊,他自然就懂了。”
朱高煦不耐烦的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整日就想着害人,自己去,别来烦本王!”
第1015章 大型忽悠术,朱棣要学骗术()
朱棣的行事风格就是雷厉风行,在叫人赏了差点被他砸中的夏元吉锦袍后,宫中就出去了几人,分赴各处。
随即北平城中的几家勋戚都打开了大门,家主全身品级穿戴,代表着尊荣的奢华马车也拉了出来。
“去户部!”
“去户部!”
“去户部!”
“……”
……
和其它部门相比,户部的事情要多不少,整个大明的钱袋子就掌握在这里,而夏元吉就是朱棣握着钱袋子的那只手。
夏元吉正在看着一份最新的分析表格,这是按照书院教的办法做的,看着一目了然,脑海中自然浮现了一幅对比图。
大明目前的财政状态出奇的好。至于以前,可以这么说,从夏元吉担任户部尚书开始,就是在拆东墙补西墙。
“终于舒坦了呀!”
夏元吉惬意的准备眯一会儿,昨晚他看那个数学书睡晚了。
尚书大人打瞌睡自然是无事,可外面却来了个草莽。
“夏元吉呢?”
这般大胆的直接称呼名字,夏元吉不用猜,睁开眼睛道:“本官在此。”
别人夏元吉还可以迟缓一下,可朱高煦他却不敢,这厮比朱棣还火爆,不对头就是一顿马鞭。
门外,朱高煦用卷起来的马鞭敲打着手心,看到夏元吉出来,就说道:“城外的大市场可是方醒的意思?”
夏元吉不懂他的用意,只得点头道:“正是,此事乃兴和伯首倡。”
朱高煦的手一动,马鞭就消失在了袖口中,然后大大咧咧呃道:“本王要几个店铺和仓库,马上就办吧!”
夏元吉一怔,强笑道:“殿下,这不妥吧。”
朱高煦看到边上的两个侍郎都面露惧色,不禁恼怒道:“本王又不是不给钱!多少?”
原来你要给钱啊!
夏元吉顿时对朱高煦的印象大好,同时也对外界传言说汉王与方醒的交情不错的话深信不疑。
这人居然就凭着大市场是方醒建议的,就敢下手提前购买,这份交情确实是很难得。
而且有了汉王开头,此事容易多了呀!
“有有有,殿下请进,下官给您介绍一下店铺以后的位置和价钱。”
有人送钱上门,夏元吉总是很亲切的,这不就邀请朱高煦进去看看目前还在保密状态的沙盘。
沙盘是方醒建议做的,目的是在预售中能让客户看到立体形象的大市场景象。
朱高煦不耐烦的道:“本王没那功夫,谅你也不敢骗我,就弄三个地段好的店铺,仓库也要,赶紧算账。”
常建勋出前几步,把手中的布袋亮了亮,看样子全是宝钞。
夏元吉使个眼色,左侍郎干咳道:“殿下,地段最好的当然有,至于价钱嘛……只能租,不卖……呃,这也是兴和伯建议的。”
看到朱高煦有发怒的迹象,左侍郎赶紧解释道。然后暗自后怕,心想下次汉王的事咱可不敢多嘴了。
“大人,外面来了几位侯爷,说是要租店铺和仓库。”
这时有小吏进来禀告道,看他的神色,分明就是被吓坏了。
这户部啥时候这般热闹过啊!
夏元吉眨巴着眼睛,表情有些古怪。
“谁敢和本王抢?!”
夏元吉的感慨被打断了,他哭笑不得的道:“殿下莫急,您是先到的,肯定是得您先选。”
“这还差不多。”
朱高煦悻悻的道:“本王正想活动一下筋骨,可惜了。”
……
户部的热闹很快就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慢慢的,北平城的那些权贵和豪商都知道了此事。
等户部被人团团围住的时候,作为始作俑者,方醒被朱棣派人揪进了宫里。
“说说吧,你这个法子若是用于骗人如何?”
朱棣看向方醒的眼神有些古怪,欣赏中带着无奈。
方醒尴尬的道:“陛下,这法子用之于正则正,用在歪路上,打个比方吧,若是有人能把一地的官民都给骗了,那法子想必也不差。”
朱棣点点头,不置可否的道:“例如……”
皇帝学骗术,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可方醒还不敢忽悠,只得举个例子道:“陛下,假如说臣是个骗子,去了大明的某地,首先大把的花钱,买豪宅,买美婢,然后邀请地方豪商和官员到家聚会,那肯定是奢华无比。”
朱棣已经听出味道来了,他说道:“来几次这般奢华的招待,想必此地的官民都以为此人身家丰厚,然后呢?”
方醒说道:“然后选择的法子可就多了,比如说要在此地建一座集吃饭娱乐于一体的超大酒楼,那造价最少得二十万两银子起,往上一百万两封顶,然后……开始吹嘘,并让人悄然出去引导舆论,就说这酒楼建起来后,每年少说能赚十万两吧,最后……”
方醒不说了,朱棣冷哼道:“最后肯定是把当地的官吏拉拢了,开始骗钱吧!”
“是的陛下,那时候的官员估摸着都已经深信不疑了,再给些好处,马上就找不到北,此时放出话去,他们也敢担保,于是那些百姓和有钱人都敢投钱!”
“随便找个借口,比如说自己要从南方调集钱钞,路程有些远,但建造不等人啊!就想暂时借贷一些,利息定高一点,然后找几个人,就像是今日的那几位勋戚来做戏,保证那些百姓趋之若鹜,投不了钱的还会捶胸顿足……当然,一定要建造,至少在把钱骗到手之前,招工匠,搭工棚,该干的事情千万别停。”
方醒偷瞥了朱棣一眼,看到这位老大面无表情,就不敢再说了。
刚才他只是泛泛而谈,其中的细节根本就没说。这种团伙诈骗在以后多的是,那演技能甩所谓的影帝几条街。
“此事不可声张,那几个勋戚朕自会敲打,若是外间有此等手段的骗子,朕只管找你的麻烦!”
方醒无辜的道:“陛下,臣一心为公啊!”
朱棣的眼中居然有些得意之色:“朕无需管这些,你且去吧。”
等方醒走了之后,朱棣难得的笑了笑,然后说道:“高煦那里如何?”
大太监知道朱棣问的是什么,就说道:“汉王殿下那边不知道此事,只是觉着兴和伯有陶朱公之术,既然是他首倡的,必然能赚钱,就去找到了户部。”
“嗯……”
近来朱棣经常召朱高燧进宫,此时想起朱高煦乖了那么几年,还亲自出马去办理赚钱的事,可见是想过踏实日子了,就说道:“告诉他,在家莫要偷懒,不能断了操练。”
大太监一怔,这是要重新启用汉王的意思吗?
第1016章 一枪两弹,逆转只在顷刻间()
徐景昌正在愁着怎么能让常悦楼的生意好起来,听到那些勋戚都在抢着还看不到踪影的大市场,就觉得牙疼。
“国公爷,这事您看……”
徐景昌现在只庆幸自己没花钱就把常悦楼弄到手了,他吩咐道:“你去一趟,咱们家也买。”
管家早就在等着这句话,闻言一溜烟就带着钱,坐上马车赶去户部。
徐景昌有些纠结,大市场是方醒的提议,他前几天才和方醒闹翻,这个时候去买,有些丢人。
不过只要能赚到钱,徐景昌就满足了。至于脸皮……
“我可是国公,他不过一小小的兴和伯如何敢和国公府较劲?”
……
徐景昌那里决定为了利益不要脸皮,而方醒正在和朱瞻基钓鱼。
北方的春天总是少了那么一丝妩媚,河边刚冒头的草地上,两人把鱼竿架好,方醒从包里拿出两小罐子米酒,还有一袋油渣。
“这酒很淡,油渣是瘦肉熬的。”
米酒清香而淡,油渣有嚼头却不柴,这是钓鱼人最喜欢的组合。
朱瞻基默默的看着浮漂,不时喝一口米酒,再抓几颗油渣嚼嚼。
“德华兄,小弟此刻倒是理解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不过人生而有灵,隐士毕竟是少数,能有半日这等时光就知足了。”
方醒笑道:“你有这个自觉最好,至于隐士,要么是大彻大悟,对俗世不屑一顾。要么就是借以扬名,想寻那终南捷径!”
朱瞻基拍拍手,说道:“前唐世家林立,科举中举者大多是他们的子弟,这就是德华兄你说的垄断,幸而武则天悍然一击,可惜却又败了。”
“权贵要反扑,世家要反扑,皇族要反扑,武则天以女人之身完成对大唐的改造,其功劳远超后面的那位玄宗。”
方醒笃定的道:“就如同现在一般,物理书发行之后,那些人看似收手了,可那只是表象罢了。”
河面平静无波,朱瞻基幽幽的道:“定国公!”
方醒点头道:“正是他,见风使舵的功力深厚,大抵是有人劝过他,说是跟我走得太近,以后必然会被清算,所以他才会用夺取常悦楼的手段来和我决裂。”
朱瞻基看到浮漂微动,就提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重新放下,也不去管鱼饵是否都被吃光了。
“你是说……常悦楼他只是在做戏?”
朱瞻基有些迷惑,“可那毕竟涉及到东宫,定国公的胆子没那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