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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前行了百多步时,黄金麓一压手,所有人都伏在地上,然后他举起望远镜看去。
……
陈默在接近那些男女两百多步时就被发现了。
刚开始那些男女有些愕然,随后那些女人就跑过去拉住了好奇的孩子。
而那些男人们的手中瞬间就多了武器。
——木棍!以及……两把短斧!
面对着这些男子的逼近,陈默无师自通的高举双手,挤出最诚挚的微笑道:“大明,大明,我,来自大明。”
可那些男子却面露凶狠之色,继续逼了过来。
陈默后退着,喊道:“好人,我是好人,咱们是朋友!不,咱们是一个祖宗!”
“祖宗!”
陈默绝望了,他回身看了一眼,却没看到伏在草地上的黄金麓等人。
绝望之下,陈默喊道:“老子做鬼也要吃了你们!”
呃!
他刚喊完,却看到那些男子都止住了脚步,然后一个腰间围了一圈毛围巾的男子走过来。
陈默知道自己不能退,因为有两个男子已经拉开了弹弓,如果退,他今儿就得埋骨在这里。
他强笑着,努力控制着身体不要颤抖,然后急促的呼吸着。
男子大步过来,仔细端详着陈默,然后指指自己的脸,再指指陈默因为没系紧而滑落下去的大裤衩,再上移,就笑了。
陈默低头,看着私货,再抬头,傻笑道:“兄弟,朋友!”
男子有些泛红的脸上突然浮起了笑意,然后顺手解开了自己的围巾,就在陈默下望而自惭形秽时,男子大笑着抱住了他,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背部。
后面的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那些女人也微笑着,然后放开了孩子。顿时孩子们都纷纷的跑过来。
“特么的!这就坦诚相见了?真是见了鬼了!”
黄金麓看到陈默和那个男子激情相拥,不禁目瞪口呆。
福将啊!
……
可陈默此刻绝对不好受。
一是男子用力太大,拍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震出来了。
二是他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要是应对错误,还得是个死。
男子很快就放开了陈默,张嘴说出一串话。
陈默很想说自己听懂了,可最后还是指指身后说道:“兄弟,很多,吃的,喝的。”
男子的眼中有些喜色,回身对着同伴们说了些话,然后指指海边,示意陈默带着自己过去。
陈默心中松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把裤子提起来,把拖累裤子下滑的那个瓷碗从屁股那个位置拿出来。
“吃,喝!”
男子看着这个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的瓷碗,眼睛都发绿了。
就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宝!
陈默心中一动,就装出一脸的心痛,把瓷碗递了过去。
不大的瓷碗釉光滑润,上面简单几笔勾勒出的小鸟看着灵动不凡。
男子颤抖着手接过瓷碗,然后仔细看着,最后还对着太阳查看着,嘴里不时啧啧有声。
这个在大明烂大街的瓷碗就这样俘获了这些男子的心。
为首男子把瓷碗递给一个同伴,然后指指石屋那边,这人马上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瓷碗,一步一挪动的回去。
陈默终于放松了些,然后笑眯眯的拍着男子的肩膀说道:“好东西,很多。”
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喊了一声,于是一个男子就飞奔着跑回去,等他再次拿着东西回来时,那个送碗回去的男子还在路上。
等男子把那块东西送到陈默的眼前时,他的眼睛都直了。
我曰!金子啊!
第1579章 新种子和混的极好的陈默()
前方的变化让黄金麓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看到陈默和那些男子拍肩大笑,他揉揉眼睛,说道:“撤,撤回岸边去,咱们要彬彬有礼。”
于是大家缓缓向后爬,等爬到山丘处时,这才起身往岸边跑。
……
在林正的印象中,黄金麓是一个很稳重的人,狂奔这等事一般是不会做的,除非是……
“准备迎敌!”
三门火炮被推了出来,少量持有火枪的军士在前方列阵。
船工们都拎着刀在后方助威,指望他们杀敌不现实,呐喊助威还是可以的。
黄金麓带着人狂奔而至,喘息着道:“特么的!把刀收起来,快!收起来!”
林正一愣,出于对黄金麓的信任,喊道:“收刀!”
一片纳刀入鞘的声音中,林正问道:“敌军何在?”
黄金麓微微喘息道:“屁的敌军,特么的陈默就是福将。”
呃!
林正无语。
“他没几下就和人赤诚相见了,这会正带着人过来了,让大家都轻松点,咱们是王师嘛!”
林正无语望天,然后问道:“那是是什么人?”
“不知道,长得和咱们差不多,看着就像是……咱们的乡下,不过却看不到牛马。”
“没牛马?那他们怎么种地?”
林正觉得世界各地都该有牛马,没有的几乎可以认为不属于人类。
“不知道,不过看着挺祥和的。”
黄金麓调匀呼吸,交代道:“和气,一定要和气,咱们若是能成为朋友,就算是在这扎下根了,以后来往也方便。”
没多久,前方就出现了十多个男子。
林正放下望远镜,叹道:“果真是这样。”
等那些人及近,陈默的大嗓门就传来了。
“朋友!兄弟!哈哈哈哈!”
陈默一边大笑一边给林正挤眉弄眼,然后说道:“这些是咱们失散多年的兄弟,对,兄弟。”
林正上前一步,抱拳道:“大明水师百户林正,见过各位。”
男子止步,打量着林正和他身后的明军,在那三门火炮的那里多停留了片刻。
“******”
林正听不懂,就看向了通译,可通译也是雾茫茫的摇头。
“大人,小的没听懂。”
陈默看到气氛有些僵硬,就干笑道:“老黄,一个小碗能换一块金子,你干不干?”
黄金麓呆滞,林正呆滞……所有人都呆滞了。
因为陈默的手中拿着的正是一块黄金,看他那吃力模样,哪还会有假。
“本官有些晕。”
林正有些虚脱的说道。
所有人都晕,黄金麓听到了队伍里发出的叹息声,他说道:“去,拿一把菜刀给咱们的兄弟。”
不用去,一个军士马上拿了个木匣子过来。
这还是陈默的主意:咱们包装好看些,那些野人一看肯定觉得是宝贝。
陈默过来接过木匣子,转身冲着男子眉开眼笑的道:“这是菜刀我的兄弟,宝物!”
男子已经觉得不对了,他的同伴已经退后戒备,一人向来处狂奔而去。
陈默恍如未见,他拉开木匣子,阳光正好非常给面子的照在菜刀上面,顿时寒光闪闪。
男子从里面拿出了菜刀,然后用大拇指去试了一下锋刃,顿时鲜血直流。
陈默一拍肚皮,喊道:“来个郎中,给咱兄弟包扎一下。”
可男子却满不在乎的挥舞着菜刀叫喊起来,那正向后奔跑的男子闻声止步,回头,缓缓回来。
郎中过来,看着挥舞菜刀的男子却不敢上去。
男子把菜刀别在腰间,然后有人送来了一串细叶植物,他塞进嘴里咀嚼着,然后把嚼成细绒的糊糊敷在指头的伤口上,然后指指自己的居所说了一通,还拍了拍自己胸脯,状极豪迈。
陈默就像是个通译般的说道:“咱兄弟说去他们那。”
黄金麓和林正交换一个眼神,林正说道:“船工和军士留一半在这里,火炮也留在这里,其他人……带几个碟子,咱们跟着去。”
一个碗就能换来一块黄金,碟子呢?更精美的碟子呢?
……
几十户人家迎来了两百多人,气氛有些微妙。
那些女人都已经穿上了长裙,男人们都穿上了‘大氅’。
“全是羊毛的,真有钱!”
“那是什么?羊?”
一群似羊非羊的动物在边上悠然自得的游荡着,如果方醒在的话,一定会惊呼神兽!
那些孩子们好奇的看着这些明人,而女人们从家里抱着土罐子出来,开封后,一股淡淡的酒味散发出来。
一碗酒被送到了沉默的身前,他看着敬酒的女孩,喉结上下涌动着,然后双手接酒。
酒液微黄,陈默慢慢喝了,觉得淡淡的,但极为爽冽,就笑道:“是好酒!”
黄金麓和林正也得到了一碗,喝了之后,林正就送上了两个碟子。
然后……
“这是为何?”
看着那些男女虔诚的用兽皮包裹着碟子,然后专门送进屋子里去,黄金麓低声道:“他们认为是无价之宝。”
等把碟子收好后,男子喊了一声,顿时两头‘羊’被杀翻,然后就被切割后放在土灶内,开始烧石头。
黄金麓顿时就放心了。
烹饪手段就代表着文明程度。
稍后那些女人们开始做饭,可当那些圆溜溜的东西被拿出来一起烤时,陈默不禁讶然道:“这不是土豆吗?”
除去土豆,还有一种东西,一粒粒的。
刘明想起了方醒的交代,就悄然寻找着,最后找到了这玩意儿的来处。
圆圆的,粗棍子一样的东西,上面密布着刚才那种食物。
刘明暗自记在心中,然后和大家一起等待着食物。
半晌之后,食物好了。
烤肉不是很好吃,不过那种颗粒的食物被煮熟后还行。
而陈默和那个首领已经混在了一起,端着个土碗在喝着不知名的东西。
那个首领的脸上浮起了是男人都懂的微笑,然后指指那个土碗。
陈默懂了,他看看别人都没有,就心虚的几口喝了,然后干笑着,眼睛不老实的四处乱瞟。
“好辣!”
一个船工吃了个烤土豆,上面那红色的粉末作料看着好看,可吃起来却是辣的厉害。
“是辣椒!”
“乌丘!乌丘!”
首领看到船工吃的满头大汗,不住的哈气,就拿了一根辣椒在手中说着,然后一口就吃了那个辣椒。
黄金麓低声道:“吃吧,辣椒咱们也有。”
一顿午饭吃完,所有人都幸福的发呆。
这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是找到落脚点后的放松。
黄金麓在和林正商议探索的事,还有就是和当地人交换食物和种子,以及金银的事。
“主要是种子,那些一颗颗的吃食一定要拿到种子,多拿些,还有就是金银……咦!陈默去哪?”
林正瞟到了陈默,这厮正和那首领勾肩搭背的往石屋去了,不时还有那种笑声传过来。
黄金麓早就看到了,他不以为意的道:“这厮就是个走到哪混到哪的,别搭理,他自然能混的比咱们好。”
林正笑道:“他不会带着个女人回去吧?”
“随便他。”
黄金麓淡淡的道:“只要在船上他能看得住那个女人,随便他。”
两人随后商议了交换的额度和最低底线,就准备回去了。
陈默已经消失了,不过黄金麓没想管他,只是和那些男子指指海边,然后就带着人走了。
天空中突然又密布着乌云,如果从乌云俯瞰下去,就会看到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一条条大道在交叉延伸,无数民居散落其间……
第1580章 有人想动手()
过年的气氛渐渐的浓厚起来,只是朱瞻基却觉得有些没趣。
有家人在,哪怕是呆在天涯海角,可依然会感到温馨。
没有家人……
“殿下,是不是采买些食材?”
离开北平这段时间,沈石头越发的想念自己那位武功高强的妻子了,信都写了好几封。
朱瞻基在看着最新的商税数据,闻言没抬头说道:“不必了,到时候本宫和兴和伯弄个火锅就行。”
沈石头应了出去。
朱瞻基用笔勾了一下数字,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封信,拆开。
信是杜谦写来的,信中说了最近北平的情况。
这段时间里朱高炽颇为春风得意,一道道政令下去,文官们大多没有反对。
五军都督府顺利的完成了接替,和兵部之间的配合良好,
文武格局初定,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打破平衡,因为朱高炽有些发狠了,正在盯着。并且东厂的番子们开始在京城兴风作浪,不知道搜罗了多少人的证据。
这是一柄利剑,可同时也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换做是朱棣,谁敢置喙,那就滚吧,弄不好还得去诏狱里蹲到老死。
可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