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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枪林立间,狂奔而来的土人们愣住了。
前有狼后有虎,怎么办?
于是土人们分为两个极端,一部分人原地蹲下,准备投降。
而另一部分人却疯狂的继续冲过来。
“放箭!”
箭矢不用瞄准就倾泻而下,人群中顿时倒下一片。
“嘭嘭嘭嘭!”
聚宝山卫追击而来,排枪打的又快又密。一排排的俘虏被打倒在地,那些原先想逃跑的俘虏大部分都绝望的大喊着,然后往侧面跑。
跑到侧面后,俘虏们就蹲在地上,显然是被排枪吓到了。
剩余的小股俘虏冲进了码头,被弓箭慢慢的绞杀。
十多个俘虏冲进了那片打桩区,因为只要越过那片木桩,一艘小船就在等待着他们。
可等他们跳下水后,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双脚都被淤泥给陷住了,向前一步就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秦大学带人追到了码头上,举枪瞄准那些俘虏,叫人喊话。
“******”
通译的劝降并未收到效果,那十多人依然在艰难的往前,绝望的跋涉着。
“啊!”
一个俘虏一脚陷进了深泥中,身体渐渐的下沉,很快就到了胸口。
“邦!邦!”
一个俘虏奋力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想把他拉起来。
“古里!******”
“他们在说什么?”
方醒问道。
通译说道:“那两人是兄弟,那个叫做邦的人让他的兄弟快走,别管他。”
兄弟情深啊!
方醒眯眼看着那边,而秦大学也没有下令开枪,因为没有必要。
被吓的半死的施进卿来了,一上船就说到了此事的起因。
“那个番人商人和土人发生了冲突,下午的时候就花钱雇佣了十多个土人,把那一对兄弟的家给毁掉了,而且还把他们的……”
“这对兄弟刚才就去刺杀,结果杀错人了,只杀了那个商人的两个随从,然后就逃出来,引发了俘虏们的暴动。”
方醒面无表情的听着,那个邦已经被淹到了嘴巴,他仰着头拼命的叫喊着,而那个古里却不肯放手,自己也渐渐的被拖了过去。
“邦!”
“古里!”
“邦!邦!邦……”
海面上冒起了些水泡,没多久就恢复了平静。
“拖他上来!”
方醒突然叫人去救那个叫做古里的上来,于是马上有人扔了绳子过去,把古里托上岸。
古里的眼中全是绝望,浑身都是烂泥躺在那里。
方醒交代了方五几句,然后就陪着朱瞻基进了船舱。
那些俘虏再次被赶进了营中,而阿卜杜拉却愤怒的去找到了钟品。
“那个该死的家伙杀死了我的两个船员!大人!”
“你在愁什么?”
钟品交还了赃物后,暂时被允许戴罪立功,所以心情还不错。
“你在担心回去后要赔钱吗?不过本官听说……这些船员并不值钱。而且阿卜杜拉,因为你而引发了这次骚乱,大明的损失谁来赔?”
……
古里觉得自己不该上岸,应该和邦一起死在那里。
所以他就想自杀,然后被关在一个单间里,就和行尸走肉般的麻木。
“想报仇吗?”
一个通译出现了,边上还有一个明人。
古里呆滞的眼睛动了一下。
“这位大人能帮你报仇,前提是你敢不要命吗?”
“敢!”
古里的眼中生出了希望,随即坚定。
“好!很好!你再找一个敢赴死的人,告诉他,他的家人将会得到优待。”
“来!这位大人会教你怎么使用这个东西,然后……你就大仇得报了。”
……
阿卜杜拉很慌,所以第二天凌晨天刚亮,就把那些水手赶了出来。
给养在昨天就补充过了,足够回家还有余。
昨天傍晚发生了那一幕之后,码头上的警戒明显的更严密了。
几个军士搜身之后,指指他们的船,要求必须在半个时辰之内离开码头。
“作为罪魁祸首,你们以后将不再受到旧港的欢迎,我的老朋友,咱们后会无期。”
钟品很义气的来送行,还给了他一个拥抱。
阿卜杜拉垂头丧气的道:“钟大人,没了这条商道,我会变成穷人。”
“这就是命啊我的朋友!”
钟品笑眯眯的把他们送上船,等船帆张开后,还挥挥手告别。
方醒也起来了,方五来禀告,说是船已经离开。
“让船跟上去,小心些,没人的时候就逼上去,若是下面动手就别管,只管看着他们消失就好,若是没动手,那就别客气!”
方五点点头,最后问道:“老爷,那为何不直接了结了他们呢?”
方醒背身而立,淡淡的道:“大明要商道,若是公开处置,消息总会泄露出去,那样会让人胆怯。”
方五明白了,可朱瞻基却没明白。
“为何要解决他们?”
“因为他们看到了大明的实力,看到了聚宝山卫,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知道了我们的态度。当年蒙元人西征时,那些国家齐呼上帝之鞭,等他们得知同一肤色的大明准备对外露出獠牙时,会对以后造成巨大的影响。”
朱瞻基明白了。
其实那天阿卜杜拉对着朱瞻基说出那番话后,他的结局就已经被注定了。
……
两艘商船驶出旧港,慢慢的消失在天际。
船上,阿卜杜拉正在被人围攻。他的两个合伙人,其中一个被误杀,而且这条商道以后也不能来了,损失惨重啊!
一番争吵之后,阿卜杜拉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狭小的船舱。
昨晚他一夜未睡,此时迷迷糊糊的。
“咦!怎么有人在唱歌?”
阿卜杜拉起来,四处寻找这个声音,最后他把耳朵贴在地板上,终于确定了声音的来源。
下面装货物的大舱里,古里在唱着一首歌,听着很简单,就像是孩子们唱的。
而在他的身边放着一个油纸包。
唱完了歌,古里把油纸包抱在怀里,找到了引线。
上面传来了脚步声,古里咧嘴笑着,用一个爪哇以前从未见过的火媒点燃了引线。
“嘭!”
舱盖被打开,阿卜杜拉带着人冲了下来,就见到了咧嘴大笑的古里,以及那淡淡的硝烟……
“轰!”
“轰!”
两艘船不过是间隔了二十息的时间连续爆炸。
远处来了一艘战船,船头上的辛老七举起望远镜看着起火的两艘船,一直看着,直至沉没……
“过去看看有没有人。”
战船慢慢的驶过去,仔细的搜寻着。
海面上除了一些木板和杂物之外,空荡荡的……
第1258章 瓦剌,哈烈()
夏季的草原是多姿多彩的,牧草繁茂,黄羊肥硕。
几朵紫色的小花静静在草丛中绽放着,它们将会芬芳草原的整个夏季。
蓝天白云,还有风,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季节了。
一个牧羊女驱赶着庞大的羊群向着紫色小花这边而来,她坐在马背上,手中的皮鞭虚空甩出一声脆响,羊群在头羊的带领下乖乖的向右边转弯而去。
不要长期在一个地方牧羊,否则这个地方会荒芜。
草原人也有自己的生存智慧,他们把草场和牛羊看的比什么都重,比自己都重。
牧羊女看到羊群顺利转向,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虽然不美,可却笑的很干净。
“琪琪格!”
远处来了一个男子,他驱赶着马,挥舞着手,大笑着奔来。
“扎那!”
牧羊女看到这个男子,不禁笑的更欢快了。她挥舞着马鞭喊道:“扎那,王爷回来了吗?”
男子近前,贪婪的看着少女,说道:“琪琪格,王爷已经统一了三部,现在是太师了!”
少女笑道:“扎那,那以后再也没有谁来欺负我们了吗?”
扎那点头道:“没有了,但是太师还在想着大明,所以想和撒马尔罕那边联络。琪琪格,现在太平了,我娶你。”
少女垂首,脸蛋羞红,手中的马鞭被捏成了一团。
两匹马在慢慢靠近,两个人也在慢慢靠近……
两匹马不安的相互磨蹭着,远处的羊群停住了,肥美的牧草让它们忍不住低下头去……
而在不远处的王帐里,脱欢气质沉凝的坐在一把装饰精美的椅子上,目光转动,看着下面身上还带着血腥味的麾下将领们问道:“瓦剌已经一统,下一步你等以为如何?”
“太师,咱们该去打阿台,统一草原。”
“对!阿台那个杂种!他居然可耻的投靠了明人,太师,打吧!”
“那个可耻的叛徒,应该被马踩死!”
“……”
刚一统瓦剌三部,麾下收获了许多财物和牛羊人口,所以贪婪的就像是饕餮,永远都不会停止去寻索新的食物。
而这也是脱欢能镇住这帮人的手段。
没有杀戮,没有收获,对不起,不管你的血脉再高贵,在大家的眼中不过是条野狗罢了。
脱欢微微颔首,等手下们安静下来后,沉声道:“明人狡诈,他们不会真心的帮助阿台,他是在自作孽,迟早会自食恶果。”
这是否决了攻打阿台的建议。
“我们虽然大胜,可和大明那个庞然大物相比,我们还很弱小,不可挑衅。我们需要积蓄力量,等待明人衰弱的时机,不过这太慢。”
脱欢的眼中闪烁着野火,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马哈木,正是被明皇朱棣追的上天入地,最后死在小岛上。
还有那个该死的阿鲁台,他羞辱了自己!
可惜阿鲁台却死于明人之手,据说是献俘后被斩首。
那么还剩下什么?
脱欢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
“明人强大,但明皇却垂垂老矣。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他得顾忌自己和那个跛脚的帖木儿一般的死在半道上,然后帝国分崩离析。”
说到朱棣,下面这些将领们都收起了兴奋之色,变得有些……畏缩!
是的,就是畏缩!
脱欢心中恼怒,说道:“在撒马尔罕,那些人已经歇下来了,明白吗?他们不再向外征伐,醉心于建设国内,醉心于那些文人的东西。就在前年,他派出了使团去了明国,别以为那是朝贡和臣服,和他的父亲一样,那是在麻痹明皇,顺便侦测一番明人国内的情况。”
“太师,难道他们还想进攻大明?”
脱欢点点头道:“目前依然在犹豫,不过……若是加上我们呢?”
“嘶……”
帐内一时间全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脱欢满意的看着麾下的反应,说道:“撒马尔罕最大的敌人还在衰弱中,所以他们懈怠了,没有抓住机会,可大明现在起来了,东征西伐,海船还到过靠近那个庞大国家的地方,这引起了他们的关注。”
“明皇的野心太大了,听说那船队能灭国,如果他把船队停了,全力进攻草原,告诉我,你们告诉我,告诉你们的太师,挡得住吗?!”
所有人都摇头,大明太庞大了,不但疆土庞大,而且人口相比草原来说更是庞大。
这样的帝国,只要自己不作死,没人敢触其虎须。他不出来咬邻居几口就算是祖坟烧高香了。
脱欢说道:“明人的太子喜欢文人,这是个好现象,最好再来一次内战,那这个庞大的大明将会轰然倒塌,变成咱们的草场。”
“明皇老了,他肯定老了,老的无法上马,无法挥刀,我们不能等,等到他死去后再去动手,那样会导致明人团结一致,明白吗?”
下面的将领们都肃然听着,脱欢微微一笑,说道:“去吧,派出最能说会道的使者,带上最珍贵的礼物,去撒马尔罕,去哈烈,去说服他们。”
手下们轰然应诺,然后齐齐出去。
大明,那是大家以前的家园。
以前的大明,只是蒙元人的草场,那些汉人不过是奴隶。
可自从那个该死的放牛娃兼和尚起兵后,蒙元就渐渐的衰落了。
脱欢坐在镶嵌着宝石的椅子上,喃喃的道:“不能让汉人聚居,要把他们打散,散成一盘沙子,再也无法聚拢。”
他想了良久,最后摇头失笑。
在没有成功之前,这等幻想还是少些为好,免得迷失了自己的心智。
起身走出大帐,外面一堆人在起哄,脱欢看去,原来是自己的侍卫扎那正在向一个少女的父母求婚。
看到脱欢出来,那些人都散开了,只留下当事人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