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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没有听西蒙斯诉说过自己的不幸,但他一遍又一遍地听私下里士兵们传诵过,那话语里都是满满的敬佩与崇拜,一个失去所有的人,去阻止更多的人失去更多,刀头舔血的男人们也要竖起大拇指。
但这回失魂落魄的德行,真让罗斯摸不到头脑了:“复仇失败了?这是不应该的,除非沃尔夫所有人都在那里守着,但那样你们也回不来了。”
“不,一个落单的家伙罢了,之前他毫不犹豫地当了斯瓦迪亚的叛徒,想必当诺德人的逃兵也没什么心理压力……在人命上讲,也许那个魂淡还欠着西蒙斯点,但他也没什么更多的能赔偿了。”
莱森苦笑着摇摇头,把事情前后简单讲了一下:“罗斯,我希望你也能记住这件事情。我不是很懂得,你天天说要拯救斯瓦迪亚,应该怎么动手,但我希望你记得,我们是为了拯救,不是为了摧毁。”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罗斯耸了耸肩,有些复杂的滋味在口腔里弥漫。
他还很年轻,下巴上还没长出几根汗毛,挨揣也没挨过几脚,肤色依旧很偏向于帝都贵妇人的‘奉承者’,也没有亲身感受过残酷的现实,这个声色脆皮鸡蛋要走的路,还很远。
西蒙斯找到了阿尔法,虔诚地向他忏悔,这个对神一向不感兴趣的游侠,向着十字架跪了下去,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我有罪。”
第171章 黑加仑重甲球赛(上)()
“克斯,克斯,你看这个!”沃尔夫捧着那个脏兮兮的牛膀胱球,找到了画出一桌子各种草图的东方工程师“这东西,你们在东方也玩吗?”
克斯苦闷地抓着自己蓬乱的头发:“啊啊啊,我的沃尔夫大爷!我是工程师,学习的是建筑与战争工程,天知道这膀胱球怎么玩?”
沃尔夫眨了眨眼睛:“是啊……你是工程师,可是你也策划了暴动,这也不是你的专业。”
伶牙俐齿的黑加仑祭司把可怜的东方工程师堵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完全是一场文科欺压理科的悲催案例,工程师开始隐约意识到不管身份如何,自己是说不过这个诺德矮子的。
“艹”克斯感觉头疼顺着头皮穿过大脑和头盖骨直达牙根,怕是要气得牙龈肿胀爆血,硬生生地把‘你妈’二字咽肚子里。
“啊,拜托,帮帮忙吧!晚上我给你加个鸡腿!”
也许是看在沃尔夫的面子上,也许是看在鸡腿的面子上,克斯还是给了脸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们东方喜欢踢着玩,但那种形式对你们诺德人而言(看着沃尔夫欲言又止),太过儿戏,对您的军队训练帮助也不大。”
想到托曼那么大个家伙踢一个小小的皮球,简直像是猩猩耍桃子一样,沃尔夫差点笑出了声。
“您比我了解您的民族,您来给诺德人设计一个玩法吧。”
这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沃尔夫抱着那个牛膀胱吹起来的大泡,感觉似乎头脑中有什么恶趣味觉醒了。
黑加仑军的将军一转眼就抱着球不见了,克斯还打算说点啥,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影了。
“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让他们拿上盾牌,穿好铠甲,有锁子甲的穿锁子甲,有皮甲的穿皮甲!我要看见谁光着上身”沃尔夫找到满脸土灰,眼睛附近青一块紫一块的卢瑟,第一旗队队长同学刚刚在训练对殴中被杜瓦克因狠狠削了一顿,对于诺德人来说,打架斗殴是一种娱乐“除了放哨的都叫出来!”
一脸懵逼的卢瑟拽着满脸不情愿的杜瓦克因,去踢除了希尔薇外所有旗队、副旗队的屁股——总是谨慎小心的希尔薇,中午是不睡觉的。
然后痛苦不堪的安度因等人把中队长一个个从帐篷里拖出来吼一顿:“吃干饭的吗!集合了!当你们的这些不上进东西的头儿,真是丢死人了!想老子当时给沃尔夫当中队长的时候……”
吃瘪的中队长又委屈地去劈头盖脸地数落班队长:“看你们一个个好死不死的德行!什么班队长,我在安度因/卢瑟/杜瓦克因/希尔/安德鲁大人手下当班队长的时候……”
一肚子火的班队长又把正睡午觉、甩骰子的小步兵拉起来,挨个捶一顿:“你们算特娘哪门子兵!老子当时扛着长矛跟沃尔夫大人走的时候,天天苦训还在脸上画王八,哪像你们……”
看起来很有趣,但实际上,这些五分钟就从营地各个角落爬起来,穿好盔甲、拿好武器的士兵,说明了一个极其容易被大多数人忽视的问题:军官制度。
层层递进的严密军官制度和职业士兵制度,伴随着卡拉德帝国灭亡衰落边缘化,斯瓦迪亚的战争是骑士的战争,步兵和弩手作为一种附庸,除了数量和大概看得过去的装备,斯瓦迪亚不会太在意。
骑士团作为新崛起的力量,成为王国的新拐杖,骑士团的团长们是大土地贵族与德高望重的爵,这种新的骑士团组织不仅仅代表国家的战斗力,更是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地域联盟或利益共同体。
所以,讽刺的是,古老的军官制度,现在只能在蛮族之中开始原始的探索。
沃尔夫的表情显得很兴奋,但他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左右盯着那个皮球看,一群诺德人也迷茫地看着他不知所措——可能传言是真的,奥丁责备沃尔夫滥用神赠给他的头脑,终于让他失了智。
没有人回答,许久都没有出门过的希尔都被惊动了,走出来看到沃尔夫的表演,不禁有些忧心重重地问杜瓦克因:“狗子,他怎么了?受到了何种刺激?”
抓根宝也是摸不着头脑,或许是出于警觉,他把从其他诺德人营地里买来的(自费)、瓦格良内衬棉甲式重型鳞衣穿上了,这副漂亮的磷甲如此沉重,以至于要有两名瓦格良青年军帮忙才穿得上。
“谁知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杜瓦克因打了个寒战,随即嘴角扬起兴奋的笑容“说不准他知道了仆格营地的位置,打算带着我们把那个鸟人顺着他的鸟窝把他掏出来!”
可怜的独眼龙希尔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啊……相信我,沃尔夫就是没了脑子,里面也不会进水或者像你一样长进去肌肉的。”
当沃尔夫开始笨拙地运动着那皮球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了,希尔薇站在托曼身后,连人带呆毛被挡得一干二净,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想看热闹,有些气鼓鼓地用尖细的手指怼了怼托曼的后腰。
老实的托曼觉得麻酥酥的,以为是卢瑟什么的恶作剧,愤怒地想要转身来上一脚,却看见了睁着大眼睛,满脸都是‘无辜’二字的希尔薇。
“你好……希尔薇。”托曼努力克制住伸手取摸摸那呆毛的冲动——事实上他很怀疑,自己能一直克制下去,这个自己从战场上捞出来的女孩子举手投足之间总是充满魅惑。他赶忙把几个士兵推开,把半推半就的希尔薇揪到了前排。
“粗鲁!”如愿以偿的希尔薇还是脸红到了脖子,呆毛像是指责的手指一样,对着手足无措的皇家侍卫“你这个野蛮人!”
托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很羞愧地发现,希尔薇的身子又软又有弹性,像是他在童年的河水里摸过的鱼,那种惊喜交加的愉悦,他根本无法抗拒。
当沃尔夫第五次把那个球传掉地上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是一个马戏团的狗熊,也决计不会如此笨拙不堪。大家看见沃尔夫那副滑稽的样子,都耐不住笑了起来。
“各位,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沃尔夫努了努嘴,那球已经滚到托曼和希尔薇面前了,皇家侍卫把这脏兮兮的东西捡了起来仔细端详着,希尔薇觉得有点恶心,但也睁着大眼睛瞄那怪模怪样的皮球,“是不是很精彩?”
士兵中发出来一阵麻木不仁的哀嚎,沃尔夫的话像是勾起了最不堪的记忆,这段日子没有鲜血,没有胜利,也没有失败……对于跃跃欲试的黑加仑军而言,这是再糟糕不过的日子。
“什么也抢不到,还不能用斧子招呼人,快憋屈死了!”亚托扯着嗓子喊着,安德鲁偷偷地向他比了个眼色,第三旗队的地位一直是三个旗队中最憋屈的那个,相比较于老资格的卢瑟和富有传奇经历的安度因而言,需要更多的存在感“将军,您有什么新花样,俺们第三旗队的愿意先试试!”
诺德人笑了起来,迷离的眼神渐渐清醒,到了目前为止,除了构筑营地打打架外,就没有任何其他娱乐活动了。
沃尔夫耸了耸肩,笑着说:“那很好,把你认为最优秀的两个班队,我不管找出来。”
很快,十个骄傲的重甲步兵站在沃尔夫面前,这是第三中队的佼佼者,八名杀人如麻的班队长,和踩着死人骨头上来的两个中队长——过去黑加仑村仅存的精锐。他们在第一场雪地里的厮杀,就伴随着这支部队的成长。他们服役之时,黑加仑军这个名字还未曾存在。
“这是我们第三旗队的勇士,每个人手里都沾着十条以上的斯瓦迪亚人的命”安德鲁的声音淡淡的却充满骄傲。
第三旗队的部队纷纷高声呼喊起同伴的名字,阵阵欢呼声中,原本松散的第三旗队似乎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很好,那么有哪个旗队,愿意派同样数量的精锐上来较量较量?”
卢瑟和杜瓦克因对视了一眼,双双举起了手来,卢瑟直言不讳地叫到:“将军第一旗队永远是您的主力!随时准备为您流干最后一滴血,请您稍等一下,这份荣誉,我们不会轻易让给他人!”
也很快,两个训练良好的班队,就站到了第三旗队十个人对面,他们的步调紧张有序,侧翼包被与中心排布紧密相切,只要攻击一个人,很容易就会遭到其余四个人的闪电夹击。
这种推进阵型所有旗队都在训练,但效果上讲,还是第一旗队更出色些,在阵线上是最有效的战术之一。
第一旗队用剑和斧子敲击着盾牌,叫嚣声非常整齐划一:“前进!前进!第一旗队,前进!”
“现在,把你们的武器交给你们的同伴,不要携带武器上场。”沃尔夫看见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愤,虽然有些奇怪,但却也不出乎意料,只要小心地利用这种同袍之情,不要让其演变成剧烈的内动冲突,它的存在或许是一件好事“只留下盾牌。”
士兵们顺从地照做了,虽然大家都很迷茫,穿着锁子甲拿着一面盾牌觉得空落落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到这个球了吗?”沃尔夫指了指托曼手上这个膀胱做的东西“一会我的皇家侍卫会把这个球扔向你们中的一队,你们要把这个球丢进对方身后的篮子里(放在地上),只能用盾牌撞击对手,不能用手触碰他人,但要用手带球。”
看见士兵们迷迷糊糊的眼神,沃尔夫觉得向诺德人传授点新东西,真是要半条老命的辛苦工作,就像当时向右转一定要在脸上画个乌龟才能记得明白,这回沃尔夫也做好了边干边改的万全之策——直到发球开始。
“托曼,把球丢出去!”
一声令下,希尔薇看到这个皇家侍卫像是被点亮了双眼,刹那间强健的右臂肌肉收缩成一个紧密的点(希尔薇:偷偷有点想摸摸看),那牛膀胱的皮球刹那间在恐怖的推进中,爆发出了强大的动力势能,如同一道璀璨的流星,夹杂着破空声,长虹贯日般沿着近乎笔直的抛物线轨迹丢了出去!
“嘭!”一声巨响,皮球稳定精准地命中了第三旗队最前面那个中队长的盾牌,打得他一个趔趄险些跪倒在地上,这个身经百战的战士还没来得及反扣盾牌把球套在手上,那东西就高高地弹起来擦中了身后一个班队长的下巴。
然后那个球……就那么安详地咕噜咕噜滚到了沃尔夫的脚底下,第三旗队两个士兵晃晃悠悠地重新站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惊慌。
“你个傻……托曼,怎么就不能好好发球!”完全不知所措的皇家侍卫被点到名字浑身一哆嗦,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明明已经是使用了抛掷飞斧的力气,为啥沃尔夫还是这么不满意“再来一次!”
沃尔夫目测了一下他和托曼之间的距离,暗自赞叹了傻子力气大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把球顺着地面滚了回去。
可怜的托曼觉得可能是自己最近没有参加英勇的战斗,没能使出让人满意的力量,这样下去怕是要气到沃尔夫,索性掂了掂球,把球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大喝一声:“走你!”
那恐怖的投掷武器在沃尔夫扭曲的面孔凝视下高高飞起,然后像是陨石一般沉重地坠落,那摩擦空气的破空声,完全惊吓到了可怜的士兵们,终于一个第一旗队的士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