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力主要在年轻的马拉斯城邦议会,而非亚伦。”
这个回答并不出乎沃尔夫意料,倒是那个叫做马拉斯的城镇令他耳生:“我只听说过马拉斯堡。”
“马拉斯城邦是五十二年前,当地大小领主与当地戍边伯爵马拉斯共同建立的,军事与走私勾结的产物,保证军需品与货物来往顺畅,在战争时为马拉斯要塞提供有力的支持。”
亨利似乎很不喜欢这座北罗多克的城镇,以至于口吻里不可抑制地带着轻蔑,像是在谈论亚伦街角无人注意的垃圾堆与屎尿堆。
“在和平时则与斯瓦迪亚人做明里暗里的生意……每年王国各城邦都会把相当的戍边补贴交到他们手中,为这些家伙提供重重优惠条件,只要求他们把守好关口。”
经过相当短暂的沉默,沃尔夫的声音带着不爽重新响起:“那么,我猜我这回一定是打到了马拉斯议会的脸,对吧?”
“很抱歉,沃尔夫雅尔大人,由于亚伦与马拉斯走得很近,冲突是无法法避免的。”在首肯后,亨利略带严肃地回答道:“暂且来看,东部杰尔喀啦、维鲁加、梅诺奇(在阿美拉和加米奇间的原创城市)三座城邦臣服于葛瑞福斯国王,西部的亚伦与马拉斯则各有打算,不过臣服也是迟早的事。”
“臣服?”沃尔夫有些想笑“他们难道不是国王的封臣与领主吗?”
“当然是,只不过他们阴奉阳违罢了。”谈到自己不听话的同胞时,亨利的言语里充满了冰冷“必要的时候,应当使用武力——比如现在。”
沃尔夫的嗓子眼里发出一阵尖细的咳嗽声,言语间毫无任何感情倾向,只是在就事论事:“斯瓦迪亚现如今对罗多克虎视眈眈,这怕不是互相拆台的时候吧?我们的协议里,可不包括与斯瓦迪亚人作战。”
这个回答倒是让亨利男爵有些措手不及,但转瞬间一抹嘲讽的笑容在嘴角轻轻扬起:“怎么,您害怕斯瓦迪亚人?”
沃尔夫也笑了,笑容中同样的挤满了嘲讽:“当然害怕,尤其是和你们并肩作战的时候,我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坑里。”
“赖齐斯男爵只是个没有多大本事、被人当剑使的家伙,我们真正精锐的部队守望在四方。”亨利男爵看起来对自己的罗多克被看扁非常不痛快,略带抗议地回答道:“我们曾经抵抗住了他们的骑士洪流,打破了他们强加给南部的所有枷锁!这是一片自由的土地,任何斯瓦迪亚人妄图吞并都将留下血的代价!”
“你们并不珍惜获得的自由。即便是雷克斯国王,也知晓在面对斯瓦迪亚人时呼唤拉格纳侯爵。”他人的慷慨激昂对沃尔夫从来都是毫无影响,甚至总让这个诺德雅尔有些想笑“你们以为那点需要半年进行周转变成军队和武器的钱,就是支援的最好手段?在大敌当前时内部争斗,连暂且并肩作战都做不到的民族,又谈什么自由?”
亨利男爵一时之间无言以对,罗多克并不是一个扩张而成的王国,而是由各个先后独立的城邦及其周边的领地组成的松散王国。在很多人心里,抵御斯瓦迪亚的入侵问题,只应当由前线的马拉斯城邦去考虑,支援方面给些钱财已经算是尽了同胞本分——虽说主要还是担心斯瓦迪亚的骑士冲到自己家门口。
“沃尔夫雅尔大人,这些事情您不必考虑。”亨利男爵的语气略微强硬了起来“我们可以明确地告诉您,在至少九个月内,斯瓦迪亚人无法发动任何一场进攻,他们领主集合而来的征召兵已经被解散了,帕拉汶的骑士也没有出征的准备。”
这倒是大大出乎沃尔夫的意料,甚至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大脑里直接蹦出了一个最具可能性的念头:“他们要抵挡诺德?”
但还不等张开嘴,这个愚*蠢的念想就被直接否决:假若哈劳斯决定去收复北方,那又何必解散好不容易征募起来的步兵?
“哈劳斯公爵打算做什么?”沃尔夫不可置信地问道“有什么是比转移北方的失败更为重要的事情吗?”
“您好,有的,例如说一顶金灿灿的王冠。”亨利男爵咧开了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看到聪明人吃瘪,简直叫人愉快到欲罢不能“伊瑞奇国王病重了。”
“这个我知道,前线斯瓦迪亚人口中都可以知道,他老人家天天要咽气,可就是鬼得很,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哈劳斯仍旧只能当他的公爵。”沃尔夫疑惑地看着亨利男爵“有什么奇怪的吗?”
“并没有,只是病重到一定份上就不会再重了。圣神在上,可怜的老家伙还有半年的寿命,那个尽心竭力的宫廷医生已经被绑在火刑架上烧死了。伊瑞奇国王未必不知道那个医生救了他无数次,但他已经被无穷无尽的病痛折磨得失去了理智。”
亨利男爵的话在沃尔夫的脑子里炸烈起来:“而斯瓦迪亚王位一向男性是在前,艾索娜公主就是再聪慧,也终究……哈哈哈,愿哈劳斯国王万寿无疆!”
********************分割线********************
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周折,罗斯终于绕路来到了艾伯伦村,这里已然属于帝国的腹地,明目张胆的阻拦终于将告一段落……才是活见鬼。
“骑士老爷,您也是和前两天那波骑士老爷一样的吧?”那个有点耳背的村长站在罗斯面前大声说道“我听不太清您说的话,但俺们这儿没有见过叫罗斯的!真的没有啊,您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罗斯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啊呀,老爷,真没有看到过那个王*八*蛋!”那个村长虽然耳聋,但心眼看起来比耳朵好使得多的多“没事,只要他没钻进苏诺,周围这几个村哪个也不会放了他!这儿有点小礼品,您拿着,慰劳慰劳军爷!”
一袋子银第纳尔与铜板混杂的钱币被塞进了罗斯的手里,为了防止节外生枝,罗斯以骑士的慷慨收进了自己的袋子里。
“走了!”罗斯大声对身后努力憋笑的莱森说道“你*妈*的,还笑!罗斯不在这儿!”
士兵们也哈哈大笑起来,谁也没有多余声张任何,整支军队像是没有出现过那样,绕过村里标志性建筑——风车磨坊,很快离开了这座不知道算是友好还是不友好的村庄。
“你,家里有马吧!”罗斯等人刚刚消失在视野里,立刻刚才慈眉善目的村长抓过来一个自耕农“快点,去告诉你那个兵营里的老爷们,我们看到罗斯了!往苏诺走了!”
“您怎么知道那是罗斯?”自耕农震惊地看着村长“他们……他们不是……不是那个……”
“是个屁!要是那些骑士老爷,这点钱哪里打发的了!这点钱子儿看都不看就往兜里揣,一看就是北面回来的死心眼玩意,再看看那些兵,个个都带着血味。要这点也看不出来,我皮早被税收官撸了!”
那自耕农连连点头,佩服地五体投地,正要去自家牵马,结果被那村长又拦住了。
“别急,罗斯那一家子贵族在苏诺呼风唤雨,咱惹不起……歉收的年景,还得跟人借粮食。”村长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等半个点再去,这样他也说不好周围这几个村子,谁报的信,也算根苏诺老爷那边,也算有了交代,他跑也能跑远点。”
年轻的自耕农彻底说不出话来,看着这耳背的老东西,感觉自己年轻得像是还在尿裤子。
第275章 亚伦(三)()
太阳重新升起的一日,伴随着亚伦城内售卖新鲜蔬菜商贩的叫喊声开始,商铺打开他们的门窗,将货物运到柜台和路边,在市场周遭巡逻的城市卫兵懒洋洋地伸展起身子来,将那盾牌和长矛碰得叮当直响。
对于【伟大城市】亚伦的市民来说,忙碌与金钱永远是流动不止的问题,仿佛发条的齿轮支撑着庞大密集的建筑群平稳运行。
不过就在昨天,一个相当不得了的话题在市民间传播开来——一支隶属于国王的诺德异端大军,把赖齐斯伯爵狠狠地揍了一顿!
“赐予我们面包与葡萄酒的圣神在上!”一个粮食商人拿捏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听说他们足足杀死了一千多人,用来祭拜他们野蛮的神灵!”
另外一个忙于记账的女商人皱着眉头,嘴上应付道:“是啊,那些可怕的北方人曾经划着船,屠戮过许多地方!希望亚伦得以平安。”
“哼,国王的小把戏。”粮食商人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等着看吧!很快,我们的议会就把不受欢迎的家伙通通撵出我们的城市!”
这话说得相当有底气,仿佛他这一刻已然不是一位正在努力弥补赤字的粮食商人,而是肩持重担的威严议会长。下一刻他挥动权杖,葛瑞福斯国王和他的异端雇佣军就会卑躬屈膝向亚伦投降,并把王冠拱手相让。
一个守卫急匆匆地背着缺口的阔盾跑了过来,像是在通报十万火急的军情,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亚伦被敌军围攻了:“你们还在等什么?把中间的道路让出来一块!诺德人已经到达了码头,不要触他们霉头!”
“我的天啊!”粮食商人发出被人踩了尾巴的尖叫,不安地搓动着手上那块翡翠扳指“他们,他们要经过干道?”
那个守卫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又不是从你和你媳妇的床上走过去,叫唤什么!”
“是是是,军爷说的是。”粮食商人脸上混杂着谄媚与惊恐的神色“今天,今天不卖了,我先走了,家里有急事啊,哎呀呀。”
在女商人鄙夷的目光下,那个慌慌张张、甚至摔了个大跟头的粮食商人,把东西都运进店里,把门用力地锁死后,像是被狼狗在身后撵着那样,飞一般地逃离了街道。
那些这条街中心附近的皮匠、制甲匠、纸匠、铁匠把平日里散漫摆在路边的货物放在店里,赶路的车夫赶紧把车子停在路边的小巷里,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商人都收拾好了自己的家当,或是站在道路的边缘,或是像是模范市民那样缩在自己的店铺内,通过木窗窥探着外界。
“军爷,为什么诺德人要来城里?”女商人奇怪地问道“兵营在城外。”
“国王想要在广场参观自己的雇佣军……”那个士兵咂了咂舌“我想不仅仅是国王想自己看,还想给那些大人物们看一看吧,就像小孩子炫耀自己的木马一样。但异端大军,又怎么能吓到伟大城市……”
一阵洪亮的命令声打断了他们的话语,女商人和守卫目不转睛地看着,在路的尽头,飞扬的狼爪旗帜率先抓住了他们的眼球,那从来不会在罗多克领主旗帜上出现的图绘像是异端邪恶的传说,笼罩在和平已久的亚伦之上。
“黑加仑军,前进!”伴随着层层递进的号令,从沃尔夫到各团长到旗队长(或没有旗队长便略过),在由声嘶力竭的班队长接力扯着嗓子的中队长,那如同隆隆雷声的传令夹杂着着雨点般的脚步声,为亚伦演奏一场别具一格的‘钢铁之雨’。
黑色锁子甲套着整齐划一的黑加仑军罩衫,重装剑士团的出场,立刻让那些以为是野蛮人进城的商贩与工匠觉得不可思议,甚至那位罗多克守卫都情不自禁张大了嘴,手握刀柄向后退了两步。
“圣神在上……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罗多克市民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但黑加仑军士兵因为航海而略显疲惫的脸并没有转过来看向他们“我的天,还有罗多克人!”
东部团与斧矛团匆匆走过并不引人瞩目,倒是枪兵团招摇的武器如同树林一般摇曳过罗多克人的头顶,后面是一群乱哄哄的罗多克弩手和罗多克杂役,最后面则是如同牧羊人一样的冲击步兵们,那锋刃组成的灿烂光华让人眼花缭乱,看上去非常像在驱赶那些罗多克军队。
“为什么这群罗多克人要把路修得这么窄?”沃尔夫看着一只山羊屁滚尿流地跑到自己面前,后面还跟着一个同样屁滚尿流的牧人“说实话,托曼,我的铁底靴黏黏糊糊的,非常想踹人。”
托曼报之以苦笑,抽出日耳曼剑来,朝那个牧羊人晃了晃。结果效果非常显著,那位牧羊人立刻惊骇坐在地上,裤子上湿了一大片。那羊倒是大摇大摆地跑进了对面的小巷子里,几个转身就见不到那白花花的后臀和尾巴。
两个黑加仑士兵不得不捏着鼻子把他拎起来扔到路边,才不至于让他被活活踩死。不过这都并不是什么严肃的问题,诺德人不在乎那个牧羊人的死活,但要是把那傻子踩得屎尿血肉混在一起,简直对大家的鞋子而言再糟糕不过了。
黑加仑军毫不在意周围的任何人,也没有劫掠任何人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