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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曼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小小的距离:“比你的班队长平均水平差一点点,就会阴,拉开距离跟个孙子一样。”
当着法拉奇伯爵的面,葛瑞福斯国王笑着把戒指慢吞吞地戴在手上,甚至故意放慢了速度,恨不得反复表演几次,最后还是非常意犹未尽地套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非常不过瘾的是,伯爵的眼睛都没眨。
“我会调集民夫为雇佣军盖一个满意的堡垒。”法拉奇伯爵朝沃尔夫那边看了看,打了个非常悠扬的哈气“今天我吃得很饱,也很困倦了,您呢?”
葛瑞福斯国王也点了点头:“当然,感谢您的款待,我吃的非常高兴,今天就到这里吧!”
于是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沃尔夫和背着伊瓦尔的托曼被有条不紊地请了出去,这就比较讨厌了,这帮闲人一天天没什么事,总是寻思吃点什么,也不缺那点肉。
诺德人就不一样了,吃饭很多时候是任务,哪有什么鲜美滋味可享受,连油腥都是奢侈品,紧急之下刚刚打架又饿了的托曼,好不容易才从侍者手中盘子抢了个鸡腿,换的后者一片白眼——一般来说这些剩菜剩饭是侍者的餐饭。
于是,半饥不饱的沃尔夫带着有些饿了的托曼,背着吃的还算满意、开始吹口哨的伊瓦尔,像是被赶鸭子上架般送到了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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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盾!”维吉亚的长枪兵在军官的号令下,将盾牌擎在头顶,静静等候着箭矢雨点般打击在筝形盾上,演奏出南方军团最喜爱的战争夜曲“前排持枪准备!”
库吉特弓骑兵呼啸的马蹄声和抛物线射击如约而至,士兵们在盾垒下传来闷哼或惨叫。有人倒下,但更多的维吉亚步兵举着盾牌肃立在原地,仿佛一个耐心的老乌龟,承受着杀伤的洗礼。
维吉亚的弓箭手们举着弓没有任何动作,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和停放的马车上,他们迎着天空隐隐作响的雷声,和那些欢脱的弓骑兵对峙着,却连弓弦都没有拉开。
“搭箭!”鳞甲上挂着三根箭矢的骑士挥舞起指挥用的长柄阔刃斧,那刽子手一般高高举起的动作,仿佛天地间所有审判者共同的骄傲“准备!”
但他究竟是没能继续做弓箭手们的指挥官,库吉特人蝗虫一般的乱箭无情地砸在弓箭手们堆砌的临时掩体上,也许是时运不济,一根倒刺箭像是不识趣的死神之手,钻进了骑士的喉咙里并扼住了他的咽喉,指挥官像是一团面块般翻倒在地。
没有慌乱,所有的维吉亚弓箭手都承担着死亡,等待着另一个骑士扛起来那柄代表指挥的阔刃斧,旗手把维吉亚的雪豹旗帜挥舞的猎猎作响,即便那上面已经悬挂着十数根各式各样的箭矢,从骨头到铁头不一而足。
“放!”伴随着新指挥官的口令,那旗帜用力下甩,维吉亚的弓箭手阵地爆发出如同憋闷许久后的长叹,那更为密集与可怕的死亡风暴,糊得库吉特人满面花开。
“不要后退!”一个倒在地上的哲别神箭手捂着肩膀,痛苦地翻滚到一边,避开那些发狂的草原马“环绕射击!维吉亚人的弓远远少于草原男儿!”
问题是数量只是一方面,步弓手本身射击的稳定,以及南方军团的训练强度,不是部落散兵游勇组成的数千弓骑兵所能比拟的。不过好在这一次,库吉特人的数量当真很多很多,一时之间同维吉亚的弓箭手对射得有来有去。
装备长短武器的轻骑兵们如同择人而噬的饿狼,幽灵般环绕着维吉亚的防卫栅栏,仿佛让人眼前缭乱的花环,用火把与冲击的方式攻击着堡垒。
“来了。”康斯坦丁穿着并不华丽却异常坚实的铁质扎甲,手持弯刀站在白色雪豹旗帜之下“让我们看一看,库吉特人的新玩具吧!”
在目力所及的地方,一群手持圆盾的士兵出现在维吉亚人的视野里——这毫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足足五千多人,却根本没有马匹。简而言之,这支人数庞大的军队里,全都是库吉特的步兵!
他们拿着弯刀与圆盾,并没有什么阵型,也谈不上纪律严明,不过他们确实不是下马骑兵,那些家伙到了马下连怎么劈砍都不大灵通,这些步伐稳健的士兵确实是专业的步兵。
按照过往的情报,斯瓦迪亚的德瑞赫姆领主,慷慨地为了友邦团结之类的狗皮理由,为库吉特人提供了步兵训练。
“士兵们!让我们告诉告诉他们,当双脚站在地面时,永远不要与维吉亚人为敌!”沃洛宁和那些手持弯刀与阔刃斧的步兵们坚守在堡垒缺口的侧边“等他们进来!”
维吉亚的短刃士兵静静守在堡垒内部缺口的两侧,当第一群亢奋的库吉特步兵冲进来时,沃洛宁那可怕的长柄阔刃斧立刻劈在一个身穿皮甲的士兵脖子上,那恐怖的血柱冲天而起,后续的士兵惊惶地迎着血雨前进。
“冲啊!为了维吉亚母亲!”沃洛宁双手横握阔刃斧的长柄,旋风一样在防护不利的库吉特步兵里切起肉来“今天,胜利属于我们,属于康斯坦丁大人!”
维吉亚的士兵在圈套收紧袋口后,蚂蚁般涌了上来,库吉特人在狭隘的缺口被数量少于他们的维吉亚人围尔攻之,那被指挥不利坑害的步兵鲜血白白被弯刀与阔刃斧饱饮。
就在这非常糟糕的时刻,一支那颜带着他的冲击骑兵们,以火在草原燃烧一般的速度前来支援,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等待着康斯坦丁的命令,要么调动枪兵顶住,要么骑兵对冲,似乎别无他法。
“哈哈哈哈!”康斯坦丁像是看到了一处上等的幽默剧,指着那群疯狂的骑兵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如此张狂,以至于眼泪都笑了出来“库吉特人,回家ri(哔——)你们的羊吧!”
那些心急支援的骑兵直接撞在了自己步兵的尾部,急切地想要冲过去,那些被自己骑兵撞飞的步兵被莫名其妙地打得士气低落,而冲击骑兵那可怕的冲击力全被自己人挡了个干干净净。
“下了马就能当步兵了吗?”康斯坦丁不屑地吐了口唾沫“传我的命令,骑士,冲击那些骑兵的屁股,今晚吃马肉大餐!”
第283章 黑加仑军的盛宴(二)()
对于黑加仑军来说,吃饭从来都是一个极其简单而又没什么好享受的事情。他们总是要赶赴下一场战斗,热的食物是一种奢侈,经常是冰冷的干粮和没有温度的水,上演着紧张的战前餐饭。
在最紧张的时刻,他们甚至一连三天都吃冷食,每天只有一到两顿,条件无法允许的时候,要边走边吃,而从来没有人抱怨。
道理很简单,沃尔夫和他的士兵吃一样的食物,享用一样的寒冷,这可不是表面说一说‘与子同袍’就算了,也绝不是逢场作戏给人看。
人们有时需要的也很普通,甚至并不奢求温饱,公平的对待也能上下一心。
“这时候就不要放那么多油喽,你这是在做汤,不是在做菜。”希尔薇一脚把那个黑加仑士兵踢开,后者乖乖的甚至还有些享受地跑开了“把勺子给我,你们这也能算做饭?”
很快飘香的味道,让还在砍伐木头生火做饭的诺德士兵们开始躁动起来,忙于统计物资的希尔不得不顺脚踹了两个班队长的屁股,才叫那些士兵老实下来——鬼知道他们是对汤感兴趣,还是对正在做饭的希尔薇更感兴趣。
说实话,平日里冷冰冰的希尔薇穿着皮围裙,呆呆地看着篝火与锅里翻滚的食材,那样子简直叫男人不可自拔,不少人产生了‘我婆娘在给我做饭’的错觉。
一个冲击步兵拎起来锋锐的裂骨斧,在一群黑加仑步兵的注视与协助下,双手把斧柄攥的吱吱呀呀紧缩得响起来,痛快地举起来那宰人的武器大喝一声,只听得干脆的一声斧刃入肉声,那被捆绑好的肥猪发出惨死前的哀嚎。
“娘的……卡进脖颈的骨头里了。”那冲击步兵愤慨地看着自己的大斧子在猪的脖子内一动不动“这人的脖子和猪的,就是不怎么一样啊!”
喷洒的猪血弄得到处都是,但好在大家都没有穿着铠甲军装,没有弄脏宝贵的装备。见了血的黑加仑军的士兵纷纷掏出斧子和剑,像是在干掉一个斯瓦迪亚骑士那样,把那猪切的七零八碎。
“喂喂喂!”希尔薇拿着马勺朝那些满脸迷茫的黑加仑军士兵吼道“你们在干嘛!”
黑加仑军的士兵乖乖站好,连那个冲击步兵都赶快把斧子拔出来站在一边,倒不是希尔薇的恐吓,赐予了他把卡在骨头里的斧子拿出来的力量。而是那猪已经被剁得不成猪形,很难想象到这曾经是一头完整的生物。
“你们在干嘛?”希尔薇愤怒地夺过一个士兵的剑,在那碎肉里搅和了两下“这还怎么吃?”
黑加仑军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都不知所错地看着希尔薇,一个年轻的枪兵壮着胆子说道:“用……用嘴吃。”
希尔薇不想说话并闭上了嘴,开始扬起脖子翻白眼,她和一群没有脑子的屠夫不存在共同语言。
“现在……去把你们的武器洗干净,然后找柴火,把这些肉烤了。”希尔薇勉强摆了摆手,在这样的条件下,她已经放弃了做饭的打算“生几个炉子,大家边烤边分着吃了吧。”
很快,一簇一簇的火堆点了起来,这头来自亚伦慷慨馈赠的肥猪被剁碎了,扔在架起来的铁板上——这也要得益于亨利男爵的筹划,士兵们可以站着享用烤肉。
“似乎剁碎了烤起来很好吃。”瓦格良人杜瓦克因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们把那个猪切碎了吧!”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那头猪立刻变成了一摊碎肉,被块块扔在烤架上滋滋啦啦地烤着,香气弥漫进每一个饥饿的诺德战士的鼻腔里。原本还打算用猪肉展示一下厨艺的希尔薇彻底放弃了打算,抓根宝也为自己的侄女又不理自己而摸不着头脑。
而在希尔薇的指挥下,那些蔬菜被切好扔在锅里,和那些被切好的牛肉与羊肉一起煮。面包由罗多克杂役负责分发,大家坐在地上吃,谁要什么就自己去拿。
“嘿,他、妈的。”卢瑟捡起一块面包,朝着安度因的头盔拍了过去,只听得一记闷响,倒霉蛋枪兵团长嗷呜一声蹦了起来。
“谁拿石头砸我!”
卢瑟哈哈大笑起来,但很快笑不出来了——安度因把那面包塞进来他的嘴里,他努力抵抗却发现怎么也咬不动,牙咬在面包上好似咬在亚伦的城墙上,牙龈都不堪重负发出着嚎叫。
“喔喔考!”卢瑟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喊声,两腿蹬个不停,终是成功地把安度因蹬翻在地,把面包拔了出来“你娘的,要弄死老子?”
士兵和队长们发出快活的哄笑声,瓦伦塔作为沃尔夫亲自首肯的黑加仑军画师,从头到尾手上就没有闲过,恨不得把每一个锅的热气都画下来——或者刻下来,他的木刻画也是一手绝活。
吃的很热的士兵们脱得‘光秃秃’的,为了照顾那些盾女,安德鲁强制让他们穿上了短裤。而一条并不湍急的小河则成为了洗澡的好场所,吃饱喝足的黑加仑军士兵嘻嘻哈哈地跳进水里,对于爱干净的诺德人来说,这段航海的肮脏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爷爷,爷爷。”一个罗多克孩子和一个老头背着筐路过,好奇而不懂事的男孩大叫起来,指着河里变脏的水“你看!水浑了,哈哈哈!”
黑加仑军的士兵们听不懂那个罗多克孩子在说什么,纷纷扯开辫子做起鬼脸来吓唬他,那老人这辈子没看到过这么高大可怕的人样,赶忙拉着孩子逃开了,那像是吃人恶魔一样的鬼怪吓得他恨不得当场飞着走。
“哈哈哈……”孩子还在笑那些士兵的鬼脸,而自己已经被拖走好远了,只有声音在树林间回荡。
“这片安逸的土地,简直是上天赐予的瑰宝……”希尔也穿着短裤把自己扔进了水里“啊,假如我们的黑加仑军,能有这样一片土地……噢,你他*妈的!”
杜瓦克因一个蹦越蹿进了水里,惊起一片白色的水花,那可怕的大脚丫子差点踹在可怜的希尔身上,要是命中了,怕是当场要出条人命。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杜瓦克因逃开希尔的重拳,像是戏水的海豹那样飞快地游到一边去“啊哈哈哈,你看看你,毛都吓得立起来了!”
在水里的黑加仑军唱着各种各样的歌,拼命调戏着那些并不想下去搅浑水的女兵们,后者则用脏话和石子回应。那热闹的样子把新加入的罗多克士兵吓得不知所措,根本不敢像当初最早加入的罗多克囚犯那样和诺德人耍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