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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独往,这是为何?”
展无双道:“白芷庸素来孤傲,不喜人多,自然不会将二十一带在身边,咦……他们既然不在身边,又会在哪里呢?”脑中灵光一闪:“她这二十一人皆为探子,专门为她收集和发放消息。”
谢灵儿道:“你和我猜的一样,这就解释了时间和地点这个问题,说来白芷庸这个计谋可以算是天衣无缝,只是那靳无颜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不知她能不能看穿其中的道理。”
正在此时,白芷庸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听她说道:“大姐能看穿,但靳无颜这一次却绝对看不穿,因为我在算计她,她也在算计我,大姐不妨反推过来看看。”
遗音听到白芷庸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颤,循着那声源望去,便看到一袭白衣的白芷庸,她的脸色依旧那般清冷,处处流露出深不可测的智慧和超凡脱俗的气质。
白芷庸的目光也飘了过来,两人目光一触,遗音便埋下头去,白芷庸心中苦叹一声,目光转向谢灵儿:“大姐,可想明白了?”她故意将‘大姐’二字咬的稍微重了一些,希望遗音能从称呼中想起‘非卿不娶’这四个字来。
岂料遗音听了谢灵儿的分析过后,更觉得自己配不上白芷庸,更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亵渎了仙子,心中自惭形秽的感觉更甚,离开之心也更加坚定。
这边厢,谢灵儿心中默默一推,恍然大悟:“靳无颜手下的探子也不少,自然容易查得那葛云霄的下落,再说她手下之人皆是江湖上成名人物,刘玉凤、钱炯、巫含玉等人联手虽不一定胜得了葛云霄,但保护靳无颜离开绝对没有问题。”
白芷庸见遗音的反应,知她心结难解,目光转了回来:“我虽顺手推舟,助靳无颜假死,逼迫遗音替她找到仙侠绝崖,但七十年了,多么漫长的一段岁月呀,谁能保证子车伯伯没有改变初衷,仍然只是为了要与矢志婆婆见上一面?”
谢灵儿闻言一怔,苦笑一声:“若换做是我,定是不能,子车鸣暗中培植神秘势力,费尽心机找到遗音、用无心琴假冒血如意,引出宝图、用假炼人陷害北冥鬼府……这一切无不揭示了他的心意,他已改变了初衷,想要问鼎武林。”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梦白奔丧,遗音思情
谢灵儿苦笑一声:“这一切无不揭示了子车鸣的心意,他已改变了初衷,想要问鼎武林。”白芷庸轻轻一叹:“我与你的看法相同,看来一场江湖浩劫在所难免了。”
若子车鸣当真改变了初衷,那这场劫难绝非一座青坟能够化解的,反而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但眼下进入仙侠绝崖又势在必行,这翻推测使得白芷庸进退维谷,陷入两难。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沉默,忽然耳际风声呼啸,接着雨声大作,滴滴答答好生疯狂,引得众人不住叹息:“果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时,一个青衣小婢来报,饭菜已准备妥当,请大家移步大厅,展无双点了点头:“吃饭,吃饭,白妹妹你们在江面上漂流了好些时辰,只怕也饿了,姐姐带你去吃饭。”
与谢灵儿相较而言,‘白妹妹’这三个字从展无双口中叫出来,便多了那么一点耐人寻味的感觉,众人似乎都不怎么适应,但她这般称呼又在情理之中,教人无可置喙
白芷庸明亮深邃的眸子飘过遗音,转向展无双,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有劳二姐啦。”展无双欣喜若狂,大笑起来:“好妹妹,咱们走吧。”大步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船外强风呼啸,雨声盈耳,大厅中乌梦白、张洵、巫含玉已恭候多时,见众人行来,均是起身相迎。
展无双心中高兴,一个箭步扑向巫含玉,盛气凌人的叫道:“姓巫的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你以后若敢欺负我,我白妹妹铁定饶不了你。”
巫含玉目光从乌梦白脸上掠过,微微一笑:“你这叫做小人得志,若她们真的能成亲,你再得意也不迟。”展无双横了他一眼:“咱们走着瞧。”回过身来,直朝遗音使眼色。
遗音的神智恢复清明,目光飘过乌梦白,见他面色淡然,一派睿智儒雅的样子,暗道:“这人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由着他留在庸儿身边,只怕……”身形方动,却被抢了先机。
乌梦白朝白芷庸行去,伸手作请:“庸儿,这边请。”白芷庸美目一转,淡淡的说道:“多谢梦白哥哥好意,但我理应与遗音同坐。”
乌梦白没料到她会直截了当的拒绝,微微一愣,又前跨一步:“庸儿,我知道你与柳姑娘成亲,其实只是一个计谋,这里并无外人,不用做戏。”白芷庸退却一步,看向遗音。
遗音方听‘做戏’二字,心中已是怒不可揭,见白芷庸目光飘了过来,当下举步上前拉起白芷庸的手说道:“庸儿,我有一个不幸的消息,不知当不当说?”
白芷庸苦笑:“身为人子,理当知晓。”遗音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乌梦白:“这个不幸的消息乃是关于乌兄……”乌梦白面色一寒:“柳姑娘,有话不妨直言。”
遗音面露哀伤:“咱们一路南下,刻意隐藏了行踪,却不知何故,乌堡主竟能丝毫不差的找到咱们的足迹……”
乌梦白双目射出凌厉的电芒,沉声说道:“柳姑娘的意思是在下故意留下线索,好让家父尾随啦?”遗音摆了摆手:“是与不是目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乌堡主因此而遇害了。”
乌梦白浑身一颤,如遭雷劈:“什么?”遗音双目凝在乌梦白脸上:“在那林中破屋,乌堡主及我师叔、师哥皆已遇害,眼下正葬在那树林之中。”
乌梦白踉跄退后三步,痛苦之色溢于言表:“可知道是什么人所为?”遗音将事情经过简单的述说了一遍。
乌梦白向巫含玉讨了一艘小船,又对着众人拱手说道:“各位,恕在下有孝在身,不便相陪,就此告辞。”疾步奔了出去。巫含玉疾步追了上去:“乌兄弟外面风雨大作,不若……”
乌梦白目光从白芷庸脸上掠过,见她神情依旧如常,心中恨恨然,暗道:“白芷庸呀,白芷庸,你竟对我如此无情,终有一日你会为此付出代价。”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巫兄有心了,兄弟心急如焚,即便葬身江河,也不敢迟疑。”
巫含玉拱手说道:“乌兄孝感动天,兄弟虽有心相陪,怎奈……”乌梦白摆了摆手:“巫兄喜欢靳姑娘天下皆知,与在下此刻心情大致相同,岂有不理解之理,只是南下路险,万请保重。”
巫含玉拱手还礼,沉声说道:“保重!”但见电闪雷鸣中,乌梦白驾舟远去,心下既佩服又担忧,暗道:“乌梦白遭逢情亲、爱情的打击,只怕会心性大变,白家要多事了。”
他回头看向白芷庸,若她此刻追上去,或许还能挽救,但她……哎,看样子真的对遗音动情了,可是她这动情,代价着实不小,要知道失去乌家支持,如同失去了半壁武林。
白芷庸的态度众人看在眼里,只道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女子,对待感情竟这般坚定,心中既佩服又惋惜,当下也无心用膳,草草填了肚子,便各自回房去了。
遗音心头一震,看着白芷庸回房的身影,想起‘非卿不娶’四个自来,字字如刀,深深的刺在她的心中,暗暗叹道:“看来她对成亲之事,竟然是十分认真了,我若再退缩,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片情意,但……”
她深深叹息,仰头猛灌了一口酒,但她乃是天之骄子,我却籍籍无名,且身负数十条人命,江湖中人无不想处之而后快……她心中苦恼,又灌下一口酒,但她待我如此,我岂能负她!
遗音趁着酒劲胡思乱想,喝的酩酊大醉,醒来之时已然入夜了,她猛然坐起身子来,用手揉揉眼睛,只觉得头脑昏沉,竟什么也记不起来,她拍着脑袋,苦思冥想,却一无所获。
大醉之后,口中甚是干渴,她走下榻来,从木几之上,取了茶汤,一口气喝了下去,但觉入口冰冷,困意全消,神智清醒了许多,不由的惦念起白芷庸来。
船外风雨依旧,雷声隆隆,震耳欲聋,她心中暗道:“这电闪雷鸣,也不知庸儿害不害怕?”于是走出房间,风雨扑面,将她心中想法浇灭:“庸儿神仙般的人物,岂会害怕打雷下雨?”
此时,她已来到白芷庸房前,见屋内灯火全灭,不便打扰,转身离开,但她心中有话,不吐不快,踌躇之间,来到甲板之上,豆大的雨珠打在脸上,使她冷静了许多。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窈窕淑女,同榻而眠
白芷庸虽熄了灯火,却未入睡,隐隐约约得有人在门外徘徊,便轻轻来到门前,却未听到半点动静,她静立了一阵,返回榻上,静坐运功,但她心有牵挂,不禁转头望向窗外。
她既无心睡眠也无法静心打坐,便拿了雨伞,行出门外。
此时,夜已深沉,又风雨交加,船上小婢大多已经睡下,虽有少数值夜未睡,若非有人叫唤,当是不愿跨出房门。
她撑着雨伞信步漫游,恰逢一道闪电划过,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女身影映入眼帘,心念一动,缓步上前,风强雨猛,有如瀑布急泻,她手中虽有雨伞,但片刻之间,衣履仍是尽湿。
她将雨伞移遮遗音,檀口微启:“遗音何故在此,仍凭风吹雨打?”遗音缓缓的转过身来,心中一暖,轻声问道:“庸儿,你睡醒了?”
白芷庸点了点头,白皙的脸庞映着闪电,更显超凡脱俗,但也更教人心疼怜爱。
遗音想要将她拥入怀里,又怕亵渎仙子,心中十分矛盾:“我酒醉醒来,在你房外站了一阵,见你灯火全熄,不忍打扰。”
她这一翻言辞,发自肺腑,比那海誓山盟更加令人感动,白芷庸弦一颤:“夜雨如冰,咱们回房说话。”两人回到房中,白芷庸屈指一弹,桌上油灯,立时燃起。
遗音关好房门,转过身来,只见白芷庸肩如刀削,肤似莹玉,水珠沿着脸颊不断滴落,白衣贴身,曲线玲珑,她心中立时燃起一团烈火,焦灼难忍,猛灌了一碗茶汤,不敢回头相望。
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似给白芷庸秀美清冷脸颊添了些许红晕,她的目光落到遗音身上,浅浅一叹:“遗音为何不敢看我,可是又动了□□?”
遗音一怔,我若真心喜欢她,岂能轻易亵渎她,如是一想,心中便恢复一丝清明,反转身来,俏唇微启,忽然郑重其事的说道:“庸儿你快坐到床榻上去。”
白芷庸见神情严肃,嘴角逸出一丝轻柔的笑意,依言坐下。
遗音满怀柔情的瞧着白芷庸,只觉得她的轮廓美得令人停止呼吸,彷若天地灵秀一般,低声说道:“庸儿,不论我做了什么事情,你都别动好吗?”白芷庸见她神色认真,便点了点头。
遗音嫣然一笑:“庸儿乃是一代女侠,当是一言九鼎,对不对?”白芷庸虽不知她想要怎样,一双澄明深遂的眸子瞧着遗音:“无信不以立足,既是答应了你,自是不会反悔。”
遗音摸了摸鼻子,诡异一笑:“我若伸手剥你的衣服,你也不动?”白芷庸神色淡然,犹如一尘不染的白雪:“不动。”
遗音故作垂涎之态,口中说道:“当真?”右手已缓缓伸出,移向白芷庸白玉般的脖子。
白芷庸静默如初,一动不动,遗音右手方向急转,轻轻替她理了理额角秀发,转身取来衣服鞋袜,蹲下身子,替她脱去湿透的鞋袜,露出白皙玲珑的双脚。
遗音轻轻握着白芷庸的右脚,心底生出一股亲吻的冲动,她暗暗定了定神,压制住心底的冲动,轻轻揉捏起来,一股柔和的真气,从脚底传入对方体内。
双足乃是女子敏感禁地之一,被遗音这么一触碰,白芷庸心神一荡,双颊立时变得通红,右脚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缩:“遗音,住手好么?”
遗音听到她半带哀求的声音,心中一阵悸动,她抬起头来,双眼异采涟涟,扣人心弦:“我只是想替你烘干湿衣,并无其他意念,但听庸儿这般恳求,莫不是在鼓励我?”
遗音的真气暖人心扉,白芷庸只觉得身体百骸,暖暖洋洋,心中竟生出一种渴望,渴望遗音的亲吻、抚摸,不知何故,她竟轻轻问道:“遗音今夜留下来陪我好么?”
遗音身体一颤,猛然站了起来,目光从她秀美的玉容转向雪白的赤足,看得怦然心动,慌忙撇开脸去,狼狈的说道:“庸儿,不待你这般欺负人的。”
白芷庸瞧着可爱的小模样,噗嗤一笑,再一次轻声唤道:“你我之间,早有肌肤之亲,同床共枕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