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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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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了揍也无可奈何的小人物?

    沃尔夫突然笑了,他挺直了胸膛,对高出他半头的英格斯大声回答:“我是沃尔夫,请您记住这个名字,因为您子孙将活在这个名字的传说之下!”

    英格斯的脸色像吃了一只耗子一样不爽,托曼笑得像在脸上崩开了爆米花。德威布里克朝老人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但神色一下放松了许多。毕竟一旦起冲突,他要负责任的。

    英格斯闷哼一声,不过脸上还是闪过了狡诈的笑:“牙尖齿利的小子跟我来吧!”

    “这是我这三个月来第二次听见斯瓦迪亚语了”沃尔夫走在面色更加难看的英格斯身后,口中说的是非常流利的斯语“第一次是拉格纳伯爵,第二次是你。你应该感到庆幸,没用侮辱我的字眼,否则我会让你这辈子也忘不了我,自作聪明的老头。”

第18章 母与女(三)() 
“灵魂因你而不朽,生命因你而伟大……任凭风雨摧残玫瑰,因为,魅力不会被奥丁神的暴怒所喝退……”

    沃尔夫跟着英格斯身后,走进了城堡的内庭,那吟唱诗歌的声音也从隐隐约约到清晰异常。沃尔夫听得出来,那诗人有至少三年的歌唱功底,但还是欠火候。

    不过此时沃尔夫更关心另一个问题:“那个是谁?”

    英格斯回头瞄了他一眼,说道:“那是玛格丽特夫人的一名追求者。阿尔泰子爵,他兼任着莎琳小姐的家庭教师。”

    “这是斯瓦迪亚苏诺平原的唱法”沃尔夫微笑着接口说道“他应该是去过苏诺的。而且接受了那儿的高等教育。”

    英格斯感到万分诧异,不禁用上了敬语:“您是如何知晓的?莫非您与阿尔泰子爵熟识?”

    沃尔夫耸了耸肩:“我是一名祭司,总应该比平常人懂得多一些吧?”

    老管家有几分恭敬地点点头,不再言语,继续领着沃尔夫向灯火辉煌处走去。奇怪的是,走的越是近了,越能听出那阿尔泰子爵的声音有些紧张发颤,诗歌的语法变体出现不小的纰漏。似乎他的信心在流失。

    “雪,纯白的精灵……不……是洁白的……”沃尔夫终于即将走进了内庭,阿尔泰子爵的‘缪斯’(意指诗人的灵感)也终是离他远去“天啊,究竟是什么……”

    一个清冷的女声打断了这一切:“子爵先生,我相信您一定是累了,而客人也已来到,我想我们应当开始我们的晚宴了。”

    “是的,您说的对。”沃尔夫听见阿尔泰子爵声音中充满了沮丧“不过,我还是想想起下一句……”

    “洁白的精灵压败了酷热的火苗,那是冬季的胜利,是格陵兰风雪的胜利。”沃尔夫微笑着朝背着冬不拉琴、急得满头大汗的青年人鞠了一躬“您好,阿尔泰子爵大人。”

    “是的是的!没有错就是这句话!”阿尔泰子爵用力拉紧了沃尔夫的手“先生,您拯救了我……是啊,是这句话。”

    阿尔泰子爵是一个梳着斯瓦迪亚式被盖头的年轻人,他模样还是诺德人那般金发碧眼,比沃尔夫无趣的灰黑色好看不少。可那打扮谈吐,已表明这个‘留学生’已开始接受斯瓦迪亚文化的趋势。他的诺德手环固然还在,而是盯向可那本应握着日耳曼剑的手上,却佩戴着闪亮的宝石戒指。

    至少,阿尔泰子爵是沃尔夫看到的,第一个比自己还不像诺德人的诺德人。

    不过,沃尔夫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个斯瓦迪亚化的艺术家身上,而是看着坐在内庭首座的那个女人。

    这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当你看到这个女人时,才懂得美丽的概念。

    沃尔夫生活在黑加仑村,即便他对女孩子的青睐充满了向往,他所能想到的‘绝世美女’,也不过是隔壁村亚松森留着大长辫子的农家少女。而这个女人,是他从未见过的,是不能从书籍中贫乏的词汇中找到的。

    女人很年轻。甚至让沃尔夫一度错觉,那是一个年纪只够做自己妹妹的少女。但那只是一刹那的迷茫错觉而已,那种沉稳与深沉,是未经历过人世沧桑的无知少女所无法模仿的。

    那女人从座椅上款款站了起来,既不显得故作娇柔的纤弱,又不那么鲁莽的无理。当她走到沃尔夫身边时,可怜的祭司宝宝才发现这女人竟比自己高上足足五厘米不下,再配上苗条的身姿,把沃尔夫比得像她的儿子。

    “您好,沃尔夫先生”女人长黑发批搭在肩上,像奔流到海洋的冷水瀑布,散发着幽暗的光,曲折蜿蜒环绕着香肩。不过是收拾得非常干净利落,而非贵族小姐般为追求美丽而做出的发型,显得安雅动人“我是这个城堡的主人,玛格丽特。您可以叫我墨。”

    世间的美丽动人的女子千千万万,有的可爱,有的奔放,有的性#感,有的妩媚,有的像秋季的风,清爽动人,有的像夏季的雨,一叶扁舟、一支伞,说不尽的风情。

    玛格丽特夫人的容颜则是典雅的,而且带着北方英气色彩。迷人的棕色瞳眸像磁石一般吸引住一切男人的坏心思,却又用那细薄冷傲的唇将所有躁动拒之门外。

    她的身材是沃尔夫想一想都要羞红脸半晌的,那是一个夸张大写的“S”。但玛格丽特并不刻意卖弄风情,反而将美好的韵味锁在加厚的棉布衣裙下。这是她的傲骨,从不利用女人的魅力来博得男人的亲昵。她靠的是力量与手腕。

    “您好,玛格丽特夫人,或者说墨小姐”沃尔夫尽量让自己的微笑显得真诚一些“我为我鲁莽的打扰感到抱歉。这是一片乐土,我却不慎打破了她的安详。”

    玛格丽特笑了笑:“我已经听爱丽丝与璐娜说了您的遭遇,这是一场令人误会。我想我骑士的鲁莽道歉。我希望,不要因此而使沃尔夫先生对我的骑士有所偏见。”

    沃尔夫深吸了一口气。在格陵兰岛坑人几许,他感觉是第一次遇到了真正的对手。这个看上去不会超过20岁的女人只用了短短几句话,就让自己半天的屈#辱遭遇成为了一场‘不得不放下的误会’。

    玛格丽特身为贵族,已经放下身段向沃尔夫赔礼。沃尔夫倘若再计较,那便是不给玛格丽特面子,就会使场面相当尴尬,饭是不必再吃了,很有可能英格斯管家会叫人把沃尔夫抬出去。

    若不撕破脸皮,沃尔夫也只能装大度,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索要赔偿。因为犯错误的是骑士梅林,而非玛格丽特。你的索要理由言不正名不顺。

    但沃尔夫确实另有所求啊。外边五十多号弟兄连一艘船、一个渡口都没有啊,难道要武装泅渡整个北海,爬上卡拉迪亚?

    但沃尔夫还是沃尔夫,活在格陵兰岛,全凭一张嘴。他只是略加思索,便有礼貌地说到:“这确实是个误会,梅林小姐非常勇敢,只身一人为朋友报仇。我很钦佩她的勇气。请帮我转达对她过失的谅解,以及对她骑术与勇气的赞赏。”

    玛格丽特点了点头,不过她也开始仔细倾听沃尔夫下面的话:“也请您帮我转达您的骑士们,他们的仇人霍尔格已丧命于我士兵的长矛之下。请他们相信我的话,否则,可能会对无辜者带来不便。”

    玛格丽特深吸了一口气。这个貌不惊人的矮子也着实让她觉得十分难缠。沃尔夫的意思是:‘我帮你们杀掉了霍尔格,这是你们欠我的。你们那个没长脑子的骑士不但不弄清原委,而且还打了我这无辜路人一顿,给我带来很大不便。这是你们对不起我。’

    当然很婉转,不过却句句不留空,沃尔夫如同一个高明的格斗大师,将对手一步步牵引到他所擅长的领域。

    就在墨美人皱眉深思如何解决这一难缠局面时,英格斯轻轻走到她身边,低声耳语了些什么。玛格丽特微微颔首,对沃尔夫与阿尔泰子爵道了一声失陪,就转身消失在内庭通往偏房的走廊。

    阿尔泰子爵面无表情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沃尔夫,沃尔夫则自顾自地找了个舒服的侧位坐下。英格斯看着这一奇怪的组合,无奈地摇了摇头。

    “您也是玛格丽特小姐的追求者?”

    沃尔夫摇了摇头:“说实话,她是小姐还是夫人与我半个第纳尔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一个并不想做客的客人。”

第19章 母与女(四)() 
火烛一上一下地窜动着,似乎精灵在红蜡上舞动。海斯特堡与大多数城堡一样,窗户狭窄、通风不畅,坐在同一个地方久了会产生憋闷之感。外加终年不散的潮气与火柴燃过的霉气,那味道足以催吐。

    所以,想成为一名城堡贵族,就如同住在21世纪的大都市,好要做好牺牲自己肺的准备。

    “沃尔夫先生”阿尔泰子爵似乎也有些疲惫了“晚宴可能还要过两个钟头,如果您不介意,我想失陪一下,去休息休息,顺便找找灵感。”

    不等沃尔夫点头应和,阿尔泰子爵就站起身来,自顾自地走了出去,似乎不愿多与沃尔夫呆上一秒钟。作为家庭教师,阿尔泰子爵有一间自己的卧室,以及独立的书房,以便教授玛格丽特夫人的女儿写字、发音,以及自己的文学研究。

    当然,也有属于他的傲慢。

    现在整个屋子里只有沃尔夫和英格斯管家。托曼被请到隔壁仆人的食堂去享用晚饭,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沃尔夫还是深深地怀疑,倘若玛格丽特摔杯为号,打算致自己于死地,托曼能不能在大吃大嚼的‘吧唧吧唧’声中听见自己的惨叫。

    “呜呜呜……”沃尔夫刚想长起来活动活动筋骨,顺便找找最快捷的逃生路线,就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啜泣声。英格斯看了看一脸警惕的沃尔夫,叹了口气:“是莎琳小姐,玛格丽特夫人的女儿。”

    “噢……”沃尔夫顺着声音能判断出来声源在二楼,门木有关“孩子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英格斯沉重地点了点头,小声对沃尔夫说:“那个阿泰尔子爵要求小姐既要会读写诺德如尼字母,还要能同步翻译成斯瓦迪亚语。做不好就要打手心。小姐和夫人一样,性子争强好胜。这不,留下的作业难,小姐都吃不下饭了。这不吃饭,怎么能行啊……她才五岁啊,夫人也真狠得下来心……”

    英格斯话语中的关心溢于言表,好像爷爷在心疼自己的孙女。不禁让沃尔夫对这个刚刚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的老管家有了新的认识:“您是看着莎琳小姐长大的?看见自己孩子这样受累,所有人都不会好受的啊。”

    老管家低下了头,似乎在仔细斟酌什么。沃尔夫则伸手取摆在桌上的小点心:“嗯,别说,味道不错。”

    于此同时,沃尔夫那双眼睛并未被饼干碎渣所屏蔽,而是饶有兴趣地欣赏老人阴晴不定的表情。这个海斯特堡,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终于,英格斯下定了决心:“这个……沃尔夫先生,请您原谅我刚才对您的不敬。我想冒昧问您一句:您是否精通斯瓦迪亚语?”

    沃尔夫去点心的手伸到半空停下了。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扭过身子,腰杆挺得笔直,十二分严肃地、一字一顿地对英格斯说:“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质疑我,但不要质疑我的才学。精通?那粗浅的语言,不敌萨兰德语十分之一拗口!”

    老人似乎大大松了口气,这人看似嘻嘻哈哈,但关键时机总是不让人失望的犀利。

    然而英格斯还是谨慎地瞅了周围一圈,才凑到沃尔夫耳边,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那么,沃尔夫先生,我想请您帮小莎琳……我是说莎琳小姐看看完成她的家庭作业,如何?我不会让您白干的。”

    “啧啧啧”沃尔夫摆了摆手指头“不不不”

    英格斯一脸尴尬:“怎么,先生是不愿得罪阿尔泰子爵吧!放心,不会让他知道的。”

    沃尔夫笑着说:“你误会了,我只想说:女孩子不能这么哄。厨房在哪?”

    英格斯有些错愕,但转瞬间眼前一亮:“请跟我来。”

    二楼有一所布置成粉红色的小书房,淡淡的灯光透过虚掩着的门打在走廊里,两边站着尽职尽责的仆人,虽然已是傍晚,但两名尚未进食的男佣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这房间主人,可是全海斯特堡的小宝贝。

    “大坏蛋老师”屋内,一个乌黑头发的小丫头板板正正地坐在小课桌上,边哭边拿着蜡笔在光滑的小木板上努力写着什么“苹……果,怎么写啊,斯瓦迪亚文字,是这个‘ч’还是‘г’呢……”

    写着写着,两滴清泪顺着鹅卵石般光滑的小脸蛋滑落到桌上。看着晶莹的琥珀不值钱地往下撒,哪怕是恶魔见了也会心酸。

    突然,小丫头止住了泪水,小鼻尖可爱地抽动着:“哇,什么东西?好香啊!”

    她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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