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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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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活像书生小正太和诺德坏大叔。

    “卢瑟,我的兄弟,相信你自己,我也相信你。可以的。我们可以一起渡过海洋,去征服我们从未见到的新世界!到我们老死或战死时,我们将为我们的友谊感到骄傲!”沃尔夫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诚恳“我们所有人都一样!我未必会在这场战役中幸免,但我将永远在瓦尔格拉神殿骄傲着,我曾与最优秀的勇士们一起战斗过,我们情同手足。”

    “大人……”“头儿……”甚至海斯特堡的士兵也不再咒骂,默默打理好武器,跟上行军的步伐。

    士兵们再一次出发,但他们不再喧闹抱怨,而是紧紧跟随着那个打着独耳牛角盔的矮个子。似乎就这样走下去,他们敢跟着沃尔夫走向不见天日的地狱!

    梅林复杂地目送着这支消失在视线中的队伍,拨转马头,在林间雪地踏出一行没有颜色的梅花。

    士兵们走到了邻近海岸线的海寇藏身处附近,树林已经开始稀疏起来,可以看出有伐木的迹象。沃尔夫坐在一个橡木桩上。士兵们在他面前围成一个半圆。一般在诺德,这种情况,就是首领在说,小兵们在听,反正没文化,头儿说啥是啥。

    但沃尔夫就是沃尔夫,不搞点特殊化,那肯定是状态不佳:“大家说说看,怎么端了这个窝!”

    士兵们们面面相嘘,还是托曼老实:“冲上去!揍他个天昏地暗!”

    众位士兵立刻像榨汁机一样把头点得飞快,刚任命为临时小指挥的安度因也参了一脚:“就这样!咱有诺德皇家侍卫打头阵,怕个什么?”

    托曼立刻笑得灿烂无比。对于诺德人而言,打头阵、当先锋,那是整个部队最优秀的武士才能胜任的工作!“安度因说得好啊”托曼憨厚地笑着“俺还没打过头阵那!平时都是凯洛大哥顶最前面,他老猛了,一个人能劈死半个村!”

    沃尔夫听着士兵们的惊叹与赞扬,头又大了好几圈。照这么下去,没等海寇巢穴攻下来,自己的诺德皇家侍卫就得报销了!

    “停停停!”沃尔夫坏笑着问托曼“那拉格纳的诺德皇家侍卫首领换了几次?”

    “额……差不多半年一次吧,赶着仗多的时候,得半个月一换。”

    对付笨孩子,沃尔夫从不一棍子敲死:“那,拉格纳大人有多少个皇家侍卫?”

    “三百以上,还总有新人……”

    “那咱们有几个皇家侍卫?”

    托曼打量了周围一圈,破破烂烂的,哪个也不像是皇家侍卫:“可能,就一个吧。”

    “那你挂了,谁打前锋?”沃尔夫拍了他头顶一巴掌“现在,大家休息半个小时!我们要在风最大、能见度最低的时刻发起袭击!”

第25章 海寇() 
风渐渐大了,在黑森林里掀起了了疯狂的雪暴。明明是一天中气候最明媚的上午,能见度却低得恐怖。骑士们在盾牌后努力张望着,然而除了眼睛冻得酸红,什么也看不到。

    高大健壮的军马像群大兔子般缩在树后避风,腰肢纤细的玛格丽特却迎风挺立,任凭寒冬的馈赠刀锋般贴过她润滑如丝的脸颊。雪颗粒在玛格丽特的骑士扇形盾上打出一排高过一排的冰花,白茫茫地,覆盖了整面盾牌。

    那是北海女性的美,一种傲立于世的坚强。就像他们所崇拜的女武神一样,不是鲜血与杀戮的代名词,而是圣洁的、难以腐朽的。生活在骑士臂腕里的斯瓦迪亚女子很难想象,那些与男人一同战斗、出海的诺德女子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海斯特堡骑士团团长,德威布里克快步走到玛格丽特身边,将鲜红的大氅送上玛格丽特手里;“夫人,您在担心风雪太大吗?沃尔夫先生聪慧无比,应该能及时应对吧。”

    “不”玛格丽特苦笑着套上隔着骑士甲后、丝毫感受不到质感的大氅,格陵兰的冬天仍无孔不入地扎在她皮肤的每一寸上“我在担心的,是风雪会不会过一阵不够强盛,他们的行踪被发现了。”

    “卧槽”托曼地三次把掉队的士兵从雪坑里往外拖“头儿,风紧!咱找个地方避避风吧!”

    沃尔夫恶狠狠地打了个阿嚏,青白色的鼻涕甩了卢瑟一脸:“我特喵的不知道风大!现在风大,咱们吃的是雪,过一阵风小,咱特么得吃标枪和飞斧!快拖着走不动的跑两步!就要到了!”

    卢瑟从地上抄起一把雪在脸上抹了几把,跑到队伍最前方吼道:“后面的跟上!安度因,让你的人拽一拽后面的海斯特堡废材们!”

    突然,卢瑟听见背后有流水的声音,猛地一个转身,发现是一个目瞪口呆的家伙在树林里撒尿。整片森林雪埋着雪,谁看得清谁?二人几乎很不幸的背对背拥抱上了。

    卢瑟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在回头那一瞬间他已经看到了那人腰间的短剑,此人绝非善类。

    趁那老伙计还在开闸放水,卢瑟一脚将气踹倒飞四五步远。随着老伙计的‘自由飞翔’,雪地上也多出了一道张扬的‘黄线’。看来老兄弟确实憋坏了,天塌下来也要把生理问题处理完。

    “啊,啊啊?”那兄弟似乎仍旧茫然无知,刚刚跪坐在地上,手慢脚乱地提上裤子,就见凶神恶煞的卢瑟把不方便近身厮杀的长矛扔下,拔出腰间磨得锃亮的斧子,几个箭步冲上来,右手握住斧子,在半空舞了个不大不小的圈,照着那跪在地上的倒霉蛋的脖子,像砍木桩一样,把斧刃狠狠剁了进去!

    血浆像喷泉般从那倒霉蛋碗大的伤口中喷涌而出,仿佛红色喷泉般为整支部队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士兵们重新鼓起了勇气,大踏步地顶着风雪,跨过血流成注的尸体,毫不迟疑地向前迈进。

    卢瑟兴奋地甩了甩自己的斧子上的血迹:“头儿,您说我的斧子钝了、锈了,可我看它锋利依旧!”

    沃尔夫脸被冻得木然了,他点点头继续前行,那面加厚的盾牌遮在他身前,几乎遮住了沃尔夫除了脚以外的整个人。

    “阿瑟出去上个厕所,怎么还不回来?”一个粗野的大嗓门在士兵们前方响起,同时火光从一片小片木屋中不起眼的林间隐隐约约地闪现“靠!不能是怕老大知道他偷吃了那个寡妇吧!谁不知道那胖美人是老大的心头肉啊!”

    一群诺德海寇嘿嘿笑着,一个尖酸沙哑的声音在叫到:“斯布鲁!你应该带大伙出去把他抓回来,上次那个叛徒,咱是便宜他了,竟敢向玛格丽特那娘们报告我们的行踪,老大心软,让他半个小时就死了!这回,桀桀桀,咱可得好好乐一乐额!”

    “是啊乐一乐啊!”几个海寇叫嚣道“斯布鲁,带咱去乐一乐!”

    斯布鲁执拗不过众海寇,只得摇摇晃晃地从椅子边拾起双手大斧,打着酒嗝说道::“来吧,小兔崽子们!下不为例啊!”

    斯布鲁刚走出门口,就见三柄长矛模模糊糊从不同角度、如同流星冲刺般贯来!斯布鲁当场酒醒了一半,这是一场袭击!

    但海寇的残忍生活让他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先是猛喝一声“门外有人!”,然后双手使力将那沉重的血色大斧一轮,两根长矛顿时像弹牙签一样被硬生生从中间劈成两截,两名士兵也被巨大的反作用力连人带盾摔趴在地上。

    “哦……啊!奥丁在上!我要杀了你!”一杆长矛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入了斯布鲁的左腿动脉,那名士兵脸色激动得难以把持,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拼命摇摆着长矛,把伤口从中间的血洞不断向血坑扩大。这个海寇小头目痛得暴喝起来“我会让你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不等他说完,又是三根长矛从他的太阳穴、手臂、胸口透了个雪亮,斯布鲁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不清楚,就被钉在地上成了永久性标本。屋内的海寇们知晓情形不对,刀剑出鞘、斧子上手的动静响成一片。还有人乒乒乓乓地在屋里搭上了障碍物,把乱七八糟的酒杯、刀叉餐具收拾成一堆,就等沃尔夫他们钻进来给来个满面红花开。

    卢瑟从雪地上拔出一根沾血的长矛,眯着眼朝屋内打量了几下地扔了进去。里面的海寇立刻发出了一阵对沃尔夫等人十三代祖宗的咒骂,随后飞出了蝗虫般的刀叉、杯子,一个海斯特堡小步兵躲闪不及,脑袋上一下子挂了彩,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蹲下身呻*吟哀嚎。

    “看来强攻我们会很倒霉。”卢瑟耸了耸肩“但时间不大够了,按海斯特堡侦察船的说法,海寇们登陆也就是半个小时以内的事。”

    沃尔夫扫视了周围一张张紧张的年轻的脸:卢瑟、托曼、安度因、来自黑加仑的、来自亚松森的、来自烂泥村的、来自山沟村的、来自海斯特堡的,他们急迫而惆怅。终于,在这一刻,总以为事事不如人的沃尔夫明白了自己在战争中的作用所在:那就是——大脑!

    沃尔夫大喝道:“安度因,带着二十个人去把这里所有能收集到的武器运过来,同时消灭一路上的所有抵抗!不要让里面的家伙得到任何新的家伙事!”

    “卢瑟!带着二十个人外加海斯特堡的十几位盟友们把这屋子给我围起来!不许放半只兔子进来!”

    “托曼!带着剩下的人,给我上树林做收集木柴、做几个火把!沃尔夫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没长翅膀的小恶魔“我们不用进去逮兔子,我们可以等兔子自己跑出来!”

    玛格丽特骑着马,狂奔在海岸线附近树林中的狭长小路,红色的大氅像红地毯般在风中抖开,猎猎作响,如同鲜血染成的战旗。她的身后,是同样奔驰如电的海斯特堡骑士们。德威布里克团长洪亮的嗓门在树林间回荡:“再快一些!那群海寇马上就要上岸了!”

    骑士们缩在鳞甲手套里的的手指几乎冻僵了,但没有一个人把自己手中的骑枪扔在地上,他们排成尖刀一样的纵队,在茫茫林海中仿佛化作一条银灰色的铁线!

第26章 罗多克火() 
对于海寇而言,维京龙首战船就是他们的家。

    他们在海上航行、劫掠、杀戮、死亡,跟随鱼群出海的路线、沿着北海暖流登上卡拉迪亚,也和产完卵的鱼群一样,大批死在甲板、葬在海底。

    他们的生命充满了丑恶,无所不为的海寇作风更是让诺德人的恶名更加昭著。

    但他们的勇敢没人否认。与耗子般潜藏在森林、山涧的绿林山贼不同,海寇见识过遥远明亮的北斗,呼吸过北海最恶劣的咸风。他们在睡不着的时候,会在思考与酗酒中度过单调的航海生活。

    岚度已经在海上漂泊数十年了。至今他每每想一想,还真觉得是个奇迹,一定是那些比自己还贪婪丑恶的神在眷顾着自己。

    没有一柄战剑刺穿过他的心脏,即便岚度身上的疤痕拆下来可以织一张地毯。没有一次风浪让他葬身鱼腹,虽然岚度已不知道多少次环顾海岸,只有自己孤零零的叹息。

    还有这艘未尝沉没过的船,岚度一直不肯给它起名字,即便跟随他最老的水手也记不得这船已修补过多少次。

    “老家伙,你也累了吧!”岚度疲惫地眯着眼打量着海上的迷雾“奥丁才知道格陵兰发生了什么!这不冻港真是越来越少了,给你找个能睡觉的地方,真是越来越难了。”

    几个年轻的海寇像孙子一样安坐在岚度的身边。岚度虽坏事做绝,但心胸宽广,从不过多计较利益得失,也从不嫉贤妒能。许多年轻人在他的船队里摸打滚爬,在他的培养下学会了战斗与烧杀抢掠的技巧,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船队,从岚度身边分离了出去。

    很多人或亲切或痛恨地叫岚度为:“海寇的狗#爹。”

    但并没有多少海寇喜欢这个早该退休的糟老头子,因为海寇的日子很难过,少一个竞争对手就是一个。亲爹尚不顾,何况是狗爹?不要以为海寇有什么繁文缛节、职业道德,入这道之前要先拜什么船老大、总码头,谁能杀人发火耍得狠,谁就是头儿。

    “老大,这是啥?”一个年轻小伙举着一个罐子“包的这么严实,似乎很神秘的样子?”

    岚度本是咧着牙笑骂的嘴脸一下子变了,怒声呵斥道:“小兔崽子!反了你!给老子放下!知不知道,那东西很危险!稍不注意,就能把整艘船报废掉!”

    那小伙子呆住了,抱着那个奇奇怪怪的陶罐,放也不是、举也不是:“老、老大,不至于吧……”

    岚度恶狗扑食一般把那陶罐夺回手里:“傻子,这特娘的可是罗多克火!只要一点点,沾上火,整个船就能让它烧得翻了天!连用水浇都不管用!看看这封条,你们应该把这行罗多克字母记住!看到了,就绕着点走!”

    几个小伙子们敬畏地看着岚度把那个罐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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