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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副官罗伯特在他背后做了个瘪嘴的鬼脸,杜瑞斯把木杯猛地掷向他,后者大笑着跑开了。
“这个死罗多克佬也可以,只要刚定元帅不嫌弃,我也舍得个包袱。”
黑加仑军的首领也在笑,轻轻用指尖敲了敲里昂中间的锋刃,长叹口气摇了摇头。
杜瑞斯也没有执意要剑的意思,他们的不远处,刚定最漂亮的一艘龙首战舰被抬到了岸上,诺德人船只构架有力且轻便,这是英雄最后的容身之所,士兵们正在准备闭幕的道别。
“希尔,安排得怎么样了?”沃尔夫揉了揉鼻梁,他是刚定的遗嘱委托人,葬礼的大事小请责无旁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陪葬品缺货吗?”
独眼船长看上去状态也不是很好,但对于希尔·兰德士而言,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能写会算的戴安娜毫无疑问是他的得力帮手,沃尔夫也隐隐感受到,原本便不喜欢玛格丽特的希尔,总会在许多问题上若有若无地点到戴安娜。
“啊,有一个聪明人帮忙,还算是凑合。”下一句话是希尔严肃地压低声音在沃尔夫耳边说的“波多说,刚定生前向人借了一万五千第纳尔,更糟糕的是……那是高利贷”
沃尔夫头皮一阵发麻,眼神扫了周边一大圈,杜瑞斯微笑着朝沃尔夫点点头,跨步离开,沃尔夫也回之以歉意一笑。
“那么老爷子有多少家底?”虽然话不能那么说,但沃尔夫觉得自己似乎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大锅命中了“高利贷……要还的子儿若是少于两万,我倒立爬回格陵兰。”
希尔的汗都快出来了:“我把整个营帐都掀起来搜,加一起也不过一万出头……”
“哈?”沃尔夫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没事,把那些斯瓦迪亚人的武器盔甲多放一点,少摆点那些金子银子什么劳什子,能省点是点吧。”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沃尔夫为玛格丽特准备了价值一万第纳尔的聘礼(包括一个陶瓷花瓶,所有人都被禁止说出往里面撒过尿的事),还有四万块第纳尔被拿来作为发放奖励、征兵预算、建设黑加仑村储备金……
目前看来,沃尔夫所期望的一周喝两次肉汤的美好生活还是太过遥远,在大多数时候,有一点奶酪蔬菜羹已经算是不小的奖励。
提哈时块大蛋糕,可惜刀叉太杂,分的块太小,躁动且饥饿的雅尔们又永远不知道满足。
北方,如同一个几乎没有任何遮拦的小姑娘,盛放在诺德人面前。如果沃尔夫慢了一步,可能连汤都喝不到。
“拉格纳大人!”托曼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从二人身后传来。
“大人!”沃尔夫轻轻低头致意,高大威严的拉格纳侯爵和他的皇家卫士团耸立在面前,如同一幅北海峰峦的名画,强悍而不可抵挡。
“我们失去了一位最勇敢的战士,愿他在瓦尔格拉神殿能够痛饮最醇美的佳酿。”拉格纳捧着头盔走到船只附近,脸庞间写满了疲惫“沃尔夫,你做了一件值得称道的事,却差点丢掉了封地。”
封地?!
惊慌失措的沃尔夫大脑急速转动起来,拉格纳的侍卫们从一旁拽来一张椅子,看起来这位卡德加特的领主已经疲惫至极,把自己立刻快速丢在座位上。
“雷克斯不喜欢自己被吹捧时缺稀的雅尔”拉格纳的眼角却明显带着泰然自若的笑意“尤其是第二天他要很自豪地宣布建国的那种。”
“那么多谢您的帮忙了。”沃尔夫品味着‘差点’这个字眼,向拉格纳深深弯腰鞠躬道谢。
不过看上去拉格纳并没有那么开心,甚至站起身来,从腰间抽出日耳曼长剑,用见见呗拍了拍沃尔夫的肩膀:“跪下。”
托曼只觉得气血上涌,脑子都开始沸腾开来,手非常不安分地摸向身边安度因腰间的斧子,还好希尔发现的早,希尔和安度因一起按住了这个没搞清楚情况的大块头,推进了一边的帐篷里。
“放开老子,要特么保护将军啊!你们这帮怂×××,我入你妈妈的×××……”
不过,对于拉格纳来说,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这件事是他必须要做的,也是雷克斯不会料想到的一步暗棋:“沃尔夫·路西法,以奥丁与托尔的名义起誓,你是否愿意手持剑盾为我而战,直至诸神黄昏的终结与瓦尔格拉神殿的门口。”
拉格纳说的很平静,但但系跪在地上的沃尔夫心心里却苦不堪言,倒不是情非所愿,而是他当真不叫‘沃尔夫·路西法’,心里已经一遍又一遍诅咒自己当时那稚嫩愚蠢的决定。
“我将为您而战,至死方休。”沃尔夫回答道。
拉格纳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中的剑轻轻在沃尔夫的肩膀上掂了掂:“那么,现在,我以拉格纳·洛德布罗克的名义,授予你男爵头衔,以及黑加仑村、沼泽泥村、亚松森村(沃尔夫最早期的兵源地)的领地,在你履行为我而战的职责时,将为你提供保护的义务。”
沃尔夫惊呆了,他怎么也没能想到,拉格纳竟然如此慷慨,将三座村落以及周边并不算小的土地一并分给了自己,如果按照人口来算,他至少是四百户的领主,在自己的领地上享有呼风唤雨的大权。
“好了,小子,起来吧,我也累了。”拉格纳拍了拍沃尔夫的肩膀“不要高兴,也不要惊讶,更不要困惑……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卡拉迪亚?”
“差不多处理完刚定的事情,就要离开了。”沃尔夫说道,脸上表情努力抑制着抽搐,这样的大事,很难说不去欣喜“很多事,也要尽早准备。”
拉格纳点了点头,笑着拍了拍沃尔夫的肩膀:“如果需一个长辈提亲,不许考虑别人,来卡德加特的大厅找我。”
说罢,这个侯爵和他的皇家侍卫们转身离去,只留下刚刚见证了一切,还处于半懵圈状态的黑加仑军众人。
终于被,卢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把从后面抱住沃尔夫,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起来:“将军,将军!你是领主了,还是男爵了!”
“哦哦哦!”士兵和军官们都拥簇上来,如同洪水一样抬着沃尔夫,向天空抛去“路西法男爵万岁!沃尔夫雅尔万岁!”
潮水一般的欢呼一浪接过一浪,脸上裂开笑容的沃尔夫挥舞着双手,完全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一个一无所有的小祭司,到目前为止彻底脱离了最底层的标志,在这场刀剑与权力的游戏中,他已经是有资格坐在牌桌上的玩家。
虽然在英格莱姆公爵那些巨无霸看来,沃尔夫只是个机缘巧合造成的夹缝产物,但不管怎么说,在滔天的洪水面前,他不再手无寸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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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吉特的夜晚总是比其他地方更冷一些。”海瑞大口咀嚼着粗粝的风干肉、痛饮着呛鼻的马奶酒,着草原的风味,他足足三年没有享受过了“维吉亚的学院虽然冷,却不是这种感觉。”
女骑手的私人营帐内,身披风衣艾丽卡没有说话,盘腿坐在毯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这个饱经风霜的佣兵吃吃喝喝。
女子的手臂趴在桌子上,脸蛋挤压在手臂间,露出鼓鼓的一线天,展现着漂亮的玫瑰色。
海瑞·布朗恩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那神奇的可爱,却被那冷酷的眼神硬生生瞪了回去,他讪讪地放下狼爪,那眼神又变得柔和清澈下来。
“还要吗?”艾丽卡在海瑞讲完提哈最后的骑士冲锋后,才开口说道“吃饱了吗?”
海瑞点了点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童年一起长大的她变成了这副模样,如同被冰封的百合花,匆匆几次会面,没有什么时候再看过儿时那热切的笑容。
他还隐隐约约记得,苏诺昏黄的夕阳里,自己坐在马车上,那个小女孩一路追着,跑了很远很远,海瑞只记得自己在哭,她也在哭,金色的泪水在街区洒满了满满一路。
“那就早点睡吧,就住在这里。”艾丽卡站起身来,把带着自己身躯体温与香气的风衣摘下,披在他的身上,耐心地为男人掖好领子,站起身来走向门外“希望你还住的惯草原的帐……”
“今晚,不要走,好吗?”海瑞·布朗恩微笑着看向艾丽卡“我向从来没关照过我的圣神发誓,我绝对不会有非分之想。”
“既然你这么彬彬有礼,那么……”艾丽卡叹了口气凑到海瑞的耳边,破天荒地用起了戏谑的口吻“我又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呢?”
说罢,快速在海瑞胡子拉碴的下巴上轻轻一吻,转身燕子一样投身入茫茫的草原间。
第244章 流亡()
“大人,马需要休息,人也需要。”莱森向罗斯递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浆糊状食品,虽然卖相很糟糕,但闻起来并不打折扣“是大麦、豆子和野菜混煮的烂汤,勉强能填饱肚子。”
年轻的骑士看起来已经悬挂在崩溃的边缘,在路上他收整了逃离提哈的百余名士卒,其中就包括杀出重围、腿也够利索的老军士莱森,这让逃亡的罗斯有了一点点安慰。
骑士睁开了充斥着血丝的双眼,轻轻摇了摇头,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不了……我吃不下。”
一个维兰部落的武士扛着双手剑呆立在罗斯的身边,动也不动,仿佛雕像一般,罗斯还记得这个熟悉的侍卫,一直陪伴在普拉·史蒂夫左右。
“吃一点?”莱森看着这个诺德汉子,把碗递过去,为了防止语言障碍,贴心地做了个比划的动作“你就算铁打的,胃也是肉的。”
“谢谢”维兰人把头盔摘下,用标准是斯瓦迪亚语说道“罗斯……大人也吃一点吧,路还很长。”
大人的称呼让罗斯有些奇怪,愣愣地看着这个维兰部落的诺德人。他从来没有记得这些家伙对普拉以外的人有类似的称呼。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抱歉。”罗斯的嘴唇抽动了一下“我不是你们的首领,史蒂夫先生才是。”
维兰战士坐在地上,看着罗斯手上那枚连同庄园一起赠送给罗斯的戒指,慢慢低下了头:“大人,那枚戒指是史蒂夫家族继承人的象征,您已经是新一任的史蒂夫家族与维兰部落首领了。”
突如其来的大馅饼砸的罗斯措手不及,以至于莱森把那也许称得上是食物的东西塞到嘴边时,他甚至没有发觉大口大口咽了下去,温热的食物让他的脑子清醒起来。
“哦……那你说是就是吧。”困倦不堪的骑士结果温热的饭碗,朝莱森点头致谢“谢谢,非常美味。”
那个维兰战士很快吃了个底朝天,把木碗递给莱森,竖起大拇指微微笑了笑:“真香。”
“你叫什么名字,维兰人?”精疲力竭的罗斯苦笑着问道,这些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诺德人乐观的精神让他汗颜“真是奇怪……者最糟糕的时候,居然还有几个诺德人可以信任。”
维兰部落的战士恭敬地向罗斯·科迪低下了头:“我叫弗雷德,大人。”
“那么,弗雷德,维兰部落除了你们……一、二、三、四(数)七个人外,还有么有其他活着的同胞?”
弗雷德的眼睛眨了眨,看来这是一个很难描述的问题:“我不知道,拉格纳夺取卡德加特之后,绝大多数懦夫投降了,那么他们就不是维兰部落的——包括我那胆小的弟弟。”
那么现在罗斯先生也大致明白了,所谓的维兰部落首领就是七个伤痕累累的诺德老兵的头子,所谓的史蒂夫家族现在也没有任何直系继承人,不过好在财产也都被诺德人瓜分,不至于有人因为普拉的遗产问题上门找自己的麻烦。
“哦……真是不得了呢。”罗斯抱着长剑,看着一百多号破破烂烂的斯瓦迪亚溃兵,当时城内五千多名披甲执锐的战士,现如稀稀落落,连二十匹马都凑不出来。
现在又能做什么呢?冲到帕拉汶,把所有的事情在国王面前娓娓道来,鼓舞骑士们奋起,把诺德人推回海里?
罗斯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果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单纯到如同白痴的罗斯·科迪,怕是会就这般模仿小说里的英雄,丝毫不会去犹豫,也不会去管哈劳斯如何想把里昂身边幸存的杂碎个个撕成废片。
也许回像是石头投入水中,激起一朵不小的浪花,但也仅此而已,浪花就是浪花,不可能是滔天巨浪,没有触动到那些肉食者的利益,谁也不会去真正改变什么。
他把头转向莱森:“西蒙斯的情况……你有消息吗?”
说到这里,莱森懊恼地拍了拍脑门,非常郁闷地说道:“我刚刚打听过了,本来打算告诉你,结果一时恍惚……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