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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醒给这事下了定论。
朱瞻基有些惆怅,端起味道不怎么好的米酒就是一大口。
“咳咳咳!德华兄,自你从交趾归来后,怎地都不去军营了?”
方醒笑道:“若是以前的新兵还罢了,可如今聚宝山千总部的战功不小,战斗力更是让人侧目。若是我呆在里面,哪天脑袋一抽抽,带兵冲进城里去呢?”
朱瞻基默然,方醒不是朱棣的人,如果任由他在城外掌控着这支火器千户,不说朱棣,就算是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人都不会放心。
北征!
此时两人都想到了北征。
饭后方醒带着朱瞻基去了朱贵那里,当场演示了燧枪的便捷。
“不需要火绳,雨不大也能打火,而且还简化了不少步骤,增加了射的频率。”
朱瞻基试着打了一次火,看着那火星兴奋的道:“德华兄,这个和火镰一个道理啊!”
方醒笑道:“是一个道理,可却没有谁想到把它用到火枪上,而且那个弹片的寿命不长,差不多就得更换,不然会断裂。”
朱瞻基想起了方醒教的那些东西,脱口而出道:“这可是格物?”
方醒点头道:“我教过你们物理,你也可以把它理解成为格物。不过我这个格物可是和儒家的不一样啊!”
儒家传承到现在,所谓的格物已经有了些后来心学的味道。
——形而上,而且一副哲学的嘴脸!美名其曰:儒道!
精巧的燧装置让朱瞻基爱不释手,要不是体积比火镰大了许多,他肯定要带一个回去。
送走朱瞻基,方醒就准备和贾全去应天府的大牢里看看洪炳正。
“我需要知道是谁在背后阴我。”
方醒站在大牢的外面,看着贾全拿出牌子,然后给了狱卒一小块碎银子,就觉得朱瞻基让天下官员都清清白白的理想真是个笑话。
“人心最复杂啊!”
跟随着狱卒进了阴暗的大牢,方醒先闻到了一股恶臭,就像是一个人几年没洗澡的那种。
“呕!”
干呕了一下后,方醒神奇的现狱卒和贾全对此好像能免疫。
贾全看着两边那些麻木的目光,视若无睹的道:“方先生,锦衣卫出来的人,如果受不了这股味道的话,早就给赶出来了。”
两边是一间间的牢房,粗木栏杆后面,七八个人挤在一间里,披头散的坐在稻草上。
而那些稻草早就失去了本来颜色。
走到最里面一间牢房的外面,方醒看到了洪炳正。
这间牢房大概是最安全的,而且里面加上洪炳正也只有四个人,堪称是‘豪华套间’。
狱卒谄笑道:“贾百户,这里是重犯呆的地方。”
中午贾全才把洪炳正送过来,所以狱卒知道他的身份,态度好的不得了。
不过贾全此行是私人,所以该给的好处也得给,不然规矩就坏掉了。
规矩大于一切,这就是潜规则!
洪炳正此时已经没有了上午的意气风,更没有了‘一腔正气’。看到方醒后,他连滚带爬的冲过来,扒着栏杆喊道:“方先生,我们只是意气之争,同是名教中人,您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方醒蹲下去,和洪炳正四目相对,突然就笑道:“你此时倒有脸说是意气之争了?可若是你诬陷成功,你可知道我将会面临着什么吗?”
洪炳正的嘴唇蠕动着,却无法反驳。
今天上午方醒一旦落败,结果就是身败名裂,而且国子监的师生们还会制造舆论他在金陵,甚至是南方都无法立足。
而且还有一个莫测的因素,那就是朱棣。
你敢骗我孙子?
震怒之下的朱棣会干出些什么来,大家用都能想得到。
方醒被干掉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我若是落败了,那你此刻应该是高朋满座,推杯换盏,得意洋洋的戏谑着我这个手下败将,对吗?”
洪炳正无言以对,只能是板着脸,还想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方醒起身道:“我今日来,只想知道一件事。”
洪炳正垂眸不语。
“是谁把我的习题交给你的?”
在调查过洪炳正的背景后,方醒知道,习题失窃一事绝不可能是他干的。
而在国子监的时候,方醒不过是想打击他的气焰,所以就把这事栽在了他的头上。
洪炳正依然不说话,牢房里的其他三个囚犯都缩成了一团,并把自己的耳朵蒙上,示意我们没听见。
知道得太多也是取死之道!(。)
第168章 洪炳正果然死了()
大牢里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方醒退后一步,叹道:“你这是一心想寻死吗?”
贾全在边上说道:“方先生可不是在说假话,你作为出头的鸟,被灭口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洪炳正抬起头来,就在方醒以为他要吐露背后那人的时候。
“呵呵!我不知道!”
“我们走吧。”
方醒有些疲惫的说道:“他可能会被毒死,也有可能会被闷死,在这种地方,喝口水都能呛死人的啊!”
看着洪炳正嘴角的不屑,方醒摇头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对方是在盯着太子一家,而你却被当做了枪使。还自鸣得意?好吧,你赢了!”
走出大牢,方醒用力的呼吸着,对贾全说道:“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地狱中走了一遭。”
贾全惆怅的道:“可惜不能把他交给我,不然我能让他把自己媳妇儿亵裤的颜色都说出来。”
对于洪炳正这等读书人,贾全有信心在半个时辰内让他开口,可惜国子监之事知道的人太多了,不好私下动手脚。
而在大牢里,洪炳正有些后悔了。
“他们会不会把我捞出去?”
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洪炳正,导致他连晚饭的那个嗖窝头都没吃,结果被同监的三个男子给抢走了。
等到整个大牢只有挂在墙壁上的几盏油灯在着昏暗的光亮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昏暗中,一个小油纸包被扔了进来。
洪炳正看到一个囚犯把油纸包捡起来,打开后闻了闻,摸了摸,然后狂喜的回头道:“是油脂!”
油脂?
洪炳正莫名其妙的看到其他两个囚犯都露出了喜色,其中一个还用‘妩媚’的眼神看着他,并舔了舔嘴唇。
——就像是一个面对着的汉子!
而且是得到许可,可以行动的汉子!
“噗!”
靠近里面的一盏油灯被吹灭了,一张阴沉的脸消失在长长的通道中。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啊……”
……
“铃铛!”
早晨,一夜好睡的方醒满院子的找着铃铛。
小白一边往嘴里塞着鸡汁煎包,一边含含糊糊的道:“少爷,铃铛去…找食了。”
“小屁…狗,成天就知道在外面野!”
铃铛现在已经不乐意吃方醒从仓库中拿出来的冻肉了,每天早上,当大门打开,家丁们开始出操时,铃铛也跟着去了外面。
方醒例行散步,听着远处那整齐的脚步声,他觉得这才是自己的立身根本。
仓库里的东西很多,可要是没有这些家丁们的话,方醒不过是一个手持珠宝在闹市穿行的傻子而已。
方家庄和李家庄相隔的水渠边上,方醒看到李茂正无精打采的在看书,就笑了几声。
李茂抬头,酸溜溜的道:“你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
方醒正准备挤兑几句,可却看到水渠中有些水波涌动,一个黑色的脊背在水面上缓慢游动着。
“噗噗噗!”
方醒猛的伸手下去,一把就扣住了那条大鱼的鱼鳃,抬头道:“我就是运气好,怎么着?没看到我出来一趟就能捡到一条大鱼吗?”
这条鱼中午做了一道水煮鱼片,一家人都没吃完。
方醒捂着肚子,踌躇满志的道:“明天我再去看看,兴许还能捉到一条。”
张淑慧捂嘴笑道:“夫君,您可别以为那是兔子。”
“少爷,贾全找您有事。”
方醒避开小白的视线,给了张淑慧一个你懂的眼神,然后昂去了前厅。
一见到贾全,方醒就听到了一个自己毫不意外的消息。
“方先生,洪炳正死了。”
贾全一脸的‘沉痛’,觉得自己辜负了皇太孙的希望,居然眼睁睁的看着洪炳正被干掉。
“哦!怎么死的?”
方醒表现出了成竹在胸的名士模样,慢悠悠的问道。
贾全含恨道:“昨夜洪炳正被教训了一番,我的人在盯着,可没管。”
这很正常,不过贾全在教训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后半夜开始洪炳正还能出痛呼,可等天快亮的时候,狱卒现他已经没气了!”
方醒正想着洪炳正是挨了什么教训,听到这话就叹道:“死因是什么?别告诉我他是自己撞墙死的!”
“呃……不会吧?”
才说完,方醒就看到贾全正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自己。
贾全伸出大拇指,赞道:“方先生,您可真是诸葛孔明再世啊!”
方醒有些风中凌乱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贾全说道:“没错,洪炳正就是撞墙死的,只是不知道是他自己撞的,还是别人给他撞的。”
方醒连凶手都懒得问,他知道对方既然敢动手,那么事情的尾肯定没有一点破绽。
“婉婉今儿怎么还没来呢?”
小郡主最近在学规矩,所以来的次数也少了,这让方醒觉得有些不习惯。
贾全笑道:“小郡主掉牙了。”
方醒脑补了一番掉牙后的婉婉是什么模样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送走贾全,方醒就去了主宅后院的外面。
一到那里,就听到一阵鸡鸭乱叫。
专门看护鸡鸭的仆役看到少爷来了,马上就显摆道:“少爷,咱家的鸡鸭现在一天可产蛋三十多枚,可值不少钱了。”
方醒看到那些鸡鸭在圈里精力旺盛的模样,就满意的道:“不错,好好的喂,最好能孵出小鸡小鸭来,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持续不断的有肉蛋吃了。”
巡视完鸡鸭,方醒心情大好的准备回去。
可刚绕到主宅的边上,方醒就看到了一群人堵在大门口,神情激动的在叫喊着。
“方先生可在?我们是来拜师的!”
“我等久慕方先生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都闪开!我家少爷是来挑战方醒的!什么神童!我家少爷才是真正的神童!”
一个大汉推攘着挡路的人群,在他的身后,一个身穿绿色长袍的年轻人正倨傲的看着有些简陋的门楣。
这年头门楣可是地位的标志,而方醒不过是举人,主宅的门楣当然不打眼。
年轻人走到前面,用折扇指着堵在门口的家丁说道:“叫方醒出来,就说有人拜访!”
家丁们跟着方醒见过不少人,甚至连皇太孙都见过,所以这等狂徒当然吓不到他们。
“我家少爷没工夫见你。”
年轻人没有被激怒,只是玩味的道:“你家少爷莫不是怕了?”
“若是你觉得自己学问精深,大可去一趟国子监!”(。)
第169章 拜师潮()
ps:每天五更结束,爵士这几天真是精疲力尽了。
从明天开始,爵士会尝试每天四更,能保持就尽量保持住大家。
第一更:早上八点半,第二更:中午十二点半,第三更:晚上十九点,第四更:晚上二十二点。如有变动,爵士会通知。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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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醒施施然的走过来,看着这些各怀心思的人拱手道:“我不收学生,大家请回吧。”
什么?你居然不收学生?
你可知道有了我等作为学生,此后你方醒就能编制出一张大网,能谋取各种利益的大网!
方醒摇摇头,直接顺着那个年轻人清出来的通道走了进去。
那个年轻人看到方醒,就挑衅的道:“方醒,我是江宁……”
“闪开!”
方醒皱眉看着这人,微怒道:“我又不是什么武林盟主,你也不是什么后起之秀,有这个时间,你先回家照照镜子。”
麻痹的!一脸的白粉,看着就和倭国的艺妓一个德行。关键是这人的身上还熏香了,而且熏的很重方醒的鼻子觉得很不舒服。
年轻人摸摸自己的脸,显然很满意自己的‘妆容’,得意的道:“方醒,你不会是不敢了吧?心虚了?”
方醒不耐烦的道:“方某又不是你的老师,没有这个义务陪你过家家。你若是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