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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庸淡淡一笑:“老前辈不用挑拨离间,我这般护着他们,原因只有一个字……”葛云霄道:“什么字?”白芷庸缓缓来到遗音身边,将她环在怀里:“情字。”
葛云霄呆了一呆,忽然放声大笑:“原来你就是白芷庸?”白芷庸点点头:“不错,正是晚辈,前辈可是准备好回答问题了?”葛云霄说道:“你想问什么,老夫回答你便是。”
白芷庸想了一想:“若晚辈没有猜错,葛老前辈应该是左丘家的后人。”葛云霄一怔,竹杖一跺:“不错!”
白芷庸又道:“左丘家族原本是四大家族之一,怎料……你想找到仙侠绝崖报仇,也无可厚非。”葛云霄脸色一变,心中怒气翻滚,胸口起伏不停:“仇深似海,枉尽一生,非报不可。”
白芷庸哀叹一声:“当年若不是她,只怕左丘家不仅可以一统武林,更可借助春申君的实力……这皇帝宝座,哎……若是换成晚辈也当如您一般吧。”
葛云霄双目圆睁,紧紧的盯着遗音手中之琴:“所以此琴,老夫志在必得,你们若双手奉上,老夫还可留你们一个全尸,否则……”白芷庸一拨琴弦,冷冷的问道:“否则如何?”
葛云霄似有所觉,慌忙侧开脸去,可惜为时已晚,神智一晃,不知何时,白芷庸手中的碧玉箫已横扫过来,他脸色大变,向后一闪,避了开去,反手一拍,一股劲力,直撞过去。
白芷庸碧玉箫纵打横击,寒芒电转,瞬间将攻势化解,葛云霄右手一伸,杖影晃动,就要展开一轮快攻,正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心神一荡,动作一缓,竟又被白芷庸抢了先机。
巫含玉抬眼望去,只见场中战况激烈,葛云霄似是神智被制,攻势已不如之前那般凌厉,心中暗觉奇怪。
谢灵儿心中又惊又喜,暗道:“白芷庸果然不凡,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竟都用意不浅,但那葛云霄武功非凡……”心中拿定主意,纵身一跃,直扑上去。
葛云霄本能的回过头来,劈出左掌,谢灵儿微微一笑,右掌疾吐,硬接此掌。
双掌接实,谢灵儿由空中直落下来,而那葛云霄竟酿跄后退,跌倒在地,但他武功了得,方一沾地,就反弹而起,窜入树林之中,向南逃去。
巫含玉纵身一跃追了上去,谢灵儿忙喊住他道:“穷寇莫追……”巫含玉哪里听得进去,遥遥应道:“无颜妹妹在他手里。”
遗音一愣,琴音嘎然而止,正要去追,却见白芷庸摇摇欲坠,忙将她接住:“庸儿,你受伤?”白芷庸双目紧闭,已然陷入昏迷。
谢灵儿替她检查身体:“她受了很重的内伤,咱们先找一个地方疗伤要紧。”然后又将刘玉凤、苏叶、周兴三人救醒。
苏叶方一醒来就叫道:“主子,主子……”抬眼看到遗音,心中一喜:“夫人,你快去救救主子吧,她被贼人掳劫去了。”
遗音目光扫过众人:“方才我们已与对方交过手了,靳姐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她话还未说完,便听苏叶语带哭腔的说道:“夫人有所不知,主子她……”
遗音想起靳无颜的身体,心弦一颤:“她怎么了?”
苏叶道:“自你离开以后,主子思念成疾,身体大不如前,又,又收到你与白楼主的请帖,顿时气得晕了过去,醒来以后,就急急带着我们出来找你,她这被掳,只怕身体……”
遗音心弦又是一颤,暗道:“靳姐姐心思细腻,自然不难猜到我会来此祭拜,算一算时间,她定是日夜兼程的赶来,这一路只怕吃了不少苦头。”
她心下一乱,恨不得立刻追去,但埋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白芷庸,只得忍住:“你们怎么会与人动起手来?”
苏叶见她犹豫不动,面色一变,冷冷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咱们叫你夫人也不是两三天的事情了,天下人都知道主子与你乃是一对,他们找不到你,自然就来找主子的麻烦。”
遗音心中难过,埋下头去:“是我连累了她,不过你放心,我定会想办法将她救回来……”苏叶看了一眼白芷庸,冷冷的说道:“怎么救?救回来了又怎样?难道你会舍得放弃攀龙附凤的好机会……”
遗音心知眼下最紧要的是救人治伤,多说无益:“怎么做是我的事,此刻我不想与你争论,你若不待见我,就请自便好了。”说着将无心琴缚于背上,抱起白芷庸欲走。
苏叶呆了一呆:“咱们出来之时,主子千叮万嘱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可造次,但今日之见……哎,看来主子是痴心错付了,告辞。”手一扬,领着刘玉凤、周兴二人,向南寻去。
遗音也不阻拦,对着谢灵儿道:“大姐,咱们现在该何去何从?不久之前,我曾到过慈林镇,镇中边荒之人甚多,恐怕也不安生,不如……”
谢灵儿摇了摇头:“我身上药物不够,只有到镇上才能配齐,葛云霄中了我的毒,没那么快找来,咱们得抓紧时间,在他将毒素逼出体外之前,将伤势调养好,以便应对。”
两人拿定主意,便望镇集走去。
第41章 鱼传尺素()
第四十一章:驿寄梅花,鱼传尺素
谢灵儿虽不常在江湖之上行走,但也知道江湖上一些投机取巧之道:“三妹,你瞧我长得这般丑陋,怀里却抱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定会惹人起疑。”
遗音眉头一皱:“那该如何是好,若咱们蒙着面纱,只怕也要惹人目光的。”
谢灵儿道:“依我之见,咱们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去,并在鱼传尺素投栈,要知道凡在江湖上行走之人,多半疑心病甚重,见咱们这般堂而皇之,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遗音点了点头道:“大姐说得极是,而且要救出靳姐姐,必得设法和各处武林人物接洽才行,若单凭咱们二人之力,恐难应付……”
谢灵儿忽然一笑:“只怕比他们更难应付的,乃是你的内心……”遗音一怔,顺着谢灵儿的目光瞧去,只见魏继镞与张洵各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而来。
啼声响处,张魏二人已跃下马来。
魏继镞一脸寒霜,见到白芷庸昏迷不醒,躺在遗音怀中,厉声问道:“白师妹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伸手欲接。
遗音急退一步,避闪开去:“魏公子,请你放庄重一点,先不说庸儿乃是我的未婚妻,即便是这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你也不该伸出手来。”
魏继镞一怔,撤手回去,冷冷的说道:“你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与师妹能否成亲,还是未知之数!”遗音轻笑一声:“但无论怎样,此刻由我照顾她,最为合适不是么?”
魏继镞心中忿恨不已,暗道:“如今江湖上闲言碎语颇多,我若强夺,只怕更惹人闲话,不如大度一点,显得君子风范。”他这么一想,便甩手开去。
张洵怔怔的看着遗音,心中悔恨交集,暗道:“难道错过了一次,便是终身么?”怅然若失的叫道:“柳姑娘……”遗音看向他,微微一笑:“张大哥可是特意在此等候小妹?”
张洵点点头:“不错,鄱阳湖危机方过,我便在湖上寻你,但我整整找了三天三夜,又想到重阳佳节你必会回来扫墓,便在这必经之路等你,却遇到了魏兄,才知道……”他心中着实难受,是以住口不言。
遗音淡淡的道:“张大哥挂心了,小妹眼下心急如焚,咱们边走边谈可好?”张洵茫然的点了点头,遗音抱着白芷庸从他身前行过,撩得他心中更是惆怅,他暗暗哀叹一声,举步跟上。
六人直奔鱼传尺素,发觉店里喝酒吃饭的大多都是武林中人。
张洵目光一扫,低声对着掌柜的问道:“可有清静的地方?”那掌柜的抬头扫了众人几眼,来到遗音身前:“几位请随我来。”
遗音心下一奇,低声问道:“掌柜的早知我们要来?”
掌柜答道:“小的不知,但您的画像三日前便送到小店,画像后面附了两封锦娟,一封是公子爷亲笔所写,让我们见到你,好生招待,另一封……”他拍了拍怀里:“咱们待会儿再说。”
遗音惊道:“三日前?”那掌柜见她面有疑色,解释道:“咱们鱼传尺素以收集和发布消息享誉江湖,但武功却平凡无奇,如若姑娘有所怀疑,待见过锦娟之后,大可一走了之,或者……”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住口不言。
遗音与谢灵儿交换了眼色,随着那掌柜穿院过室,来到一间密室当中。
这密室径深大概有一丈余,正南方放着一张大床,东面放着一张书案,书案旁边放着一张软榻,布置甚是典雅。
掌柜的从怀里摸出一份锦娟,送到遗音眼前:“姑娘请过目。”
遗音怀中抱着白芷庸,腾不出手来,遥遥一瞧,只见其中一封上写着‘靳盼柳归’四个字,心头一震,呆了一呆:“是靳姐姐的笔迹。”
掌柜又摸出另外一封,只见其封面写着‘掌柜亲拆’,遗音草草看了一眼,她未曾见过巫含玉的笔迹,所以是认不出来:“请掌柜将锦娟递给我身后这位公子。”
张洵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不错,这是巫兄的笔迹。”遗音点了点头,对着掌柜的说道:“方才多有得罪,请掌柜的见谅。”这才将白芷庸放到软榻之上。
掌柜的口中答道:“公子爷的客人,小的自当好生相待。”又将之前那一封锦娟递了过来,遗音接过锦娟,放入怀中:“小女子还有一事,有劳掌柜。”
掌柜的乃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姑娘请写下药方,小的立刻去抓。”
此时,谢灵儿不仅已将展无双在大床上安置好,更写下药方:“这药方中有几味药甚是难找,我与掌柜一同前去。”
掌柜的点了点头,伸手做请,谢灵儿瞥了魏继镞与张洵二人一眼:“现在江湖上风云暗涌,为了安全着想,两位何不出去打探打探情况,呆在这里……”
魏继镞脸上一热,又不好发作,甩手出去,张洵深深的看了遗音一眼:“柳姑娘请放心,只要有在下一日,在下必会保你周全。”才转身离开。
密室之中,只剩下遗音、白芷庸、展无双三人,遗音分别为白、展二人运功疗伤,然后自己静坐调息,只觉脑际中思潮汹涌,难以遏止,无法静心,便在软榻旁边坐下,细想近日之事。
她始终怀着一颗赤子之心,不愿看到武林涂炭,血流成河,很想与白芷庸一起惩恶扬善、守正辟邪,但靳无颜的苦苦追寻,却隐隐成了她心中无法摆脱的枷锁。
她摸了摸怀里的锦娟,脑际中想起靳无颜的话语:我喜欢你,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伤害你。
她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白芷庸,脑中泛起一种奇怪的念头:“像你们这般绝世的人物,到底有几日的时光,是真正为自己而活的呢?”
终于,她摸出怀里的锦娟,轻轻展开,只见上面写道:
“遗音吾爱,鄱阳湖一战,不知你是否恼恨于我?江湖之中风云变幻,尔虞我诈,实非人能想象得到,妾之情意,天地可鉴,为盼再见,写下锦娟,分派各处,望卿见之,再续前缘。”
她呆了一呆,字里行间,情深款款,深深映入心中,暗暗叹道:“这锦娟之中,情意绵绵,若未有广寒宫之际遇,我必深信不疑,但人心狡诈,真心几多,实难猜测?”
如此一来,方才那种奇怪的念头,更加严重,使她惶惶不安,暗道当今武林,一片杀机,天下高手,无不想夺我宝琴,更何况师仇未报,此时谈论儿女私情,实属不该。
第42章 鱼传尺素()
第四十二章:我若吃醋,你便不救?
不知何时,白芷庸转醒过来,见她握着锦娟,愣愣发呆,不禁问道:“那锦娟之上,说了什么?”遗音微微一笑,将锦娟递了过去,白芷庸摇头不接:“我口中干渴,想喝水。”
遗音将锦娟收入怀内,站了起来:“你内伤颇重,别乱动,我替你倒水。”白芷庸盘膝而坐:“有劳你了。”
遗音回过身来,将水盏递了过去:“葛云霄抓走了靳姐姐,庸儿可知道他的底细?”白芷庸微微一怔:“你很担心她?”
遗音点了点头:“江湖中人不是一向讲究恩怨分明么,她曾三番四次救我,我理应报答。”白芷庸道:“侠义之士,理当如此。”
遗音微微一笑:“她可是你的情敌,你难道不吃醋?”白芷庸脸上微微一红:“我若吃醋,你便不救她么?若是如此,我倒要恼怒于你啦。”
遗音微微一笑:“庸儿,你这一点,我倒是很喜欢。”白芷庸明如秋水的眸子中,隐隐闪动着戏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