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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儿厉声喝道:“为何不成,论相貌武功、才智情□□家主子哪一样输给靳无颜?”遗音苦笑一下道:“或许白姐姐每一样都比无颜强,所以她得到整个江湖的爱戴,但无颜却只有我。”
瑾儿冷笑两声,道:“我家主子真心待你,三番四次救你性命,没想到你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话音刚落,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往后摔去,重重的撞在天井石桌上,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听到靳无颜的声音传了过来:“狗奴才,闭上你的臭嘴。”
瑾儿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瞧了两人一眼,还想说什么,靳无颜抢先道:“让一个人不能说话有两种方法,一是杀了她,二是拔掉她的舌头,你选哪一种?”
瑾儿闻言,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转身离开。
靳无颜目光转向遗音,轻笑一声,问道:“你早就发现我了,是怕惹我生气,所以才那般坚决的拒绝瑾儿的要求是吗?”
遗音道:“当然不是。”靳无颜美丽的大眼睛中射出深邃幽秘之光,神情显然不信,却没再追问,伸手推开房门,轻声唤道:“进屋吧。”
遗音双目注视着靳无颜的背影,心中泛起了焦虑和不安之感,暗道:“但愿今夜无事。”
入夜以后,靳无颜安排焦作云守护好遗音,便朝城郊奔去,她打心底不相信白芷庸真的变了。
靳无颜来到树屋,从门缝中望去,屋内哪有白芷庸的身影,只有瑾儿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像是被人点了昏睡穴,不禁冷哼一声,暗道:“白芷庸果然是假装的,如此一来,我更留她不得。”当下跃入树林,四处寻找白芷庸的踪迹。
靳无颜寻了一阵,一条人影映入眼帘,运足目力从望去,发现那人正是白芷庸,只见她身子一幌,越过矮树,几个起落,向北边奔去,身法快逾闪电。
靳无颜不禁一怔,忖道:“据说明日随同进山之人,她只选了三大派的代表及谢灵儿、展无双、轩辕诺,她这等安排,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此刻又要去哪里?”脑中想着,身法却不停,纵身一跃,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奔了两里路,来到一个山洞前,白芷庸双脚刚落地,便从洞里跑出来一只手持火把的白毛怪物。
靳无颜躲在一株高树上,定睛一看,原来这白毛怪物竟是一只大猿猴。
那大猿猴双目发光,似乎认识白芷庸,张开双臂,朝她拥抱上去,但白芷庸身子一侧,轻飘飘的躲开,右手随即一拂,便将白猿手中的火把接了过去,同时嘴巴动了一动,那大猿猴便一脸兴奋的朝靳无颜藏身之处跑去,双臂抱住树干,连根拔起。
靳无颜急急跃开,喝道:“哪来的畜生,这般可恶。”那白猿听她辱骂,气呼呼的捶了捶胸口又朝她扑去,靳无颜连忙扑出一掌,直袭白猿胸口。
白芷庸今早与靳无颜交过手,知道她的武功非同小可,当下提醒道:“小白,小心。”
白猿似乎也是练家子,白芷庸呼声未落,它已经躲了开去,靳无颜的掌力落到不远处的树木上,震得碎片四溅,而那白猿似乎也瞧出了靳无颜的厉害,不敢放肆,乖巧的退到白芷庸身边。
靳无颜瞧向白芷庸,娇脆的笑道:“白姐姐什么时候养了这样一头下流好色的畜生?”
白芷庸一脸冷肃,答非所问的说道:“究竟是从小相识的姐妹,无论我怎么掩饰也逃不过你的法眼。”她心中似乎早就料到靳无颜会来,非但没有惊愕,更是大方承认。
靳无颜白皙的脸上,肌肉微微的颤动,显然她内心正有着强烈的激动,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故意引我来此啦?”白芷庸道:“是的,我引你来此,是想带你见一具尸体。”
靳无颜脸上泛起惊疑,问道:“谁的尸体?”白芷庸道:“白猿的主人。”说完转身走向洞中,小白又害怕又倾慕的瞧了靳无颜一眼,转身跟了上去。
靳无颜一阵惊异过后,又恢复了冰冷的神情,问道:“是知更前辈吗?”白芷庸突然停下步伐,长长的叹息一声,道:“不错,她自知大限将至,所以离开仙侠绝崖,想要重游一次与幼璇婆婆到过的地方,可惜……”
靳无颜追问道:“可惜什么?”快步跟上去,岂料白芷庸突然转过身来,逼得靳无颜猝然停步。
四目相对,互注了良久,白芷庸才说道:“可惜她没能重游磁山,那是她与幼璇婆婆初见的地方。”靳无颜凝神而立,若有所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白芷庸星目转动,冷冷扫瞥了靳无颜一眼,问道:“你笑什么?”靳无颜收住大笑之声,说道:“要知道情分机缘稍纵即逝,她无法重游故地,乃是没有把握最好之机,但我不会。”
白芷庸目光转动,打量了靳无颜一眼道:“听你的语气,是想借机杀我?”
靳无颜微微一耸柳眉,似要立刻动手,但终于勉强忍了下去,说道:“你若不死,我难以心安,但我又不想遗音永生背负着淫#妇的罪名,但愿你遵守诺言,完事之后,写下休书,让我与遗音名正言顺的完婚。”
白芷庸微微一笑,似乎有些意外,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靳无颜笑道:“我与你不同,你凡事喜欢以大局为重,而我则不同,只要与遗音有关之事,我就不能掉以轻心。”
白芷庸脸色不禁为之一变,低声说道:“不瞒你说,知更婆婆临时之前留下了对付子车爷爷的办法。”靳无颜寻思片刻,说道:“你故意演戏让遗音误会、憎恨于你,目的是让她死心,也就是间接成全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留下的法子定是与我有关。”
白芷庸突然转身,缓缓闭上双目,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掉了下来,说道:“靳妹妹医术超群,自然深知以毒攻毒之道,如果愿意为武林除害,大义灭亲,我又何尝不愿意成人之美呢。”
靳无颜一双秀目,神光如电,冷冷的盯着白芷庸的背影,嫩红的双颊,泛出一片火红,娇躯也微微颤动,显然内心十分激动,说道:“以心上人换取天下太平,这交易也算公平。”
话音未绝,忽然洞外卷起一阵狂风,如同怒涛海潮一般,震人心神,两人又陷入静默之中。
白芷庸目光凝注在自己的影子上,眉宇间逐渐透出杀机,如果可以,她真想杀了自己,以求解脱,但天下父亲性命,知更婆婆的遗愿,天下苍生的安平,她如何能抛之云外,冷眼旁观。
靳无颜突然欺行两步,打破寂静,说道:“走吧,我也很想瞻仰知更婆婆的遗容。”白芷庸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平静,追上靳无颜,与之并肩而行,故意问道:“你不怕我反悔?”
靳无颜冷笑道:“你心里很明白,我有能力大义灭亲,就有能力颠覆天下,你故意这么问我,难道不是用说反话的方式,让我放心吗?”白芷庸没有否认,默然前行。
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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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津内有一座占地百亩的桂圆林; 南下的渡江大道; 紧傍桂圆林而过,每年□□月里旅客往来甚是频繁,有的专为这桂圆而来; 有的因为果香驻足。
桂圆林里有一座别致的建筑; 名叫龙栖之地,是一家兼营酒饭生意的大客栈,因桂圆有补心脾、益气血、健脾胃、养肌肉等功效,店东别出心裁推出一肴二酒。
这一肴二酒分别是蜜饯姜枣炖龙眼、归元仙酒和桂元醴,誉满千里。
遗音驻足门前; 店小二急急迎了出来,欠身说道:“姑娘; 里面请。”遗音见这里环境清幽,腹中也传来饿感; 便随着店小二走了进去。
遗音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 将弦琴解下来放在桌上:“我初到贵地,不知小哥有什么好介绍?”店小二推荐了一肴二酒:“姑娘可要尝尝?”
遗音道:“既是如此,就来一个蜜饯姜枣炖龙眼、两道小菜和一壶桂元醴吧。”
店小二点点头表示记下了,又说道:“这桂元醴乃是用扬州城内最烈之酒酿造的,只怕姑娘吃不习惯,不如改作归元仙酒吧,这酒入口甘甜,酒性极佳; 还有养血益颜之功效,适合您。”
遗音点头同意,店小二笑应一声,急奔而去,不大一会儿工夫,酒菜俱都奉上了。
遗音正待品尝,忽然听到打板之声,原来客栈中间已搭起了高台,高台之上端座了一位老先生,只听那老先生说道:“上回咱们说到恶龙作祟,这回咱们来讲斩妖除魔。”
遗音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只听那老先生道:“恶龙每逢八月就出来兴风作浪,毁坏庄稼,糟蹋房屋,人畜被害不计其数,还好有一个武艺高强的少年站了出来,决心为民除害……”
遗音想起那白衣女子,微微抿了一口酒,武功高强的少年?她这么想着,一名身着长衫,手举折扇的少年便出现在她眼前,只听少年道:“小姑娘……”
遗音眉头一皱:“叫我干什么?”长衫少年微微一笑:“我看姑娘眉宇之间略带忧愁,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之事?”
遗音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长衫少年似是有意寻她而来,竟在遗音旁边坐下:“在下安天命,有事请教?”
遗音见他目光总往琴袋上打转,面露不悦之色:“你我素不相识,有什么好请教的。”伸手抓起琴袋,便要离开,怎料她身形方动,安天命的折扇已点了过来,直指她右手曲池穴。
遗音身躯一侧,灵巧的闪避开去,与此同时右手一兜,已将琴袋抓入怀中,安天命赞道:“姑娘好俊的功夫。”说话间已连续劈出了七掌。
遗音双肩晃动,穿行在掌影之中,仅仅踏出三步,便将七掌全都避开,安天命见她只守不攻,忍不住大声叫道:“姑娘此般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遗音瞥了他一眼,右手突然斜里击出,快如闪电,安天命只觉右腕一麻,逼得退开一步。
安天命这一退,正中遗音下怀,当他回过身来,遗音已抱着琴袋迈出了十步。
遗音原以为对方会就此罢休,岂料对方越战越勇,只觉身后一阵疾风扫来,安天命手中的折扇如利刀一般横斩过来。
遗音玉婉一振,一道劲气疾飞而出,直向安天命双腿卷去,口中冷冷的说道:“阁下莫要纠缠,否者有害无益。”安天命轻呀一声,一提真气躲了过去。
遗音不等招式用老,又打出一道劲气,直取安天命天池穴,安天命大吃一惊,抡动折扇,横里一扫。
遗音袖口之中射出一道银芒:“你既不知死活,就别怪我手下无情。”玉腕一震,已抽出腰中软剑,笔直的点了过去。
安天命眉头一皱,左手一挥,竟然硬向那软剑抓去,但就在两者即将相触之际,遗音手腕一沉,笔直点来的软剑,忽然向下急转,又在离地三分之时,向右面折去。
安天命没料到遗音这轻飘飘的一招,竟会含着三种不同的力道,一时应变不及,右臂被划破一道口子,隐隐作痛。
不到万不得已,遗音不想杀人:“你走吧。”岂料安天命竟说道:“小得奉主子之命,保护夫人,怎能就此离开?”扇影急颤,朝着遗音撤去,这招正是他的拿手绝技“花开半夏”。
“谁是你家夫人,休得胡说八道!”遗音使出一招‘随风拂柳’直打对方脸颊,安天命应声摔了出去,爬起来跪地说道:“小的保护不周,让夫人遭了奸人陷害,罪该万死!”
遗音又惊又怒:“谁是你的主子?”安天命摇了摇头:“小的不能说,但请夫人耐心等待三日,三日之内主子必然会出现。”
遗音冷笑一声:“你武功远不如我,怎么保护我?我劝你在我未动杀念之前,赶快滚!”安天命反驳:“夫人武功虽高,但江湖经验尚浅,若没有小的在身边保护,只怕……寸步难行!”
遗音不愿多费唇舌,转身欲走,岂料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两个妙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其中一人说道:“奴婢苏叶,无理之处,但请夫人见谅。”
两个女子将遗音扶上马车,调转方向,朝扬州城行去,半夜时分,抵达城关。
马车停在一座大宅子门口,四个仆人抬着藤椅开门出来,婢女扶遗音换乘藤椅,进入大宅。
大概行了半柱香的时间,她们来到一座别致小楼门前,楼匾上写着“无颜”二字,左右木柱上分题:桃花褪艳血痕化、豆蔻香销春水寒。
遗音暗道这小楼的主人定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
这时,小楼上走下来一名女子,盈盈来到遗音身前,恭敬的说道:“婢女苏木,见过夫人。”不等遗音反应,目光扫过众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