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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卢瑟听得出这个独眼龙把‘命令’这两个字咬得又臭又硬,但他毕竟是赶来了——在第一中队和第四中队玩完之前。
希尔和第三中队的到来不仅仅是人数的增加那么简单。第三中队朝着海寇们的后背投掷出第一波标枪后,那些乌合之众的本质就开始暴露了。他们慌乱地退却,在随后盾墙与第三中队平举长矛的冲刺下彻底溃败。满身是血的士兵和满身是雪的士兵撵得丢盔弃甲的海寇们四散奔逃,他们的方才的疯狂彻底化为乌有:老家被攻破、超额的死伤、黑加仑军生力部队的支援,人数仍处于优势的海寇再也组织不起来像样的反抗。这些北方最凶残的蛮族武士,就像是一群受惊的兔子,被黑加仑军的士兵追的漫山遍野跑来跑去。
沃尔夫站在海寇巢穴的制高点,身边就是一脸紧张的里米克和那面被风掣得飘洒如墨的旗帜。他轻轻点了点头,对里米克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的英雄,这里再也没有人能阻挡我们。”
“安度因,打扫战场!”沃尔夫走下来,大声命令道“我们今晚要在这里扎营,享受我们的战利品!”
日光慢慢下落,凛冽的寒风带走了战场上最后一点记忆。黑加仑军的士兵们除了几个哨兵,都走在火堆旁开怀畅饮新收获的战利品麦芽酒。一个个诺德人喝得酩酊大醉,第三中队的小队长甚至和第四中队的士兵碰起了杯,要知道杜瓦克因和希尔之间的关系可谓说是不用沾咸盐就能把对方生吞了,手下的士兵更是视彼此为洪水猛兽。现在,在热腾腾的食物和香气扑鼻的汤的作用下,舒心的士兵们看彼此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柔和。
就连杜瓦克因也拉下面子,举起酒杯向希尔表示感谢,并承诺晚点拆希尔这把小骨头。希尔也不甘示弱,对杜瓦克因的威胁毫不在意,反而说希望杜瓦克因的肉不好吃,因为一出海他就要把杜瓦克因喂鲨鱼。两个人越喝越上头,竟嘻嘻哈哈倒在了一起呼呼大睡过去,可谓是可喜可贺,据说希尔那‘娇小’的身躯枕在杜瓦克因强壮有力的胳膊上,那画面……简直不堪入目。
但沃尔夫没有休息,也没有喝酒庆祝。在卢瑟向他敬酒,他面不改色地喝下去之后,就带着托曼匆匆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走进那间屋子是去干什么,也没有去注意,那堆换捆着的俘虏中是否真的少了一个人。也没有人敢去过问,因为那是沃尔夫,那就是一个很充分的理由。
“现在,齐尔德先生。”沃尔夫走进屋子,笑眯眯地看着被绑在房间凳子上的那个鼻青脸肿的海寇头目,背后站着脸色没有一丝笑容的托曼“我想我们有必要认识一下,我是沃尔夫,仆格男爵重点关怀对象。我想问问您些问题,不知肯不肯赏个面子?”
“咳咳……我什么都不知道”齐尔德似乎对托曼的印象很深刻,他敢直视沃尔夫却不敢用余光瞟一眼托曼“你杀了我所有的弟兄,你还想要什么?”
“我啊,就是好奇。”沃尔夫的笑容更是讨人喜爱了——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至少齐尔德不是“请问仆格男爵,究竟想要从我这里拿些什么?”
第59章 胜利与阴谋(二)()
睡在烧得暖烘烘的屋子里,黑加仑军的旗手里米克,半醉半醒中突然回想起自己简单粗陋的一生。他用仅剩的一只胳膊掀开身上兄弟们为他找到的、最好的兽皮毯子——那毯子本来是打算给沃尔夫的,可惜黑加仑军的首领同志身材太过袖珍,远低于诺德人的平均水平。那毯子盖上去,能从头遮到脚还余一大块,足够把沃尔夫活活憋死然后给他当裹尸布用。
从被窝钻出来,坐在木板床上看着壁炉里木柴噼里啪啦作响的里米克,脸上不禁露出了近乎迷茫的傻笑。在那火堆里,这个来自黑加仑村的农民看到了从未如此辉煌过的自己,那个扛着军旗被士兵们像欢迎英雄一样夹道欢迎的自己。
其实自从失去了那条手臂,里米克就已经认清了残酷的现实。没文化不代表不识时务,里亚斯知道沃尔夫之所以收留自己,不是真的缺一个残疾旗手。而是这个黑加仑的前任祭司在给整个黑加仑村的村民、以及所有最初来自黑加仑的三十根长矛老兵一个交代。
所以里米克不敢要求更多,在所有同伴都在颐气指使地操练那些新兵蛋子时,他甚至不敢去争取一个小队长。他知道那是不切实际的奢望。沃尔夫已经做到了他的本分,再挑剔的人也不能指责沃尔夫不顾情谊。
于是,他默默打理好那面旗帜,那是他,独臂的里米克,和这支熟悉又陌生的军队最后一点依存的纽带。
现在,在那个老头的帮助之下,里米克机缘巧合地成了英雄,所有的士兵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无视这面旗帜和它的旗手。那种感觉,像是从冥河到瓦尔格拉神殿,旗手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
“去看看那个老爷子睡得怎么样。”里米克端起桌上酒杯,喝干那些见底的麦芽酒,慢慢从酣睡中恢复了些清醒“那老头倔得很,希望他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叫士兵们给扔进雪堆里。”
里米克将军旗卷好,塞进迷你的木筒里,24小时不离身以保障军旗的安全。以前他就是这么做的,现在这么做更有必要——因为一个不知是那个魂淡掀起谣言:“摸一摸咱们的军旗能带来好运哦!”那些开起赌局摇骰子的诺德大汉纷纷对里米克伸出了不怀好意的大手……
还好唯一没有喝多、恪尽职守安排住宿放哨的第二中队队长安度因及时赶到,抽出日耳曼剑喝令士兵们不许打军旗的主意,否则就是公开与他为敌。这才镇住了这帮蠢蠢欲动的士兵。
里米克一想到这觉得好气又好笑,把那旗帜收得更加隐蔽一些,摇摇晃晃地推开门,顶着风雪,冻了个激灵的旗手大踏步地在雪地间行走着。不过他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路上遇到巡逻的第二中队士兵,他们在白天投入的战斗最少也最轻松,现在在夜晚贡献出他们的力量。
在中队长安度因的组织下,第二中队包揽了整支军团的防务工作,巡逻兵告诉里米克那个老爷子睡在了第一中队队长卢瑟那屋,喝的很多,但没有问题。因为卢瑟中队长不得不另找一个屋,那个老爷子呼噜声太大了。
安下心来的里米克谢过还在坚持不换岗的第二中队士兵,走向回房间的路。可他是被兄弟们抬回屋里的,这里既不是海斯特堡又不是黑加仑村,他哪里记得路?只见一间屋子隐隐约约透过蒙着牛膀胱的窗户露出火光来,似乎还有说话的声音。作为一名有着充足的举旗经验却毫无战斗经验的旗手,里米克此时此刻没有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立刻寻找同伴一起查询,而是选择了危险的孤军深入。
里米克走到墙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熟悉到他可以判断出声音的主人在说这句话时一定满脸的微笑:“仆格是仅仅想要海斯特堡吗?”
“不……我真的不知道……”那个被问话的人似乎痛苦不堪“求你了,沃尔夫,给我个痛快吧!”
沃尔夫是个很有耐心的人,静默了一阵子,才缓缓说道:“那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马上你就可以上瓦尔格拉和奥丁举杯共饮。”
“不……这不可能……啊啊啊……你个恶魔!”那人的呻吟变得极度扭曲“你会下地狱的……”
里米克隔着窗户闻到了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那人的惨叫从中间被硬生生打断,应该是嘴被审讯者堵上,趴在窗外的人只能听见‘呜呜’的哀嚎。
“是啊,我是个恶魔”沃尔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但却让窗外的里米克不寒而栗“齐尔德先生如果肯再配合恶魔一些,脸就不必再次亲吻那个火盆了。您闻闻这满屋子的肉香……都是您的功劳啊!”
“托曼!”沃尔夫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帮我把齐尔德先生脸上的糊烂部分用刀刮下去,看着很难受,黏黏糊糊的,一定很不舒服!”
“依您所愿。”托曼冷冰冰地回答道“我会尽量慢一些,让他好好感受一下。”
“啊……呜呜呜”里米克听见匕首出鞘的声音,他可以想象到寒刀慢慢刮过被火炙烤得、看不出肉色的脸部肌肤,将新鲜的肉与坏死的皮一同血淋林地撕下,那种钻心的痛苦没经历的人真是无法得知。
“他昏了。”托曼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大人,帮我把那杯水泼在他的脸上,还有一小块没磨下去。”
“住手吧!让你的狗腿子住手吧!”齐尔德声嘶力竭地喊道。
“哦,很好,您看,齐尔德先生,您的脸现在看起来好多了。”沃尔夫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刚才命令下手的人不是他自己“看上去没有一点焦黑的颜色,红润润的,还显瘦不少。”
那海寇头领似乎再也坚持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求您了,我什么都告诉您。他……他,仆格想要的不只是海斯特堡,还有,还有玛格丽特那个女人!仆格在争夺遗产失败后,就发过毒誓,要把玛格丽特变成他的玩具……当时许多人都听着!他就是那么一个放肆的人,就是那么说的!”
“嗯。不够!”沃尔夫用手叩桌子打着节拍“你一定知道很多,你的信表明,你不是一般的忠诚啊……像你这样的好狗,一定啃过许多有味道的骨头吧!”
“那好!我告诉你……”那人已经处于完全受沃尔夫支配的模样“他其实并不喜欢……像玛格丽特那种……成熟些的女人……”
“什么意思?”沃尔夫的声音在里米克记忆中第一次带着不耐烦“把屁给我放干净些!托曼,你帮帮他!”
里米克听着重拳击断肋骨的声音,大气都不敢喘。那人应该是又昏了,好半天才开口,急促地吐出一段话来:“别打了……他,仆格想要的,是……莎琳小姐!他公然在我们面前说过,那对母女*花,他要让我们每个人都尝尝!远征归来,他就要筹划动手了……”
“放*屁!”沃尔夫勃然大怒“他们不是亲叔侄吗!而且小莎琳才五岁!”
“仆格不是个……有亲情的人……我没有说谎……你如果去过仆格的苏斯克堡,就知道了……他领地里所有五到十岁的小女孩,都……”
“你给我闭上*狗*嘴!”沃尔夫咬着牙根骂道“仆格有多少人?他准备出海吗!”
“至少……有五百人……当然出海……咯咯,他还有很多盟友,人数加一起过千,就是站着让你砍,你也会砍到手软”那齐尔德似乎知道必死,底气又旺了起来“呵……沃尔夫,我劝你别惹他,他最擅长的就是给他的领民和敌人制造痛苦……那对母女……你救不了的!”
“托曼,送他上路!”沃尔夫几乎是咆哮着说了出来“还有,里米克!听够没有!听够给我滚进来!”
第60章 胜利与阴谋(三)()
“这已经是这个月内第三批了,你们诺德人究竟要干什么?”一名身披皮甲的轻骑兵咆哮着策马而过,他熟练地手持单手骑士剑,在一名还在垂死挣扎的诺德女战士脖颈上轻轻一抹,那女战士的鲜血顿时喷涌飞溅,染红了他背后素色的白披风,像在是描摹一枝哀嚎的滴血玫瑰“你们乘着破破烂烂的船来到我们这里,就是为了找死和破坏?”
罗斯木然看着残余的诺德人被自己手下的轻骑兵分割、踩到、屠戮。这个帝国军官的心里面半点成就感都没有。那略显疲惫的眼神里,只有对战争的厌倦和对帝国的担忧。
作为一个轻骑兵小队长,罗斯·科迪的命很好,当他看到自己手下破破烂烂的轻骑兵第二天,已经收拾好祖传的鱼竿,打算好去钓鱼吊到诺德人来。
反正顶头上司中队长是个就知道打打打、冲冲冲的二愣子,把全队的经费都投入到他的亲卫身上,根本不理会其他小队的死活——在罗斯看来,那二百五的本事,也就够勉强指挥一个小队。
但是时运拯救(坑)了他,第二天拎着鱼筐鱼竿的罗斯看到了脑门上插着一把斧子的骑兵中队长……据说是出城巡逻时碰到了一船偷偷登陆的诺德鬼子,本来打得顺风顺水,谁知一个和老农民别无二致的诺德人随手一记飞斧,好死不死地打爆了正得意洋洋指挥的中队长的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的副手好不容易才带着中队长的尸体逃回一条命来。
正当满脸无奈的罗斯和哭哭啼啼的副手准备葬礼时,里昂军团长来了,一巴掌把哭哭啼啼的副手抽昏了过去——但私底下罗斯认为应该是被抽的见他主子去了。
这个军团长以重振帝国、打天下的气势,骂骂咧咧地把在场所有来参加葬礼的小队长挨个掘了一